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禁獵區是愛的樂園
「萬歲--!」
沙美也面對著鏡子,像青春玉女偶像般嬌滴滴地手插著腰,擺出勝利
的手勢
總算把淚眼婆娑的情敵送進禁閉室,而純的哥哥--學生會長竟對這
樣的決定毫無異議。
如此一來,就再也沒有人會阻撓自己了。
接下來,就只剩下撫慰流一郎傷痛的使命……
「呵呵呵呵……」
穿什麼衣服去找流一郎少爺呢……
美也將頭埋進衣櫥,三心兩意地挑選著滿櫃匪夷所思的角色扮演服裝
。
像這種時候,還是護士服最恰當吧?不過,更暴露的女王服也很有震
撼力……」
美也就這樣玩了接近一個鐘頭的換裝遊戲,終於決定今天要以樸素(
?)的面貌示人,於是便穿上不連內褲的束腰,套上黑色吊襪帶,再
覆上超迷你的漆皮短褲,上半身則搭配水手服形式的上衣。
「有點年紀的叔叔們,對這種打扮最沒有抵抗力了!」
要是被流一郎聽到,他肯定會憤慨地反駁:「我才不是叔叔!」不過
這樣的打扮,他也確實挺中意的就是了。
沙美也用七彩的包壯紙,將放了催情劑的巧克力與糖果包得相當可愛
,最後還繫上紫色的蝴蝶結。
「很好,太完美了……」
沙美也最後再一次鏡前搔首弄姿一番,便意氣風發地朝流一郎的房間
前進了。
當沙美也在流一郎的房門上一敲,卻正巧碰上屋主準備出門。
「喔,是上月同學?你找我有什麼事?」
「嗯,這個……」
沙美也牢記著扮演流一郎喜歡的純情少年角色,用含羞帶怯的態度,
畏畏縮縮地將成份不純的禮物交到流一郎手裏。
「我聽說…老師喜歡吃甜食,所以……」
「喔…真是謝謝你……」
流一郎笑臉盈盈地收下禮物,便將沙美也推出門外,自己也來到走廊
。
「請問…老師現在是要出門嗎?」
沙美也飄飄然地注視著,將英國制的襯衫與長褲穿得恰如其分的流一
郎,出聲問道。
「是的…大概要離開三天左右……」
「這麼久?是要出差嗎?」
「嗯…可以算是吧!」
流一郎答完之後,便以自己慣有的速度開始前行。
兩人的步伐差距太大,很快便落後的沙美也焦急地小跑步起來,追在
流一郎身後。
「老師,請你等一下!那我…送你到門口!」
「門口是指……?」
「呃--學校穿堂吧……」
流一郎搖了搖手,表示沒有必要。
「我要去的地方,是在…這所學校裏面。」
「……?」
面對不解的沙美也,流一郎用燦爛得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告訴他自
己的目的地。
「我是要去禁閉室……這地方是個秘密,所以你千萬則跟著我。」
流一郎乘上正好開啟的電梯,說了句「告辭了……」,便消失在門後
。
沙美也站在關上的電梯門前,一時之間呆若木雞,但是很快就恢復了
神智。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這太不公平了!那我也要關禁閉啦
!」
住在這棟宿舍、把剛剛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老師們,無不有志一同
地把門鎖緊,等待這場迷你颱風過境……
幾分鐘後,流一郎來到了庭園深處的溫室門前。
在這裏,他曾和純纏綿過好幾回。
「原來是藏在這種地方啊……」
繞到溫室背面,便能發現石壁上,鑲著一個設計成纏繞著藤蔓玫瑰的
十字架。
流一郎按下十字架中央淚珠狀的水晶,便發出「喀噠」一聲物體鬆脫
的聲響。
他緩緩推動十字架的周圍,整片石壁便翻轉了過去。
