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騙子
尹行一臉火氣的跑去跟白契抬槓,留下舒笙一個人在府裡鬱悶加擔憂。
白契本就是仗著尹行不在才挑起這些事端,現在尹行不光回來了,還帶了一肚子的無名之火劈頭蓋臉的砸向了白契,這一去就是好幾天。
雖然有水牧的消息不斷的跟他報平安,舒笙還是覺得心裡不太舒服,整日掛心的睡不好。
妄文集上的兵禍二字總是在他眼前腦海中不斷浮現。
沒想到最後那點兒擔心還真應了驗——尹行受傷了。
尹行被抬回來的時候面無人色,身上好些血跡,胸前被草草包紮過的一道紅紅的扎眼。
軍醫跟過來急急的就進去處理,還特意看了舒笙一眼,舒笙沒注意這些,他要進去,被木炎給攔下了。
木炎原本挺跳脫的人沉著臉道:「先生還是先別進去的好,有大夫在呢。」
舒笙失魂落魄的被木炎攔著,聽見他自己的聲音在問:「他是怎麼傷的?」
「呃……。」木炎眼神躲躲閃閃,道:「本來打贏了,回來的時候王爺催馬催的急了點兒,馬蹄打了滑,王爺摔在地上的箭矢上了……。」
這話說出來不是一點的丟人,要不是眼前是先生,木炎都不確定他能說的出來。
誰家打了勝仗毫髮無傷,結果被摔傷了啊?這也太缺心眼兒了!
偏偏他家尹王爺就是這麼個缺心眼的人!
舒笙聽了依舊晃神的厲害,也沒罵兩句尹行蠢什麼的,呆坐在院裡等著大夫包紮完畢。
木炎在旁邊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先生一下。
木炎的話舒笙其實全聽進去了,奈何就是想嘲笑一下都笑不出來。
他不是不知道尹行為什麼突然想去打架,就是覺得彆扭,這下好了,傷了疼的還是自己。
待到門開,那老軍醫一句「無礙」還沒說完全,就被衝進去的舒笙撞了個團團轉,捂著腦門分不清東南西北。
老軍醫站穩了臉色就開始變的奇怪,周圍一下子冒出來好幾個暗衛來。
「這就是那……。」老軍醫使了個眼色,問道。
「嗯。」木青摸著下巴道:「這就是爺寧願受傷一下也要那啥的那人。」
「……可是,傷呢?」老軍醫瞪著眼:「我怎麼沒看見哪兒有傷啊?」
「……。」
一干暗衛七手八腳的捂著老軍醫的嘴,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的抬腿往出去拽,木炎低聲念叨:「哎呦喂老先生您就別嚷嚷了成嗎,這叫苦肉計,苦肉計您懂不?再嚷嚷我們都得被滅口!」
屋裡,躺床上實施苦肉計的尹王爺趁機在被子下面用手掐了自己腋下命門一把,登時汗流如注,心道,我看你這書獃還鐵石心腸不!
跑出去發洩精力的尹行一直在琢磨到底怎麼做才能把書獃『吃』到手,他都『餓』了半拉月了。
平時最鬼靈精的木炎湊過來,道:「要不試試苦肉計?」
「苦肉計?」尹行摸著下巴思索了下,平日裡這書獃本就心軟的厲害,別說,真的可以試一試,說不定這書獃就乖乖就範了呢。
於是,在削完了白契之後回來的路上,尹行就從馬上「滾」了,順手從地上白契的死屍身上抹了一把血往胸口一抹,理直氣壯道:「我傷了。」
「……。」
他的戰馬看不過去,抬起蹄子踹了他一下,轉身站在旁邊看著一幫子鬱悶的不行的兵將將「受傷」了的尹行抬起來往回去抬,時而還哭喪似的哭兩聲。
但是在舒笙衝進來的時候,尹行又後悔了。
這書生眼圈紅紅,一張臉慘白的沒了半點兒血色,進來站在床前手足無措的看著他,好半響才叫出一聲「尹行。」
比起他來,尹行倒是更加的手足無措,他最見不得就是這書獃子的眼淚,就算此刻他並沒有流眼淚,但是這一臉慘白的臉色更讓尹行掛心。
不過尹行這會兒是騎虎難下,裝不下去也得裝,於是便虛虛的笑了笑,道:「沒事兒,你看這不還沒死嗎?」
舒笙捏著袖口,低著頭不說話。
尹行就覺得心裡堵得難受,暗道這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兒大?
