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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高貴冷豔》第61章
☆、第61章 :父母這一關

  薛尋一早就醒了,朦朦朧朧間察覺到身邊的盛序禹輾轉反側,隨即身體被由後一把摟住,腰間多了一隻溫暖的手掌,不停地撫摸著他的腰,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伸出手握住了腰間的那隻手。

  盛序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回應,摟著他的力道收緊。

  薛尋頓覺幸災樂禍,想來盛序禹也有緊張得睡不著覺的時候,前陣子還在埋怨「見家長」的計畫推了又推,真當到了這個時候,盛序禹反而顯得手足無措,感情昨晚一整夜都想著這件事。

  「起床吧!」薛尋轉過身面對著盛序禹,果真見盛序禹滿臉睡意,好笑地抬手掐了掐盛序禹的臉,「怎麼?你也有失眠的時候?放心吧,爸媽沒退休前雖然都是教授,可也不是嚴肅到一板一眼。」

  盛序禹略帶孩子氣地抱緊薛尋,臉埋在薛尋脖子間蹭了蹭,悶聲道:「那是你的爸媽。」

  薛尋明白盛序禹的意思,今天若是換成他去見盛序禹的父母,說不定也會緊張得睡不著覺,心裡難免會擔心對方家人會不會不接受自己,不過他遲早也有一天要面對,盛序禹似乎心裡已有打算。

  兩人在床上磨蹭了半刻,總算起床洗漱做早餐去。

  吃過早飯,薛尋將提前準備好的禮物搬進車子後備箱,一起出發趕往郊區父母家。

  「怎麼了?」車子駛離住宅區,盛序禹見薛尋不斷回頭張望,疑惑地問道。

  薛尋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眉頭不由自主地擰到了一起:「剛才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你也發現了?」盛序禹屈指輕叩方向盤,神色若有所思。

  從剛才下樓到車庫開始,他就覺得有這麼一道視線注視著他們,衹是今天是週末,社區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回頭看他們的人不在少數,他小心謹慎地試探過幾眼,一時也找不到那古怪的視線。

  「那就不是我的錯覺。」薛尋回頭看盛序禹,腦中立刻就想到了每天給他發短信的流溯,除了流溯沒有人會做出這種偏激的瘋狂行為,本來他想把流溯直接拉黑,但又覺得不妥。

  由著流溯發消息給他,也好知道流溯究竟想幹嘛,盛序禹那天說要調查流溯的個人信息,很快就得到了結果,可惜很明顯,辦理號碼的人不是流溯本人,那人是s市本地人,安安分分的上班族。

  「流溯根本就不在乎我會不會回應他,他衹是一味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這種人最難纏,跟他講道理他聽不懂,激怒他說不定會失去理智,不理會他又會變本加厲。」薛尋無奈地苦笑。

  流溯回國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衝著他而來,這個時候他倒希望流溯能夠直接一點,既然已經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弄得人心惶惶,可怕的不是光明正大的敵人,而是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敵人。

  「別擔心,有我陪著你,我已經找人在調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答案。」盛序禹拍拍薛尋的手安慰道,他們對流溯一無所知,衹是憑藉了一個馬甲,何況對方還在國外,查一個人沒那麼容易。

  不過盛序禹可不打算就此放棄,敢覬覦他的人也就算了,如今還送到他面前,等將人找出來,他不會輕易放過流溯,若有所思地道:「等回去後,你先住我那,我會讓人守在你的公寓附近。」

  薛尋點點頭,說不定這樣更容易抓到人,一個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人,總會引人注目。

  到郊區時剛巧午飯時間,薛父正坐在花園的亭子裡等著他們,看到他們進來,立馬起身迎了上來,薛尋和盛序禹會在家裡住一晚再回去,就將車子開進了車庫,再合力將帶來的禮物搬下車子。

  「去屋裡坐,外面熱。」薛父打量上前跟他打招呼的盛序禹,拍拍盛序禹的肩膀說道。

  「您先進去,東西我來拿。」盛序禹阻止要幫他拿東西的薛父,將禮盒全都拎在了手裡,讓薛父先進大廳去,轉頭看向手裡也拎著大堆東西的薛尋,低聲問道,「拿得動嗎?要不我再拿點?」

  「還行!」薛尋掂掂重量,「快進去吧。」

  走在前頭的薛父聽到身後的動靜,略顯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盛序禹的好印象再次加分,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最能體現一個人的真實內心,盛序禹是個懂得體貼愛人的人,即使自家兒子很獨立。

