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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門》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季堯興致盎然,必定是要玩大一點的。賭局就是一種看似簡單,實際上驚心動魄高潮迭起的娛樂項目。很多人在賭錢時太過盲目,胡亂下注,絲毫沒有規律可循,這一點也會發生在高手身上,通常管這一招叫‘上屋抽梯’亦可稱為‘過河拆橋’。

 玩牌是極其考驗腦力的,從招數到記牌絕不能有任何疏漏,但凡少了其中一樣,一準兒你輸個血本無歸。季堯瞬間提高了下注金額,立即把這桌的氣氛抬高到了一個令眾人矚目的高度上。這一舉動有利有弊,全當一把雙刃劍,運用好了受人稱讚,運用不好就兩字兒‘臭手’又或者‘腦殘’。

 “我說小兄弟,這才第二圈牌就下五百萬的重注,您這是拿父母的錢不當錢花啊?”老男人多半是看不上這種吃穿用度都靠著父母,一點本事沒有,還妄想名冠a城,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米蟲富二代的。

 季堯是不屑於和這種人過多地浪費唇舌的,話說多了還容易口乾舌燥呢。例如他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哪怕頭回見面,只要一個細節和自己的感官意識對不上,立刻就會勾起內心對這人的妄加揣測,負面信息一股腦的沖進腦殼,當下便橫眉冷目起來。

 所以說,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

 別人怎麼看季堯,他自己個兒是完全不關心的,他要得到的,不是一個兩個臭魚爛蝦對自己投來欣羡以及有好的目光。季堯置若罔聞老男人的話,趁著荷官尚未繼續發牌之前,他再次投出了一百萬的籌碼,大有‘有錢難買我樂意,你丫管的著嗎’的意思。

 老男人栽了面兒,索性不再開口,只是神情中夾雜著十拿九穩的自信,好似等待著最後掀開底牌的那一刻。

 第三輪牌開始,一人棄牌後賭桌上剩下三人。這一回,季堯拿到了梅花k,牌面最大,同時也是鎖定牌局至關緊要的一張牌。季堯絕不是扮豬吃老虎,打腫臉充胖子,他是對這局充滿了自信與把握。

 “請下注。”荷官語氣十分正式,面無表情的伸手示意著季堯。

 季堯思忖片刻,氣勢磅礴地扔出兩百萬籌碼。籌碼於桌案上‘嘩啦’散開,攤了一桌面,老男人不悅地抽動了下眉角,暗地裡握緊了拳頭。另外一人見到此情此景儼然是沒信心,一個簡單的詞兒足以證明他對季堯的怨懟。

 瘋子,男人極度不滿地讚美了季堯一句後,扣牌放棄了。

 老男人的牌面不差,這一次拿到了方片10,儘管他沒有把握拿到可以和季堯一決勝負的大牌,倒也有再戰一成的資本。老男人不動聲色地朝桌面上扔了七百萬的籌碼,譏誚道:“小兄弟,聽老哥哥一句勸,凡事不能玩兒的太過,輕則栽面兒,重則勞心傷財啊。”

 季堯很想破口大駡,關你丫屁事兒。季堯壓制住內心的忿忿不滿,笑吟吟的說:“老大哥還是想想下一輪要不要繼續跟吧。”季堯斜眼瞥了荷官一眼,示意他繼續發牌。

 第三輪下來,賭桌上就剩季堯和老男人兩個,這一次得到牌面分別為梅花a和方片q,季堯牌面較大,依舊是他說話。季堯絲毫沒有猶豫,再投七百萬籌碼,如此一來,高亞豪替他準備的三千萬本金三圈牌就押進去了一半,這可玩的有點大了。季堯這桌呈現給大眾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被吸引而來,就連主持人的嘴裡都只顧著解說這桌而遺忘了其餘桌上的戰況。

 主持人手持話筒,嘴裡喋喋不休的拉開了最後一圈牌的序幕。

 老男人的底牌是方片a,這也是他敢和季堯死磕到底的原因。最後一張牌從荷官手裡分別放了出來。季堯拿到的一張梅花j,加上底牌的梅花10,正好是一副同花順,再看老男人的最後一張牌,竟然是一張方片6,此中對比自是不必言明,季堯僅是挑眉一笑,順手再次扔了二百萬籌碼。

 老男人湊不上同花順,就算是拿到了,他也不可能贏得了手持梅花花色的季堯。老男人只覺著自己五官都扭曲了,不甘心的翻牌扣上,咬牙切齒眼睛瞪得老大地說:“算你狠。”

 “承讓。”季堯微笑著扣下了手牌。

 季堯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沒有用任何千術就拿到了一副同花順,雖然不是通殺,卻也用籌碼砸翻了三個人。包括老男人在內的三個人並沒有被淘汰,可他們依舊輸了能拿到這桌第一名出線的機會。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季堯拿到了這桌的出線權,台下的觀眾議論紛紛,有的是不屑,也有的是感歎季堯運氣太好。季堯從臺上下來,高亞豪連忙站起身沖他招了招手,待季堯走過去後,他彬彬有禮露出一副假正經的微笑:“恭喜。”

 季堯斜了他一眼,坐下後說道:“剛才我用你的錢往死裡的砸,你是不是心疼壞了?”

 “心疼?怎麼可能。”高亞豪坐到季堯旁邊,笑吟吟道:“你玩牌我放心的很,這不就輕輕鬆松把本金提高到四千多萬了嗎。”

 “狡詐。”這是季堯對工作中的高亞豪唯一的評價。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商人是不狡詐的,但凡純良一點的,都未必能達到現如今的成功。

 說白了就是,丫乾淨不了!

