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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玉琳是想在沄海國找個男人,無論美醜--雖然沄海國就算是公認最醜之人在他國眼裏也有中上之姿--隻要讓她有孕就行了。
可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明尚羲。
事實上要不是明尚羲腦子抽風親自出動報複樊玉琳,兩人又一同落海流落到這小島,他們之間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樊玉琳也從來沒想過明尚羲會這麽記恨當年她将他踢落湖的事--十四歲的她正是氣盛的時候,當然看不慣明尚羲那個小鬼頭欺負女人還拽得要死的模樣,管什麽太子,她照樣教訓,教訓完,風平浪靜,沒多久她也就忘了這件事。
現在想來,樊玉琳也覺得自己做得太過。那可是沄海國太子,要不是明尚羲愛面子不讓人說出去,不然事情可沒那麽好收拾,謀害他國太子的罪,就算樊家功勳再大,也保不住她。
好吧,其實明尚羲會記恨也是正常的,要換做是她,她也會記恨一輩子,何況明尚羲還是堂堂一國太子。
再說了,明尚羲的報複行動也從來沒成功過,而且她能順利被封爲将軍,似乎也得感謝明尚羲的報複行動。
樊玉琳不禁勾起唇角,幾乎可以想象知道她當上将軍時,明尚羲是何等的氣急敗壞……而這次明尚羲的報複,連他自己也遭殃了,跟她一同落難到島上。
看過人蠢,可沒見過蠢成這樣的,而且自信自戀,臉皮厚得堪比城牆,人又沒腦,每每出口的話都讓人有扁他的沖動……沄海國能這麽強盛真是奇迹。
不過,人不壞。
真想報複她,明尚羲可以将她丢在這個島上,她又眼瞎看不見,他完全可以讓她自生自滅,她不信明尚羲不會做竹筏。
可明尚羲沒有。就算嘴巴愛嘀咕,他仍是每天出去打獵找食物,找到可以吃的果實,會興匆匆的跟她炫耀,自己卻不吃,反而丢給她,嘴裏還哼哼:「我一個大男人不跟女人搶,賞賜給你。」
明尚羲還學會生火,成功點燃火苗的時候,明尚羲非常得意,拽着臉挑起下巴對她嗆道「你等着,不用多久,連獵物我都能處理了!」
被嗆的她什麽話都沒回,有人那麽賢惠喜歡洗手做羹湯,她樂得輕松。
樊玉琳想,能養出這麽二缺的君王也不簡單了,可是啊……不讨人厭。
如果明尚羲不是羲皇,她真會考慮讓明尚羲當她男人。有這個蠢貨在,她相信日子絕對不會無聊。
可是,明尚羲是貨真價實的沄海王。
她是雪尋國的将軍,是樊家未來家主,她的男人可以平凡--因爲樊家不需要再錦上添花--絕不可能是個王,還是他國的王。
雪尋國和沄海國就算和平相處,可也是敵國。自古有聽過公主遠嫁,可沒有将軍和親的,而且雪尋王也不會放她遠走。
不僅僅是她的将軍身分,還有她手握的兵權,忠于她的将士,以及她知道的軍中機密……這一切都讓雪尋王不得不防範。
雪尋王就算不會動樊家,卻也是時刻想收回樊家手上兵符,她可不會給雪尋王這個機會。
她不會讓自己犯錯。
所以她和明尚羲永遠不可能,她會杜絕所以可能的開始。
而且她對自己的模樣有自知之明。在有美人國之稱的沄海國,身爲羲皇的明尚羲什麽美人沒見過,又怎會看上她。
那次……也許是明尚羲最近肉吃太多,燥火上升,才會饑不擇食吧!反正她又看不見,當作沒這回事就好。
