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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難求》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夏宣被晾空氣中,此時已近寒冬,他靜待了一會,見她還是動靜,料定今夜自己沒機會再和她纏綿了,唉聲嘆氣的去鑽被子。新婚同裘,床上只一條被子被她裹身上,夏宣輕輕拽了拽,紋絲不動,稍用了些力氣,仍舊不動。

 他頗奇怪,搶被子這件事上,她絕對不是弱女子。

 夏宣嘆道︰“雨樓,別這樣,外面太冷了,給一角被子蓋吧。”

 她坐起來,就要皮衣裳下地去。夏宣攔住她︰“去哪兒?”她道︰“再找床被子。”他立即搖頭︰“這里沒放多余的,若是叫來,小心咱們傳出咱們不睦的傳言。”

 想想也是,她便系好中衣的絆帶,重新躺下安臥了。

 夏宣與她同床共枕,起先不敢‘搗鬼’,老老實實的閉眼,待察覺她呼吸平穩,應是睡著了,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掉轉了身子,面對自己摟好。

 雨樓迷蒙間,感到他擺弄自己,下意識的推他︰“給老實點,不許亂動。”

 他小聲嘀咕︰“……就是想抱抱,就這麼煩?”

 “是怨婦嗎?用不用找個帕子給擦擦眼淚?”

 她低估了夏宣的臉皮厚度,她剛說完,就見夏宣竄過來,將臉湊到她跟前,拱她頸窩︰“好啊,給擦吧。”然後又得寸進尺的吮她的唇,終于觸怒了雨樓,也不管輕重狠狠咬了他一口,疼的夏宣真出了眼淚,不敢再亂動了。

 她閉著眼楮哼道︰“活該!”轉身背對著他睡了。

 夏宣被她咬的不輕,第二天吃東西間或疼痛,只能細嚼慢咽的,借著這個傷勢,趁沒的時候不停的掃雨樓,並且低聲念叨︰“可真狠心……下口這麼重。”

 雨樓不理他,繃著臉吃飯,待侍女們去端菜,周圍沒了,她才瞪他一眼,道︰“閉嘴吧,咬的又不是的命根子!”

 他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低頭道︰“那也得願意先往嘴里放啊。”雨樓怒火中燒,可惜這時端菜品的丫鬟們回來了,她顧及面子,溫柔的朝夏宣笑了笑,然後下面狠狠踹了夏宣一腳。

 夏宣身子一抖,牙齒磕碗邊上,這會不光嘴唇疼,連也吃也疼了,捂著嘴巴不說話。

 雨樓眨了眨眼楮,關心的問︰“爺,您怎麼了?沒胃口的話,讓撤了吧。咱們也該給太太請安去了。”

 他頷首,雨樓便讓丫鬟們將餐飯撤了,和夏宣去給太太請安。至少她‘回門’前,都得去給太後請安。各地出嫁女兒的回門時間不定,從三天到一個月的都有,娘家離的近的,自然是選擇前者了。

 提到回宮,她腦袋就兩個大。

 她見過一次太子妃娘娘,跟她說話的時候,雖是一直笑意盎然的,但從毫無溫度的眼神中,她就是植物,也能感到對方討厭自己了。皇後娘娘自然也洞悉了這點,把她留自己身邊,不去給太子妃娘娘添堵。

 至于她那位有血緣關系的哥哥閩江王,當時山東監督修建祭海的工程,不京城,沒有相見。而他的王妃,也就是自己的**子,她太後那里見過,可惜當時場的女眷太多,她和她一面之交,沒機會相熟。

 後天回宮,她得把這些想見的,不想見的都要見一遍。大家互相假惺惺的掉幾滴淚,並叮囑一番。

 “唉”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夏宣以為她不願意請安,就安慰她道︰“再忍忍,過幾天就好了。”她道︰“不是因為這個,想回宮的事。”夏宣想了想,道︰“那就托病,不回去了。”她瞪眼︰“是嫌命長了是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上房的簾子撩開,走出來個姿容端麗的女子,三十余歲,雖青春不再,卻自有一番成熟的風流韻態。

 女子笑道︰“太太正等著您們二位呢。”她走前面,幾道門都是她親自撩的簾子。

 雨樓心道,這個女是誰?老國公的姨娘?

