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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瓊瑤—善氣迎人》第74章
☆、開府

作者有話要說:夥計們,告訴你們一個恐怖的事實,我卡文了!!!奶奶個腿兒!兩個男人相愛怎麼這麼難啊!這麼難!

  試問乾隆的後宮,誰人最是風光?若是以前,人會告訴你,那當然是寵冠六宮的令妃娘娘了,連皇后娘娘見了她,也得退避三舍。

  但不知皇后上輩子積了什麼德,眼看著已經被令妃逼至後位岌岌可危,快被打入冷宮的境地,可瞬間就來了個大反轉,不但奪回了六宮掌宮之權,連以往日日流連延禧宮的皇帝,近一年來除了留宿坤寧宮,也甚少招寢別的后妃。

  觀望了一段時間後,后妃們悟了:皇后之所以那麼風光,歸根結底還不是生了個好兒子麼?果然,要在這後宮立足,光有帝王寵愛是不夠的,還得有個龍嗣傍生,這龍嗣還得教養好了,教養出息了,莫像十一阿哥那般生性吝嗇,小家子氣!也不能像八阿哥,十四阿哥那般身體孱弱!更不能像之前的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那般不著調!十二阿哥那樣的,便是正版模子了,孝順知禮,材能兼備。

  當然,想要龍嗣,爭寵也是很有必要的,於是後宮的貴主子們又發現了一個大問題——皇上的口味變了。如今,皇上除了留宿坤寧宮,去的最多的便是以往那些潛邸上來的老人們的寢宮,這些人或木訥,或嫻靜,或少言……總之,都是些安穩本分的,如令妃那種扶風弱柳,嬌柔可人的,皇上如今連看一眼也嫌煩。

  於是,後宮繼模仿溫柔賢淑的高貴妃,嬌柔可人的令妃後,又掀起了模仿木訥爽直的皇后的風潮。走進御花園裡,再看不見后妃們婀娜多姿的身影,聽不見她們銀鈴般的笑聲,目之所及,無不是體態端莊,穿著華貴,面容肅穆的典型貴婦人,後宮一時間氣像一新,雞毛蒜皮,爭風吃醋的瑣事少了一大截,使得皇后娘娘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后娘娘摸不著頭腦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不再去想。她如今已不是當初那個焦頭爛額,終日忐忑難安的皇后了,她是名符其實的六宮之主,連太后也不能壓過她一頭。她的兒子是中宮嫡子,更是如今唯一具有繼承大統希望的皇子,半月後便會王爵加身,凌然於眾皇子之上,她還有什麼可操心的?雖說皇帝次次來她寢宮,都只是走個過場,蓋被純聊天,破碎了她再想懷個小格格的希望,可留宿便是留宿,是實打實,看的見的恩寵,管他行不行·房,她守著自己的小十二,管好這後宮,不行差踏錯一步,只等著日後做太后娘娘就行了。生活,再不能比這更美好了!

  生活順心了,幹什麼都覺得有勁兒,看什麼都覺得順眼,連還珠格格和明珠格格這兩個災星也被皇后開恩,從禁足中放了出來,允她們每日在御花園中走走,只是,走完,還得乖乖的回漱芳齋抄經。

  這日,坤寧宮裡,皇后手裡拿著一把小剪子,正對著一盆早春杜鵑左右端詳,思量著從哪處著手。

  她細緻小心的動作,修剪完畢便撿起掉落的殘枝碎葉,放進手邊的竹籃,好讓宮人待會兒拿去倒掉,表情恬淡,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顯是心情極好。

  這時,平日表情嚴肅的容嬤嬤也面上帶笑的進來,湊近皇后耳邊一陣低語,那眉飛色舞的樣子,明顯是在報告什麼好消息。

  果然,片刻後,待她說完,皇后捂嘴一笑,徐徐開口:「拉攏朝臣,結黨營私,這是多大的罪名?且端重親王將他們結黨的證據都搜羅的一清二楚,當朝呈給皇上過目。都這樣了,永□和永瑢還只是出繼宗室,下場算是很好了,日後努力辦差,指不定還有加爵封王的希望。要本宮說,皇上將他們圈禁了也不為過。可憐嘉妃和純妃還跑去養心殿呈情,真是看不清形勢,愚蠢至極!只掌嘴二十,真是便宜她們了!」