再說,也有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樊玉琳笑了笑,不讓自己再多想。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還有要怎麽離開這個島。
這兩天她的眼睛已經能偶爾看到光,隻是仍無法清楚視物。不過照這情形看來,應該沒多久她的視力就能完全恢複了。
等眼睛好後,要先搞清楚這個島在哪個方向,這麽久都沒人找來,看來還是得靠自己離開這裏……
樊玉琳思索着,耳朵卻聽到腳步聲。
她瞬間繃緊身體,不是去打獵的明尚羲,那些腳步很陌生,而且不是隻有一個人。
樊玉琳立刻起身走到洞口,凝神聽着聲音。
「操!這個島什麽都沒有!」
「别嫌了,至少找到停靠的島。瞧這天色愈發暗了,沒多久飓風就會來了,我們得趕快找到能躲雨的地方,不然老大罵下來沒你我好骨頭吃。」
「唉!這次出來什麽都沒搶到,還遇到變天,晦氣!」
有四個不同的步代,看來有四個人……樊玉琳在想要躲開還是要出手解決,就算看不到她也有絕對把握能除掉這四人。
突然一抹溫熱靠向她……樊玉琳冷下眼,迅速擡手。
「噓。」明尚羲抓住她攻擊的手,「是我。」
「我知道。」樊玉琳隻是本能攻擊,在手刀劈下前就認出他的氣息了,不然哪會那麽輕易就讓他擋下。「有人到這島上了。」
「是海盜。」明尚羲道。他在樹林裏尋找獵物,剛好瞄到岸邊的船,原以爲是來找尋他們的人,高興地跑向岸邊,卻在靠近時發現不對。
上島的人個個都是橫眉豎目的,沒一個長相能入眼,又看到船帆上插着骷髅旗,明尚羲立刻明白來的是海盜。
這些海盜不知上島多久了,怕樊玉琳出事,他迅速趕回洞穴。
直到看到樊玉琳安然無事,他吊起的心才放下。
「有幾個?」樊玉琳問。
「至少二、三十個吧……」明尚羲也沒仔細看。看到樊玉琳眼睛危險地眯起,他立馬道:「别想了,你現在眼睛看不到。」瞎子還想打海盜?
「他們有船。」難得的機會,有船怎能不搶。
「不急,飓風要來了,他們也無法離島,我們先避,這洞穴不能待了。」
明尚羲聽到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走,我們往深處躲。」說着,他橫手抱起樊玉琳。
樊玉琳吓了一跳。「你做什麽?!」她推他,這輩子還沒被這麽抱過。「我自己走!」
「你又看不到怎麽走!再說這種時候還有時間讓你慢慢走嗎?」明尚羲不理她,強硬地抱着她。
這麽一抱,才發現樊玉琳摸起來好軟。
樊玉琳即使長年習武,可隻是讓她的身段更加修長勻稱,屬于女人的柔軟還是有的,加上又在懷裏扭動,蹭得明尚羲有點心猿意馬。
這兩天他一直不敢太靠近樊玉琳,那次差點親下去的意外吓到他了,讓他面對樊玉琳時都有種手足無措的心虛感。
雖然知道樊玉琳眼睛看不到,不知道他差點吃她豆腐,不過大概是心虛的關系,明尚羲總覺得和樊玉琳變得有些尴尬,彷佛兩人都在閃躲什麽似的。
而且,隻要面對樊玉琳,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知該說什麽,想靠近又不敢,可又忍不住想看她……他都覺得自己快瘋了。
而現在,将樊玉琳抱在懷裏,他竟有種論異的滿足感……
明尚羲有種想哭的感覺,他都這麽煩惱了,她還這麽蹭他!
蹭出火怎麽辦呀!
明尚羲受不了地低吼:「喂,别動了!再動被發現怎麽辦?」媽的再蹭下去就着火了啦!
