56、用力的吻
默蘇倒吸一口氣,剛想說話,唇瓣就被猛地含住,在她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加深了那個吻。乾燥的唇一下就濕潤兩人起來,帶著片片柔軟。默蘇完全在狀況之外,根本沒想到他會忽然有這樣的舉動,呆愣之餘,他的吻更加得寸進尺,舌撬開了她的貝齒,貪婪而**的吻更深。
而她怎麼可能放任這個可惡的男人吻她,正打算用力將他推開,卻被他識破,雙手抓住她的,那樣的力度,讓她提不起一絲力氣。像是在懲罰她,吻的更用力,用力到甚至吮破了她的唇。
直到她被吻的全身都沒了力氣,任由他在自己唇上肆虐,最後被放開的時候,唇上又麻又痛。偏是那個可恥的男人還笑的邪惡極了:「我說過要欺負你的。」
那樣的話說的好像理所當然似地。
晚上,默蘇做了一夜的夢,夢裡面都是何念琛那張英氣卻邪惡的臉,任她怎麼揮都揮不走。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可是還沒到鬧鐘該響起的時間。
以往就算是鬧鐘響了,她都會想要懶好久的床的,可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在床上閉了一會兒眼,就起了床,到浴室去洗漱,順便給自己和迪歐弄了份營養的早餐。迪歐就是那隻三年前跟袁慕西一起養的狗。以前袁慕西工作忙,大多都是她在照顧,狗總是比人有情的多,跟袁慕西分手她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它好像有預感她不會再回來了似地,緊緊的跟著她不走,她也就把它給一起帶了過來。恐怕這也是她唯一留著與袁慕西有關的東西。
上班的時候好像是她來的最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何念琛的辦公室裡幫他整理好今天可能會要用到的文件和辦公桌。
前兩次來的時候不是沒心情就是來去匆匆,根本沒死心去打量,現在時間尚早,她不由細細的觀賞了起來。
默蘇對室內設計方面沒什麼研究,但是看得出整個辦公室都是讓人特別打造的,對著外面的那堵牆是用整個大片的落地窗代替而成的,站在這裡往外面看,可以望見整座城市的景觀,特別的開闊眼界,辦公桌的正對面是個類似酒吧吧檯的架子,上面擱著各種她看不懂的名酒,看得出辦公室的主人是個非常懂得享受的人。
男人的辦公桌一向乾淨利落,不會像女人的辦公桌,總會擺上些花花草草。
何念琛的辦公桌很簡單,文件加電腦,很公式化的一些東西,唯一吸引她注意的是擺在桌上的一個相框。
相框裡的兩個人,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眼波琉璃,笑意染上眉梢,美的可以,她身邊站的的男子,很熟悉,是何念琛沒錯。只不過照片上他的微笑,讓人傾心,難以想像一向冷漠慣了,邪惡慣了,壞慣了的他也能露出這種發自內心溫柔的笑。
誰說過,每個冷漠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默蘇看著這樣的一張照片,實在很難讓她不想入非非。
這個女人跟何念琛是什麼關係,她會是他的什麼人?
想多了,又不覺得好笑,他們是什麼關係又跟她何關?失笑,就在她把相框放回原位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你在幹什麼?」
她身子本能一顫,剛碰觸到桌上的相框「砰」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
耳邊傳來一陣低咒,她來不及蹲下把相框撿起來,就被用力的推到了一邊。
看著何念琛飛快的將地上的相框撿了起來,她慌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
「出去。」
話還沒說話就被他冷漠的打斷,他冷冷的盯著站在原地發愣的她,又一聲命令:「你耳朵聾了嗎?我叫你出去。」
默蘇看了他一眼,終是沒說什麼,垂眸,走了出去。
關上了門,也關上了她擔心的資格。
那麼難聽的話,若是換成以前,她大概只會生氣,然後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大不了就是賠一個相框,可是為什麼此刻她的心情會出奇的差?尤其是當他用那種陌生人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心裡會浮現莫名的委屈。
這樣的心情換來的結果是,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的。
在接到客戶打來電話的時候,在部分的內部會議上,在繁忙流息的走廊,甚至是在休息的茶水間……每一個地點,每一個時刻,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工作的心情和態度始終都積聚不起來。
她好像又掉進了一個怪圈裡,做著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扮演著自己不喜歡扮演的角色。
而何念琛僅僅只出來過一次,將她視為空氣,招呼也沒打一聲,離開了辦公室,直到下班都沒有回來。
五點半準時下班,她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來到市中心一家商場的精品店,挑了好久才挑到跟那個相框大致相似的樣子。結了帳,買了下來,讓老闆給細心的包好。
出來的時候,既然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就下起了雨,她沿著屋簷下走,想到不遠處的馬路邊去打車,還沒走幾步,一聲喇叭悶響在耳邊,嚇的她不清。
這裡是人行道,誰敢開車上來簡直就是無視交通規則,她循著喇叭聲望去,看見了那輛黑色寶馬,只覺熟悉,透過玻璃看去,竟是何念琛。
這般想著,也就沒什麼,能在人行道開的暢通無阻的,也只有他能有這麼囂張的資本。
「上車。」他命令似地一句。
她嘆息一聲,繞道車另一邊坐上車。
車拐了個彎,越過雙簧線,濺了一地雨水,嚇得路人尖叫連連。
也只有他何念琛,開在人行道上,還能囂張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