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一妻難求》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雨樓破例一早去給王氏請了安,昨天拒絕夏宣納妾,還把初芸的事給抖落出來了,今天得露個面,表示她對婆婆還是一片孝心的,絕沒打算跟她為敵。不過王氏顯然對她更不大待見了,臉色陰沉。

 從太太那裡例行請安出來,四嫂聶氏跟了上來,說想跟她一起走走。雨樓心道,又不是風和日麗的艷陽天,這大風天裡有什麼步好散的。正狐疑著,聶氏忽然很親密拉過了她的胳膊,笑道:“郡主,我看時候還早,不如去我那裡坐坐吧。”

 雨樓笑著推辭:“不了,嫂子,您是不知道,我有腰疼的老毛病,一到陰天下雪就疼的不得了。我得回去躺一躺。”說著,微微撐了撐腰: “您見諒。”聶氏沒辦法,只得跟笑道:“那郡主回去好好歇著吧,等哪日天氣好,我再請你過來,咱們妯娌間說說話。”

 雨樓滿臉笑意的答應了,然後轉身就冷了臉,面無表情的往自己的院子走。

 晚上回來將這個小插曲告訴了夏宣,他聽了,笑道:“估計是看你有能耐了,能跟太太唱對台戲,向你示好投降了。”雨樓聽了,心想她有什麼能耐啊,在這個家裡混,還得靠夏宣才行。想起他昨天跟自己說的話,不免有點擔心:“會有用處嗎?”

 他挨著她坐過來,在她眉心吻了下:“我不是說了麼,就是失敗也沒損失。”他的動作十分自然,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吻完了,笑著繼續對她道:“怎麼了,怕我假戲真做嗎?”

 她揉了揉眉心,默不作聲的看他。夏宣最近跟她越來越不外道了,也不像剛成婚時那麼小心謹慎了,碰她一下都要問問行不行。而是一副天經地義該如此的樣子,該碰就碰,該摸就摸。正想著,就听他笑道:“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歇息罷。”十分嫻熟的給她寬衣解帶。

 他發現她怔怔的看他,​​奇怪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

 話說雨樓有了想法後,開始留意她和夏宣之間的相處。歡愛時,自不必說,他知道碰到她哪裡能迅速燃起她的情潮。歡愛結束後,他知道將胳膊完成怎樣的弧度能讓她躺的最舒服。

 雨樓忽然睡不著了。腦海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在他懷裡翻來覆去的翻身。

 體現夏宣關懷的時候到了,他十分貼心的問:“怎麼了?雨樓?”沒得到她的回答,他就以一貫的嘴臉色迷迷的問道:“是不是……我剛才弄疼你了?”

 話音剛落就見雨樓騰地的坐了起來,嚇的夏宣趕緊道:“你不愛聽,我不說了。”誰知雨樓卻說了這樣一句話:“都怪你,都是你不好!原本一切都是很好的,全被你給毀了。”

 這是怎麼了?他的罪行許久沒被拎出來批判過了,今天是刮的哪股風?不過妻子願意拿他撒氣,那就滿足她吧。夏宣態度很好的認錯:“是我不好……這​​些我都知道……”

 她心裡煩躁,咬著嘴唇,在黑暗中瞪他。夏宣怕她冷,起身給她裹上被子,繼續認錯:“以前是我心術不正,現在雖然也不大正,但我是真的喜歡你。看在這點上,能不能將功抵罪?”

 她重重哼了一聲:“如果您當初沒有做那些事……我……你……”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夏宣聽她不是恨的咬牙切齒的語氣,便沒了正經,以說笑的語氣道:“郡主殿下,您就饒了小的吧,留小的一條命,給您暖床,讓您生兒子。”

 氣的雨樓使勁推了他一把:“跟你說正經的呢!”頓覺夏宣這廝沒法溝通,往床上一趴​​,繼續心煩意亂。夏宣等她安靜了,才敢靠過去摟她進懷,忽然覺得有一滴熱熱的東西落在自己胸前,他上手在她臉上碰了一下,驚訝又心疼的道:“哭什麼? ”

 “都是你不好……”她含含糊糊的還是這句話。

 “……嗯,因為我就沒好的地方。”

 “你太沒良心,對我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

 他還不至於到喪心病狂的程度吧,不過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認了就是了:“是……有那麼一點吧。雨樓,你是想起以前的事了,才哭鼻子的?”