這種構造就好像迴轉門一般。
流一郎由門縫鑽入後,轉了一圈的石門便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靜靜
合上了。
「外公真喜歡作怪耶……」
想也知道,會做出這種機關的人,非流一郎身為創辦人的外公莫屬。
他走下開著空調的陰涼石階,便遇到一扇上面繪著SA字樣的門。
只有門的四周被柔和的照明所籠罩。
流一郎用手中的鑰匙打開與自己宿舍寢室門一模一樣的白底金邊門扇
,發現裏面是一間鋪著柔軟紅色地毯的豪華歐式房間。屋內有溫暖的
間接照明,屋頂懸挂金碧輝煌的水晶燈,BGM則是靜靜流泄的巴哈
合唱曲。
「這真是……」
好棒的氣氛…流一郎不知不覺露出微笑。除了位於地下,無法接受陽
光洗禮之外,這裏簡直是全學園最安逸舒適的所在。
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繪畫,挂在貼有玫瑰浮雕壁紙的米色高雅牆壁上
。
穿過L型的客廳,又一扇白底金邊的門內,傳來低低切切的啜泣聲。
流一郎輕輕將門一堆,便見到紅頂、黑床單的詭異床褥上,坐著一個
背對著門抽抽噎噎的身影。
流一郎躡手躡腳地偷偷向純靠近,從後面伸手蒙住他淚濕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
聽到耳邊的呢喃,純驚得全身一震。
「騙人……!」
挑高的可愛嗓音訝異地叫道。
「這是真的,我就是你全世界最帥的達令呀!」
「老…老師……」
純回過頭去,還來不及擦拭眼淚,就先摟住流一郎的脖子。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學校不是把你開除了嗎?還是說你也被罰
關禁閉?」
「怎麼可能……」
流一郎向滔滔不絕發問的純搖了搖頭。
「他們既沒有開除我,也沒有罰我關禁閉。」
他俊秀的嘴角露出微笑。
「這一次,我是被懲戒委員會特別派來……監督你的。」
「騙人…為什麼會派老師來?」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
關於他運用特權、強迫校方指派他這個任務的事實,當然沒有意思讓
純知道。
此外,至於所謂的物證--也就是純在保健室的床上翻雲覆雨的可愛
照片,也被流一郎老實不客氣地從教務主任手裏接收,成為他的私人
收藏……
那張拍立得照片,現在正好端端地放在他胸前的口袋裏。
「整整三天…只有我們兩人,簡直就像…新婚夫妻一樣呢!」
流一郎深情地在純耳畔笑道,純羞得滿臉通紅,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不過……這房間還真是不錯。」
流一郎環顧了四週一番,忽然不以為然地皺起了眉頭。
「要是沒有那些照片的話……」
寢室的牆壁上,居然有裱在鍍金相框中的同一位男性照片一字排開。
「老師,這些人……你認識嗎?他們跟你都長得好像哦……」
像也是應該的……
流一郎悄悄自言自語道。
因為,這些正是這所學園的創辦人--朝倉宗一郎由年輕到現在的相
片集錦。
「算了…管他們是誰呢?反正只是幾張照片嘛……」
流一郎說完便刻意岔開話題:「對了……這是你朋友托我帶給你的東
西。」
流一郎說謊不打草稿地,由口袋中取出沙美也的禮物。
他解開紫色緞帶,打開七彩的包裝紙,裏面裝的則是被閃閃發光的碎
紙包圍的巧克力與糖果……
