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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醫》第64章
  ☆、第65章 我愛主角君們XD

 趙天御開著車子,嘖了一下嘴道:「這事叫我說根本就用不著著急上火,他遲早要跟我哥聯繫的,讓我哥把他的地址套出來。你想啊,你手裡不還有一卷他那個極限級的錄像嗎,隨便截兩個鏡頭寄給他,他都不敢不回來!」

 季景天看著車窗外不吭聲,趙天御小聲道:「要不要我替你幹?」

 這下季景天才轉過頭來,眼裡都是血絲道:「幹什麼呀,我季景天誰啊,我就非巴著他傅聽夏嗎?他愛去哪去哪,愛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回來,以後都跟我無關!」

 「聰明,總算想通了,外面一片森林,我們幹嘛要吊死在一顆樹上啊。我給你說,我們公司最近來了兩個新人,歌甜,人也甜,我給你介紹一個,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兩個都給你。」

 他說了半天沒聽見回音,轉過頭去見季景天靠在車窗上睡著了,趙天御瞧著他臉紅得有些不正常,就上前摸了把,立刻搖了搖他道:「媽的,季景天,你發高燒呢!我送你去醫院!」

 「不想去醫院,回家,叫方叔來。」季景天含糊地說了一句。

 趙天御明白了,季景天因為不想想起傅聽夏,連醫院都不想去了,他搖了搖歎了口氣,油門一踩,直奔季家。

 他把季景天送到家裡之後,就呆在書房裡沒能走,趙天御最不喜歡呆的地方莫過於表叔的書房,因為氣場太不合了。

 他只擔心他表叔表嫂不要以為是他帶著季景天出去,搞得季景天生病的,可是季家忙了一下午,也沒人來聽他解釋。

 趙天御悄悄拉開了一道門縫,只聽季父問:「還是高燒不退嗎?」

 季景城道:「剛方叔給他打過退燒針了。」

 季母有些哽咽地道:「明明上次都沒這麼嚴重,這都怪你,臉面哪有孩子重要?」

 季父回答道:「這不是臉面的問題。我只是覺得他們這麼年輕,不應該因為一些感情問題就搞得身敗名裂,前程盡棄,就算將來要經歷風波,也該有些資本跟資歷。再說了他們想要別人成全他們不凡的感情,那就該擁有不凡的感情,如果連五年都敵不過,那怎麼敵得過以後幾十年的艱難,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就該慎重的考慮,是否能夠找個普通的女子,過正常人普通的生活!」

 季景城見季母還要辯,連忙道:「媽,爸心情也不好,你也先去休息吧。」

 趙天御見他們過來了,連忙把房門關上,正襟危坐,隔了一會兒,門推開了,不是表叔是表哥季景城,趙天御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表哥。」

 季景城靠書桌上,看著趙天御,直把趙天御看得寒毛直豎,連忙道:「表哥,這事真跟我無關。景天喝醉了,不想讓方連雲送,就打電話叫我去接他的。」

 「幹嘛這麼謙虛啊,季景天有今天你功不可沒啊,怎麼能說跟你無關呢。這幾年你們環肥燕瘦,男女不忌,不是開心得很嗎?」

 趙天御乾巴巴地道:「表哥,你要容許一個人有成長的過程,再說了,景天跟傅聽夏那可是正正經經地談戀愛,有了他之後,他真沒找過別人,而且我也跟他說了即然是認真戀愛了那就要對得起別人。」

 「現在想起來正經了,早幹嘛去了,我早說過你們要為這種奢靡腐朽的生活付出代價,叫我是傅聽夏,我也不相信你們。」

 「啊……表哥,你要注意自己的年紀,不要因為表嬸在國外進修,沒人滋潤你就老得這麼快,你說話腔調越來越像我表叔了。」趙天御嘟囔了一句,「再說了,他認真了,有討到好嗎?還沒奢靡腐朽的生活開心呢。」

 季景城抽出一支筆丟到他的腦門上,道:「趙天御,你就是因為及時行樂了,所以才樣樣不如你哥,我看趙家那點權力你還是別爭了,你哥出身是不如你名正言順,但沒辦法人比你有樣子。」

 趙天御苦著臉,心裡想簡直無枉之災。

 季景天病好了,但季母不放心,強烈要求他搬回家住,季景天也就可有可無地答應了,把東西搬回來收拾的時候,看見了紙箱子裡那只裝著粉色肉球的易拉罐,他拿起來隨手將它丟在了垃圾桶裡。

 東西都收拾好了,他在桌邊站了一會兒,彎腰從垃圾桶裡又將那肉球撿了起來,看了一會兒,還是丟回垃圾桶。

 然後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躺在床上看,季母推門進來笑著問:「寶貝,今天吃什麼?」

