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談判開啟

　　他們不是沒有攻破摩羯星之力，只是他們不能去對摩羯星用兵。摩羯星成為這個國家的首府已經有幾百年了，它是現在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一旦遭遇戰火，損失將會難以估計。

　　丹澤幾天都沒有和一直在開會的艾德森共用午餐了，現在衛維恩放鬆下來，兩人就在一起視頻通話。傑洛西斯擔任了帝軍元帥，無暇分，，身，衛維恩卻清閒地給自己訂下了豐盛的下午茶，倆個人相隔幾個星球，卻悠閒地面對面吃東西。

　　衛維恩道：“感覺少了一個心腹大患呢。”

　　丹澤挑眉道：“我總是不太喜歡李家族的人，從一開始他們就愛給我使絆子。”

　　衛維恩若有所思道：“我聽聞李小姐一直喜歡艾德森上將，不過不用擔心，現在你們都是已婚了。”

　　“......嗯，說實話我有些可憐她了。”

　　衛維恩吃完蜂蜜蛋糕冰淇淋，很開心地表示，“傑洛西斯身邊從來沒有那種人。”

　　丹澤冷哼道：“那是因為他沒有魅力。”

　　衛維恩拿著叉子狠狠地插起一片奇異果，惡狠狠地吃了。

　　丹澤哈哈大笑。

　　晚上艾德森沒有回來，丹澤繼續開視頻和衛維恩一起吃晚餐，這次傑洛西斯也在，仍舊是以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比起一年級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明顯成熟了很多。丹澤打招呼問好，傑洛西斯也回道：“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

　　傑洛西斯就著衛維恩的手喝了一杯氣泡酒，開口道：“你知道摩羯星準備開啟談判的消息嗎？”

　　丹澤搖搖頭，皺眉道：“談判？”

　　“有這個可能。”

　　丹澤並不清楚這個，過了一會兒，他道：“艾德森說過，我們目前能夠針對摩羯星的方法只有不斷滲透，從裡面打開一個局面，而不能貿然發動第二場戰爭，只是我知道羅伯特那樣的人肯定不會坐視摩羯星被圍困，而且他控制了那麼多公爵和公爵們的領地，他不像是韋斯塔沒有後援，他有很多盟友，他也有很多隱藏著的實力。”

　　衛維恩道：“有些公爵的人雖然在摩羯星，但是他們的心不在那裡。”

　　丹澤點點頭道：“不會所有人都相信羅伯特會把權利平分出來，只是他們單個的力量都不能公然反抗羅伯特。”

　　衛維恩不知道想起什麼，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艾德森深夜回來的時候，丹澤問起了談判的事情，艾德森點點頭道：“的確，摩羯星也向薔薇星發佈了正式公函。”

　　“你是怎麼想的，艾德森？”

　　“當然要去了。”

　　丹澤問道：“既然還有衛維恩在的話，三個星球中間的位置，會是在摩羯星附近，會是哪一個荒星麼？”

　　艾德森笑笑，“你想的不錯，羅伯特擇定的地點是摩羯星附近的小星球，近幾年才被命名的奎因星，是一個知名的旅遊之星。”

　　“我也要去。”丹澤道。

　　艾德森奇怪地看著他，伸手摸摸他的頭道：“當然。”

　　丹澤難掩憂心道：“可是那是在摩羯星臨近，如果羅伯特趁機要對我們不利怎麼辦？他從那裡佈置人手要比我們簡單。”

　　艾德森淡淡道：“如果他這樣做了，愛德華會代表我炸毀羅伯特在摩羯星的家當。”

　　丹澤抱了抱艾德森，他不認為羅伯特能說服艾德森和衛維恩，也不認為羅伯特會像他們之前任何一方屈服，既然註定是化解不開的矛盾，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武力傾軋，羅伯特為什麼還要做這個無用功？

　　結果談判的時候，奎因星三方勢力很平靜地都只帶了五十人，攜帶簡單武器進入了早就定下的會所。

　　丹澤再一次看見羅伯特，他忍著懷疑與憤恨和他見面，之後就回去休息的地方了，而之前羅伯特卻一直溫和地詢問他最近怎麼樣？

　　丹澤只得道：“您的妻子現在還在薔薇星做客呢？您什麼時候方便接夫人歸去？”

　　丹澤在房間裡悶悶地躺著，直到衛維恩來敲門，丹澤起身打開門，驚喜道：“你來了！”

　　衛維恩和丹澤擁抱了一下，衛維恩道：“羅伯特這次做東道主，安排我和傑洛西斯在隔壁樓上，我們隔得有些遠呢。”

　　“傑洛西斯呢？”

　　“在和艾德森上將說話。”