 王夫坐榻上,見雨樓要施禮,忙起身空扶了一下,笑道︰“郡主您就別多禮了,折煞這個老婆子了。”

 雨樓心知王夫把自己看成潛的敵,且兩利益關系不可調和,既然對方不讓她多禮,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夫拉著她的手,讓她和自己一起坐榻上,嘮著家常,比如吃的習不習慣,住的習不習慣,缺什麼少什麼盡管開口。

 杵一旁的夏宣,听到繼母問雨樓可短缺什麼的時候,開口道︰“郡主缺少什麼,自取就是了。”又對雨樓道︰“常到**子那里走動走動,她缺什麼,就替她置辦了吧。”

 雨樓便見王夫眉間微微一蹙,她下示意的看向夏宣,心道這表現的也太明了吧。夏宣說這番話的意思,當然不是為了讓她們妯娌間多走動,過的融洽。關鍵那句‘**子缺什麼,就替她置辦了’。現四**那房的事情是由太太做主的,夏宣讓雨樓插手,基本上就是暗示繼母放權了。

 雨樓佯裝听不懂,不想一進門就被王夫記恨上,如果非記恨不可,等她做好接招準備的。

 正這時,有丫鬟來報,說四少奶奶了。王夫一拍雨樓的手背,笑道︰“說曹操曹操到,剛念叨她,這就來了。”

 話音剛落,就聶氏疾步走了進來,紅腫著一雙眼楮,一邊走一邊用帕子拭眼角的淚光,見了王夫,喚了一聲娘,道︰“兒媳婦請安來晚了。”又朝雨樓啜泣道︰“讓郡主看了笑話。”

 “……”不用這麼激動吧,不過是個遲到,何必哭呢。雨樓趕緊起身,扶著聶氏,想讓她坐下︰“**子可是身體不舒服?”

 聶氏婆婆面前不敢坐,微微抵了下雨樓的手,低著頭擦眼淚,不吭聲。王夫這才拍了拍身邊的地方,伸手拉過聶氏的手︰“好孩子,坐下,發生什麼事了,跟娘說。”說罷,並看了夏宣和雨樓一眼︰“國公爺和郡主都,娘做不了主,還有他們呢。”

 夏宣和雨樓難得心里想的一樣,那就是可別找,做不了主。這時夏宣不耐煩了,朝妻子使眼色,讓他和自己離去。考慮到若是離開,定要和夏宣獨處了,她寧願多留這里一會。便關心的問聶氏︰“是啊,**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不要憋心里了,與們說說吧。”

 夏宣看出雨樓的打算了,她寧願這里听怨婦發牢騷也不願意跟自己回去。可若是沒有雨樓,他自個回屋子也沒意思,于是一並待這里耗時間。

 聶氏的姿容勝皮膚白皙,配上清秀的五官,此時垂淚抽泣,看著十分可憐。她先看向夏宣,道︰“小叔的婚宴還沒擺完呢,哥哥就回軍營去了。”

 夏宣莫名其妙,這是做妻子的向他告丈夫的狀嗎?他道︰“雖是三天流水席,但今天筵上已沒什麼要貴客,四哥又有軍務身,不怪他。”

 “哼!他哪里有什麼軍務?!”聶氏恨道︰“是回去等那些粉頭了!”

 雨樓心中狐疑的道,粉頭?還那些?

 夏宣此時臉色一變,對王氏和聶氏冷聲道︰“們還有回宮的事要準備,先告退了。”說著對雨樓,道︰“隨走吧。”

 如果是四**和丈夫之間的事,她的確不方便听,對王氏施禮︰“們走了。”王氏並沒睬雨樓,而是對聶氏道︰“瞧怎麼什麼都說?粉頭這種話也往出說,叫別听到陳何體統。”

 聶氏抽了抽淚水︰“教坊司那幫子官奴官妓不是粉頭是什麼?!”

 雨樓一听,心里咯 一下,遂即心中冷笑,原來鋪墊了那麼久想說的就是這句話啊,真是為難了。她記得夏宣跟他說過,教坊司偶爾會挑一些女子去京郊附近的駐軍地轉營,算是某種方式的犒賞軍隊。四少爺跑回營地,為的是這個。

 夏宣剛才听出苗頭要拽雨樓走,結果沒等走,她就說出了這句戳雨樓痛處的話,他怒不可遏,當即就要翻臉,但轉念想到若是公開吵開,更不明智,正躊躇間,就听雨樓道︰“**子大可不必擔心,教坊司的總歸要回去的,不會營地長待”