 「隨便。」

 季母在房裡掃了一眼,道:「我幫你把垃圾倒掉吧。」

 「隨便。」

 季母走過去拿起垃圾桶走了出去,季景天躺在床上翻了一頁書,又翻了一頁,然後突然丟下書,一路奔下樓梯,追上了季母道:「還是我去吧。」

 「你看書吧,再說了,病剛好不能吹風。」

 「我哪裡有那麼嬌弱。」季景天不耐煩地道。

 「啊呀,媽是正好倒完了垃圾跟林嫂去買菜。」

 季景天拉著垃圾桶,頓了頓從裡面拿出易拉罐肉球道:「這個……我不丟了。」

 季母看了一眼,像似突然就瞭然了,也沒多說,只道:「換個大點的盆吧,要不然不好長啊。」

 季景天坐在書桌邊冷冷地看著肉球,然後拿過一塊手帕在上面蓋住了它。

 他休息了幾天就去學校了,許一夫正在研究胸透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聽說你正在辦簽證哪。」

 「對。」

 「去找傅聽夏?」

 季景天沒說話,許一夫道:「找他幹嘛,把他抓回來,然後像原俊楠一樣把他關起來?」

 「他倒是什麼都跟你說。」季景天咬了一下唇。

 許一夫悠悠地道:「當然有個人魅力的因素,不過我覺得更多的是因為這是我在時間裡用同樣的信任換來的。」

 「我沒信任他嗎?我有問過一句他跟原俊楠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你不是信任他,而是在等著他跟你坦白。你都不瞭解他,怎麼可能會信任他。」

 季景天大聲地道:「我怎麼不瞭解他,可他不應該遇上一點事就一走了之,他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啊,你開始瞭解他了,怎麼辦呢,你喜歡的這個傅聽夏,就是這麼一副德性,別說完美,可能都有一點糟糕,有想過換一個嗎?」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氣道:「老頭,我的心情實在不太好,你下次再來添亂行嗎?」

 「不是添亂,而是在告訴你,你相處的越久,就會看得越清晰,而要讓聽夏長期維持住讓你一見傾心的那點神性,他缺乏信心,他害怕你在更成熟,更聰明了以後,會看穿他不過是個常人,到那個時候你會遺憾,遺憾了,可是彼此沒有退路了。他不想讓你有遺憾。」

 許一夫轉頭道:「要不要去找聽夏,那是你的自由,不過別把自己降到聽夏那個檔次,那多丟臉,如果降到原俊楠那個檔次,你以後就別進這個門了。」

 季景天看著灑在樹葉間的陽光,深吸了一口氣。

 晚上他坐在檯燈下看了一會兒書,伸手把角落裡的肉球拖了過來,歎了口氣,拿出新買的花盆小心地將肉球挪到花盆裡,等裡面的泥倒空了,晃蕩從裡掉下來一個蓋子,然後是一截手指套。

 季景天連忙丟開手裡的易拉罐,解開手指套的結,翻開,從裡面抽出一張紙條。

 你是我這一世最大的驚喜,謝謝。

 季景天看著紙條良久才輕笑了一聲,喃喃地道:「才多大,就說一世,你到底是真認為我是你這一世最大的驚喜,還是希望我去做你這一世最大的驚喜……」

 傅聽夏是學校實驗室雙軸轉,他的到來在實驗室裡的確引起過一點漣漪,但也只是一點漣漪罷了,醫學院的實驗室裡絕大部分人都出自名門,攤開履歷個個耀眼無比,幾乎人人都曾被人稱為天才。

 他們來到這裡,第一學會的就是自己沒什麼了不起,然後明白要想勝出,靠得不是天資,加倍努力才是唯一的武器。

 所以所有的人都在夜以繼日的努力,傅聽夏也是如此,過著遠比國內更枯燥的生活,腦子裡充滿了各式數據,每天睡四到六個小時,唯一的群體交流就是週二的課題進展匯報。

 傅聽夏每天在檯曆本上打個叉,然後在心裡想道,又過去一天了,季景天,你在做什麼?

