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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轉仙途》第439章
第439章

  剎那間,天地間一片寂靜,靜得只聽得下方的海眼中傳來的那種轟然的毀滅之聲。

  天空中那壓境般的邪物,帝衍的出現,凌空劍指帝衍的男人,都讓剛從怒海之底中出現的修士驚訝。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帝衍的陰謀竟然只因為那劍指長空的男人而止步。

  不過,很快眾人便發現,帝衍之所以未對海眼出手,蓋因那聖獸白虎驅使了風之領域,將海眼完整保護起來,又有那持劍的修士牽制了帝衍,使之不能妄動。海眼若是被破壞,怒海海水倒灌,海眼中那消失的毀滅之氣重新凝聚,那麼所有進入怒海的修士只有葬身怒海一途,端的歹毒無比。

  如此一想,所有人看向半空中那男人的視線充滿了善意。先不管他是何方神聖,聖獸又是如何讓人覬覦,此時所有從怒海之底出來的修士,皆是感激他的。若非他守在旁邊,想來帝衍早已得手。而誰又知道,千年前受傷敗退回烈焱之地的帝衍竟然選擇了在此時出現,想要將三界的修士一網打盡呢。

  所有人想明白了此中關節,冷汗涔涔之時,卻仍是不動聲色地看著,即便聽著身後傳來的可怕的轟鳴毀滅之聲,也沒有行動。蓋因帝衍帶來的烈焱之地的邪物已經將四面八方的出路給封鎖了。

  帝衍冷冷地看著對面制止了他的男人,他的劍,竟然有佛性,正好是克制邪物的佛門劍法,讓他心頭晦澀,心知因為這突然出現的男人而功虧一簣,毀滅三界精英的計劃因他的阻攔而腰折。

  不過帝衍卻未氣餒,看著那些狼狽地從怒海海眼中飛出來的修士,再傾聽怒海下那種聲勢浩大的轟鳴之聲,突然笑了。

  「天之谷即便飛昇……爾等便為它陪葬吧!」帝衍張口,聲音傳達到每一名修士的耳中。

  三界修士齊齊面色大變。

  「閣下未免太過自信了。」

  一道磁和的聲音響起,便見面容絕色的男子邁前一步,他將懷裡護著的那名有著與他同樣容顏的女子推旁輕輕一推,便被衛觀涯接了正著,黑色的廣袖拂起,兩輪精緻的如月華般華麗的月精輪浮現在頭頂,他輕輕一彈,月精輪化為了月光疾飛而去,便見東北一角的邪魔被那月精輪轟成了血霧。

  在東北開了一個角落的同時,以海眼為中心平靜的怒海海域波濤洶湧,一種毀滅之氣攀升。

  這種毀滅的氣息更是不屬於這仙靈界的仙氣所帶來的,仙靈界無法承載仙界中的仙氣,只會化為毀滅之氣。而被破了封印的天之谷中,有著仙氣源源不斷地洩露出來,這些仙氣轉化為毀滅之氣,在怒海中如滅世之力一般,撕毀著怒海的平靜,使原本已然危險萬分的怒海又添了十分危險。

  海水翻騰不已,而在臨淵這一擊時,終於打破了所有修士心中的那份平靜,紛紛攻擊起周圍那些據守的邪魔,只為取得逃脫的時間。

  此時已經不分種族的修士只為了在天之谷飛出海面時遠遠逃離,已然無了敵我之分。

  半空中,帝衍抬起手,狂妄地笑起來,吒道:「爾等今日便留下來吧!」他飛快地退後,那些原本拱衛著他的邪物紛紛傾巢而出,悍不畏死地據守在上空圍堵住所有人的路。

  場面頓時開始混亂起來。

  衛觀涯原本捉著司凌,卻不想突然一道術法斜裡偷襲而來,司凌趁機一扭身脫離了他,衛觀涯正欲攔住她時,一隻巨大的龜殼衝了過來,司凌跳到龜殼之上。龜殼上還有一個十歲的少年正囂張地看了他一眼,指揮著龜殼朝那些守在怒海上空堵住他們去路的邪魔碾壓過去。

