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隔天一大早,徐延英就把她從床上挖了起來,在她還迷迷糊糊之際,就命人替她梳洗穿戴,扔上馬車。
「哎,我的早餐……」姚萱萱在被丟進馬車裡時忍不住哀歎。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餐是很重要的!
徐延英塞了個還散發著熱氣的油紙包到她手裡,然後才翻身上馬,「先將就著吃吧,今天得去很多地方。」
姚萱萱低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她最愛的油酥燒餅。
她的心暖了暖,但還是繼續擔憂,「那我兒子的早餐……」
她今天早上還沒喂小知勤啊!
男人眉一皺,「讓奶娘弄米糊給他吃就好了。」
「噢。」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
徐延英有些意外的看著她,臉上表情慢慢變得柔軟,「我騎著馬,吃東西像什麼話?」
「呃,不然……你也坐進來?」姚萱萱糾結的看了看馬車內部,「裡面挺寬的。」
她總覺得自己坐在馬車裡吃東西,讓他在外面吹冷風有點不好意思。
徐延英本想說自己堂堂武將,豈有坐馬車的道理?可當瞧見她眨眼望向自己的模樣,雖然知道多半是客套,他卻還是不想拂了她的意思。
於是他道:「也好。」然後下了馬。
只是他身材高大,一上馬車後,車內空間便顯得有些擁擠了。
姚萱萱後悔莫及,暗惱自己那麼熱心幹嘛,但也不好意思再趕人下車,只得在心裡嘀咕個兩句後,將手上的燒餅分了他一大半。
車輪開始滾動,轆轆的往前行。姚萱萱邊啃著燒餅,邊忍不住好奇的掀開簾子的一角朝外望去,一臉新鮮。
「你沒見過大齊國的街道?」徐延英問道。
「這是第二次。」她答道,捨不得收回目光,「上一次是搬家時。」
她剛穿來就忙著懷孕、坐月子和照顧兒子,一直到上回搬家時才有機會踏出徐宅大門,可那時因有徐老夫人在,她坐在馬車裡也不敢朝外亂瞄。
看著她那欣羡的神情,徐延英脫口道」「今天事有點多,恐怕沒什麼時間,下回有空再帶你出來。」
「真的?」姚萱萱眼睛一亮,「你真肯帶我出來?,」
雖然說她也不是多愛往外跑的人,可整天悶在家裡,覺得自己都快從宅女升級成黴女了。
「這有什麼問題?娘那裡你就別擔心了。」知道她在顧慮什麼,他直言道。
既然知道她並非這時空的人,他也不想用平常的條條規規約束她。
現在的她很好,他不想抹煞了她的本性。
在得了承諾後,姚萱萱高興極了,一路上心情都非常好。
馬車最後行駛到某處後便停下了,她困惑的打量四周,卻看不出徐延英想帶她去哪兒。
看出她的疑問,徐延英道,「別看了,不是這兒,咱們還得再往裡走一陣子,接下來的路馬車可駛不進去。」
他說著,還不忘拿了一頂帷帽戴在她頭上,遮掩住她的容貌。
雖然他不介意常帶她出來走動,卻很在意別人盯著她看,因此還是遮起來的好。
姚萱萱也知這朝代對女子的諸多限制,因此並沒抗議,只跟隨在徐延英身後,朝那越來越窄小的巷弄中走去。
最後他們停在一間矮小破舊的房子前。
也就在這時,一名形容疲憊憔悴的婦人正好從裡面走了出來,在見到兩人明顯與此地格格不入的裝扮後,不覺流露一絲驚疑,「請問兩位是?」
「這裡可是韓楚的家?」徐延英問道。
「正是妾身的夫君,敢問您是?」
「我姓徐,先前在西南時和韓楚一塊兒打過仗的。」
婦人愣了一會兒,突然瞪大了眼,「啊,您、您可是徐大將軍?」
「不過是虛銜罷了。」徐延英淡聲道,「我們是來探望韓楚的,他在家吧?」
婦人苦笑,「自然是在的,外子現在如何出得了門?只是讓大將軍親自跑這一趟,實在是……」
徐延英制止了她的話,「見外的話就不必說了,先前在西南時我與韓兄弟也有過幾次出生入死的經驗,來探望他是應該的。」
「是。」婦人自是不敢反駁他,恭恭敬敬的領兩人進屋。
一進到屋子裡,姚萱萱就忍不住皺了眉。緊閉的窗戶使得屋內空氣不流通,甚至隱隱飄散著腐敗的氣味。
婦人率先走進房裡,朝著裡頭喊道,「相公,徐將軍來探望你了……」
「什、什麼?你說徐兄弟……啊,不,是徐將軍來了?」房內傳來某個虛弱卻震驚的男聲。