「這個糖…還挺好吃的嘛……」
流一郎由其中挑出一粒,先放進自己口裏,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來,你也嘗嘗看…你一定光顧著哭,都沒有吃飯對吧?」
「犯人」的每日三套是從溫室旁的小窗口送進來的,但是今天的份卻
還原封不動,純顯然連碰都沒碰過。
「要是你可愛的身體變得瘦巴巴的,我可是會心疼的。」
所以,聽我的話,啊--……純乖乖地張開嘴巴。
但是,在嚥下那塊巧克力的瞬間,一股莫名的灼熱感卻在體內蔓延開
來。
「討厭…這個糖…好奇怪……」
純呼吸急促地兩手抱住胸口。
「我看看…裏面該不會是加了酒吧?」
流一郎拿起一顆相同包裝的糖放進口裏,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味道……是LOvepotiOn?」
流一郎將視線挪回純的身上,只見這即效性的媚藥似乎已經施展威力
,純漆黑的雙眸閃著水光,用迷濛的眼神索求似地仰望流一郎。
「上月同學也真會想啊……」
將融化在手指上的巧克力舔淨的流一郎,眼中也閃爍著情慾的光芒。
「我本來…並沒有這種打算的……」
也罷…這就是命運吧……
流一郎很快便決定任命運擺佈,故意粗暴地將純壓倒在床。
他急躁地將純的制服襯衫掀起,餓虎撲羊似地朝他最愛的純的乳頭咬
下。
「啊…老師…不行啊……!」
純一邊叫著不行,一邊卻將流一郎的頭抱得死緊。
流一郎用舌尖迅速地在挺立的前端來回舔舐,再輕輕地以門牙啃咬,
讓純發燙的柔軟軀體為之一震。
在流一郎緊擁的細腰中心,純蘇格蘭花紋的學生長褲之下,膨脹的物
體顯得十分拘束。
「這樣子下去…會弄濕你的褲子的……」
流一郎用嘶啞的聲音說道,然後用一隻手靈巧地址去純的皮帶,俐落
地將純的褲子褪落。
「呀…啊啊……」
「你想要我的這個對不對……?」
他將純的腰肢摟緊,移到自己的下體上,純的慾望立刻又噴出汁液,
染濕了內褲。
「來…快呀……」
他喘息般地說道,讓純的眉間輕輕一緊。
「我也很想把這個插進你的體內…你看,它已經蓄勢待發了。」
流一郎用兩手板開純兩片渾圓的臀瓣,用自己堅實挺立的慾望,在純
的谷間磨蹭。
「啊…唔哇……」
純最初還試著想逃,但在流一郎數度突刺之後,便開始悄悄地借力摩
擦自己舒服的部位。
就在此時,流一郎卻無情地將純的臀部扯離自己下半身。
「啊……!」
純反射性地發出不平之鳴,又趕緊悟住自己的嘴巴。
「很可惜……」
流一郎樂在其中地說道,便將自己西裝褲的拉鍊打開,由黑色比基尼
內褲中呈現出他成熟幹練的器官。
「哇……」
見到情人的慾望象徵,純不禁倒抽了一口氣。雖然也該看習慣了,但
是它與自己的形狀或顏色都相去甚遠,一種戒慎恐懼的心理還是無法
抹滅。
「來…說你想要吧!」
純波浪鼓似地搖著頭。
為什麼呢……流一郎輕柔地歪頭問道。
「你瞧……它已經這樣精神百陪地準備好好表現了,你卻連個機會都
不肯給,你不覺得它很可憐嗎?」
你到底…要我等到什麼時候呀……
面對與自己的器官對話的流一郎,純像被貓逮著的老鼠般慌亂地開口
說:「可是…我現在…畢竟也算在閉門思過……」
「喔……兄弟,他讓他等了這麼久,居然還打算放你鴿子呢……」
(拜託你,不要跟自己的小雞雞說話好不好……!)
純要哭要突地在床上往後逃,流一郎迅速地握住他的下顎,強行壓到
自己尺寸與態度都十分目中無人的慾望上。
「你真是太殘忍了…瞧它想念你想得都哭了,你竟然忍心棄它不顧?