  「娘娘說的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人啊,就該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覬覦自己不該覬覦的東西,不然,早晚得遭了報應。」容嬤嬤笑的一臉褶子,壓低嗓音附和。

  嘉妃和純妃沒少給皇后下絆子,上眼藥,四阿哥和六阿哥也沒少欺負排擠十二,如今他們都栽了,皇后和容嬤嬤不但沒有同情,還覺得大快人心,舒爽無比。

  兩人又交談了片刻,期間,皇后派人送了些傷藥給兩妃,以顯示自己的大度和關心。待送藥的侍從回來,將兩妃的慘狀形容給皇后娘娘聽,引的她頻頻捂嘴忍笑之際,坤寧宮外侍從們通傳「新月格格求見」的聲音打斷了這歡樂的氣氛。

  皇后連忙直起笑彎的腰,略略打理儀容,溫聲道:「快讓格格進來。」

  吃水不忘挖井人。十二能有今日,克善功不可沒,且如今克善身居高位,尊榮無限,是十二最大的助力,皇后娘娘對待克善那是視如親子,哪怕對著尤為不討喜的新月,因著愛屋及烏的緣故,態度也很是和藹,吃穿用度全比照著正經皇女來,從未虧待過她半分。

  新月得到宣召後帶著雲娃進殿,規規矩矩的給皇后行禮,動作熟練流暢,表情嫻靜大方,不復往日動則啼哭抹淚的小家子做派。顯然,皇后在她身上花了大功夫,且卓有成效。

  皇后暗地審視她諸般禮節,叫她起身後滿意的點頭,微笑問道:「這個時辰了,新月前來找本宮,所為何事?」

  新月抿唇,面露一絲猶豫,而後仿似想到了什麼,眼神堅定起來,看向皇后,語速略快的開口:「新月來找娘娘確實有一事相詢。日前聽聞克善如今已被加封為端重親王,半月後便要行冊封禮。可是,奴才姐弟二人雖然蒙受天家照拂,卻不是皇室血脈,冊封禮上接了親王冊寶也不能在阿哥所裡設置冊寶印案進行供奉,行三跪九叩之禮,這既無前例,亦不合規矩。奴才阿瑪日前在京城西大街胡同裡留有一座制式親王的府邸,府中陳設完備,稍稍修葺便能住人。奴才今日是想來問問:可否讓奴才姐弟二人回那府邸居住,到時也好在府中設置香案,迎親王冊寶入門?」

  急急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好不容易將語義詮釋清楚,新月停下話頭,微不可見的喘了口氣,心情既緊張又期待。

  當她聽聞克善已經被加封為端重親王時,除了片刻的驚訝,並沒有其它感覺,但雲娃和莽古泰卻很是興奮,又叫又嚷的直言:世子長大了,成才了,重振端王府了,王爺福晉地下有靈了等等。

  『端王府』三字入耳,她突然靈光一現——是啊,克善已經被冊封為親王,可以獨擋一面了,再不是需要皇家照拂的世子了。行親王冊封禮,按理,自然要迎親王寶印回王府進行供奉和跪拜,這不正是她走出皇宮這個囚籠的大好機會嗎?

  夜裡翻來覆去的想了又想,新月最終堅定了心意,大著膽子跑到皇后這裡來詢問。至於克善和皇上那裡,她只是稍想想,便覺得頭皮發麻。

  皇后聽了新月的話既感到驚訝又覺得頗為在理,沉吟半晌沒有開腔。

  克善加封親王了,再加上他二十七個月的孝期也只剩下幾月,待出了孝,年齡也十五出頭,該指婚了,再繼續住在宮中確實不妥,這親王府的確需要盡快拾掇出來。只是,沒想到平日不理事,頭腦愚鈍的新月今次會替克善考慮的這麼遠,這麼周全,實屬難得。

  皇后想罷,看向新月的表情更加柔和,讓她坐到自己跟前,拍拍她肩膀微笑道:「新月考慮的極是,你們姐弟也快出孝了,可以指婚了,這端王府是該提早修葺一番,便於你們出宮居住。只是,這件事本宮可做不得主,待皇上來了坤寧宮,本宮便在他面前問上一問,你回去耐心等著便是。」

