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當老傲嬌遇到小二貨

「咚咚咚……」陳天翔掂著禮物，敲著最熟悉不過的家門，手心卻冒了汗。身邊的大塊頭看他敲的有氣無力，很爽快的替他擂鼓般敲了起來。

「咚！咚！咚！」

「喂，小點聲……」

「敲門嘛，你小聲了裡面聽不到。」

兩人正在門口爭執，房門吱呀一聲已經打開，開門的女人看到陳天翔明顯怔住，眼中有驚喜又有為難。

「誰啊，是誰來了？」

陳媽媽正呆在門口，房內已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陳爸爸。

「媽，你和爸最近好嗎？身體怎麼樣？」陳天翔邁步就想進門，卻被陳媽媽一把攔住。

「別，你快走吧，別讓你爸看到你，再生回氣！」

不過她攔住了陳天翔，旁邊的傻大個卻拿出帶球過人的漂亮身法，一個側身鑽進了房門，末了還得意的叫喚一聲：「當爹的看到兒子只會高興，生啥氣啊！」

「唉？你誰啊！怎麼隨便就進別人家了！」陳爸爸已經走到客廳，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一臉戒備地拿起電話。「你快走，不然我報警了！」

齊海洋看到來個五十來歲的半大老頭，長得高高大大很是精神，眼睛一亮認準了目標，當即立正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很是親熱的叫道：「爸爸好！」

「誰是你爸爸！」陳爸爸瞪圓了眼，他哪有這種傻裡傻氣的兒子，他家的兒子可是威風凜凜，一臉正氣的帥警察！

不過當他看清擠在門口的人時，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隨即氣得火冒三丈，抄起墻根的掃帚就向陳天翔揍去。

「你個小兔崽子！還有臉回來！給老子滾！！」

齊海洋橫跨一步擋在老爺子面前，笑嘻嘻地腆著臉上前。「爸啊，別打翔哥，要打打我吧！我皮厚，耐打！」

雖說陳爸爸在氣頭上，但這笑臉相迎的陌生人，他倒還真下不了手，只能伸手指著陳天翔，氣得直打哆嗦。「你！你！唉！你還敢領回家一個叫爸的！你真想氣死老子啊！」

屋裡這一鬧騰，陳媽媽分心守不住房門，陳天翔趁機也進到屋內，站在了齊海洋身邊。

「爸，您和媽的養育之恩我還沒報，您不能不認我啊！」陳天翔也學會了齊海洋的招式，那就是死纏爛打不要臉。他握住老爹的手，屈膝跪在他的面前。「我是您兒子，您就算打死我，我今天也不走了……」

陳天翔眼圈發紅含著淚花，皺著眉毛咬緊下脣，直勾勾地盯著老爹的眼睛。陳爸爸從沒見過兒子有這種脆弱模樣，說不心軟當然是假的。可陳家祖祖輩輩沒出過這種事，他丟不起這個人！

「丟人敗德的東西！滾！要是不想氣死我！就從我眼前消失！」

看到他的翔哥委屈地掉眼淚，齊海洋覺得快要心疼死了，沒想到這個頑固老爹竟然這麼不通人情！於是他也撲通一聲跪下來，一把抱住了老爺子的大腿。

「爸啊！真的不丟人啊！你看看我，這麼好的女婿，哦不是，是兒媳婦哪兒找啊！」

老爺子氣得想樂，可是甩腿又甩不開他，不由仔細看了看這跪在地上也很顯大的一坨。嘿，別說，還真挺順眼，像那個誰，那個籃球明星……對了，像今年大學生聯賽的MVP齊海洋！

越看越像！

陳爸爸喜歡籃球，剛結束的聯賽他一場沒落，當然最喜歡的球員就是代表本市參賽的球隊中，那個閃亮的王牌隊長。陳天翔也是知道父親好這一口，所以發現齊海洋打籃球並不只是玩玩而已後，就推遲了回家的時間，專等聯賽剛結束來趁熱打鐵。