」
流一郎一面用濕漉漉的前端撫觸純的雙唇,一面笑著說。
「你這樣心地善良的孩子,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人家的。」
「嗯…唔……」
在純還來不及抵禦之際便長驅直入的物體,以強烈的男性氣息征服了
純狹小的口腔。
對剛吞下摻了媚藥的巧克力、全身還慾火未熄的純來說,抗拒流一郎
強硬的求愛舉止需要相當大的毅力。
「你想要它對不對?純…回答我…你想要它進入的地方不是嘴巴,而
是另一個部位,對不對?」
流一郎在他耳邊催眠似地重複道,純除了點頭,已經別無選擇……
「那麼…你就再一次…好好誘惑我……」
要非常非常淫蕩地……
流一郎一面甜蜜地微笑,一面追加了一項要求。
那個口吻…就好似要求紅茶裏多添牛奶與蜂蜜……
「來,請……」
「老…老師……」
純俯臥在床上匐匐前行,仰望眼前的流一郎。
純俊美非凡的情人,正將手肘倚在床上附設的藤製靠枕上,好整以暇
地蹺著二郎腿,像個國王似地柔情俯視著純。
「怎麼了?」
流一郎一面挑釁似地經晃自己因純的唾液而更加潮濕的賁張,一面問
道。
「我不知道怎麼做……」
「我想想…首先,你握住自己下面……」
以將鮮奶注入紅茶般的優雅,流一郎用指尖下了命令。
「為什麼…一定要我…這樣做?」
純心不甘情不願地問道,流一郎則彷彿他多此一問地皺起眉頭說:「
這樣不是很可愛嗎……」
流一郎瞇起茶色的雙眸,理所當然地應道。
「一想到你小小的手怯生生地握住粉紅色的慾望,揉著它,摩擦著它
柔嫩的表皮,我就覺得整顆心都暖洋洋的。」
「討厭…不要……」
我不想聽…純無計可施,只好抬起手來摀任耳朵。但是,流一郎可不
允許他這麼做。
流一郎握住他的雙手,硬是導向他被慾望挺起的內褲中。
「你看…你自己…不是也充滿鬥志嗎?」
「啊……!」
被流一郎直指出痛虛的純,用顫抖的手指緊握住黑色床單,背過臉去
拒絕與流一郎相對。
(我好恨…好難為情……!)
但是,他卻還是渴望流一郎到無法自持的地步……
純下定決心似地咬緊下唇,與流一即面對面地坐起,然後遲疑地微抬
起腰,畏畏縮縮地將自己收入掌中。
「啊…哈……」
被吊了太多次胃口的慾望象徵,只是輕輕一握便淌出大量密汁。
「嗯啊……!」
純強忍著直竄全身的甜美酥麻感,忘我地擺起了腰。
「啊啊…啊啊……」
感受到流一郎的視線,使他擺動的動作愈加劇烈。
「啊…啊…不要……」
強烈的羞恥使純的兩頰燙得要噴火,當然,燙的並不只是他的臉頰…
…
「做得很好,純……」
流一郎的聲音也因無法遏止的衝動而沙啞。
「你的表現…讓我這裏快爆發了……」
他將口中的「這裏」朝純的大腿內側摩擦。
「純…這個東西…太礙事了。」
他拉著純內褲的鬆緊帶,壓低聲音說:「你自己…脫下來……」
「不要…好丟臉……!」
但是流一郎可沒有這麼好說話。
「人家…真的不喜歡嘛……」
純抹了抹快滾下淚珠的眼角,將手搭上自己內褲的腰間,不情不願地
將它脫下。
還等不及白色的內褲完全褪去,純便被流一郎抱了個滿懷。
「啊……!」
流一郎直接碰觸自己肌膚的慾望太過熾熱,讓純全身閃過一陣戰慄。
「想要嗎?」
流一郎向按捺不住摟緊自己脖子的純低聲問道。
純坦誠地點了點頭。
「告訴我…你想要多少?」
入口處被忽地一頂,純忘我地答道:好多好多……
「瞭解……」
流一郎點了點頭,將自己傲人的器官一口氣竄入純的體內。
「唔…啊啊……!」
在藥的催化下變得貪婪無度、卻又經歷數次折騰的部位,終於得到安
慰後產生的猛烈快感,使純的視野化為一片血紅。
「怎樣?舒服嗎?」
「舒服…!感覺好好……!」
純一面配合流一郎的律動晃著腰,一面答道。
「那就好,我也…感覺棒極了……」
被汗水微微沾濕的焦糖色髮絲,性感地散亂在流一郎的額頭,他用一
反平日的真摯眼神,望進純的雙眼。
「抱歉,剛剛欺負了你…可是…我真的希望你更瘋狂地渴望我……」
被他溫柔的眼神凝視,純的胸口一陣抽痛……
同時,純狹窄的內部也將心愛的情人緊緊一縮……
「你真可愛…純……」