  新月在皇后說到『指婚』二字時,表情僵了僵,趕緊垂頭掩飾眼中的驚慌,順勢跪下給皇后謝恩,心中暗忖:指婚什麼的還早著,待出了這皇宮,見到努達海,他一定會有辦法的!大不了……大不了到時再來求皇后娘娘開恩,替我們指婚,成全了這份艱難的愛情。皇后娘娘人那麼和善,一定會答應的。

  懷抱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新月感到前路前所未有的光明,辭別了皇后,飄飄忽忽的走出坤寧宮,一路帶著夢幻般的微笑回到慈寧宮佛堂繼續誦經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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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哥所裡,雲娃跪在克善腳邊,正將新月今日在坤寧宮內的一言一行詳細稟告。

  克善鳳目半斂,指關節輕輕敲擊桌面,面無表情的聽著,不發一言。

  待雲娃匯報完畢,他靜默良久,輕啟薄唇問道,「你說新月之前夜不能寐,之後心神飄忽,心情大好?」

  雲娃連連點頭應是。

  克善蹙眉,微微頷首,纖長的手指摩挲下顎,斂目沉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滿心只有情愛,從來不會關心幼弟,更不理會俗務的人突然間開了竅,替端王府,替他,考慮的這麼周全,這其中沒有什麼蹊蹺才怪?出宮建府……出宮建府……你就那麼嚮往著出宮麼?宮外有什麼吸引你?努達海?為了一個老男人,還真是費盡你那為數不多的心機啊!

  想到這裡,克善輕嗤一聲,看向雲娃揮手道:「起來吧,不日,本王便會出宮,重開端王府,開府後你務必看好你們格格,不要讓她隨意出行,接見外人,鬧出什麼事來。」

  雲娃表情極為嚴肅的點頭應諾,心裡隱隱為新月的反常而不安,又為端王府的重振而雀躍,暗下決心一定不負世子,不不不,是王爺,一定不負王爺所托。

  待雲娃退走,克善找出新月當初交給他的錦盒,拿出端王府的地契認真看了看,眉頭輕蹙。

  出宮開府——這一天終於快到了,開府不久後便是出孝,出孝,離指婚也不遠了。才十五歲,人生大事卻已經完成了一大半,真快啊!

  克善靠倒在椅背上喟歎,想起那溫柔又霸道的男人,閉上眼,眉頭緊鎖。

  出宮開府,成家立業,這是必須,也是必然。站在他這個位置,某種程度上可以活得很恣意,某種程度上卻要受到束縛,這就是權力與責任的相對,無法逃避。就算新月不提,遲早,他亦會向乾隆開口。

  兩個男人相愛是怎樣維繫感情的,他並不清楚,卻也知道,若要像普通情侶那般『惟願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一定是非常困難的,更何況這還是在重視子嗣人倫,一夫多妻的古代,兩人一個是親王,一個是帝王,更加身不由己。對帝王要求唯一?要求固守?可笑!亦可悲!他不是女人,沒有依靠就活不下去,他要有自己的人生,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也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乾隆的心性他瞭解,愛之欲其生,這種愛偏執純粹,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人團團圍住,無法逃脫。被他愛著,可以說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卻也是一種巨大的壓力。因為,在這純粹霸道的愛意侵蝕下,極易讓人迷了心智,失去自我,只能攀附著他活下去,如吸毒上癮般,令人無法自拔,若哪天離了這愛,就無法存活。他不想變成那樣,不想最後成為帝王的附庸。

  有些事,有些人,你不得不順應時勢,做出最恰當的選擇,拿捏住最恰當的尺度,不能太近,亦不能太遠。如此,才能避免讓自己鑽了牛角尖,才能讓自己活的更加舒坦。所以,對乾隆,他向來是該隨性時隨性,該謹慎時謹慎;對他那些後宮嬪妃,他從來不會去想,也不會去在意。他沒愛過,更沒有和一個男人愛過,但是,他想,這其中的關竅,莫過於包容和平等,莫過於不強求,不非難。

  對方既有了三宮六院,兒女成群,除了自然而然的接受這一點,沒有其它辦法。他不會自怨自艾,不會故步自封,不會畫地為牢。那樣的話,他自己亦會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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