看到老頭明顯猶豫了一下，陳天翔當然要趕快打下這塊鐵。「爸，我和海洋堂堂正正的做人，真的不會有人看不起我們。」

「海洋？什麼海洋？」老頭又是一愣，這人不但長的像，還重名？

「是我，齊海洋。」齊海洋指指自己的臉，「聽翔哥說爸喜歡打籃球，今後我天天來陪您打！」

「唉喲，還真是！」陳爸爸一拍巴掌，差點想去找個本子先要了簽名再說。這會兒看這小夥兒也不傻氣了，濃眉大眼透著精神，果然就是那個MVP齊海洋！

「唉，我說……你們走吧，我說了斷絕父子關係，就不會反悔。」做為資深球迷，陳爸爸的口氣立刻緩和下來，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原則問題上絕對沒有轉圜的餘地。

齊海洋眨了眨眼，「爸，剛我們一進門，您就自稱‘老子老子’的，您心裡一直把我們當兒子，根本斷不了啊！」

「我！」陳爸爸一時語塞，一個口頭禪竟被這小子抓住了把柄。

「爸啊！您就開開恩吧！您看我翔哥多可憐，天天晚上躲被窩裡哭，我都勸不住唉！」齊海洋嘴一禿嚕，陳爸爸立刻有了不好的聯想，原來這兩小子天天鑽一個被窩啊！兩個大男人他們還真好意思！

陳爸爸又舉起了掃帚，哪還顧得上球星不球星，拔出腿硬將兩人趕出了門。回頭看到老伴一直抹眼淚，他也重重嘆了口氣。

「唉，是我們不好生錯了孩子……小翔如果是女孩，和齊海洋……真是門好親事……」

那邊陳天翔也是無奈，三年不見，他的老爹固執如昔。

「海洋，讓你跟我受委屈了。」

「沒事！」齊海洋一擼袖子，眼中閃著小火苗。「明天再戰！」

第二天齊海洋是帶著籃球登門的，說好了天天陪他打籃球，說話當然要算話。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對於這個不管說了多麼難聽的話，還是一臉笑呵呵的家夥，陳爸爸真覺得下不去手。何況他還是自己喜歡的籃球球員，本來可以負到馬裡亞納海溝的負分，只憑這一條就可以拉到零分了。

不過只是零分而已，要想得正分，還早得很！

「哼，我說了，都沒用！趁早回去！」陳爸爸裝著看報紙，眼神卻一直向在旁邊耍寶的傻大個身上飄。

那個籃球好像被磁石吸在齊海洋身上，從胸前繞到後背，從左手順著胳膊肩膀溜到右手，嘿，這麼多圈，怎麼就是不掉呢？

「接球！」齊海洋把球頂在食指上撥得轉動不停，突然大叫一聲把球擲給坐在沙發上的老頭，老頭條件反射地扔了報紙，雙手穩穩地將球按在胸前。

「接的漂亮！我傳球力氣大，好多人接不穩，一著手就飛了！」齊海洋啪啪的大拍巴掌，把馬屁拍的山響。

陳爸爸得意地哼了一聲，把球扔還給他，不知不覺心中那個分數線又向上蹦了幾格。他心說話這算什麼，想當年我也是廠隊的主力！可惜小翔完全沒繼承我的特長，從小一拍球就絆腿，走三步要摔兩次……唉，磕磕絆絆玩球的小翔多可愛，怎麼一長大就不聽話了呢。

「爸啊，咱們出去玩兒唄，我看咱們小區外面有個健身廣場，裡面就有籃球架。」

「哼，不去！」陳爸爸剛說完就後悔，這家夥叫得這麼親熱幹嘛，害他一不小心就答了話，這豈不是認了他那聲‘爸’。

「你小子別亂叫！誰是你爸！」老頭心中的分數線又掉了一格，決定好好數落數落這家夥，讓他不敢再亂說話。

「你又不是沒爸，幹嘛死乞白賴認別人的爸當爸爸？你好好一個男人，我看你身上也不少零件，那麼多女人不找，幹嘛就巴在男人的屁股後面？找屎啊你！還有你這麼大的個子，非要當變態娘娘腔，你就不覺得臊得慌！」

老頭的話不可謂不惡毒，要換別人恐怕早受不了哭著淚奔出門了。可偏偏他面對的是百折不撓的齊海洋，這家夥聽完他的話只是撓著臉嘿嘿一笑，半點也沒放在心上。

「嘿，罵得好，罵完氣就順了吧，要不咱們出去打會兒球？氣順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