 半個小時後,黎雍和迪瑪不出意外地出線了。第二輪淘汰賽準備開始之前,高亞豪湊到季堯耳旁提醒道:“瞧見第三桌那個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的男人了沒?”

 “誰啊?”季堯朝臺上張望著。

 “你爸的手下敗將,96年賭王爭霸賽頭號熱門人物。”

 季堯聽了高亞豪的話,忍俊不禁道:“你這麼形容他,他聽了以後一準兒得氣的心臟病突發。”季堯對當今賭壇上頗有盛名的人物瞭解的少之又少,譬如第三桌的出線者,無疑是今晚最有實力奪魁的頂尖兒高手。

 唐文傑,九六年賭王爭霸賽熱議人選,十四歲就闖蕩於賭壇之中,年少時還曾在帝沙集團中看過場子,後又得上一屆賭王賞識,一路提拔到a城頂尖兒高手得行列。高亞豪說,那一年他和季萬弘一路過關斬將到了決賽,迎戰賭王之前,彼此間進行了一場精彩的對決。也就是那一戰,讓兩個同為高手的人得到了兩種命運,一個享盡榮華富貴,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季萬弘贏了唐文傑,之後又以一張空前絕後的底牌戰勝了那時的賭王,這才鑄就了今日的輝煌。可話又說回來,沒有任何一種輝煌是能持續不滅的,遲早會在時代的變遷中生出許多枝節,最終以殘念的方式終結了這一切。

 如今的季萬弘就出於即將幻滅的邊緣。

 高亞豪言簡意賅地描述了有關於唐文傑的一切,其中包括了他在玩牌時的一些習慣。高亞豪能說出各種的緣由,還要多虧了他的父親。聽高亞豪說,那時的高家極具輝煌,親戚之間走動十分頻繁,不過八歲的高亞豪因為是私生子的關係,被寄養在h城的老家大院裡,和一個殘疾的母親住在一起。後來,母親因為殘疾時留下的陰影,心中壓抑的情緒與恨意交雜積累,最終選擇了自我了斷。母親離世後,高亞豪繼續留在老家大院裡生活,直到季萬弘帶著重京橫空出世,搶走了a城一多半的市場,高中正這才意識到了危機感,他老了,不可能一輩子守在帝沙董事的崗位上,而他的兩個兒子,沒有一個能扛起這座大山,志不在此,他也不能過於強求。

 自從高中正意識到了危機感,他便夜夜難眠,輾轉反側思量對策,帝沙的生意越發下滑,他該如何應對呢?就在高中正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秘書突然想到了身在老家大院裡住著的那位二少爺。高中正經秘書的提醒,再次對帝沙的未來燃起了希望之火。只是……有一個重要問題需要思量,如果高亞豪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該怎麼辦呢?於是,他便派遣秘書去了老家大院,與高亞豪生活了一段時間,秘密對高亞豪進行考察。

 兩個月後,秘書信心十足而歸,把高亞豪的機靈聰明以及小小年紀就有處理商業上的一些想法如實告訴了高中正。同時,他還把高亞豪對他的仇恨說了個通透。高中正心有不悅,卻又不得發作,只得利用高亞豪仇恨自己這一點,將他從老家大院接了回來。

 高亞豪如願以償的回到了高家,每日勤懇讀書,業餘時間又被高中正帶到了帝沙集團進行實踐學習,那時的他剛滿十一歲。一年後的某一天,高亞豪放學歸來,見到了傳說中的唐文傑。

 高中正十分賞識唐文傑,儘管他輸掉了賭王爭霸賽。高中正三顧茅廬地把唐文傑請到了高家,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那就是想讓他收高亞豪為徒。唐文傑年少時曾在帝沙工作過一段時間,受了高中正提攜之恩,縱然心如死灰沒了生機,卻也勉為其難收下了高亞豪這個徒弟。

 唐文傑教高亞豪千術那段日子,無疑成為了他個人的世界末日,願意就是——高亞豪實在是太過於笨拙了,學了三個月連點基本手法都學不會,這樣的徒弟他著實教不了啊。不出意外地,唐文傑主動請辭了,最終選擇遠走他鄉。

 人不是萬能的,正如‘老天爺是公平的,關了你一扇門定會再開一扇窗給你’這句話一樣,高亞豪沒能成為賭王,卻成為了一個頗有手段狡詐無比的商人,帝沙在他的領導下,再一次邁入了輝煌殿堂,與重京分庭抗禮。

 這一段記憶被高亞豪禁錮在心底,從不拿出來與人分享,若不是這次比賽當中唐文傑的出現,怕是會在肚子裡腐爛降解。

 高亞豪的故事十分簡短,如同一個淒涼悲慘的童話故事。季堯為之動容的時候,同樣關心著唐文傑玩牌時的些許弱點。高亞豪說,唐文傑最大的致命弱點就是太過於喜怒不形於色,這本應該是一大有利武器,只可惜唐文傑運用的太過嫺熟,如同聰明反被聰明一個道理。

 添一分減一分都不好,唐文傑是做不到恰到好處的。

 第二輪淘汰賽開始,季堯上臺之前高亞豪再次囑咐道:“注意他的眼神變化,以及他手指摸牌的弧度,我想你應該能從中得到些啟示。”

 “好。”季堯邁步向前,沒過兩步再次被高亞豪拽回到身前,他壓低聲音笑著說:“季堯,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讓夜晚快點到來了。”

 季堯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隱忍道:“色鬼投胎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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