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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醫》第26章
  ☆、第27章 賣身繫統君

 傅聽夏在火車站給京都醫學院打了個電話,才知道許一夫去瑞士參加心臟病的前沿手術交流會去了。

 前一世里許一夫其實沒有這麼早來到京城,不過這一世為了幫傅聽夏開脫,許一夫才很痛快地答應把心臟不停跳手術的研討會放到了京都醫學院,因此他也比上世更早的到了京城。

 因為不想跟傅家的人照面,傅聽夏選了一家離京都醫科大學稍遠的外資賓館,結果他去考試的那天才知道,因為各大院校的入學考試都在這幾天,因此人塞到爆了,公交車根本沒法開進去。

 傅聽夏不由頭痛地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從這裡走過去實在是有一段不小的路,前世他是隔夜就被傅家安排在校內的招待所,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原來塞成這樣。

 「傅聽夏!」他的背後突然有人叫,傅聽夏轉過頭見方海正驚喜地看著他。

 「方海,你怎麼在這裡,燕津學院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啊。」

 「燕津學院的入學考試要過兩天呢,我是今天提前來感受一下氣氛。」他說到這裡頓住了道:「哦,這裡離京都醫大遠著哪,你要走過去嗎?」

 「只能走過去,我要走了,免得遲到了。」

 方海拍他的肩笑道:「你運氣真好,今天碰到我了。我爸把我委託給了他一個老同學,他有個女兒在附近上高中,她騎自行車的,我幫你去借吧。」

 「那當然好。」傅聽夏笑道,「你可幫了我大忙了。」

 方海搭著他的肩笑道:「我這是提前打好關係,將來還要你這個天才多關照哪。」

 傅聽夏輕笑了一聲,方海說得那家高中果然不遠,很快就到了,兩人剛走進校門,就發現學校裡亂成一團。

 「就算今天是報道的日子,這學校也太奔放了吧,連個門衛都沒有。」方海嘟囔道。

 「都散開,散開,各班的同學都回自己的班級,聽到沒有!」

 幾個老師的模樣人在攆圍成一團的學生,傅聽夏從那微露的人群裡彷彿看見了一個人躺在地上,他立刻奔了過去,從被老師驅散的人群缺口裡闖了進去,單腿跪在那個地上的女孩跟前。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女孩子肋間,然後又彎腰聽了一下她的胸部,旁邊有老師喊道:「你,你是誰啊?」

 方海連忙道:「我們是醫學院的。」

 傅聽夏則問旁邊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你是校醫嗎?」

 年輕人點了點頭,傅聽夏又問:「你知道她是哪裡受傷了嗎?」

 「她呼吸困難,應該是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撞到哪裡肺部受傷了。」

 「不錯,她很有可能是肺裂,所以她現在不是呼吸困難,而是無法呼吸了,她是高壓性氣胸,你必需立即給她動急救手術!否則她分分鐘都可能死亡。」

 年輕人一張臉比紙還白了,傅聽夏不得不問:「你知道什麼是高壓性氣胸或者張力性氣胸。」

 「好,好像有讀到過。」

 傅聽夏看了一下腕表:「你們什麼時候叫的救護車?」

 「叫了有一會兒了,不過今天塞成這樣,都不知道什麼來……」校醫是完全六神無主了。

 傅聽夏舔了一下嘴唇看著他道:「你現給我立即去給我準備三樣東西,粗大一點的針,酒精棉,還有一副手套。」

 「傅聽夏,她昏厥了,好像斷氣了!」方海大叫道。

 傅聽夏掃了一眼那個女生,心想來不及了,他的目光一掃,就落在了校醫白大褂胸標口袋裡插著的一支圓珠筆上,他一把抽了過來,快速擰開將裡面的筆芯倒掉,然後一手搭住那個女孩子的鎖骨,一手將筆桿放到嘴,用力一咬咬成兩截,吐掉嘴裡的半截,就手起筆落,將手中那支半截筆桿□□了那個女孩子的咽喉下方。

 他的動作太快,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等反應過來,圍觀的女孩子是嚇得尖叫,方海也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校醫倒是沒什麼反應,那恐怕也是在這麼一刻,他的大腦完全空白了。