 “……”

 “不想說,我不問了。”

 她沉默了很久,再度開口:“我那時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結果突然間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覺得你傷心,難道我就不傷心?”

 夏宣足足呆了一會,待反應過來,他難以內心的喜悅,笑出了聲。雨樓恨道:“你笑什麼?”他道:“我明白你為什麼大晚上的發脾氣了。”

 “看你不順眼唄,還能因為什麼?”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咱們之間沒那些事,你現在就能心安理得跟我生活在一起了。”肯定是這樣,這就是她為什麼說'都怪他,是他毀了一切'的原因。夏宣覺得自己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了,迫不及待的讓雨樓承認:“我是不是猜對了?”

 自己是怎麼想的,她當然知道,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哼,老毛病又犯了?國公爺,您自我感覺真良好。”夏宣越發相信自己猜對了,他攥住雨樓的手,放在唇上深深吻了一下,道:“雨樓,你要這麼想,如果我沒做那些事,咱們也就不能在一起了。壞事辦出好結果,也挺不錯的。”

 什麼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居然還能這麼想。雨樓冷聲道:“假如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這麼做嗎?”如果他回答,還會那樣做。那麼……呵呵……說他是禽獸,都侮辱了禽獸。

 “假如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連南京都不會去,見不到你,也不認識你最好。倘若見了,縱然放手了,心裡不甘,也是苦。還是連面都不見,徹底做陌生人對彼此最好。”他越說聲音越低:“這幾年,我過的也不好,自從你走了,我心裡就沒一天不痛苦的。”

 雨樓道:“我問你的是,假如已經認識我了,你會怎麼樣。”

 “我當然不會再這麼笨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們,讓你們姐妹過上好日子。絕不會讓你覺得我是壞人。”他想像了一下,唏噓道:“如果那樣的話,說不定咱們的孩子都能開口叫爹娘了。”雨樓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接受你?”

 他自信滿滿的道:“我這麼好,你不可能不動心。”

 他的回答,還算令她滿意。她剛才傷感下,掉了幾滴眼淚,這會覺得呼吸順暢,內心平靜:“我已經沒事了,明天還有事,咱們睡吧。”在他懷裡躺的安穩,並沒想過掙脫。

 過了一會,就听夏宣如釋重負的道:“太好了,你跟我發脾氣原來是有理由的。”她悶聲道:“為什麼這麼說?”他道:“你跟我說過,女人來月信前後脾氣會不好,我還以為你月信要來了,要是那樣,不就是說又沒懷成嗎?”

 “呸!呸!不算數,不算數。”雨樓道:“快點跟著我做,千萬別當烏鴉嘴。”夏宣不信:“我要是說話這麼準,你一早就跟我好了,哪至於像現在這樣。”將她疼愛的往懷裡摟了摟,安心的睡了。

 雨樓則在祈禱,這個月的癸水可千萬別來。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雨樓就派人去請初芸過來。人來的很快,一陣風似的,茶水剛備好,人就進來了。雨樓坐在榻上,禮貌的讓了初芸坐。她看得出來,初芸比之前見過時,精神差了許多。想來紫玉說的不錯,太太果然給她小鞋穿了。

 估計來的這麼快,也是因為在府裡沒人搭理她,聽到自己這兒請她過來,本就閒著,便立即過來了。雨樓先試探了一下:“芸姑娘最近忙麼?其實早就想請你過來的,怕你忙,沒空。”

 初芸嘆道:“我能有什麼事,無礙乎每日等著父兄們從遼東回來接我。”盯著茶盞上的山水紋絡看,無聊的拿手指輕輕碰著:“郡主,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芸姑娘在等父兄來京城?其實,我們也在等呢。”

 初芸恍然抬頭:“郡主等家父和兄長?”

