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上將大人的怒火

　　十一班的學生們：“......”

　　大衛伸出手，活動了下手腕，繼續微笑，“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打架也不要讓我知道，但是恭喜你們，現在全學校都知道你們的光輝事蹟了，我現在不懲罰你們，我等著你們比賽結束。”

　　比賽結束......會有暴風雨等著我們，對吧？十一班的學生們不約而同地想。

　　全學校的人？丹澤忽然一驚，那麼艾德森肯定也知道了！太羞愧了，怎麼是這樣？本來作為戀人，他們的差距就很大了，現在他竟然還參與了打群架。

　　因為懼怕大衛的懲罰，上午一百米短跑，參賽的學生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力氣，咬著牙贏過了二級部的十一班。

　　下午，是丹澤他們的擊劍比賽，還是採取的累計加分制度。丹澤這次輕鬆贏過了對手，而且在這一場比賽裡，他們班級又獲勝了。

　　上午下午，他們的總分分別是79分和83分。

　　晚上，十一班的學生們難得很輕鬆，結伴去看總排分榜，但是看到結果，他們一起沉默了。三個一班的百米成績，分別是，89、91、87，90、92、92.5。

　　他們沒有為二級部贏了可惡的一班而開心，而是紛紛陷入和他們巨大差距而引起的失落裡。

　　“......也許他們沒錯，我們的確是拖後腿的。”

　　丹澤也沮喪起來，不管怎樣意氣風發，他們和一班的差距真的很大。

　　卡梅隆看完就走，淡淡道：“只為了輸給他們就難受不值得，我們要做的是慢慢變強，早晚有一天我們會走的更遠。”

　　晚上，在寢室裡，丹澤給自己的肚子塗上藥，就躺在床上懶得動了，上衣都沒有穿。

　　但是通訊器，卻忽然響了起來，丹澤看了一眼，迅速穿上睡衣，整理了下頭髮，端坐起來，接通。

　　對面，艾德森面色陰沉。

　　丹澤強笑道：“你還沒有休息嗎？我準備睡了呢，明天就是最後一場了，希望我們班能壓過二級部。”

　　艾德森不發一言。

　　丹澤才注意到他的背景，先是一愣，之後迅速跳了起來，飛快的穿上外衣，跑出了宿舍，他的心狂跳著，電梯剛好停在九樓，按動之後很快就下來了，丹澤幾乎是飛撲進去，在一樓開門後飛速跑出了七號宿舍樓。

　　出來後，被夜風一吹，丹澤才微微的冷靜下來，深呼吸了幾下，慢慢地朝樓後走。

　　宿舍樓後面的陰影裡，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

　　“撲通、撲通——”丹澤感覺自己心狂跳著。

　　“艾德森......”

　　艾德森是在下午得知有兩個班級打架的消息，希文老師出於一些顧慮，把事情一層層上報，負責的副校長知道後，又告訴了艾德森。艾德森本來沒怎麼在意，剛說了一句“按校規處理”後隨口問了一句哪個班級。

　　一級部一班他不在乎，但是有關十一班裡那句“每個男生都參與了”讓他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他陰沉著臉去看事情的錄影，在看見丹澤被一拳打在腹部後臉上已經陰沉得能滴下水來。學生處的負責人埃文忽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也是一變。

　　埃文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看，該怎麼處理合適？”

　　艾德森反復看丹澤受傷後的反應，推測他受傷的程度，之後把畫面切換到開始，“這幾個，尋釁挑事，重罰。”

　　“好的好的。”

　　艾德森把進度條拉後，“等結束後，每個人一次記過處分，一年後沒有不良表現就取消，一班這幾個......加五萬字的檢討書。”

　　這個結果其實很公允也很合適，埃文松了口氣。

　　艾德森看著眼前的丹澤，他低著頭站在自己面前，偶爾抬眼看看又迅速低下去，兩隻腳不安地移動著。

　　“跟我來！”

　　丹澤有些害怕看起來臉色很恐怖的艾德森，但還是跟他走了，艾德森是可以在學校裡開車的，之後沉默就蔓延在了不大的懸浮車裡，丹澤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

　　懸浮車開到了教師公寓。艾德森雖然很少住在學校，但是這裡保留了他的一件兩室一廳的住所。

　　打開門之後，艾德森開燈，之後就坐在了沙發上。

　　丹澤不安地站在他面前，比昨天站在希文老師面前還要窘迫——畢竟昨天是很多人一起的。

　　“把衣服脫了！”艾德森冷冷道。

　　丹澤猶豫了下，脫下了外衣，又把裡面的睡衣解了下來，露出了還是青紫一片的腹部。艾德森看著他，丹澤已經害怕到有些顫抖了，他從來不知道嚴肅起來的艾德森這麼叫人害怕。

　　最後，艾德森卻只是長長的歎息一聲。

　　丹澤不知道為什麼就傷感起來，重新低下頭，“對不起，艾德森，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但是我覺得你那麼忙，整天都很多大事等著處理，我不想讓你擔心......對不起。”