  但是誰不希望有一個懂得關心自己的愛人呢?就算到了他這個年紀,他也時刻希望薛尋的母親能關心體貼他,當然他和老伴過了大半輩子了,互相關懷遷就早已成為習慣,不會再計較那麼多了。

  「來了,先休息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飯了。」薛母在廚房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快步走出廚房迎接盛序禹和薛尋,看到盛序禹的第一眼就讓人印象深刻,盛序禹是典型的年輕有為成熟穩重類型。

  「伯母,您忙,不用招呼我。」盛序禹含笑道,在薛父的招呼下坐到了沙發上。

  薛尋拍拍盛序禹的手,留盛序禹和父親在客廳聊天,知道父親有很話想跟盛序禹談,而他去廚房幫忙,父母知道他和盛序禹今天要過來,早早就起床準備好了食材,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看到你把人帶回來,爸媽也就放心了。」薛母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當初薛尋把何茗瀟帶回家時,聽薛尋親口承認和何茗瀟的舅舅盛序禹在交往,她和老伴還嚇了一跳,在知道到了盛序禹的家庭情況後,起初她有點放心不下,特意打了個電話給薛瑞丞。

  她和薛父都是人民教師,不懂做生意這一塊,但「盛世」這麼響亮的名號還是知道的,這種事情找薛瑞丞和孟顥川最妥當,再聽到薛瑞丞和孟顥川對盛序禹肯定的評價後,她才徹底放心了。

  並不是不相信自家兒子的眼光,可是作為父母免不了會對孩子不放心,即使孩子已經長大成人,哪怕成家立業,孩子終究是父母眼中的孩子,何況盛序禹還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理所當然會擔心。

  「兩個人在一起就要互相遷就,凡事不要藏著掩著,也不要疑神疑鬼,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攤開來講,說清楚了才不會產生隔閡。」薛母一邊做菜一邊絮絮叨叨地教育薛尋。

  「嗯,我知道。」薛尋耐心地聽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等最後一個蛋羹做好,薛尋將蛋羹端到餐桌上,去客廳叫薛父和盛序禹吃飯,見兩人正有說有笑,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嘴角的弧度迅速擴大,拉起盛序禹去衛生間洗手,門一關上,人就被抱住了。

  「幹嘛?快洗手去吃飯。」薛尋笑著推推盛序禹的胸膛。

  「我高興。」盛序禹俯首吻住薛尋的嘴唇,許久才滿意地鬆開手,「我要嘗嘗伯母的手藝,你常說你的廚藝都是伯母教的,想必伯母的廚藝一定在你之上,期待你青出藍而勝於藍的那一天。」

  「還不快點,瞎說什麼呢?」薛尋哭笑不得地在盛序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在誇獎你啊!」盛序禹湊上去作勢又要親一口,只可惜不能如願,對方拋下他跑了。

  薛母的廚藝沒有讓盛序禹失望,和薛尋平時做的飯菜一個味道,當然在他的心目中,薛尋做的飯菜一點都不輸給薛母,這一頓飯對於盛序禹而言意義不同,從一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心滿意足。

  盛序禹知道他已經得到了薛尋父母的認可,心頭不免激動不已,在聽到薛母問他們以後作何打算時,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打算和薛尋結婚,我們可以去國外領證,再回國舉辦婚禮。」

  薛母聽到這個回答無疑是高興的,可心頭又想起了讓她困擾的那個問題,猶豫地看向一旁的薛尋,光看盛序禹和薛尋之間的態度,兩人應該已經親密無間,那薛尋也該將那件事告訴了盛序禹。

  盛序禹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一看到薛母的表情,大致也猜到了薛母的心思,正色道:「伯母請放心,薛尋沒有瞞著我任何事,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我不介意薛尋到底是什麼體質,兩年前我就已經出櫃,早就做好了沒有孩子的準備,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將來有沒有孩子。」

  「你能這樣想就好。」薛母笑了笑,主動給盛序禹夾菜,這件事情必須說清楚,免得盛序禹心裡有疙瘩,不是誰都能接受這樣特殊的體質,她可不希望將來自家寶貝兒子被當成怪物。

  或者盛序禹期待這個孩子,可薛尋最終都沒能懷孕,到時候盛序禹說不定會失望,幸好盛序禹想得很通透,薛母只希望盛序禹和薛尋之間的感情很純粹,沒有任何雜質,更沒有任何目的。