知道現在不是争執的時候,樊玉琳隻好不甘願地停下掙紮。
「真是!什麽時候了還矜持。」明尚羲沒好氣地哼哼。「要知道若被海盜發現,危險的可是我。想想我的長相,你能跟我比嗎?」
「……」雖然知道明尚羲說的是事實,樊玉琳還是很想給他一拳。要不是現在時候不對,她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兩人離開沒幾步,就聽到後面的聲音。
「這裏有個山洞!」
「咦!這山洞有人住過的痕迹……瞧這樹枝,還是最近燒過的,這島上有人!快找找看!」
聽到這些話,明尚羲抱着樊玉琳跑得更快了。
明尚羲開始慶幸這些天自己都在樹林裏找獵,對小島絕對比後面的海盜熟,他沒有慌不擇路地跑,而是明确地往深處走。
不一會兒,他們就擺脫海盜,而天空也整個變黑,風勢漸漸轉強,吹得樹林析析作響。
聽着強大的風勢,樊玉琳皺眉。爲了穩住身子,她雙手摟住明尚羲的脖子,臉頰靠着他的肩,呼吸時不時地灑在明尚羲的勁項。
「這個飓風會很強嗎?」這些天也陸陸續續有些風雨,可都沒有這次的風強勁。
「嗯,這暴雨應該會持續好幾天。」明尚羲的聲音有些啞,總覺得時不是襲擊脖子的呼吸像羽毛似的,不斷撓動他的心。
而且他一直聞到樊玉琳身上的淡香……奇怪,明明在島上也隻能用清水滌洗,她身上的香味是從哪來的?
明尚羲忍不住低頭看她,樊玉琳正垂着眸,這麽近看,他幾乎能數清她眼上的睫毛,蜜色的肌膚幾近無瑕,微翹的豐滿上唇彷佛引誘……明尚羲的喉結滾動了下。
沒察覺明尚羲的異樣,樊玉琳正在思考。「看來那些海盜暫時無法離開這島了。我們得在他們離開前解決他們,将他們的船搶下。」
啧!要不是她的眼睛還無法視物,她早現在去解決那群海盜了。就不知她眼睛什麽時候能完全好……「明……你心跳好快,很累嗎?後面沒人追了,先放我下來吧。」樊玉琳說着,手抵着明尚羲的肩,準備跳下去。
明尚羲的雙手卻仍将她扣緊緊的,樊玉琳眉毛微攏。「明尚羲?」她叫他,卻仍是沒得到響應,隻聽到他濃重的呼吸聲。「喂,你怎麽了?才跑一點路就不行了?你也太--」剩下的話被一抹溫熱堵住。
樊玉琳呆住了。
那抹溫熱沒有停留太久,隻是像羽絮似的,輕輕地碰觸她的唇,再輕輕退開,可這也足夠讓兩人驚愕了。
明尚羲覺得自己一定是瘋魔了,他怎會真的親下去,而且覺得唇好香好軟,好想再親一次……那可是樊玉琳呀!他痛恨十四年之久的樊玉琳呀!
而且他竟然沒有一點反悔的感覺--這才是他覺得最可怕的。
樊玉琳她是第一次傻得不知該做何反應。她應該直接一拳扁過去……這蠢貨竟敢占她便宜,她該好好教訓他!
可是直到雨落下了,她卻仍是僵在他懷裏。
冰涼的雨落到明尚羲臉上,他才驚醒,也不敢看樊玉琳,沉默地抱着她,繼續往前方走。
有次找食物時他曾經來過這裏,記得前面還有個山洞,雖然比不過上一個幹淨空曠,不過至少能暫時躲雨。
樊玉琳這次沒掙紮,任他抱着走。
到了山洞,明尚羲才放下她,然後又頂着雨走出洞外,不一會兒抱着一堆枯枝回來。
明尚羲蹲下身,堆好枯枝,手腳利落地生好篝火,這才搔着頭,緊張又心虛地看着坐在牆邊的樊玉琳,她正垂着頭,火光幽幽微微,隐隐照着她的側臉。
「樊玉琳……」
「明尚羲。」
兩人同時出聲。
「過來。」樊玉琳側着頭,面無表情。
「做、做什麽?」明尚羲驚疑地看着她,不敢過去。他剛剛才占人家便宜,樊玉琳又是這副冷冷模樣,他怎敢輕易靠近。
就算眼睛看不見,樊玉琳的攻擊性還是很強的。
樊玉琳挑眉。「你怕什麽?英明威武的羲皇該不會是怕我這個眼睛失明的女人吧?」
「誰說我怕了!」明尚羲才不承認他真的怕被揍,再說他占人便宜是事實,啊--揍就被揍吧!他明尚羲堂堂男子漢,敢做敢當!