　　艾德森的怒氣已經慢慢消散了，他站起來，把丹澤拉到自己身邊，拿出一瓶軍部特製的傷藥給丹澤塗上。

　　“我已經不疼了艾德森，真的，今天下午我還參加了擊劍比賽......”看到艾德森重新積起來的怒氣，丹澤也不說話了。

　　艾德森認真看著丹澤，“今天，我知道你受傷了......那種感覺，我不想在承受第二次，以後，我希望不管你遇到什麼，先告訴我，可以麼？”

　　丹澤用力的點頭，“嗯！”

　　艾德森再一次歎息一聲，攬著丹澤靠在自己的胸前。在同意丹澤進入軍校之後，艾德森就知道，他以後一定會有受傷的時候，自己就是在戰場上下來的，他見慣了受傷，見慣了死亡，但是一把這些加到丹澤身上，他的心跳就一滯。艾德森處於很深的矛盾中，他希望丹澤在自己身邊，自己因為他的存在而幸福，又覺得丹澤如果一直在薔薇星，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爵該多好，就像他從未認識過自己那樣。

　　睡覺的時候，丹澤意外地發現這間公寓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另一間是訓練室。丹澤躺在床的一側，感覺全身都繃緊了......這是艾德森的床，自己身邊就是艾德森！

　　可憐的小公爵連翻身都不敢，瞪著眼睛看天花板。

　　艾德森以為他在擔心宿舍的事情，安撫道：“今天在這裡就好，明天早上再回宿舍。”

　　——不是因為這個啊。

　　艾德森也穿著睡衣，使他看起來柔和了不少，因為是單人床，比學生宿舍的床大了一些，但是兩個人是緊緊貼著的，丹澤感覺自己碰著艾德森的一邊胳膊在發熱。

　　丹澤心裡複雜得很，他們是第一次躺在一起，艾德森難道沒有感覺嗎？還是只有自己心情是這樣的......丹澤努力閉上眼睛，逼迫自己睡覺。

　　其實艾德森只是在克制，喜歡多年的人就在身邊......但是丹澤還太小了，而且在能夠光明正大給他未來之前，艾德森不想放縱自己——就算是給自己的警示。

　　第二天六點，艾德森睜開眼睛，丹澤還在熟睡。艾德森又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才小心坐起來，他看了一眼丹澤，就不動了，靠坐著一直注視著丹澤的睡顏。

　　丹澤的皮膚很白，嘴唇輕薄，鼻子小巧而堅挺，他的眼睛合著，但是睜開的時候，比任何星星都要閃爍。

　　艾德森緩緩地俯下身，在靠近丹澤還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丹澤睜開了眼睛。艾德森一頓，之後輕柔得吻了上去。

　　上午觀看搏擊比賽的時候，琳達發現丹澤有些“飄”。

　　眼神總是飄忽不定，腳步也像是不穩，問他話，他總是要過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卡梅隆在比賽的時候得分很高，班裡的人都歡呼一聲，只有丹澤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說：“啊！卡梅隆好棒！”

　　琳達：“......”

　　搏擊比賽結束，班裡的人緊張地看著比分，最後顯示：一級部十一班89分，二級部十一班84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琳達對丹澤說：“待會兒你和迪娜去練琴可以嗎？下午藝術比賽就開始了。”

　　丹澤還在神遊天外，琳達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啊？”

　　琳達翻了個白眼，“我叫你和迪娜，現在去排練！”

　　“哦，好的。”

　　這次只有丹澤、迪娜和琳達三個，去了音樂教室後，借了大提琴和小提琴後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去練習，他們敲定的是一首歷史悠久的樂曲。小竹林裡，丹澤和迪娜隨便找個一個角落坐下，迪娜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丹澤一邊拉琴，一邊走神。

　　琳達：“......丹澤你給我認真點！”

　　迪娜停了下來，捂著嘴笑，“丹澤你不會是思念女朋友了吧。”

　　“沒有......”丹澤拉著琴，心想是男朋友還差不多，早上結束那個吻之後，他呆愣愣地回不過神來，艾德森卻很快坐起來，好笑得看著他。

　　其實不算是初吻了，但是比起在薔薇星的時候蜻蜓點水般的碰觸，這次可是熱情地持續了好幾分鐘......丹澤又臉紅了。

　　練習過幾次後幾人就分手了，約好下午直接去比賽。藝術加賽的音樂類專案就在下午，參賽者按照順序上臺，挺說只要上場就有分數，不過看分數高低就是了，每個班級參賽數目的下限是一，上線是三，他們一級部十一班報的節目是丹澤、迪娜的小提琴、大提琴合奏，丹澤的鋼琴獨奏，還有另一個同學在明天準備的舞蹈。

　　等全部結束後，分數核算出來之後比賽結束，優勝的級部和三個班級都會受到表彰，成績最差的級部則會受到懲罰。

　　下午兩點，一年級的學生們陸陸續續來到了學校表演大禮堂。三十二的節目在今下午，有五十三場表演，分了三個場地，學生們可以自由選擇去看。

　　候場的時候，丹澤在鋼琴邊上練習了下自己所要彈奏的曲目，忽然聽見一聲冷哼，他一抬頭，發現竟然是之前打鬥過的一班男生，還有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