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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契約星途》第60章
  60

  修長的雙腿邁開,陸軒很快走到了丁辰身邊。透明的玻璃桌上放著一個小本,一只鉛筆靜靜地躺在那裏。

  站在丁辰身邊,陸軒沒有說話,嘴角似揚非揚,低著頭,看著他。

  微微仰起頭,對上男人湛藍的眸子,輕柔的目光像是蒲公英飛起,然後飄灑在青年的心上,撩撥著青年。丁辰在笑,眼睛裏滿是笑,嘴上的笑容也咧得很大。

  能寫出這首歌,他很開心。男人給了他所有的靈感,讓丁辰心中對他的愛意更深。

  兩人對望著,突然,陸軒眸色一深,唇角的弧度也勾大。

  陸軒說:「要不是還有工作,我真想現在就幹死你。」

  心髒驟然一跳,丁辰的臉瞬間染上紅光,嗓子有些幹,丁辰的心緒有些亂,手指放在琴弦,微微一撥。清脆的琴音響起,丁辰將頭低下,嘴角漸漸勾開,不怕死地說了句。

  「你來啊。」

  藍眸中的目光更加深沉,身體已經因為青年的話語沖擊而起了反應,陸軒將手搭在藤椅背上,一手按在玻璃桌上,高大的身體將青年完整的圈攏在了懷裏。

  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青年微微一抬頭,陸軒的吻就直接落了下來。

  兩人細細碎碎的吻著,混合著落日的餘暉,在偌大的辦公室中,光潔的地面上投下一個長長的剪影,像是兩人未來怎樣走也走不到盡頭的路。

  一襲吻很快結束,男人不過是細細的品嘗了一下青年的味道,看看是否與他手中彈得曲子這般香甜溫暖。

  身下,青年的呼吸漸漸急促,卻在盡量保持平緩。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前,丁辰眼神有些迷離,微微喘著氣將唇別開,眼中帶著戲謔地笑意。

  嗓音是對欲望渴望得沙啞,青年輕聲說:「你該工作了。」

  要是兩個人真在這種情況下開幹,至少一個小時男人別想工作。

  鼻腔中發出一聲悶笑,男人站起身,輕輕摸了摸青年的臉,笑著說:「對,我還要賺錢包養你。」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陸軒邁開修長雙腿走到辦公桌前,來開辦公椅坐下。頭頂上的玻璃層完全敞開,陽光傾灑進來,照耀著兩個人。

  陸軒是個注意力很集中的人,丁辰看著他,手中輕輕地撥弄著。琴聲清脆而輕柔,丁辰輕輕地哼出了聲。

  低緩而又溫和的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裏回蕩,窗邊的青年轉頭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陽光撫摸著他的臉,甚至能看清楚青年光潔的皮膚上那短短的絨毛。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兩人之間仿佛擺了一個鍾表,滴答滴答,搖擺中似乎又有靜止。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說的大抵是這個意思吧。

  物理向來考三十分的丁辰如是想到。

  夜幕漸漸降臨,暮色像是一層黑紗,輕輕巧巧地鋪灑在了偌大的辦公室裏。最後一絲陽光戀戀不舍的抽離,夜晚徹底黑了起來。

  頂層乒乒乓乓得響起來,不一會兒,頂層玻璃夾層裏的日光燈逐一亮起,辦公室瞬間亮如白晝。

  暖氣已經打開,外面冷風刺骨,夜色如刀,裏面的兩個人也是感受不到。溫馨的氣息一直彌漫在四周,將兩人包裹,舒適的感覺讓兩人的心情皆是愉悅。

  丁辰會的曲子很多,或者柔和或者勁爆。他的風格偏向民謠,卻比民謠曲調要複雜一下。淡淡彈著曲子,丁辰不時回頭看陸軒一眼。而恰巧,陸軒也抬頭看他。兩人相視一笑,皆是低頭再做自己的事情。

  一邊彈著曲子,丁辰將今天作的曲子潤色了一下。這曲子,丁辰並沒有改成兩人合唱的曲目。一來,是這首歌不適合兩人對唱,要是通過楊珊的嗓音清唱出來或者是只加一層樂曲的音樂唱出來,這首歌會很好聽。二來,這算是他耍的小聰明。