 隔了一會兒,校醫突然顫聲道:「她喘氣了,她喘氣了。」

 傅聽夏也是鬆了一口氣,看了一下表,周圍簡直就像是煮開了水一般沸騰了,這個時候才聽見有人喊:「讓開,讓開!」

 眾人讓開,只見一個醫生滿頭大汗的帶著兩個扛擔架的助工跑了過來,後面是跟著同樣滿頭大汗的校門衛。

 「你們總算來了。」維持次序的老師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地說道。

 「外面太塞了,救護車開不進來,我們是跑進來的……」醫生的話說到這裡突然到卡住了,指著病人道:「這,這……」

 傅聽夏指了一下病人道:「傷者胸部飽漲,肋間隙增寬,腰部增寬,呼吸幅度減低,呼吸音消失,是張力性氣胸,剛才情況實在太過緊急,所以我給她做了比較簡陋的急救術。」

 醫生道:「你是……」

 傅聽夏抬起頭道:「我是醫師傅聽夏。」

 他對面的站立的女生輕聲重複了一遍:「我是醫師……傅聽夏。」

 「雅楠,這個醫師好年輕,好帥啊,對吧。」旁邊的女生輕聲道。

 先前的那個女孩子沒有回答,只是輕聲道:「原來他就是傅聽夏啊。」

 「你認識他嗎?」

 原雅楠看著傅聽夏,沒有回答這句話。

 傅聽夏從包裡取出證件道:「這是我的證件。」

 醫生接過證件看了一下道:「我們現在要立即送病人回去,不過可能還是要請你……」

 「我知道,我現在有一件比較要緊的事情要做,做完了我立刻就去醫院。」

 「那就最好了。」

 方海給傅聽夏借來了自行車感慨地道:「啊,我現在才明白,要想當個天才醫師,醫術什麼的先不要談,首先要有一顆很粗大的心臟,還要有很粗的神經,我現在開始理解我爸看我為什麼像看狗屎了。」

 傅聽夏笑著上了車:「謝了,考完試我會過來還車的。」

 他說完就騎上了車直奔京都醫大,剛彎腰把車子停好,就有二個人走了過來道:「部長找你。」

 傅聽夏深吸了一口氣,只好被他們押著走到了個僻靜的地方,那裡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身後的人替傅聽夏拉開了車子,傅聽夏只得彎腰坐了進去。

 裡面的人等他坐了進來,才收起手裡的報紙,道:「什麼時候到京城的。」

 「前兩天。」

 「那為什麼不回家。」

 傅聽夏看向車窗外面道:「我家在鄉下呢。」

 傅清石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真是跟你的母親像。」

 傅清石在圈內也算是出名的美男子,雖然年紀大了,但仍然風度翩翩,跟他相比傅聽夏的五官就顯得平庸多了,當然來自同樣姿色平庸的母親,傅聽夏淡淡地道:「那是我的幸運。」

 「不要學著你母親那樣做人不知道宛轉,做事不知圓潤,你的母親有因為那樣而幸運一點嗎?我以為至少你會清醒一點。」傅清石看了一眼外面的教學大樓道,「就算你今天不去參加入學考試,你也一樣會被京都醫科大學錄取,你知道為什麼?」

 「你以為是因為你有了那麼一點虛名,你以為是因為你是許一夫的弟子,我可以告訴你,那只是因為你是我傅清石的兒子。京都醫大高層會議上早就統一了將你內部否定的決議。你的醫師執照聽證會還沒有召開,如果召開,一旦衛生局認為你的醫師執照是非法的,那麼你可能還要面臨無照行醫的指控,到時京都醫大該怎麼辦?他們是不會願意為了一個學生捲進一場不必要的風波,更不會冒被別人打臉這個風險的,你懂嗎?」

 傅聽夏相信傅清石說得是實話,因為他們曾經也這麼輕易地把宋建民弄進京都醫大……為了來折磨他。

 「識實務,不是需不需要,而是必不必要的問題,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案,去吧。」傅清石重新拿起了報紙。

 傅聽夏打開了車門,閉了一下眼睛,然後轉過頭道:「我媽媽……她的不幸,不是因為做人不知宛轉,做事不知圓潤,更加不是因為遇到了我爸爸……」他轉過頭看著傅清石道,「是因為遇見了你。」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車子,朝著考場走去。