徐延英立刻跨步走進房中,口中道,「快躺好。我是來探望你,可不是來讓你傷勢加重的。」
姚萱萱跟在後頭也走進房間,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那位韓楚滿臉病容,面色慘白,一看便是失血過多的樣子,再加上屋子裡窒悶的氣息,令她的眉蹙得更緊了。
而這一頭徐延英已三兩句和韓楚寒暄完畢,後者疑惑的望向姚萱萱,「將軍,這位是?」
「這是我夫人。」徐延英簡略的道,隨即轉頭望向姚萱萱,「能不能請你幫韓兄弟看下他的傷?」
「這、這怎麼好意思?」韓家夫婦聞言均嚇了一大跳。
他們只是普通百姓,哪能讓將軍夫人替他看傷勢?
「我與夫人過去都是平民百姓,她曾習得幾手醫術,就讓她看看你的傷無妨。」
韓楚慘然一笑,「讓將軍和夫人費心了,先前也不是沒攢錢請大夫來看過,可是……」
「不要緊的,不過就是瞧瞧罷了,或許她真有法子。」
姚萱萱這才明白徐延英今天帶自己出來的用意,但這原是她的本行,因此並不以為意,點點頭便走上前了。
只是儘管她已多少有了心理準備,在那韓楚的妻子掀開棉被時,還是暗暗吸了口氣。
韓楚的下半身,竟自大腿以下全部截斷!
「韓兄弟先前在西南與蠻子交戰時,不慎墜馬,當時腿骨雙雙折斷外露,不得已之下只得截了。」徐延英解釋道,「然而他的傷口卻始終反復難癒合,請了不少大夫都束手無策。」
「這是傷口感染發炎了。」姚萱萱一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古代……我是說,你們這兒的醫療衛生條件看起來不大好,恐怕很多受傷的人最後並非死于原本傷勢,而是傷口處理不當吧?」
「你的意思是--」
「照理來講,一般傷口在止住了血後,就應該差不多能好大半了,但我猜你們軍中很多士兵死于原本看起來並不是很嚴重的傷勢吧?嗯,死前大概會有發熱、傷口紅腫等現象……」
「確實是如此,你可有方法解決?」聽她一開口便說中要點,徐延英滿懷希望的問道。
「若在我們那兒自然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你們這裡……」姚萱萱歎了口氣,自己可沒那麼厲害,弄得出盤尼西林那類東西啊!「但倒也不是完全無解,至少能從醫療器具的清潔消毒,以及術後照顧等方面改善吧。」
她見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禁苦笑自己對牛彈琴。
「算了,我的意思是,雖然我沒法徹底解決這問題,可多少能改善傷者傷口惡化的情況,但至於能恢復多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最後,還是那位韓楚先反應過來,道夫人若有法子便說說吧,反正再糟不過是這樣,韓某已不抱什麼期望了。若能夠僥倖康復,這條命就當是撿來的。」
姚萱萱一笑,「倒也不用這麼悲觀,我瞧你這傷口感染並不是很嚴重,顯然當時替你截肢的人技術還是不錯的。待會兒我教你夫人一些基本的傷口照顧方式,只要她能夠照做,你也不是沒有復原的機會。」
之後她又細細囑咐了許多應注意的傷口處理事項,包括裹傷的布應按時更換,以及布料的清潔消毒等等,也建議若外頭不是太冷,窗戶應儘量保持通風,多帶韓楚出去曬曬太陽等。
最後他們在韓家待了足足一個時辰才離去。
「好了,接著下一家要去哪?」上了馬車後,姚萱萱主動詢問。
徐延英有幾分意外的望向她。
「嘿,別那樣看我,如果只要探望這一家,咱們用得著一大早就出門?」
「你果然聰明。」
「我只是照常理推斷罷了,算哪門子聰明?」她不以為然的道。
徐延英笑了,「雖然我不是很懂醫理,但我覺得你剛剛說得很不錯,這些知識若能夠在軍中普及,相信必能減少許多士兵的傷亡。」
「那也容易得很,將這些東西整理起來出成書不就好了?」也省得她一次次費唇舌講解相同的東西,不過她忽然又想到一事,拍了拍額,「哎,我怎麼又忘了大部分的人不識字!那麼要是做成附插圖的書冊,或是召集軍醫及軍人家屬,一起辦個演講呢?」
當然,她免不了又得為自己過於現代化的用語解釋一番。