  帝衍後退之時,又是一道劍氣斬殺過來,凌厲的劍氣中暗含著絲絲佛性,有一道劍氣劃過他的衣袍,削下了衣袍一角,並且留下了一個焦黑的痕跡。

  帝衍眼神微厲,手心揚起,一道紅色邪氣怒卷席去。

  然而,他的對手卻已不再關注他,飛掠而起,衝進了人群之中。

  轟隆一聲,海浪激起了萬丈之高,海水嘩啦啦地從天空中落下。而比那傾洩而來的海水更可怕的是從海中緩緩飛昇的龐然大物,那種毀滅的氣息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著海面的一切。

  「噗——」

  那些仍與邪物糾纏著的修士與邪獸一起,被那等仙力化為的毀滅之氣碾壓成了天地之間的血霧。毀滅之氣以那裸露出水面的龐然大物為中心,如千絲萬縷的線條般,往四周輻射而去,所有被這些毀滅之氣沾上的生靈,唯有化為血霧消散一途。

  司凌同樣哇的一聲噴出了口血,那毀滅之氣就在身後,即便未沾上她的身,卻因為她的修為不夠,無法抵擋它的威壓。

  「快走!」重天怒吼一聲。

  龜殼撞飛了攔路的邪物,向遠方逃躥而去。

  然而,它的速度仍是不夠快,司凌又接二連三地噴出幾口血,每一次都讓她覺得自己將要吐血而亡,那源源不斷的毀滅之氣在她身後追趕。

  正在這時,龜殼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推了一把,倏忽之間便躥了老遠。

  司凌身子一軟,便被一隻手扶住,寬大的白袍出現在眼前,隨著風獵獵作響。

  司凌抬起頭,看到神色冰冷的男子,已經踏上了龜殼,驅使著龜殼往外疾飛而去,速度遠比重天的快多了。

  「大哥……」

  他低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讓她心中一堵,差點淚奔了。尼瑪這紫眼睛是腫麼回事啊?逆妄圖又跑出來作怪了?你還正常麼大哥?不過讓她覺得安慰的是,他的修為已經是渡劫境了,證明在渡劫的時候,應該是沒有出什麼意外,也未因為逆妄圖而滋生心魔,反而因禍得福了。

  怒海之上所有的人皆與時間賽跑,欲要逃離天之谷飛昇時帶來的毀滅之氣,然而那些烈焱之地而來的邪物卻欲要阻擋眾人,使得眾多修為低的大乘期修士慘死於邪魔的阻攔之下,三界精英弟子死傷不少。

  司寒五指一抓,一條冰焰化為的火龍橫掃而去,便將前方擋路的邪魔抽飛了。

  除了邪魔之外,司凌還看到了很多有著人類樣貌的邪物,皆是紅髮紅眸,而且身上的氣勢竟然有著渡劫境的修為。司凌曾經在人界中的青州城地底之下見過這種藉著人修的身體奪舍而生的邪物,他們吞噬了修士的元神,藉著修士的身體復生,擁有強大的戰鬥力,戰力直逼渡劫境修士,不容小窺。這種可怕的邪物一來便是一堆,可想而知這千餘年時間,又有多少修士遇害。

  正想著,兩名紅髮紅眸的邪物衝了過來,欲要將他們攔下。這次重天直接噴出兩口帶劇毒的妖火燒了過去,小灰也扇著翅膀,幾道紫雷擊過去,趁著他們閃躲時,司寒的冰焰化為滿天冰蓮,將他們焚燒而死。

  身後是巨大的海水剝落的聲音,辟哩叭啦地四散砸去。

  當所有人終於逃離了那可怕的毀滅之氣輻射的範圍,終於有餘閒回身凝望,便看到金光攜帶著各種以石塊組成的天之谷緩緩飛昇,聲勢浩大,尉為大觀。

  金光中,那些飄浮著的巨大島嶼上還可以隱約看到茂盛的仙樹及精緻華美的宮殿,它們以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飛昇而去,漸漸消失在九霄之上。