　　丹澤點點頭，他拉著衛維恩到陽臺上，兩人坐在搖椅上聊天，丹澤歎道：“現在雖然看起來很悠閒，但不知何時危險就出現了，我感覺一點兒都不輕鬆。”

　　衛維恩道：“如果一切結束了，你想做什麼麼？”

　　丹澤道：“其實我還是想回到學校把大學上完，我不想半途而廢，既然我選擇去上學，就應該圓滿地拿到畢業證書。”丹澤對中途離開弗爾斯特軍事大學，總覺得有些遺憾。“你呢，衛維恩？”

　　衛維恩沉默了一會兒道：“做個國王吧。”

　　丹澤：“......哦。”

　　衛維恩道：“帝國的終結太悲慘，也太愚蠢，我希望給它一個新的開始，也是新的結束。”

　　丹澤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道：“衛維恩，我們一個一個都背叛了帝國的時候，你覺得難過麼？”

　　衛維恩看著他，想了想回答道：“我對帝國，或者說國王的位置，以前從來沒有歸屬感，我很小就知道繼承王位的會是卡萊特，我可能受封公爵被派遣到哪一個荒蕪的新星球上去，後來帝國淪陷的時候，我一度找不到自己新的位置了，我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直到我決定趟入渾水中，我的責任越來越重，到現在我都忘了自己作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時候的感覺了。”衛維恩看著丹澤，“我沒有太難過，從一開始我知道你的身份後，也沒有影響我想和你成為朋友。”

　　“嗯。”

　　衛維恩和丹澤告別後，在樓下看見了艾德森和傑洛西斯，他們的談話看起來也是告一段落了，衛維恩和傑洛西斯告辭，艾德森上樓。

　　傑洛西斯和衛維恩拉著手，兩人一晃一晃地回自己的屋子，衛維恩問：“剛才你和艾德森上將討論出什麼來了麼？”

　　傑洛西斯道：“談判註定不會有結果，羅伯特也許是要拖延時間，或者是放出些迷霧彈來，因為他自己徵集的平民和軍校生的集訓還沒有結束，還有很多可能。”

　　衛維恩歎息一聲。

　　羅伯特晚上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兩對夫夫準時到達，羅伯特坐在主人位上，微笑道：“奎因星有很多優美的精緻，單單用來做哪些不文雅的事情實在是太煞風景了，明天你們可以出去觀賞一下。”

　　丹澤道：“我覺得還是速戰速決吧，我回去薔薇星看薔薇星的景色就好。”

　　羅伯特不以為然地舉杯。

　　丹澤一邊吃飯一邊拿著手上小電腦查閱資訊，外界一片安定，丹澤心不在焉地吃著東西，羅伯特忽然道：“丹澤，你覺得呢？”

　　“嗯？”丹澤看了艾德森一眼。

　　衛維恩道：“我也希望有那麼一天，如果是真的。”

　　羅伯特沒有繼續問丹澤，而是道：“看樣子你們真的不相信我的真誠，只是我相信我們和平共處的那天會到來的。”

　　丹澤不置可否，在吃晚飯後就和艾德森離開了。

　　夜裡，丹澤看著窗戶的方向，睜著眼睛難以入眠，艾德森醒後，伸手碰了碰他。

　　丹澤坐起來，“艾德森，我總是覺得很難安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最近每次遇見他都沒好事兒，我總覺得他會對我們做些什麼。你相信他今天所說的嗎？他真的是那個期待和平到來的人麼？”

　　艾德森安撫地拍拍他的背道：“不要擔心，就算還是要發動戰爭，我們也不害怕，不是麼？”

　　丹澤眼珠轉了轉，他俯下身在艾德森耳邊悄悄問道：“我們在摩羯星佈置的，已經完善起來了麼？”

　　艾德森笑了笑。

　　丹澤終於覺得安心了些，躺在艾德森懷裡，很快睡著了。

　　當羅伯特終於提出自己對這次談判的終極問題時，丹澤一下子愣在了當場，羅伯特推了推自己的眼睛，道：“我們維持一個國家統治的方式已經足夠漫長了，國家紛亂了這麼些年，也許正是打破這個模式的契機，分裂不一定造成矛盾，它可能是人類進步的源泉，現在國家分類成了三部分，也許，日後這就是三個國家的雛形。”

　　丹澤低下頭，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好像是一下子被分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覺得可笑，羅伯特因為軍事力量難以和羅伯特、衛維恩抗衡，所以出了這個昏招，另一部分卻覺得羅伯特說的好像有道理，日後......或者只是幾年或者十幾年，這個國家會保持著和平，而且會因為國家之間的競爭而走向進步。

　　丹澤用力甩甩腦袋，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