徐延英聽得頻頻點頭,「你提的這些主意都極好,回去我再命人定出個章程吧。」
他已從她話中聽得明白,戰場上的傷兵們最需要的其實不是治療,而是治療過後傷口的處理和照顧。若是照顧得不好,就是先前治療得當也是白費力氣。
軍醫和藥材匱乏的問題不是一時三刻能解決的,目前也就只能從其它方面下手了。
男人的肯定讓姚萱萱精神一振,忍不住又提出了更多建議。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學以致用是那麼令人愉快的事,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實在把她憋慘了,居然只能從照顧自己和小知勤獲得成就感。
整整一天的時間,兩人足足跑了十幾戶人家,全都是先前與徐延英一起在西南打仗的傷兵,簡單教導了家屬傷患的照顧方式,直至夜幕低垂才返家。
***
徐老夫人在聽說兒媳一整天都在外頭,還陪著兒子去探望傷兵時,臉色難看極了。
她當然不會認為是自己兒子的錯,一定是那沒家教的女人哄著兒子帶她出去的!
可當她想把媳婦叫來教訓一頓時,卻被兒子擋下了,徐延英甚至還發話,說自己交代了萱草一件重要的正事,故往後就不日日去向她請安了。
氣得徐老夫人砸壞了兩套茶具。
但這些姚萱萱都一無所知,因消息在傳到她耳裡前就被徐延英解決了。
況且就算她知道,大概也不會在乎。
有些人因為立場的關係,本來就很難討好,她只要盡到該盡的責任就好,沒必要太委屈自己。
由於回來得晚了,兩人的晚膳是在房裡簡單開個小桌吃的。
徐延英命人燙了壺酒,姚萱萱基於好奇「古代的酒是什麼味道」,再加上覺得自己底細都已經被他知道,沒必要再裝下去,硬是嚷著也要喝。
徐延英無奈,只得讓人斟了一小杯給她。
姚萱萱原本滿懷期待的一口灌了下去,可當那嗆辣的液體順著咽喉流進胃裡時,立刻讓她皺了臉,「真苦,不好喝。」
「酒不都這樣嗎?難道你從前喝過甜的?」徐延英好笑的道,覺得她此刻的模樣挺可愛的。
「當然有啊,以前喝過的水果酒都甜甜的。」唉,古代的享受就是少啊。
「你是說……用水果釀酒?」
「應該吧?」她不大確定的道我也沒釀過。」
只是抱怨歸抱怨,她還是不死心的又嘗了幾口,最後確定自己真的不喜歡才放棄。
用完膳後,姚萱萱讓人抱了小知勤來玩,而徐延英也不去書房了,直接讓下人取來文房四寶,寫下白日兩人在馬車中討論的事,一有問題便直接問她。
起初姚萱萱還能夠意識清楚的回答他的疑問,可過不了多久,她的聲音便越來越小,後來直接無聲了。
徐延英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疑惑的抬起頭,卻見他那從異時空來的嬌妻不知何時已昏睡過去,只剩沒人陪玩的小知勤,正不甘寂寞的揮動手腳中。
他搖搖頭,擱下筆墨,喚人來收拾順便將兒子抱了出去。
之後他走到床邊,親自動手替她換下外衣。
姚萱萱突然嘟囔了幾句含混不清的話,徐延英望著她白淨的臉頰,最後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她的唇一如他記憶中的甜美,令人流連忘返,不舍離去。
徐延英細細吮咬著她如花般的唇瓣,情不自禁追逐糾纏著她柔軟的舌,此刻他只覺她的津液是最甘甜的清泉,而自己卻是大漠裡乾渴許久的旅人,貪婪的想汲取她的全部。
「啵」的一聲,彷佛有顆不知名的種子自他心田破土而出,澎湃的情感一湧而出,再也無法抑制。
他的下腹忽然隱隱脹痛起來,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得到某個女人的衝動。
女人的肌膚是如此滑膩細緻,他的指尖一寸寸撫摸著,感覺似乎只要稍加施力,就能在她身上輕易留下痕跡。
「嗯……」細碎的呻吟自唇間輕泄而出,姚萱萱感覺自己好像又做起了春夢。
但這次的春夢卻比以往更加真實。
夢裡男人不斷大膽的探索著她的身體,再三試探她的底線。
衣衫被褪下,大掌再無遮掩的覆上她微脹的胸口,細細揉撚白皙雪峰上的櫻色花蕊,時輕時重,挑起她體內某種不知名的燥熱。