  當天之谷消失在九霄雲外時,昔日洶湧不休的怒海終於漸漸地平熄下來,彷彿它守護的任務已經完成,此間再無讓人覬覦的寶物,它們終於可以歇息了,讓一切歸於平靜。

  只是,怒海表面的平靜,帶來的卻是深海之下的海獸的傾巢而出,幾條巨大的黑色觸腕從海水中突然爆起,拽住了半空中幾隻邪魔及修士一起拖進了海中。

  隨著漸漸多起來的海獸露出海面追趕著那些修士及邪物,又使得原本應該平息下來的氣氛變得緊張,這回連那些烈焱之地而來的邪物同樣變成了海中生物攻擊的對象。

  狩獵與被狩獵時刻都在發生,上一刻還是狩獵者,下一刻便變成了被狩獵的對象。而這一次怒海之行,所有的生靈的角色都在無時無刻地轉換著。

  司凌坐在龜殼之上,看著那些生活在怒海之下的海獸,只想默默地比個中指。尼瑪天之谷飛昇了,造成怒海異樣的東西不在了,這些被一直壓迫的海獸終於可以出來稱王稱霸了。

  「走!」司寒並不廢話,神色冰冷依舊。

  重天回頭看了一眼怒海上空,目光穿越重重空間,似乎看到了正與紅衣紅髮的帝衍對峙的男人,即便他有著一張絕美的容貌,卻不會讓人誤會為女人,甚至眉間那股清正之氣,為他添了一份陽剛。

  與司凌極不相同呢。

  心裡漫不經心地想著,重天給龜殼輸了一次魂力,龜殼一下子躥得老遠,甚至將那些圍過來的海獸都撞飛了,也因為這龜殼之中還保留有玄武的氣息,使得海中的生物心裡仍有些畏懼。

  等龜殼將身後的敵人及妖獸甩得老遠後,司凌終於從見到司寒的喜悅回過神來,頓時扶著腦袋。她竟然將便宜爹給忘記了!她跑了,便宜爹現在還好麼?

  彷彿知道了司凌的糾結,重天說道:「你已還了他的因果,以後他與你已不相干!」

  聽罷,司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弦一動,似乎有些明白在司寒說「走」時,素來愛湊熱鬧的重天為何沒有反對,反而聽話地御使著龜殼跑了。重天以為司凌是奪舍而來,怕臨淵看出來,怕對司凌不利,所以在還了臨淵因果,便帶著司凌先跑了,省得臨淵來找麻煩。

  想到這裡,司凌有些哭笑不得之餘,又感窩心。

  當龜殼離開了戰場,在已經平靜的怒海慢悠悠地飄蕩時,司凌方將她進入天之谷的事情一一告知。

  白虎變回了一丈長的大虎臥在旁邊,司寒、重天和已經從八寶乾坤瓶裡出來的林洋卻十分認真地看著她,聽她說完了她的身世時,重天突然摸著下巴猜測道:「怨不得你的魂體這般奇怪,難不成你有仙魔血統?」然後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司凌,覺得還是這麼蠢,真的有那般厲害的血統麼?

  司凌攤攤手,說道:「誰知道呢?我看過聞人家族的藏書,聽說上古的仙人,多數已在仙戰中消逝了,現在仙界中的那些仙人,都是後來飛昇的,少有上古仙人的血統。」

  林洋不知道小凌子還有這等秘密,已經驚呆了。驚訝過後,不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見過倒霉的,沒見過如此倒霉的,竟然出生之時便被親爹抽出魂魄送往異世修善鬼,獨自一人成長,等好不容易修了百年,終於成就了善鬼之身時,便被等候已久的生命之光帶回了這個世界。這還不算,因為什麼都不知道,還誤以為自己是奪舍的那個,倒霉地接受了佔據了自己身體的傀儡留下來的種種麻煩事,被丟進了司家禁地,又遇到了被封印的磐魂獸,差點啃了她一半的魂魄……接下來的各種倒霉事便不用說了。

  如此一想,突然覺得自己算什麼倒霉?比起小凌子來,他不過是被人陷害,被趕出家族重新修煉罷了。

  重天卻不以為意,說道:「上古之事誰說得清?說不定是在仙戰之時,有仙人為了留下後裔,使用了什麼秘法封印。就像我和小白,當年都是被家族長輩用秘法封印,直到遇到自己的機緣,封印解除,方能在現世成長。」不然在上古時期就應該殞落的聖獸、遠古時期應該滅族的磐魂獸,又何以在今日現世?