  楊珊說主打歌要男女對唱,山村一平又想要進駐中國市場,那麼山村寫的肯定是男女對唱。殊不知,雖然楊珊嘴上說著要男女對唱做主打,作為她複出的專輯,她應該想著主打還是女聲單唱。說要男女對唱,不過是要邀請兩人寫歌,卻不好拂了兩人的辛苦。

  丁辰唱不唱主打歌都無所謂,而且他寫的這首歌如果能讓楊珊唱出來,也算是滿了他的一個夙願。這樣,能控制山村競爭失敗,丁辰的目的就能達到。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七點鍾。殺青宴安排在八點,作為主演,丁辰不能太晚出席。陸軒埋頭工作了一下午,臉上和眼中是說不盡的疲倦。

  將吉他放在桌邊,丁辰就接到了張雪的電話。辦公室夠大,丁辰手機的震動聲很低,陸軒卻仍舊聽到了。

  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歉意,丁辰吐了吐舌頭,陸軒只是淡淡一笑,沖他點了點頭。丁辰趕緊按了接聽鍵。

  中午丁辰說要回去後,張雪大致就猜到了他要做什麼。知道他在新娛大廈,張雪也不是很急。只是對丁辰說:「我已經給你准備好了服裝,貞貞這邊也要馬上給你做造型,你大約什麼時間能下來?」

  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七點一刻,丁辰起身,看了陸軒一眼。陸軒也正往這走著,丁辰說:「馬上就下樓,你們在地下停車場麼?」

  張雪應了一聲,又叮囑了幾句,然後掛掉了電話等丁辰下來。

  身體有些疲憊,陸軒晚上卻又不得不去應酬。丁辰走過去,站在陸軒跟前說:「我得去殺青宴了,你過會兒忙完再去是嗎?」

  殺青宴其實是演員與劇組主創們玩兒的一個宴會,作為投資商出席,頂多是過去走個過場。而且最好是中途過去,說兩句話發兩句言就走,不然,很影響劇組的吃喝玩樂。

  「我不需要去太早。」陸軒說,「張雪都安排好了?」

  丁辰點了點頭,然後說:「那我先走了啊。」

  陸軒微笑著說:「好。」

  陸軒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完全沒有任何動作。丁辰也不覺得有什麼,嘿嘿一笑後,轉身就要繞過陸軒往門外走。

  「你還忘了一件事兒。」陸軒拉住了丁辰。

  丁辰轉過頭,扭頭看著陸軒一臉不解。這時,陸軒再次走到丁辰的跟前,抬起手,放在了丁辰的頭上。

  丁辰寫歌詞的時候,因為搜腸刮肚而變得有些焦躁,一直撓頭撓頭,帽子都歪了天上去了。

  兩人之間差了十幾厘米的高度,男人低著頭,滿臉的認真。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甚至能將丁辰的頭給包攏過來。動作輕柔而仔細,陸軒將丁辰的帽子正了正,然後說:「好了。」

  丁辰的頭發很短,不像娛樂圈其他男演員一樣還留著劉海或者頭發長一些用來做造型。他的頭發就是寸頭,幹幹淨淨清清爽爽。

  將帽子擺正,陸軒滿意地看著丁辰,笑著說:「可以了。」

  心中暖融融的,像是別墅裏的壁爐在他的心中安了家。丁辰擠了擠眼睛,用摸著帽子掩飾自己的羞澀,幹咳一聲,微紅著臉看著男人,臉上掛著略帶靦腆的笑意。

  丁辰說:「你還忘了一件事。」

  這一次,倒是陸軒疑惑了。

  正在這時,丁辰雙腳踮起,雙臂抱住男人的脖子,對准男人的唇輕觸一下,吻過即離。

  腰上,是男人自然而然搭上來的雙手。陸軒眸光動人,丁辰笑眯眯地說:「我走了。」

  說完,松開雙臂,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陸軒自己,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突然笑了起來。