那是比先前做春夢時更強烈的欲望,她甚至感覺到私密處微微的灼熱感,以及淌流的情露。
快慰與難受並存著,她不自覺的想合攏雙腿,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她的腿間,令她無法如願。
作亂的大掌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她胸前,卻一路下移,滑過她平坦的小腹,朝她試圖遮掩的私密處鑽去。
「啊!」當粗糙的指撥開那柔軟的芳草,撫弄起溫暖而敏感的花核時,她忍不住喘了口氣,整個人微微拱起身。
徐延英並不打算放過她,此刻在他身下的女人是他的妻、他兒子的娘,他想要她,天經地義。
他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不厭其煩的反復挑逗試探,企圖逼出她最原始的欲望。
睡夢中的姚萱萱既快樂又痛苦,她想掙扎,身上卻像壓著沉沉重物,令她動彈不得。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且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被迫接受。
當那陌生的長指深深探入濕暖幽穴的那一刻,姚萱萱終於睜開了眼。
「醒了?」始終注意她臉上表情的徐延英,在第一時間出了聲。
她眨眨眼,一時間還處於迷糊狀態,「徐延英?」
這一刻她根本忘記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爺,竟連名帶姓的喊了出來。
男人緊抿著的唇微揚,「不錯,還記得我是誰。」
嗯?這是……怎麼回事?姚萱萱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她發覺自己竟幾近全裸,而她的春夢物件正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對她做著比夢中更放浪的事情。
她張嘴想說些什麼,男人熾燙的唇卻覆了下來,再次掠奪屬於她的氣息。
她震驚的瞠大了眼,反抗的念頭卻在他狂肆的進攻下,化為一攤春水。
姚萱萱無法再思考下去了,只能憑著本能扭動身子,配合花穴中長指的抽送。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沉沉響起,震動著她的耳膜。
他似乎問了她什麼,可她一心沈浸在他所挑起的情欲當中,沒聽清楚。
他等了會兒沒等到答案,又問了一次。
她茫然而無辜的望著他,依舊沒將問題聽進耳。
終於,男人有些無奈的停下了動作。
姚萱萱急了,嗚咽著想求他替她舒解那高張的情欲之火。
「你的名字?」
這次她終於聽清楚了男人的問話,卻是一陣迷惑,「什、什麼?」
「告訴我,你從前叫什麼?」那醇厚的嗓音繼續問著,猶如惡魔低語,誘惑她交出靈魂。
「我……」她有些猶豫,隱約覺得當告訴他真名後,也等於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他,再無保留。
雖然她內心深處亦明白,自己的靈魂只要仍待在萱草的身體裡,終有一天還是會徹底屬於他……
「嗯?」他在她體內的長指調皮的嬉戲,卻吝於滿足她的渴望。
「萱萱……我叫姚萱萱……」她終究還是投降了,以求他快點撫慰她的空虛。
當春夢中的一切在眼前展現,甚至比夢裡更煽情直接,她徹底掙開了理智的束縛,只為想在做了這一年多的夢境後,尋得它的最後結局。
「萱萱?」徐延英一怔,突地想起先前自己故作親昵而喊她萱萱時,她那副炸了毛的模樣。
原來是因為她本名就叫萱萱啊。
姚萱萱愣愣望著眼前的男人,微泛著水光的雙眸中染上情欲的色彩。
她只覺世界彷佛已被他所掌控,他全面主宰了她的喜怒哀樂,可以輕易讓她生或死。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此刻這般惹人愛憐的模樣,更是牽動了男人二十多年來不曾悸動過的心。