  「小尋,你爺爺那邊瞞不了多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和你爸會跟他們說清楚,最後會怎樣,我和你爸都沒關係,反正這麼多年下來,感情也淡得差不多了。」薛母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很冷漠。

  「好,我知道了。」薛尋沒有什麼感想,給了盛序禹一個眼神,示意待會兒私下說。

  薛父薛母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很快又聊起了另外的事,一頓飯吃得很盡興,吃過午飯後先去客廳坐著喝杯茶消化消化,隨後薛尋帶盛序禹回房間午休,他的房間很乾淨,薛母經常在打理。

  「我們家從老一輩開始就是典型的書香門第,我爺爺他們那一代人特別注重家族形象,絕對不會允許任何敗壞門風的事發生,在他們眼中,我和你的感情就是大逆不道,最不可容忍的恥辱。」

  洗漱完,薛尋斜靠在床上對身邊的盛序禹說道,見盛序禹擰緊的眉頭,笑著安慰:「放心吧,因為小叔和孟叔的事,我們家和爺爺那邊不親,爺爺他們對爸媽的意見很大,基本都不來往了。」

  薛尋對爺爺奶奶的感情很淡薄,當年小叔薛瑞丞和孟顥川的感情被薛家人知道後,薛瑞丞被趕出了薛家,薛父薛母不顧暴跳如雷的薛家人,執意幫助薛瑞丞,這麼多年下來,關係一直都沒有融合。

  薛父薛母都不是頑固不化的人,他們更在乎和薛瑞丞之間的親情,親人無論做錯什麼事情,都不值得被拋棄,何況他們始終認為薛瑞丞沒有錯,薛瑞丞只不過是找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愛人。

  薛尋小時候就不和那邊的人來往,長大後他更加覺得薛家一點都不像表面那麼平靜,一代人一代人之間暗潮洶湧,他一點都不喜歡那邊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和薛予深在一起,對那邊的感情愈發淡薄。

  「所以就算爺爺他們要跟我斷絕關係,我也無所謂,反正在爺爺心目中,早就沒有我爸這個兒子和我媽這個兒媳婦,更沒有我這個孫子,小叔一家更是提都不屑提,巴不得沒有我小叔這個人。」

  「伯父伯母沒錯,小叔和孟叔更沒有錯。」盛序禹將薛尋緊緊抱在懷裡。

  薛尋輕輕應了一聲,想到孟顥川和薛瑞丞,不禁笑了起來:「孟叔其實是一個非常冷心冷情的人,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動容的人衹有小叔和予深,現在還有陽陽,不過孟叔很懂得感恩,他一直記得在小叔最困難的時候,是我爸媽不顧和薛家恩斷義絕,也要保護小叔。」

  「孟顥川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盛序禹接管家裡的事業後,免不了和孟顥川有所接觸,在他的認知裡,孟顥川是個非常可怕的人,早就聽聞當年孟顥川以私生子的身份搶奪家產,那些轟轟烈烈的事。

  「予深曾經跟我說過一件事,那年予深年紀還很小,看到小叔被我小姑辱罵,正巧被孟叔看到,孟叔當場就紅了眼睛,若不是小叔及時阻止,小姑就會被孟叔活活掐死,用予深的話講,小叔是孟叔的命,在這個世界上孟叔可以什麼都不要,唯獨不能放棄小叔。」

  「當年若不是為了小叔,孟叔可能會自傲自負渾渾噩噩地過完這一生,他是為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小叔,才變得這麼心狠手辣爭權奪勢,比起爺爺那一邊的人,我更欣賞孟叔和小叔。」

  盛序禹點頭:「能夠理解,倘若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我愛你就是要你安安心心地和我在一起,而不是讓你受盡委屈,想要保護心愛的人,衹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衹有足夠強大,愛人才不會成為弱點,我也很欣賞孟叔的為人處事。」

  薛尋笑看盛序禹:「我想我現在也能夠理解孟叔了。」

  「噢?我是不是應該感到驕傲?」盛序禹挑了挑眉頭,翻身將薛尋壓在身下,堵住了對方即將出口的反駁,豈止是理解,他現在深有體會,遇到流溯這樣的偏執狂,他就很慶幸有這個能力保護薛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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