  從陸軒的專用電梯直接去了大廈負二層,找到自己的SUV,丁辰打開車門上了車。車上三個女人已經坐在那裏等著,不但如此,還有黃粱。

  眼睛一亮,丁辰高興地說:「又去蹭吃蹭喝?」

  黃粱穿著一身簡單的禮服,造型也是十分簡單,越看越順眼的五官蒙著紅光,可見黃粱很高興。

  一把拿掉丁辰的帽子,黃粱哈哈大笑:「尼瑪你吃了我多少塊盒飯裏的牛肉,老子去蹭頓自助餐怎麼了?又不是你家的!」

  哈哈笑著去搶帽子,丁辰搶過來後一把蒙上,笑著說:「你還好意思說,你都多久不給我吃牛肉了。話說黃哥現在在哪個劇組混啊?什麼時候我去串個門,吃塊肉。」

  黃粱拍完了《觸不可及》後,上次拍賣會上認識的投資商果然找到了他。現在,正在籌拍一部喜劇,黃粱在裏面演男二號,是個說著方言賣萌的反派逗比。

  仔細想想,黃粱還真是本色出演。

  「還沒開拍呢,應該跟你們差不多時候。」貞貞笑著將丁辰剛戴上的帽子再次摘下來,然後扶著他的頭讓他老實點給他做造型。

  丁辰老老實實坐在那裏,也沒有動彈,聽貞貞邊擺弄邊說。

  說到跟他們差不多時候開機,丁辰轉頭問張雪:「《驚蟄》那邊說什麼時候開拍了?」

  宣傳海報做出來,開拍應該很快。丁辰一直以為,自己參演了三部戲,每個劇組都小跑著趕這趕那是因為確實趕。卻沒料到,這種速度就是電影圈的速度,必須小跑。

  張雪剛要和丁辰說這件事,手上拿著雜志,張雪說:「嗯,後天開機,明天全天你都得去學小提琴。」

  說到小提琴,丁辰的情緒瞬間下去。臉上卻掛著一如往常的笑,丁辰佯裝苦瓜臉說:「艾瑪,又要學習啊!」

  貞貞笑了笑說:「能學習一門樂器帶你裝逼帶你飛多好,還能收獲一大批女粉絲,伴你走上人生巔峰。」

  聽到這裏,丁辰笑著調侃貞貞:「那你就不怕黃粱拍完戲以後,收獲一大批女粉絲,伴他走上人生巔峰?」

  斜斜地看著嘿嘿笑著的黃粱,貞貞毫不客氣地嘲諷自家男人。

  「他能收獲什麼粉絲?僵屍粉吧。」

  丁辰:「……」

  車廂內因為貞貞的調侃而瞬間爆發了眾人的大笑聲,貞貞自己也笑著,臉上帶著紅,瞄了黃粱一眼,給了他個白眼。

  黃粱並沒有把這調侃當回事兒,這是兩人之間正常的交往氛圍。等眾人的笑聲止住,黃粱這才對丁辰說:「這次,我跟楊易一起拍。」

  黃粱拍攝新戲叫做《瘋狂的黃金》,講述的是黃粱扮演的這個賊去偷竊宮內皇宮,然後被楊易錦衣衛追殺的故事。故事的導演和編劇寧濤是從電視圈轉過來的,在電視圈久負盛名。題材多是詼諧幽默的古代故事,這次應該延續以往風格。

  都說隔行如隔山,不知寧濤這次能不能把電影拍好。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太差勁,畢竟楊易在這種風頭浪尖不會接一部太差的戲來與他對壘。

  笑了笑,丁辰沒有說話。

  殺青宴又是在紅獅子樓,一行人到了之後,丁辰去休息室換好衣服,貞貞簡單給他化妝完畢,陸軒直接推門進了大廳。

  大廳內,大家已經基本都到齊了。衣香鬢影,酒杯環繞,俊男靚女,好不熱鬧。丁辰剛進去,環顧一下四周,竟然沒有發現夏如。

  還未跟旁邊的人打招呼,丁辰忽然覺得脖子一涼,轉身一看,薑琦正將自己冰涼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取暖,臉上還掛著狡黠的笑容。

  多日不見,薑琦微微胖了些,白得透明的皮膚因為發胖而變得更加透明。薑琦依舊身著紅色,一向穿緊身衣服展示自己姣好身材的薑琦這次選的卻是寬松款。上身是吊帶,下身是松松垮垮的燈籠裙樣,裹住肚子,圓滾滾的,不知道是空氣還是實心。