一邊伸手出去拽了拽衣袖口,拍了拍床邊:「坐這兒來,真沒事兒,你看。」
他抓著舒笙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笑道:「你看,這不跳的這麼有力嘛。」
舒笙似乎剛從晃神中醒過來,抬著眼瞧著他,眼裡溢出些許小心翼翼來:「真沒事兒嗎?」
尹行笑了笑,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口道:「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舒笙的臉就跟被扔進了沸水中的蝦子一般,暮然變紅了,從耳垂上一直蔓延到脖頸上去。
舒笙抬手捂著臉,瞪了尹行一眼,只是這瞪的沒什麼威力,夾雜著擔心,硬是被餓極了的尹行看出了滿滿的風情萬種來。
「書獃。」尹行從側邊上伸手右手來把舒笙的腰圈住,一握,皺眉:「咦,怎麼才幾天呀,就好像瘦了?」
「想我想的?」尹行追問。
舒笙轉過頭去不理他,心道這臭不要臉的,可看他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的模樣,又不忍心,便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就好像給尹行那點兒星星之火吹了一口氣,雖是輕悠悠的一口,也足夠讓他挑起那點兒熊膽了。
舒笙一回頭正想再寬慰他一下,就見尹行眼光晶亮亮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一隻狼在看羊一樣。
舒笙覺得脖子上沒來由的一陣顫慄,抖了一下:「你幹嘛?」
「書獃,我想你。」尹行從厚厚的被褥裡側過身來,把頭埋在舒笙的腰際蹭了蹭。
舒笙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髮,而後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說的想是什麼想,登時便惱了,一巴掌拍在側腦上,氣道:「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有空閒想這檔子事兒,看來是傷的不重!」
話音落,就見尹行虛弱的仰躺了回頭,臉色蒼白,連嘴唇都白了,額上隱見汗珠。
舒笙暗道不好,別是剛才那巴掌拍重了,便連忙湊了過去一臉緊張追問:「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是不是打疼了?」
尹行像一隻受了傷的狼一樣懨懨的躺著,彎了彎唇角苦笑道:「心裡難受,我最喜歡最愛的人都不喜歡我,不願意幫我,難過著呢。」
「……。」舒笙抿著唇盯著他。
尹行別過臉去不看他,又道:「那時傷了,我只想著要能再見他一面就好,看樣子他一點都不想我。」
「說夠了沒有?」舒笙冷著臉,聲音都絲絲冰涼:「你的喜歡就是在想那檔子事嗎?」
尹行沉默了一會兒,轉臉回來卻又是一臉的委屈,軟著聲音道:「書獃,我難受。」
這麼一說,舒笙便對他硬氣不下去了,被尹行拽著手進被子裡碰了碰對方那直愣愣起來的某處,舒笙腦海中一瞬間的空白。
罵人的話語到了嘴邊,又見尹行確實難受的緊,無奈:「你都這樣子了,還怎麼做?」
「你幫我。」尹行癟了癟嘴,眼巴巴的瞅著他,指了指自己下面,道:「我雖動不了,你卻可以……嗯……自己動一動什麼的……。」
舒笙低著頭不語,雙拳緊握,尹行看的心驚肉跳,心道待會兒別直接給我一拳呢,到時候是是不是應該裝暈一下下?
舒笙沉默了一小會兒,才抬頭看著他,微微歎了口氣,問:「要不……我幫你手?」
這對於一個一直以來遵從禮儀教條的書生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尹行抽著嘴角看了他半響,不依,一梗脖子道:「你憋死我吧!」
舒笙也來氣,站起來狠聲道:「你就憋死吧!看誰理你!」
說罷便氣沖沖的出了門,砰的一聲摔傷了門。
尹行看舒笙走了,傻眼了片刻,撓頭——完蛋了,真生氣了呀?早知道剛才就答應手來著,說不定還能趁手吃點豆腐呢。
沒等他後悔完,就聽見舒笙又回來了,在門口站了會兒,對門外道:「今天不用守夜了,都下去吧。」
尹行呆傻的張著嘴看著舒笙冷著臉推開門進來,反手把門閂好,過來站在尹行面前冷颼颼的瞪了他半響。
尹行被他瞪的抓著被角只想往被子裡縮,就見舒笙突然開始脫衣服,低著頭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長袍脫乾淨就剩了內裡的衣褲,然後伸手一把扯掉了頭上的書生巾。
西北的天氣干冷的滲人,他搓了搓胳膊,過去掀開被子把自己整個團了進去,跨坐在尹行的身上便開始低頭忙活。
尹行就像個傻子一樣的看著,目光直楞,嘴裡留下吃驚的涎水來,跟個白癡沒什麼兩樣。
不多時,被子裡飛出兩條雪白的褻褲。
尹行被舒笙兩條胳膊按在床上圈著,這書獃看都不看他一眼,卻臊的全身都粉嫩嫩的紅。
驚異之間,心裡又升起一股濃濃的感動,這書獃是真心喜歡他,便值了。
一場歡愉,由著書生害羞卻又大膽的主動而磕磕絆絆的進行,最後極力自持的尹行再持不住了,翻身將書生壓倒。
書生被慾海沖刷到失神之時無意識的扯掉了尹行身上的紗布,光潔的胸口哪裡有什麼傷痕?只有那紗布上有一片血腥氣。
昏沉的腦袋在一片混亂與空白中短暫的清醒了片刻——這混蛋,老子跟你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啊最近在找房子,不是那麼的順利,所以網絡什麼的實在沒有保證,斷更了這些天對不住,今天到朋友家玩抓緊時間更一章,明天應該能處理好房子的問題,我會盡快恢復更新的,先道歉。
PS:預警,後方高能狗血,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