流一郎一臉陶醉地說。
「我真想永遠…跟你這樣擁抱在一起。」
我愛你……
在純以吻回應流一郎甜如蜜的告白時,夾在兩人之間的慾望終於超越
臨界點而爆發了。
「啊…老師……!」
換作平常,純此時應該全身虛軟地暈厥過去才對。
但在他體內深處尚未被徹底滿足之前,一份渴望流一郎的衝動卻讓他
精神異常亢奮。
純困惑地仰頭向流一郎求助著。
「怎麼回事?你的裏面…還像火一樣滾燙……」
流一郎一面低喃著,他的慾望卻在純的包圍下開始重振雄風。
「啊……!」
純微微顫抖著雙唇,閉起了雙眼。
見到純自己緩緩上下律動,試圖消弭腔內慾火的模樣,流一郎露出有
點無奈的笑容。
「你的身體真是貪婪哪!真無法想像,你不久之前還是個處子……」
流一郎雙手捧住純左右晃動的頭,將舌頭舔向他如花瓣般柔軟的唇。
「你的吻…也好甜,只有我一個人碰過這可愛的花瓣……」
聽到這句話,純的內部頓時緊繃。
「嗯?咦?難道…你以前就有過初吻了?」
流一郎受到些許的衝擊,不自覺將唇移開。
「這…這個……」
純一臉悲淒地望著流一郎,小聲說道:對不起……
「對方…是誰?是你哥哥?還是你堂兄弟?」
純頭垂得低低的,搖了搖頭說:都不是……
「那又是誰?」
「不、不認識的人…」
純坦白招認後,便低著頭指向牆上其中一張理事長年輕時的照片。
「是一個長得跟那個戴眼鏡的很像的人……」
(難道是外公幹的?不…不可能……)
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照片…這麼說來,犯人難道是自己的某個親戚
?
見流一郎陷入了思考,純戰戰兢兢地繼續說道:「他…他是我以前念
的補習班的老師……」
「補習班?」
純點了點頭。
「為了考上這裏的國中部,我以前去念過升學班……」
「補習班的老師啊……」
流一郎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讓他的心臟狂跳了一拍。
純所指出的照片,跟大學時代的自己特別神似,甚至可以說是同一個
模子刻出來的……
目前是高中部一年級的純,若是追溯到他考國中的時期,就應該是三
年前的事……
這麼說來,時間就完全吻合了。
「我到補習班去報告上榜的事,結果在樓梯間…就突然被……」
純在流一郎的懷抱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而他的內部,也隨著啜泣的節奏一緊一縮地收放著,給流一郎相當舒
暢的感受。
當流一郎的注意力忍不住轉移到結合處,純又說了:「如果…我的初
吻不是跟老師的話,老師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傻瓜…怎麼會呢……」
流一郎溫柔地將純擁緊,在他耳邊輕聲地安撫道:「不管你有什麼樣
的過去,我都一樣愛你。」
「老師……!」
純感激涕零地抱緊流一郎。
「對不起、對不起……」
純用濕潤的雙眼磨蹭著流一郎的胸膛,不斷地謝罪。
流一郎總算發現再瞞下去不行,便遲疑地開了口:「純…其實,我有
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流一郎慎重其事的口吻,讓純嚇得連忙抬起頭。
「你果然…還是在生氣?」
「啊…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流一郎故弄玄虛地別開眼光……
「老師……?」
「呃…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你小學的時候,頭髮是不是比現在長一
點?」
「咦?對啊……」
純滿臉狐疑地歪著頭回答。
「你是不是還有一件格子圖案的連帽外套……?」
純吃了一驚,凝視著流一即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老師果然不是有特異功能,就是個推理小說迷!難道,他根本是個外
星人?