  薑琦手中端著一杯橙色的液體,薄施粉黛讓薑琦整個人散發著熟透了的女人味。現在,正沖著丁辰笑著,眼中久別重逢的笑意一點做不得假。

  這麼久不見,薑琦還是挺想丁辰的。這次殺青宴,說什麼也不在家裏養著,一定要過來。崔令知道薑琦的性子,怕她在殺青宴上管不住自己的嘴兒,專門讓人給她擺了一桌自助餐,菜品都是溫和類,薑琦手中,玻璃杯裏也是果汁。

  脖子上還涼涼的,丁辰眼中的笑意瞬間被嫌棄取代,看著薑琦的樣子,丁辰問:「你家窮的開不起暖氣嗎?還要到別的男人身上取暖?」

  薑琦哈哈大笑,不要臉地說:「我就用你取暖怎麼著?」

  說完,將另外一只手上的杯子拿出來,沖著丁辰挑眉笑著。

  薑琦知道丁辰不能喝酒,所以見他進來後,提前倒了一杯果汁給他拿了過來。

  看到果汁,丁辰瞬間沒有了人格,探頭將脖子伸到薑琦的身邊,諂媚地說:「主子,您再暖暖吧!」

  一巴掌拍在丁辰的身上,薑琦哈哈笑著,聲音裏的歡暢讓丁辰很高興。遞給丁辰酒杯,兩人一碰杯,皆是一笑,然後喝了一口。

  崔令真是個好男人,這果汁是紅獅子樓專門派人鮮榨的橙汁。不但如此,橙汁還燙過,不熱不涼。

  兩人站在門口比較顯眼,丁辰說:「咱們去那邊坐著吧。」

  知道丁辰心中怎麼想,薑琦笑了笑,無所謂得聳了聳肩,然後說:「沒事兒。不過,我確實有事兒要跟你說。」

  丁辰好奇心被勾起,隨著薑琦走到了一個小角落的卡座裏。周圍人影喧囂,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

  丁辰寫了一下午歌,精神有些疲憊,但是在薑琦拿著他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時,裏面突然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一下子將丁辰給踢醒了。

  按在薑琦的肚皮上,丁辰這才透過衣服看到了薑琦的肚子,已經顯出肚子來了,至少五個月。

  眼中帶著驚奇與驚喜,丁辰看著薑琦,後者笑眯眯看著他,眼中自帶溫柔的母性光輝。

  薑琦將丁辰當朋友,所以才會在今天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將丁辰的手挪開,薑琦笑眯眯地仰坐著,跟個貴婦一樣,問丁辰:「知道孩子是誰的嗎?」

  薑琦主動提起這茬,丁辰難免有些八卦,單純是八卦朋友,不是八卦明星。

  丁辰搖頭表示不知,薑琦示意他過來,丁辰將耳朵湊上去,薑琦伸手遮住她的嘴型,然後說了兩個字。

  原本寂靜的心,瞬間咆哮起來。震驚了好大一會兒,丁辰才緩過來,轉頭看著薑琦,丁辰問:「你去看過陳鋒?」

  提起陳鋒,薑琦眉毛微動,卻也是有些煩。端著酒杯喝了口酸甜的果汁,薑琦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是的,去讓他簽離婚協議。」

  對於陳鋒,薑琦顯然有很多話要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仿佛被什麼梗住了一樣,怎麼也說不出口。

  卡座裏,寂靜無聲,卡座,燈紅酒綠。

  丁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得看著薑琦。女人的妝容很淡,似乎是在家歇久了的關系,演技也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

  大概,薑琦已經對陳鋒徹底死心。可是,死了的心如何再活過來,這就要靠她靠崔令自我調節。

  微微舒了口氣,薑琦仿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抬起頭,沖著丁辰一笑,薑琦說:「如果女方有孕,那麼夫妻兩人不能離婚。」