被罵的人大肚量不生氣，這反到讓陳爸爸不好意思了，他無緣無故的罵人，人家還想著陪他活動筋骨，這豈不是顯得他還不如一個小輩有涵養？於是他只能哼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不過那個分數線，又蹭蹭地躥上去好幾格。

「我說齊海洋，你還真是閑啊，你就不用去學校了？一個學生不好好上課，你耗在我這裡有意思嗎！」老頭子心裡不好意思，於是故意找茬，總有別的理由把他趕出門。

齊海洋振振有詞，「不用去學校啊，大四早沒課了！」

忘了他已經大四了！陳爸爸眼珠一轉，又發了一大招。「你就不用去訓練了？！小心手生了當不上主力！」

「聯賽剛完，現在休整期，大家都沒訓練啦！繃得太緊對身體不好！」

「那你……」見這一招竟被消於無形，陳爸爸稍作猶豫，又計上心來。「那你也該去找工作了吧！你的同學一定早去實習了！」

「哈哈，不用找，我的工作已經有了！前幾天剛簽的約，就是咱省的籃球隊，下半年我就該去打職業聯賽了。爸，到時候看比賽，球票我包了！」

球票包了！喲，這敢情好！陳爸爸心中剛一樂，卻發覺有事情大大的不對！他要去年年都在保級深淵掙扎的本省球隊？！雖然有家鄉的感情因素，但對他的發展並不好啊！

「不是吧！來咱們省隊？！憑你今年的表現，去年的聯賽冠軍隊也能去啊！」

「哪兒都不去，就咱們省隊了！以後少不了東奔西跑，但至少主場在家門口，和翔哥在一個城市，每月就能和他多待上幾天。嘿，離爸也近不是！」

看到齊海洋那種理所應當的快樂表情，陳爸爸突然不知應該再說些什麼。只是為了離小翔近一點，就放棄了更好的工作機會？對一個職業球員來說，他知不知道他放棄的東西代表了什麼？好的俱樂部不只能帶來更高的名望與更多的金錢，還有幫他更進一步的優越環境，也許他很快就能站在更大的舞台，成為一個了不起的球星。而在一家二流球隊，也許他會就此變的默默無聞，只能像顆流星般一閃而過。

而這一切，竟只是為了每月能多在小翔身邊待幾天？！

「笨蛋！」陳爸爸不自覺就罵出了聲，但心裡的標桿又蹭的拔高一大截。

「嘿嘿，翔哥也總說我笨蛋。其實我沒覺得我哪裡笨了，什麼事我都有計劃的很好。」陳天翔說他笨他心裡高興，但陳爸爸說他笨，他可要反駁一下，總不能讓未來的另個爸爸，覺得他是個不可靠的笨蛋。

不過聽他這麼說，陳爸爸心裡軟的卻要化出水了。這孩子就是這麼實在，有認真的考慮過未來，卻把小翔擺在了第一位。這麼好的兒媳婦哪裡找啊……

「唉，海洋啊……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但你想過沒有，你們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該有多少人對你們指指點點？你考慮過你們父母的感受沒有？我就天翔這一個兒子，你忍心讓我一輩子抱不到孫子？」

「爸，都什麼時代了，亮明身份的同志滿世界都有，體育圈更多的是，有誰對他們指指點點了？還有我爸媽，我早帶翔哥去看過他們，他們高興都來不及，還惦記著找您來提親呢！」齊海洋很利落的反擊回去，至於最後一條，怕老頭再鬧彆扭，他留了個心眼沒說。說起來翔哥的情況，就算他不和翔哥在一起，老爺子也抱不到孫子啊。

不過說到孫子……

齊海洋眼睛一亮，「爸！是不是只要您能抱到孫子，您就認了翔哥？」

「哼，只能是小翔的孩子，隨便撿一個我可不認！」老頭也不糊塗，嘴硬的不留一點破綻。就算他們抱養一個孩子來，他也不能承認這孩子姓陳！

「好好，一定是翔哥的。唉，都中午了，爸！您今天得留我吃午飯！」齊海洋隨口敷衍，先一步跑到廚房去端碗。剛就聞到香味了，老太太嘴裡沒說，但燉了一大鍋排骨，一看就有留他吃飯的意思。至於親孫子的事，嘿嘿，總有辦法讓老爺子挑不出理。