純想著這些毫無根據的事來嚇自己,流一郎則發出遮掩尷尬的乾笑。
「那個奪走你初吻的幸運男子……」
他一面吻著純的耳朵,一面講悄悄話似地表白。
「其實…就是我。」
「什麼?」
純瞪大了雙眼,愣在當場。
「純…喂!純……」
流一郎像漫畫裏常出現的情節那樣,在純的眼前上下揮動手掌。
「你沒睡著吧?喂……」
「我沒睡…可是……」
純推開眼前流一郎的手,仰望充滿擔憂的淺色雙眸。
「可是…那個人有戴眼鏡耶,像這樣黑框的……」
純用手指圈成鏡框狀,放到流一郎的臉上。
(不會吧…真的一模一樣!)
然而,純卻難以想像,重視外貌的流一郎會配戴這種書呆子似的眼鏡
。
(一定是老師心地善良,為了不讓我有罪惡感,所以才假裝是那個男
人……)
純自顧自地陷入悲情幻想,然後雙眼含淚地抬頭仰望流一郎。
不知是否因為最初的印象過份強烈,純對流一郎的個性似乎有相當大
的誤解。
「對不起,老師…還讓你這樣安慰我…都怪我太不懂得防備了…竟然
讓那種傢夥奪走我的初吻……」
「等等,純…說我是『那種傢夥』,未免太過份了吧?」
「你別再說了…!除了老師以外的男人…我一律都這樣稱呼……!」
「呃,所以說,那個人就是我……」
流一郎一方面聽得很貼心,一方面卻被這個天大的誤會給考倒了。
(那副黑框眼鏡的確相當有震撼力……)
流一郎在心裏嘟嚷著。
由於當初他打工任教的聖亞瑟學園關係企業補習班是男女合班,為了
不讓大考臨頭的小少女們因為流一郎的容貌分心,身為負責人的舅舅
,便勒令流一郎上班必須偽裝(?)。
儘管如此,對流一郎一見動心、二見傾心的女孩們還是絡繹不絕。
「雖然我的初吻不是給老師,可是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啊……!」
流一郎雙臂摟著像無尾熊似緊緊抱住自己的純,笑著想說「算了,就
讓他誤會好了」,便又開始穿鑿般的律動。
「啊……嗯!」
濕滑而緊縮的內壁,在下腹輕輕擺動的嬌小慾望,以及讓人愛不釋口
的小巧雙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可愛。
「純……」
在莊嚴的巴哈流浪的秘密地下室中,流一郎以甜蜜得過火的刑罰,懲
治著懷中被快感捆綁的戀人。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只要有你…我就……」
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面對流一郎的表白,純也像個小新娘似地點
了點頭。
(愛的獵人這個稱號,從今天起就成為歷史了。)
流一郎一面溫柔地加深純的恍惚,一面朝著與自己十分相像的外公照
片眨了眨眼。
禁獵區的小插曲
「喂,你到底要上哪兒去嘛!英……!」
英在庭園中大剌刺地勇往直前,連鈕扣也來不及拍的律則追趕在後。
「英…你回答我呀!那邊除了溫室什麼都……」
不管律再怎麼呼喚,英就是不肯停下腳步。
(搞什麼嘛…真是的……!)
律抓緊頻頻被風吹開的前襟,緊跟在薄情的戀人身後。
(我們剛剛才做到一半耶!)