  薑琦有專門的律師顧問,這件事她問過。這是保護女性權益的一種做法,可是卻讓薑琦作為了一種報複陳鋒的手段。

  薑琦去的時候,陳鋒一臉的悔恨。因為這件事,薑琦被人罵「連雞都不如」,陳鋒自然能懂。對於薑琦這個妻子,陳鋒心中除了愧疚,也是有愛的。只是這愛,不濃烈。在生理欲望面前,不值一提。

  薑琦說:「我先跟他說的我懷孕了。」

  陳鋒聽到這個消息,眼中很快暈出淚。口口聲聲說著對不起,隔著玻璃想要與薑琦握手,薑琦卻不動聲色地坐著,完全沒有一絲平日裏只在他面前出現的小女人姿態。

  薑琦說:「我又說了我要和他離婚。」

  「離婚」這兩個字,薑琦一提出來,陳鋒就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薑琦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只能想到,這是為了報複他。陳鋒差點給薑琦跪下,四十多歲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原本就長得有些發福,這樣看上去,更是惡心不已。薑琦的胸腔涼的仿佛被放在冰窟裏,只是看著陳鋒,眼中卻夾雜著一絲陰狠。

  薑琦說:「他求我,並且也知道女方懷孕不能離婚……哈哈,說是為了保護我,真是可笑。」

  薑琦笑得不做假,就像那天和陳鋒一起時,看著陳鋒狼狽的樣子時,笑得那般肆意。她勾了勾手指,為了避免自己露出不好的氣色而抹了比平時更紅的唇彩。

  烈焰一般的唇微微張合,陳鋒再聽到薑琦說的下句話時,整個人呆愣在當場。

  薑琦說:「我就跟他說了,孩子不是他的。」

  丁辰不知道薑琦這樣做,陳鋒最後是什麼樣的心情。他現在在乎的是薑琦,淡笑著說出這些,當時是怎麼樣的難過,根本沒有人知道。

  微微一笑,丁辰握住了薑琦涼涼的手,沒有說話。

  不知不覺又陷入回憶,薑琦抬起頭,看著丁辰,淡淡地說:「他直接簽了離婚合同。」

  丁辰的手微微一顫,看著薑琦,眉頭緊皺。

  淡笑著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薑琦笑得嫵媚動人風情萬種,毫不在意地聳聳肩,薑琦說:「看吧,只要肚子裏不是他的種,他果然就不在乎是不是與我離婚。男人都是這樣,開始口口聲聲說愛你,後來自己出軌成性,老婆出一次軌卻受不了了。」

  原本對陳鋒的愧疚,也就煙消雲散了。

  根本沒有什麼愧疚不愧疚的,這原本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兩人半斤八兩罷了。薑琦笑著說:「我不是好人,陳鋒更不是。我這樣的壞人懲罰了陳鋒這樣的惡人,心中怎麼一個爽字能形容得了的。」

  薑琦這話說的發自肺腑,陳鋒最後毫不猶豫地簽名離婚協議,真的是一筆一劃地將她的心給劃死了。

  本來就是一堆爛肉的心,也就無所謂什麼好與壞了。

  笑著說完這些,丁辰起身,不一會兒,從外面拿過盛著橙汁的玻璃器皿,給薑琦倒在了杯中。

  丁辰沖著薑琦笑著說:「崔導剛給你熱了,現在正拿著外套滿大廳找你呢。」

  身體微微一顫,薑琦抬起頭,看著丁辰。

  與薑琦碰了個杯,丁辰笑著說:「你看,你開始說讓我別掛在一棵樹上死,現在,你有了新的樹,新樹給你擋風遮雨,新樹還有新芽,你卻苦想著以前的那棵老樹。」

  薑琦說完,崔令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平時慢悠悠的脾氣在這時說話卻有些急。將外套搭在薑琦的身上,崔令眼中滿是擔憂,聲音雖然與往常一樣不疾不徐卻也透著焦灼。

  崔令說:「怎麼不穿衣服?」

  因為丁辰的話,薑琦心中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握著崔令的手,薑琦笑著說:「因為你會來送啊!」