 京都醫大傅聽夏曾在這裡呆了近七年,因此駕輕就熟,很快就找到了考試的地方,但即使這樣他也遲到了。

 「傅聽夏,你就是傅聽夏?!」負責核實的老師拿過證件忍不住開口說道。

 她這麼一脫口而出,很多人的目光就朝著傅聽夏瞧來,包括在講台上負責這次考核的朱教授,只是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表情很嚴肅地又看了傅聽夏一眼。

 「是的。」傅聽夏只好點了一下頭。

 「那快點去位置上坐好。」老師將證件還給了傅聽夏小聲道,然後發了個座位牌給他。

 傅聽夏接過座位牌就徑直朝著自己的考位走去,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能感覺到前後左右射來的各式目光,以及竊竊私語聲,不過他早就習慣了被人在背後非議,所以神情很淡定。

 「肅靜!」朱教授喝了一聲。

 雖然到了考試時間,但卷子還沒發,大家都滿面緊張之色,因為能不能最終擠進京醫的大門就看今天這最後一搏了。

 傅聽夏雖然已經把當年的入學考試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知道大致分三個內容,一是英語,因為西醫需要看大量的國外文獻,自然英語好跟英語不好的在學習進度上會有天壤之別,第二考的是生物,在生物上表現出濃厚興趣跟積累有較多知識的學生自然比對生物一點沒興趣的學生要更適合醫學研究,最後一個就比較特別了,是政治道德考試,有可能是醫大認為道德素質高一點的才能當醫生的吧。

 可是他們應該不知道政德考分高的不代表人品高,要不然前世原俊楠跟宋建民又是怎麼當上醫生的呢?

 這三門都是放在同一個時間段裡考的,總時間要考三個半小時,傅聽夏認為這其實是醫大的第四項考核,考核學生的體力跟承壓能力。

 傅聽夏已經不記得他們當初考試的時間有沒有準時開始,但這一世晚了半個小時才有導師匆匆拿著考卷進來。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已經是八點半了,不知道那個病人怎麼樣,要是有什麼問題,搞不好他的醫師執照問題就更雪上加霜了。

 傅聽夏邊想邊拿起考卷就做了起來,前世的記憶加上充分的準備,他二個小時就將試卷都做完了,然後起身,拿起考卷向著講台走去,將試卷放到了講台上。

 他剛要轉身走,就聽身後有人道:「站住。」

 傅聽夏轉過身來,見那位教授面色嚴厲地看著他道:「你是想放棄考試嗎?」

 「我已經做完了。」傅聽夏說道。

 朱教授看著他道:「醫師是一個需要謹慎再謹慎的職業,不是拿來炫耀個人實力強弱的,即然給了你四個小時的時間,你就要充分理用這一段時間去盡可能的糾正你的錯誤跟失誤,而不是追求顯示你是個天才。」

 旁邊的查證老師見他們兩個僵持著連忙走過來小聲對傅聽夏說了一聲:「這個是我們院的心外教授朱教授。」

 傅聽夏抬頭道:「朱教授,我已經做完考卷,並且仔細查對過了,是評估過在自己的能力之內不可能有更好的表達這才交的卷。」

 朱教授板著臉說道:「可以告訴你,今天即是筆試,也是面試,如果你現在就走,我會算你面試不合格。」

 查證老師在旁才小聲對朱教授說:「我看傅聽夏好像的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剛才一直在看表。」

 朱教授冷冷地瞥了一眼傅聽夏道:「這麼重要的一場考試,他如果有其它重要的事情就該提早安排好,對自己的人生都不負責,怎麼可能對病人的人生負責?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小能耐,有點小背景,就不懂謙卑,謙卑是做醫生最重要的品德明白嗎?」

 傅聽夏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著朱教授手裡的卷子,然後接了過來,看了看然後抬手將卷子一撕兩半。

 查證老師本來看見僵持著的傅聽夏接捲了還鬆了一口氣,哪裡知道傅聽夏竟然將自己的卷子給撕了。

 傅聽夏撕第一下的時候,教室裡靜得好像連呼吸聲都沒了,等傅聽夏再撕第二下的時候,教室裡像潮水似的響起了各式的聲音。

 傅聽夏將卷子撕成了幾瓣將它放到了講台上,然後背起包徑直地走出京都醫學院的教室。

 朱教授的臉上已經分辯不出臉色了,查證老師則抬起手,有氣無力地喊了幾聲:「喂,喂,傅聽夏,傅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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