律會氣急敗壞也是有道理的。先主動求歡的明明是英,但在情況已經
一發不可收拾,律也正投入地喘息著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了。
律雖然已經先解放了一、兩次,可是這個是這個、那個是那個……兩
種快感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律雖然也問了原因,他回答的卻是「純有危險了…」、「我感到一股
寒意」這種難以接受的說詞……
律想到這裏,不禁停下腳步,憤憤地啃起指甲。但英仍然不斷地往前
走去。
來到位於這座以森林為藍圖的庭園盡頭的溫室,英總算停下了腳步,
繞到建築物的後方。
律見不到英的蹤影,也急急忙性地繞過溫室。
「你在…做什麼?」
律踏著腳下的腐葉,躡手躡腳地向英走去。英舉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出
聲,便開始檢查地下。
「果然…不出所料……」
在靠近石壁的地面上,還殘留著腳印。
「那傢夥…已經在裏面了。」
英像流一郎曾經做過的一樣,按下外壁十字架中心的水晶,慢慢地推
開石門。
「哇--!這是什麼東西啊……?」
「別叫那麼大聲……!」
英扯著一臉驚愕的律的手腕,將他拉進黑暗裏面。
門再次關上後,兩人開始走下臺階。
「還好我為了預防萬一,事先打了一把備用鑰匙!」
這是之前英被任命為監視人時,用託付的鑰匙偷偷複製而成的。
身為純男性學校的學生會長,這些細節英可不會大意輕忽。
推開白底金邊的豪華大門,映入視野的是如同歐洲貴族沙龍般的空間
。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律姑且壓低聲音驚叫著。英敷衍般地回答「這裏是禁閉室……」,就
往前進入L型的起居間。
律在纏綿的途中被拖出來四處奔跑,腰力已經不勝負荷,一看到沙發
就坐著不肯動了。
英勸不起緊抓住鋪著大紅色毛皮沙發不放的律,不得已只好將他單獨
留下。當他打開最深處的一扇門,只見在氣勢駭人的一張有頂大床上
,自己心愛的弟弟正睡得香甜。
「純……」
活像個睡美人的弟弟臉上,寫滿了身心獲得充實的滿足感。
連他覆蓋在薄被下的腰部,也呈現出極度滿足的狀態……
英恨恨地咬住下唇。
律雖然也很可愛,但對於純的心情又是另一種疼愛。
「那個…野獸教師……!」
英環顧四周,只見到詭異的幾張照片,卻不見流一郎的身影。
「你在那裏?快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還在房間裏……!」
英扯開嗓子吼道,卻突然傳來律在向自己呼救的聲音。
「英--救命呀……!」
他匆忙回到起居間,卻赫然發現律被抱在流一郎的膝上。
「嗨…怎麼啦?你們怎麼也跑到這裏來……」
「你、你才是!你是怎樣闖進來的。」
「別追究那麼多嘛……」
流一郎輕輕笑道。
「俗話不是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嗎?世上還有很多內幕,是你無法
參透的。」
英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瞪著流一郎。
「先別說這個…趕快給我放開律!」
「這個嘛…我考慮看看。」
流一郎一面朝律的耳朵吹了口氣,一面沈靜地微笑。
「你們兩個…之前對我百般阻撓……我都還沒謝謝你們呢……」
不需要你感謝……律在他的懷中搖著頭頂了一句,流一郎則如蛇類爬
行般以手指滑過他的下腹部。
「住手…不准碰律!」
英大聲喊道。
「那這樣好了……」
當流一郎的唇貼上自己頸部,還未從上次的惡夢中平復的律頓時全身
僵硬。
「要不要…跟我來個交易?」
流一郎淺色的瞳孔發出狡獪的光芒,向英提議。
「你能不能寫張切結書……保證你以後不會再阻撓我和純的感情?」
那邊有紙和筆……流一郎以眼神催促著英。
一心以為英一定會選擇純,律滿臉悵然地轉過頭去。
「我知道了…我寫就是了。」
「英……!」
聽到英的回答,律無法置信地抬起頭來。
「或許…也差不多是你該『戒』掉弟弟的時候了……」
見英在紙上振筆疾書,流一郎在一旁輕輕地說:乖孩子……
「麻煩你再加一句:如果跟老師一起的話,就可以去洗大澡堂…只不
過,是我們兩個人單獨洗……」
全世界的情人,眼裏都容不下一拉沙子的……
流一郎說完,便對無法苟同地抬頭望向自己的英輕輕一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