他低下頭吮咬著她的鎖骨,手指放肆的在花穴中來回抽送,姚萱萱覺得四周空氣越來越熱,自己就快要融化在他身下了。
「嗯……」她的輕吟鼓舞了男人,讓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侯、侯爺……」姚萱萱怕了,怕被那太過強烈的快感征服,忍不住伸手想推開他作惡的大掌。
可她的力氣與男人相較實在太過微弱,根本不足以撼動他的決心。
「萱萱。」男人輕吐出她的名,「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字,像剛才那樣。」
她咬唇瞪他,不想輕易和這可惡的傢伙妥協。
「萱萱……」他繼續誘哄著。
那低喃似乎有著魔力,竟能讓她的耳朵發燙、身子更加虛軟無力。
「徐延英,你不要這樣……」姚萱萱最終只能嗚咽著投降,懇求他別再繼續折磨自己。
得到了滿意的回應後,男人深深吻住了她的唇,長指略顯急切的撚弄著濕潤的幽穴,一舉將她送上高潮。
「啊……」那是過去春夢從未帶領她到達的境地,姚萱萱雙眼迷離,像只赤裸又清純無辜的小羔羊,全身無力的躺在那兒,絲毫不知自己即將被獻祭給惡魔。
也或者其實她心裡是明白的,卻心甘情願成為那祭品。
徐延英不耐的扯開自己身上還完好的衣物,他的男性蓄勢待發已久,迫切的渴望攻城掠地。
只是當衣衫褪盡,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上面數道猙獰的刀疤自胸口蜿蜒至腹間,讓姚萱萱大大抽了口氣,人也清醒了幾分。
儘管稍早前喝了幾口酒,但她很清楚自己沒有醉,那酒的酒精度數並不高,只是讓她有些想睡罷了。
但現在她卻是真正清醒過來。
「怕了?」見到她震驚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胸前,徐延英豈會不知她在想什麼,他抓起她的手放在那傷疤上,「你可以害怕,但最後仍是得習慣的。」
他既已認定了她,就不會再讓她有機會逃開。
姚萱萱手掌貼在他赤裸結實的胸前,感覺到他肌膚傳來的熱度,小臉頓時紅得快滴出血,隔了好一會兒才吶吶的道,「這點疤算什麼,你忘了我以前做什麼工作的?」
以前學生時代連大體都解剖過了,他這點疤根本是小意思好吧?
「也對,是我小覷你了。」男人一怔,隨即笑道。
他怎就忘記自己看上了的這女人有多特別,豈會被這點傷疤給驚著。
「這傷……是在西南時受的?」她本不想管,卻又忍不住問道。
徐延英微微勾唇,「你若有興趣,以後再告訴你。」
現在,是他享用盛宴的時刻。
瞭解到他未說出口的話,姚萱萱的目光不自覺下移,見到那正怒張的男性。
同樣基於過去的工作,這當然不是她頭一回見到男人的欲望,但這卻是她首次意識到它所帶來的威脅和侵略性。
徐延英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分身抵在她濕潤的花穴前,緩緩挺進,如刀般剖開了她的身體。
但除了起初有些不大適應外,她幾乎沒感覺到太多疼痛。
男人只在她體內停頓了極短暫的時間,便再無法忍耐的在她溫暖而緊窒的花穴中衝刺起來。
他的撞撃一下比一下猛烈,強迫生澀的她一次次包容他的欲望。
姚萱萱還來不及抗議他的粗魯,便徹底淪陷在他所掀起的激情風暴當中。
她只能被動的回應,任由男人將她的身體擺佈成他想要的模樣。
直至高潮的那一刻,她輕泣出聲,一度懷疑自己是否會窒息在那極致的快慰當中。
然而更令她驚恐的是,男人卻還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哭泣和求饒顯然引不起已化為欲獸的男人的同情心,期間徐延英僅停下過一次,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側躺,然後再次從她身後挺入。
她如同茫茫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只能隨著海浪起伏,不知將被帶往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