  雖比不上楊珊的女王氣場,但是薑琦一直是個外面強硬的禦姐,這種小女兒一般的嬌羞,倒是讓丁辰有些驚訝。

  原本就是慢脾氣,火還沒起來就被薑琦給壓了下去,崔令歎了口氣說:「藏在這犄角旮旯,我都找不到。」

  說完,抬頭看了丁辰一眼,眼中帶著些埋怨。

  「我與丁辰說說話嘛,你看看你,這心眼有這麼……這麼小!」薑琦煞有介事地用手指比了一個小眼,戲謔地對崔令說道。

  崔令無法,只是一笑,一手搭在薑琦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給薑琦將衣服收了上來,將她包攏過來。

  丁辰看著這一切,覺得自己有些礙眼,幹咳一聲,然後說:「我去拿些東西吃。」

  薑琦眼中帶笑,崔令卻巴不得丁辰快走,趕緊擺了擺手說:「去吧去吧,今天的西紅柿燉牛腩挺好吃。」

  道了句謝,丁辰起身告退。

  在這樣的場合,陳宇陽作為男二號不過來倒是還情有可原。但是夏如作為女一號竟然也不來,就讓人有些詬病了。

  丁辰作為主角,自然不能像開始在《觸不可及》時那樣,而且今天崔令和薑琦顯然是有目的的。通過殺青宴而將兩人熱戀的消息傳出去,日後薑琦生子和崔令結婚,也就水到渠成。

  不得不說,薑琦和崔令這兩口子,真心是個很手段的。

  與周圍的人打著招呼,並且喝著果汁,丁辰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倒是也將氣氛調動得不錯。

  殺青宴上,作為攝影師,池少白也來了。但是,年紀大了的緣故,不喜熱鬧,只是坐在那邊看著年輕人來來往往,大聲吵鬧,也不惱,只是笑著看著。

  丁辰好幾次想要過去沖他打個招呼,卻又被周圍的人拉去玩鬧。池少白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端著酒杯沖著他舉起,算是與他喝了個酒。

  笑著與池少白喝了一杯,丁辰才任憑著人堆著又去玩兒了。

  雖然平日裏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丁辰也算是個好鬧的性子,只是後來事情發生太多,丁辰漸漸封閉了自己的心,人也黑暗了不少。平日裏雖然也詼諧幽默,卻少有走心的時候。今天,這樣玩兒得倒是歡快。

  正在大家舉杯玩鬧的時候,大廳的門卻突然開了。穿著一身休閑西服的陳宇陽,目光沉鬱地站在了門外。

  現在已經八點半,殺青宴已經開始了半個多小時,陳宇陽這擺出來的臭臉算是什麼意思?

  眾所周知,陳宇陽最近與新娛的解約鬧得沸沸揚揚。陳宇陽的解約算是曆屆新娛的藝人裏,解約解得最痛快的。作為新娛台柱,陳宇陽的出走理應是新娛各種惋惜加挽留。可是,不知為什麼,陳宇陽走的太過容易,倒是有種新娛新娛將他推出去的意味。

  這幾天的娛樂風評將陳宇陽推上風口浪尖,華新那邊接觸後雖然與他簽約,但是說好的代言與電影通告卻大大縮水。陳宇陽現在是進退兩難,難怪他的心情不好。

  心情本就不好,進門卻看到始作俑者正在那與人談笑風生,陳宇陽原本陰鬱的心情自然是雪上加霜。

  走到丁辰身邊,陳宇陽一把接過旁邊人的酒杯,臉上已經掛了自然的笑,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恭喜你啊,現在是《觸不可及》的主演,昨天又拿到了《驚蟄》的主演。在陸總的庇佑下,順風順水,將來可是要紅。作為新娛的前輩,我在這敬你一杯。」

  陳宇陽的性子太急,穩不住。也不知道他怎麼能在新娛裏站穩腳跟,丁辰有些不解。但是,陳宇陽現在在娛樂圈中的地位還是很高,丁辰得罪不起。

  笑著勾了勾唇角,丁辰端著酒杯與他微微一碰,丁辰說:「謝謝。」

  「等會兒。」

  丁辰剛要喝,陳宇陽卻制止住了他。

  整個大廳都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周圍的人都自動避開,躲在遠處看戲。陳宇陽接過旁邊侍者盤子裏的一杯酒,遞給丁辰說:「看不起我嗎?怎麼能喝果汁,這可是小孩兒喝的玩意。」