  這倒是個極好的猜測,司凌對那被生命之光蘊養的人極為好奇,可惜那時沒有時間說太多。而且當時她腦洞大開,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正想著,一隻手在她腦袋上輕輕地拍撫了下。司凌抬頭時,便看到眸色依然是紫色的男人,神色雖然冰冷依舊,但眼中似有無盡的暖意,見她望過來,竟然朝她微微一笑,似在安慰她一般。

  微笑?

  司凌驚得瞪大了眼睛,然後以為自己做夢,竟然做了一件極蠢的事情。她默默地轉過身,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頓時疼得齜牙裂嘴。等她再次望去時,司寒已經收起了那曇花一現的笑容,迎著海風,望著遠處的海平面。

  「蠢貨!」重天忍不住罵了一聲,自然將她剛才犯蠢的一幕看在眼裡。

  司凌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這只磐魂獸怎麼能理解她看到冰山男神突然會微笑的心情?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林洋見氣氛不對,問道:「接下來咱們去哪裡?」

  重天就像個被放風的熊孩子一般,舉著手道:「自然是去探索未知的大陸,除了三界地盤外,這仙靈界中還有很多未知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找到幾個上古仙人留下來的洞府,好東西一堆,何必被束縛在三界之中?」

  而且幾人皆知,此次怒海之行,三界的精英折損不少,還不知道三界會不會發生什麼衝突,又因司凌的身份揭露,恐怕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回人界,不若到處去歷練一翻。

  重天這話豪氣沖天,也深得司凌的心,連一向小心謹慎的林洋都升起了幾分豪情,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微笑。

  司凌和重天同時轉頭看向司寒。

  司寒眺望向遠方的視線轉了回來,在兩雙緊迫盯人的目光中,淡淡地頷首,說道:「如此甚好。」

  重天頓時跳了起來,在龜殼中蹦來蹦去,一副小孩子的心性,興奮得不行,跑去海中攆著那些海獸玩耍。白虎看罷,也高興地撲了過去。

  司凌倚灰鳥,摸著它艷麗的尾羽,忍不住微笑起來。

  正微笑之餘,突然見到司寒倏地站了起來。

  天邊一道紫色的身影倏忽而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面前。

  是一身紫袍的衛觀涯。

  此時距離天之谷飛昇已有一個月,沒想到衛觀涯會這麼快就趕來了。而且他來這裡做什麼?

  衛觀涯彷彿沒有看到眾人警惕的目光,目光在看到司寒時露出欣賞之色,笑著對司凌道:「你不等等你爹就走了麼?」

  司凌不吭聲。

  衛觀涯頓時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彷彿不知道拿他們怎麼辦才好,拋給了司凌一個儲物戒指,說道:「這是他讓本尊給你的東西。保重!」

  司凌再一次發現那位便宜爹其實也挺善解人意的,收了人家的東西,拿人手短,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聽到她的話,衛觀涯露出一副「你還算孝順」的表情,說道:「帝衍被臨淵斬殺,三界的修士折損不少,恐怕需要幾萬年才能彌補這次的損失。至於以後會不會發生三界大戰,就難說了。嗯。至於他,受了點小傷,不過無大礙,他們已出發回魔界了。」

  司凌聽罷點了下頭,便無話。

  原本還想著,若是見著衛觀涯,要問他很多東西,但這一刻,突然又不想知道了。或許以後會後悔,但在手心中拽著那枚儲物戒指時,司凌突然不想知道什麼。

  衛觀涯很快離開了。

  目送著衛觀涯的身影在茫茫海域消失,司凌心中悵然。

  直到回首時,看到身後迎風而立的司寒等人,不由又露出了微笑。

(下部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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