 聶氏的設想是雨樓會羞的無地自容,抓緊落跑,哪成想她還能若無其事的回嘴。

 雨樓扶著臉頰,做出十分憂慮的樣子道︰“不過,也難說。若是四少爺喜歡那女子,強行把留身邊,那就不好辦了。待哪日那女子進了門,讓一個官奴踩頭頂上,您該多憋氣窩火啊。”冷笑一聲︰“您說是不是?”說完了,道了聲︰“兒媳回去忙了,太太您安。”便轉身走了出去。

 夏宣也不想遮掩,朝聶氏道︰“換一副心腸,他或許會就回來了。”一扶袖跟著雨樓出去了,到了外面,追上妻子,對她道︰“別跟那娘們一般見識!”

 雨樓瞅了瞅兩個盯梢的嬤嬤,嗯了一聲,語氣輕輕的道︰“累了,回去罷。”

 夏宣知她心中有怨氣,所以一進屋就把其余的打發了,單獨留他們兩個,任由雨樓朝他發火。

 可惜雨樓只是坐著,並不坑聲。一般這個時候,夏宣會主動一點的撩撥她,他道︰“別急,以後收拾她們的地方多著呢。”

 她拿眼楮橫他︰“以後?”

 他嘆道︰“氣不過的話,先收拾出氣也行!”

 不說還好,一說果然惹怒了雨樓,她氣道︰“以為還能饒了怎麼著?!本就是的錯!受著的這些氣,這些罪都是因為!早料到有這麼一天,還非要把扯進這個泥潭。”

 夏宣嘀咕道︰“的怨氣也不小啊,還說是怨婦。”她拍案而起︰“說什麼?!”他被嚇的一抖,忙道︰“沒什麼,沒什麼。等府里的事歸管了,給她找氣受還不容易嗎?!好雨樓,咱們先別急。”

 “誰跟她急了,是跟急!是始作俑者,知不知道?!”

 “看,不許嘮叨,自己說個沒完。”

 “怎麼?不愛听了?才嫁進來幾個時辰?有二十個時辰嗎?您就不樂意听了?不樂意您就跟您四哥一樣去軍營啊?”指著門口道︰“麻溜走,誰都不攔。”

 夏宣忙示弱,道︰“不回軍營,想陪著。雨樓別氣了,咱倆現休戚與共,共同對付外面的是正事。”

 “少岔話!一碼事是一碼事!”她道︰“攘外必先安內,沒听過嗎?”

 他賠笑道︰“已經‘安’了,咱們先商量怎麼對付外面吧。”雨樓道︰“現沒心思,等後天從回宮回再說。”悶悶不樂的重新坐下,瞅著夏宣道︰“能不能做點正事?”

 他立即笑道︰“好哇。”

 “好什麼好啊?”她奇怪的問︰“知道指什麼?”

 “正事?不是生兒子嗎?”恬不知恥的道︰“沒問題,來吧。”

 她精力有限,怒不起來了,聲音平靜的道︰“能不能點個辦法把那兩個嬤嬤還給太後?”指了指屋外︰“她們是太後的,慢待了苛待了,都不好交代,還是打發走吧。”

 “怕是難了點。”夏宣道︰“哪有三天就把太後指派的打發走的?再說了,這事的確不大好辦。”

 “所以才叫動腦子想想。”雨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求了,把聰明勁和精神頭兒用正地方,好嗎?”

 他道︰“……那想想吧。”

 雨樓並沒對夏宣抱以期待,如何安置兩個嬤嬤的事,她還得自己想辦法。因為和四嫂的事,她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于是到了晚上,輪到夏宣口中的‘正事’的時候,她沒興致,準備警告夏宣老實點後,就臥倒安睡。

 這時夏宣黏糊糊的貼靠過來,床邊坐好,對她笑道︰“雨樓……”

 一定沒好事,她冷聲道︰“什麼事?”

 “來,看這個香囊繡的怎麼樣?”

 听到有繡品,她半信半疑的湊過去。夏宣攬著她的肩膀,給她展示了一個精美的繡品,面料用線和針法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繡的花樣很是有問題。

 這玩意繡的是副春-宮圖。

 “知道心情不好。”他很體貼的道︰“看看這個,有這個助情,有沒有想了一點……”

 “……”雨樓無語扶額。

 夏、夏宣,這個流氓,不是已經明確告訴過,把心思往正經地方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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