 雨樓微微一笑,盡量笑的像一個城府頗深的人。這個笑,她特意練過,眼神空洞無物,卻又若隱若現的閃著精光:“不是我在等,是老爺在等,老爺有意讓你跟我一起侍候國公爺呢。”

 初芸猛地瞪大眼睛:“什麼?”接著便一把爆炭似的站了起來:“可笑,可笑,這怎麼可能呢?!我不是名門閨秀,可也不是鄉里平民之女,居然在我身上動這樣的心思!我去找老爺理論!”

 雨樓趕緊起身,攔住她:“芸姑娘,稍安勿躁。前天老爺太太叫我去,為的就是這件事,我已經回絕了。我說,這可不成,哪有嫡女做妾的,也太委屈人家姑娘了。”

 初芸這才稍微冷靜了點,狐疑的問雨樓:“那郡主今日叫我來是何意?”心中則恨自己的姨媽和姨父,這樣的事情居然瞞著自己,要不是郡主今天叫她來,她完全被蒙在了鼓裡。

 “芸姑娘,容我說一句,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直脾氣,心裡沒有那些腌臢的彎彎道道,所以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不同意你進門,你也不想做妾,我跟你想的一樣,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很正常,妻子哪有喜歡小妾的。初芸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我爹敢讓我給人家做小,我就敢拔了他的佩刀自刎!”

 雨樓道:“我全明白,讓一個嫡女做妾,還不如直接動刀子殺人呢。不過……”她話鋒一轉:“可你死了,你的母親怎麼辦?有些事不能那麼衝動。 ”待初芸剛才那股脾氣消散了些,雨樓又道:“可只有我不同意,是攔不住的。國公爺的意思更重要。”

 初芸恍然大悟,立即追問道:“國公爺是何等想法?”只要夏宣不想納她,就好辦。

 雨樓為難的道:“我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一會說不想納妾,可一會又好像對你上了心思。你記得紫玉吧,前段日子被罰去當燒火丫頭了,就是國公爺下的命令。紫玉背後說你的壞話,被他給聽到了。你自己說,這是為什麼?”

 初芸生出一股寒意:“這……我……未必和我有什麼關係。”

 “就算沒關係,他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真真叫我難捉摸。”雨樓道:“你是太太的外甥女,國公爺一直和太太的關係不大好,他最近想和太太那邊走的近些,只能從你身上想辦法。”

 “什麼叫從我身上想辦法?我也和她不好呀!”初芸心直口快的道:“我沒法和她好,七少爺纏著我,她心裡明鏡似的的,不做聲就算了。納妾這樣糟踐我的事,她也牽頭!哪有這樣的親姨媽!”

 這時就見夏宣從里間走出來,冷聲問初芸:“是老七?”

 雨樓假裝不知他在這裡,和夏宣撇清關係:“你、你一直在這兒?”

 猛地見到這麼個大活人,嚇的初芸蹭的站了起來,想從髮髻上拔簪子:“別過來!”

 夏宣淡定的坐下,擺擺手:“別急,我還沒有拿定主意,是不是答應我爹。之前,我想順他老人家的意思,但現在,聽你提到老七,我改變主意了。”

 初芸默不作聲,等著夏宣把話說完。

 夏宣便摸了摸下巴,十足囂張的坏笑道:“這樣吧,你去跟老七那邊走動走動,幫我打聽打聽他和老六最近在忙什麼,是不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打聽明白了,我就去回我爹,不把你收房。”

 初芸之前就對夏宣的惡行多有耳聞,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你、你這不是威脅人嗎?”

 “不是威脅,是讓你自己選。”夏宣十分坦然的道:“你不答應也行,我這就去跟老爺回話,說一切全聽他的安排。”瞥了眼雨樓:“你想說什麼?”

 雨樓做出為難的樣子,對初芸道:“這件事拿主意的,還得是國公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初芸悲憤的一跺腳:“那你們就等著罷,不許反悔。”說完就跑了出去。

 等人走了,雨樓擔心的道:“她這個脾氣能行嗎?會不會辦砸了?”

 “就算砸了,誰又能把咱們怎麼樣?”

 的確不能怎麼樣,反正現在離直接撕破臉不遠了,或許真的撕開了,也不是壞事。雨樓悵然的想,待回過神,發現夏宣正笑瞇瞇的看自己,想起昨晚上說的那些話,她略略發窘:“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說完,他起身背著手哼著小調走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