明尚羲挺起胸膛,走到樊玉琳面前。
樊玉琳朝他勾手指。「蹲下來,把臉靠過來。」
明尚羲深吸口氣,豁出去了,将臉湊到樊玉琳面前。「呐!給你揍啊啊嗷--」樊玉琳突然咬住他鼻子,痛得他嗷嗷叫。
「啊!咬錯了。」樊玉琳松開嘴,舔着尖尖的犬牙。她本來是想咬他嘴巴的,果然看不見就是麻煩。
明尚羲捂着鼻子。靠,都被咬出血了,他痛得男兒淚都出來了。「你、你……」
樊玉琳冷哼。「明尚羲,下次你再占我便宜,我就把你下面剁了!」她做出手刀劈下去的動作。
明尚羲下意識夾住雙腿。
媽的樊玉琳這女人真的太可怕了!他、他是哪根筋不對了,爲什麽會、會……明尚羲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明尚羲曾經看過老祖宗寫過的一本書,書上面說,一個人覺得最不可能、最不願意的事,通常發生的可能性都很高。
例如,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可往往就是會栽下去;覺得自己絕對不會看上痛恨的人,可緣分就是愛捉弄人;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愛上自己的敵人,可是狗血的事總是會發生。
這些情形,隻有四個字可以解釋--蒼天弄人。
明尚羲記得自己那時非常不屑地将書丢到一旁,覺得就是什麽狗屁玩意兒,瞎話連篇。
他現在整個覺得自己該不會是遭到老祖宗的報複吧?誰教他當初要唾棄老祖宗的偉大教誨,現在報應來了。
他痛恨樊玉琳,當年樊玉琳踢他落湖、羞辱他的仇他記得清清楚楚,一刻都不忘,他一直心念着要報複樊玉琳,嘲笑她沒男人要……哼哼,這麽悍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呀!
會喜歡樊玉琳的男人一定有病,操!他是哪裏病了?
對!他覺得樊玉琳愈看愈順眼,雖然不溫柔,飒爽英姿卻比任何他見過的女人都迷人。還有她那雙眼睛,動不動就勾引他,還有她的笑容……媽的!好看到讓他心髒快爆炸。
還有她的唇……又翹又豐滿,根本在誘惑他親下去嘛!
這種種迹象代表什麽?他一直不想承認……他無法接受呀!怎麽會這樣呢?樊玉琳明明是他的天敵才對呀!
他怎麽會喜歡上自己的天敵呢?這種坑爹的事怎會發生在他身上?老天是在玩他嗎?
而且這個天敵身分還不一般……明尚羲再二也知道他和樊玉琳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
一國君王和一國将軍,而且這個将軍還不一般,哪個國君會放手?
明尚羲自己是個王,自然清楚一名骁勇善戰的武将對國家有多重要,就算再忌憚,也不代表願意拱手讓人。
他和樊玉琳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還是死心吧!
再說沄海國裏美女那麽多,随便哪個都比樊玉琳溫柔體貼……摸着隐隐刺痛且留着深深齒痕的鼻子,明尚羲這麽告訴自己。
隻是……摸着鼻梁上的齒痕,他原以爲樊玉琳會揍他,沒想到卻是咬他,而且她原來似乎是想要咬他嘴巴的……
明尚羲突然覺得沒被咬到嘴巴真可惜,他還記得樊玉琳的嘴巴好軟……媽的!他是犯賤嗎!