 聖誕節是實驗室裡唯一能感受到節日氣氛的日子,雖然仍然會有近半數以上的人還在煞風景的做實驗,但不少人還是選擇出去輕鬆一下。

 傅聽夏也出去逛了個街,買了點吃的,然後沿著街道向著自己的公寓走去。

 季景天就在不遠處看著他朝著這邊走來,當傅聽夏走近的時候,他連忙躲在樹後面,隔了一會兒,他探出頭去,見傅聽夏沒有進屋,卻在仰頭看天。

 天上有雪正慢慢地飄下,傅聽夏心想,季景天,下雪了,可不可以算一年過去了。

 他在看雪,季景天在看他。

 每一個月,方海的信總會準時到,厚厚的一疊,有剪報,有信。

 時間跨入了九零年,好像一張黑白照,突然就多了顏色,儘管妝化得還很土,但莫名地就會感到生活的韻律開始有了跳躍的活潑感。

 九二年,許一夫與季景天做了國內首例左心室減容術,這個手術是由巴西著名心外醫師巴迪斯達在1984年創造,將心臟上壞死的心肌切除,再將心臟縫合,這個手術因為其難度過高,因此在十年之後才被人逐漸開始熟知。

 左心室減容術使得晚期心臟病在除心臟移植以外多了一項可選項,因此在鄉下的時候傅聽夏不知道跟許一夫多少次討論過它。

 可是真正跟許一夫一起做這個手術的人卻是季景天,季景天也因為這場手術而開始聲名鵲起,九三年他又與許一夫成功完成了兩例心臟移植,從九四年開始季景天開始獨立主刀一些難度較高的心臟手術。

 傅聽夏將報紙上的照片放近一點,放遠一點,換著角度看,可惜報紙拍得很模糊,而且大部分時間季景天都穿著手術服,甚至戴著口罩,他沒法把季景天看得很清楚。

 「傅博士。」助手進來敲了敲門,然後抱著箱子進來道:「你訂得書籍到了。」

 「謝謝,放下吧。」傅聽夏笑道。

 助手好奇地道:「傅醫師,你總是訂那麼多心外的資料書籍幹什麼。」

 「給朋友訂的。」傅聽夏拿起書看了看。

 助手小聲道:「傅博士,你真得要離開啊,教授不是給你開了很好的條件了嗎?你們國內哪有這裡的科研條件好?」

 傅聽夏笑道:「我不喜歡做科研,就喜歡……當個醫師。」

 助手有些遺憾,道:「那只能祝您一路順風了。」

 傅聽夏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氣,心想:「我要回去了,季景天……」

 季景天走進了手術室,護士走過去給他穿上手術服,戴上手套,他走過去冷淡地說了一句:「開始吧。」

 這三個字好像冰珠子,讓整台手術組的人好像都凍得精神一振。

 隔著玻璃窗,一眾人問周顧道:「這個病人是慢性肺血栓吧?」

 「是的,是被其它的醫院誤診以後延誤而至,在我們院查出之後,立即決定給他施以手術。」

 慢性肺血栓必需在心臟停跳的狀態下,將動脈切開,將裡面栓取走,內膜剝離,一切都必需在二十分鐘之內完成,否則就會造成腦損傷,因此是一種失敗率很高的高難度手術。

 眾人看著季景天流暢果斷劃開胸正骨的手勢點了點頭,道:「這個手術組聽說都很年輕啊。」

 周顧指了一下季景天道:「主刀醫師是我們許教授的弟子季景天,大家都知道了,他的第一助手是許願輕,曾在仁安醫院被排為年輕心外醫師中的第一把金刀,麻醉師是從美和轉過來的竇奔,他的記憶與計算能力很強,曾經做過預演同時展開十台手術,麻醉用量不出絲毫差錯。」

 有人笑了,道:「知道了,他挺出名的,被人稱作史上最無聊的麻醉師。」

 周顧笑了笑:「他是個很有優秀的麻醉師。」,然後他指了指其他的人道:「體外循環師,器械護士,都是我們院精挑細選出來的,他們平均的年齡不超過三十歲。」

 旁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歎道:「那意味著他們至少還有十五年的黃金期。」

 周顧旁邊的人拍了拍周顧的肩道:「幾年以前誰能想到,幾年以後,美和跟仁安的人會往燕津跑呢。」

 周顧笑道:「那當然是石部長領導的好啊。」

 「停跳開始了。」有人道。

 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術上,這個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是許一夫。

 手術室裡的季景天手穩定而快速,不到十分鐘就建立了剝離面,成功地將動脈剝離,時間一分一分地在流速,當季景天在第十七分鐘將血栓剝離的時候,眾人都鬆了口氣。

 旁邊的許願輕嫻熟地接過了縫合的工作,周顧滿面堆笑地轉過臉來問許一夫道:「怎麼樣,教授?」

 許一夫道:「還過得去吧。」,他說完就轉身走了。

 「許教授這也太嚴厲了吧。」

 「不嚴厲怎麼行呢,魯教授可是有個弟子wcc的會議上發表了十分鐘的報告呢。」

 有人笑道:「說起來,傅聽夏那還是魯教授從許教授手裡搶過去的吧。」

 「聽說傅聽夏也快回燕津了吧。」

 周顧笑容滿面地道:「他下周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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