第二次的交鋒，雖然齊海洋又敗下陣來，但他心裡有了底，接下來也不再著急，只是每天信守陪老爺子打球的承諾，天天登門，不提他和陳天翔的事情，只陪陳爸爸聊天解悶。陳爸爸也終於壓不住那蠢蠢欲動的籃球之魂，被他順利的騙到戶外，痛痛快快地玩兒了一回。雖然很快被其他打球的人認出了齊海洋，只能以被哄要簽名來結束這次熱身活動，但老頭卻有種被追捧的人是自家孩子的自豪感，甚至還幫忙維持起了秩序。

只是當陳爸爸遇到小區的熟人，被追問和這個年青的籃球新星是什麼關係時，他臉紅脖子粗地吭哧半天，才終於憋出三個字：「乾兒子。」

「叔叔好！我翔哥不會打球，所以我來陪爸打球！」齊海洋立刻摟住了老頭的脖子，向路過的鄰居大叔問好，順便坐實了他和老頭的父子關係。

陳爸爸最愛面子，只能滿臉笑容的接受別人羡慕的目光，心裡卻鬱悶的想撞墻。以後再不說齊海洋是笨蛋了，這家夥悶壞悶壞的，他故意把我騙出來打球，害我只能在鄰居面前認下這個兒子。

齊海洋天天到陳家軟磨硬泡，轉眼就是一個星期。陳天翔趁著自己休息日，和男朋友再次登門。雖然齊海洋說他這一周已經把老爺子拿下了，但陳天翔完全不敢相信，他家老爹有多頑固他心裡清楚，怎麼可能短短一周就改變態度？不過這次帶的禮物，是在海洋的提醒下找了很多店鋪精心挑選的，老爹他看到後，最少不會像上次那樣，一上來就招呼掃帚。

「翔哥，讓我拿著，你敲門。」進門前齊海洋把禮物接到自己手裡，趁陳天翔敲門的功夫，又把那東西塞進寬大的T恤。

「你幹嘛？」陳天翔看了奇怪，不過這邊陳媽媽已經開了門，這幾天齊海洋準點必到，她對這小夥子也很有好感。畢竟這三年裡，她家老頭子整日長吁短嘆，這幾天被齊海洋逗得開懷大笑的樣子，已經很久不曾看見。

門剛開齊海洋就竄了進去，口中唉喲唉喲叫個不停，直衝到陳爸爸面前。

「疼死了！爸！唉喲喲，我快生了！」

陳爸爸不知他耍什麼寶，嘴角抽搐地看他捧個大肚子在眼前轉，突然又裝死般倒在沙發上，抽著氣的哼哼。

「唉喲，為了翔哥，就算是孩子我也能生……爸，我生的，一定是翔哥的孩子對吧！您不能不認啊！」

齊海洋按著大肚子，躺在沙發上裝模作樣的叫喚，倒是又把老頭氣樂了。他上前一把掀開齊海洋的T恤，要看這家夥又搞什麼鬼名堂。

衣服裡是個小籠子，裡面趴著一隻巴掌大的小狗，之前不見光，狗狗嚇得不敢有動靜，此時突然見了人，它抖抖毛茸茸的耳朵，顫著小鼻子衝著老頭汪汪叫了兩聲。

陳爸爸一下子愣住了，這條狗他認識，是陪了他十多年，最聽話懂事忠心耿耿的小花。不對，小花早死了，那時候他曾傷心的表示不再養狗……他回頭看了看陳天翔，是這小子故意找條一樣的狗來討他歡心？

哼！一條狗就能收買我嗎？！做什麼夢啊！

齊海洋已經把小狗抱出籠子，遞在老頭面前。「爸，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狗……這是我生的！我和翔哥的孩子！」