明尚羲抱着頭,有種想哀嚎呻吟的沖動,然後他還真的聽到呻吟的聲音。
「咦?」他沒出聲呀!
明尚羲疑惑轉頭,看到樊玉琳的身體幾乎蜷縮成一團,似乎在發抖,而且發出低低的悶吟了,他吓一跳,急忙靠近她。
「樊玉琳,你怎麽了?」明尚羲伸手碰她,這才發現她抖得厲害,臉幾乎是整個發白,齒尖緊咬着下唇。
這讓明尚羲緊張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樊玉琳這麽脆弱的樣子,看來要不是難受得厲害,她根本不會發出呻吟。
樊玉琳微微睜開眼,她松開緊咬的唇,血珠自被咬破的下唇溢出,被血染紅的唇有種瑰豔的美。「沒事,隻是頭疼。」她輕描淡寫地帶過,可其實說這些話已經耗盡她的力氣,她的腦子感覺像是有萬隻蟻在鑽似的,痛得她幾乎想打滾。
「頭疼?是不是很痛?」明尚羲摸她的額頭,觸手卻是冰冷冷的汗,她全身都是冷的。「你身體好冰,會冷嗎?」你急忙朝火勢微弱的篝火再添幾把枯枝,讓火再燒旺一點。
樊玉琳已經沒力氣回他話了,她不隻頭疼,渾身更是冷得厲害,像待在冰窖裏,從洞外吹進的呼呼寒風讓洞裏更添冷意,篝火也被吹得忽明忽滅。
明尚羲見這樣不是辦法,幹脆抱起她往洞裏面走,将她放在風吹不到的角落,再跑到放置枯枝的角落抱了幾根枯枝,在樊玉琳窩的角落旁再點另一堆篝火。
樊玉琳下意識往篝火靠。
「小心。」明尚羲趕緊攔住她,怕她被火燒到。「這樣還很冷嗎?」
「嗯……」樊玉琳悶哼,眉頭幾乎蹙成團,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明尚羲摸她的臉,不行,還是冷冰冰的……沒辦法了!「喂,我是不得已的,這是爲了救你,别說我又吃你豆腐。」他先申明,伸到她衣袍的手微顫了下,然後毫不遲疑地剝下她的衣服。
樊玉琳還是有意識的,她抖着手擋住他。「你做……」
「閉嘴,這是爲了救你。」明尚羲義正辭嚴,不管樊玉琳根本軟趴趴的反抗,将她全部剝光光--連亵褲和她纏在胸前的布條都剝了。
明尚羲是個君子,他沒有亂瞄--雖然目光有在那對渾圓飽滿的胸乳停一下下,不過一下就移開了。迅速脫掉自己下身的褲子,他光着身子将樊玉琳抱進懷裏,雙腿也緊緊夾住她,将她全身都護在懷裏。
樊玉琳身型偏高雛,不過明尚羲還是比她高出半個頭。看着懷裏的她,明尚羲突然覺得被他護在懷裏的樊玉琳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明尚羲心裏不禁升起一種濃濃的滿足感……媽的,他認了!管他什麽身分,能不能在一起有沒有結果的,總之,他認了。
想開後,明尚羲就覺得心裏的郁氣一掃而空,手掌摸着樊玉琳的背,下巴輕蹭着她的頭頂。「别怕,有我在。」他輕哄着。
誰怕了?樊玉琳超想給他一記白眼,這蠢貨竟敢趁她虛弱時吃她豆腐,等她好了他就完了!
樊玉琳在心裏憤憤,臉頰卻忍不住蹭着他的胸膛,耳邊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
怦怦、怦怦……劇烈的頭疼彷佛随着他的心動而降緩,樊玉琳慢慢放松繃緊的身體,慰着你溫暖的體溫,心也漸漸跟着沉靜下來。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刀子心底漫開,悄悄的,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