  丁辰料到陳宇陽不會這麼簡單的只是與他碰杯喝酒,但是他並不打算喝酒。今天晚上說白了也算他主場,他要是喝醉了,後面就完全沒有他什麼戲了。

  丁辰抿了抿唇,只是誠實地說:「陳哥你這不是難為人嗎?我喝酒不行,一杯倒~」

  陳宇陽的笑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大廳,笑得丁辰通體發寒。

  「那就倒個我看看!當初,你不就是憑著這股酒勁爬……」

  「我替他喝。」

  陳宇陽還未說完,門外就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似乎是不可思議,陳宇陽轉過頭,看到了站在門邊的男人。

  陸軒的著裝很簡單,剪裁合體的西服,還有外面裹著的一件黑色大衣。男人身材高大,黑色的大衣將男人的身材襯托得更加修長挺拔。

  身上氣勢自然而然壓人,男人卻笑得溫和親近。將大衣脫下遞給旁邊的助理,男人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到陳宇陽身邊。站定,接過他手裏的酒杯,一仰而盡。

  周圍人已經發出一聲驚歎,對於新娛的老總,男男女女們還是不知道怎麼去適應他這出眾的長相。

  喝掉之後,男人將酒杯放在旁邊的桌上,深藍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旁邊端著酒杯的青年,笑著說:「丁辰第一部主演的戲,作為上司,我應該有這個榮幸幫你代飲一杯吧。」

  這種場面話,陸軒說起來是毫不費力氣,丁辰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後笑著接上說:「那是當然!」

  兩人之間,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上司體恤下屬,但是在知道內情的人面前,卻遠非如此。陳宇陽氣炸了肺,看著陸軒對丁辰這般神情,嘴上就少了個把門的。

  胸中的怒火沒有壓抑,陳宇陽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說:「看來,你們兩個人倒是做出了默契。」

  這個「做」的意思,瞬間引起了周圍人的警覺。

  陸軒轉過頭,淡淡瞟了陳宇陽一眼,聲音依舊低沉溫柔。

  「合作多了,也就有默契了。」一句話將前面陳宇陽說的話裏的曖昧意思撇幹淨,臨終了,陸軒還沒有忘了叮囑陳宇陽一句。

  「陳先生,既然你與新娛已經解約。我們新娛內部的事情你就無需插手,今天的事情,漂亮的處理,你就有個漂亮的結果。不漂亮的處理,你看看華新會不會給你擦屁股。」

  話說的溫柔可親,但是裏面的威脅卻是透著森森寒意。陳宇陽胸腔涼涼,眼眶微紅,沖著陸軒哼了一聲,怒道:「這自然不用陸總操心!」

  說完,陳宇陽摔杯走了出去。

  這幕長工與地主老爺撕逼大戲讓周圍人算是開了眼界,長工與地主老爺撕逼,最後簡直是被撕得渣都不剩啊。

  一下子就上這麼勁爆的戲份,周圍的人顯然都嗆住了喉嚨,等好大一會兒後,才漸漸反應過來,開始重新熱絡。

  崔令過來接待陸軒,陸軒不過說了幾句話,走個過場後就走了。陸軒跟丁辰耳語了幾句,然後就走了。

  丁辰紅著臉聽著男人說「在被窩等著幹你」的黃段子,哼唧了兩聲,喝了口果汁。

  殺青宴結束後,丁辰與眾人告別,薑琦在崔令的攙扶下也走進了車裏。兩人這樣,顯然明天的頭條要加一條了。

  這樣勁爆的兩條消息給《觸不可及》做宣傳,那曝光率上去,對票房的幫助也是很大。

  上了車以後,張雪突然問了丁辰一句:「衛臨沅安排的小提琴老師你認識?」

  動作突然一頓,丁辰沒有回答張雪,只是問:「怎麼了?」

  將手機掏出來,張雪打開手機短信,指著短信對丁辰說:「喏,他給我發的短信。」

  可能是從小受得教育的影響,衛澤說話素來恭敬嚴謹。

  「您好張小姐,我是衛導安排的小提琴老師衛澤。麻煩您通知一下丁辰明天中午八點在天潤大廈十樓1012與我見面。還有,希望您通知他,將我把他從他的黑名單裏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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