陳天翔已經不忍目睹的低頭捂臉，依靠這二貨想辦法，果然只有這種不著調的蠢主意。唉，爸一定氣壞了，想得到他的諒解，果然仍是場持久戰。

「你們倆是什麼東西！就生條狗出來啊！」老頭氣得想罵，可看到毛茸茸的小家夥，一臉無辜地睜著烏黑的小眼睛，搖著小尾巴衝他拼命示好，他突然又罵不下去。

還真是和小花小時候一模一樣，也難為他們費心去找……唉，罵什麼，罵了兒子不還是自己吃虧。

「爸，翔哥經常說我像大笨狗，所以我只能生個小笨狗給您抱！」

齊海洋說著又把狗狗舉高了些，老頭看看衝他撒歡的小狗，又看看一臉期待的齊海洋，唉，還真是一個笨樣子。

陳爸爸長嘆一聲，轉身重重坐在一邊。他堅持不認兒子，就是盼著兒子哪天回心轉意，能乖乖的回來娶妻生子。哪想他就真的一走三年未進家門，那小子和自己一樣死拗的脾氣，要不是這齊海洋，恐怕他真會一輩子不回來。

「爸，您別怪海洋，他頭腦簡單的很，就是想討您高興。」

陳天翔也走上前，蹲跪在他身邊，右手拉住齊海洋，左手握住父親的手。「一切都是我不好，您那時說斷絕父子關係，我不該真的三年都不回家。因為就算您不認我，我也是您兒子，這個事實永遠不會變。爸，雖然您無法接受我們，但我們還是會回來，幫媽做做家務，陪您聊聊天……海洋還會陪您打球，您不是一直遺憾我學不會嗎？這下好了，咱們家有個職業的，您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陳爸爸抽出手，撇開頭又哼了一聲。心說你以為籃球是隨便玩兒的？那是有技巧有規則的！唉，想遠了，我還沒有承認你們！

「爸，我知道，您覺得我給您丟人了……」陳天翔看著空落落的左手，失落地低下頭。齊海洋立刻揮了揮二人交握在一起的右手，他頓覺又有了力量，輕呼了一口氣，回給齊海洋一個堅定的笑容。

「但是我很愛海洋，我答應過他的父母，一定會給他幸福。我更不會放棄您和媽，因為你們永遠都是我最愛的親人。您放心，我們平日也會謹慎，不會被人發現我們的關係，一定不讓您因為我們的事情，受到外界的壓力。」

齊海洋也跟著點頭，「爸，您放心吧！雖然我現在曝光率比較高，但我絕不會被人發現我喜歡翔哥，我以後來，就只是您的乾兒子！當然，您把我當親兒子的話，我更高興！」

陳爸爸心中又一陣翻攪，他還能再說些什麼？這倆孩子都是不怕外界目光的人，卻對自己做了這種保證。就是說他們以後為了我的面子，只能偷偷摸摸的交往，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只能把感情藏在地下。唉，還是算了，血濃於水，他們以後再回家，我還真能次次都把他們趕出去不成？

哼，不過，嘴上我可不能服軟。

陳爸爸翻翻白眼，不看身前的兩人，起身向老伴走去。「唉，今天菜好像準備多了……你們兩個！幫你媽把菜吃完，不許浪費！」

「遵命！」齊海洋蹭地躥起來，抱著小狗就向餐廳衝。

老頭一把攔住他，不滿的嘟囔。「你說你們，弄個狗回來，知不知道養起來有多麻煩！哼，把小花給我抱著，你去洗手！」

「爸……」陳天翔驚喜地站起，看到父親彆扭地瞪他一眼，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也向廚房走去。「我去幫媽，我現在做飯的手藝也不錯。」

「唉呀，不用你幫忙，去等著吃就行了。」

看到老伴眼眶含淚，卻滿臉慈愛的笑，寵溺的把兒子向廚房外推，他也忍不住轉過身，偷偷抹了把眼淚。這麼好的兒子為什麼是同性戀……唉，想不通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想了，全家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齊海洋……他又看看擠在廚房門口，對裡面的人猛搖尾巴的大笨狗。回過頭想想，這家夥在他心中的分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高的破了紅線，留在家當兒媳婦，哦不對，是當做又多了一個兒子，還是個球星兒子……

咦？怎麼想起來，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哼，不想了，懶得理他們！老頭揉揉懷中的小毛團，不去想壞事怎麼就變成了好事，只是念叨著，要先給小花安個舒服的窩才行，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狗……是個小孫子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