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母親去世的時候,陸軒為了讓母親放心,將丁辰介紹給了家裏人。陸軒曾經有過幾段感情經曆,可是他是個隱私心非常重的人。對於那幾段感情,家裏人或者公司的人幾乎沒人知道。而到了現在,陸軒自己也有些模糊了。
陸明澤笑眯眯的,小男孩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粉雕玉琢般的五官,白皙的皮膚,金黃色的頭發,還有淺綠色的眼睛。綠色的眼睛是繼承他的母親伊莉莎,伊莉莎是猶太人,是陸軒大學同學。後來,將伊莉莎介紹給哥哥陸靖,她就成了陸軒的嫂子。
本來一家人恩愛和樂,非常圓滿。可是好景不長,陸明澤兩歲時,陸靖車禍身亡,母親遭受嚴重打擊,車禍後一年多,也去世了。
陸軒親屬本就不多,父親那一幫因為母親的緣故很少來往。母親是大家閨秀,名門望族,文革時,基本也已經分離各地鮮少聯系。
仔細算來,整個陸家,也就陸軒和陸明澤是親屬血緣關系了。陸軒待陸明澤像是親生兒子,陸明澤也喜歡自己的叔叔,平時多像是把陸軒當父親。
伊莉莎年少喪夫,自然不甘寂寞。平日又多喜參加派對宴會,近幾個月好像已經有了戀愛的跡象。陸軒與伊莉莎是好友,但是陸明澤的歸屬上,陸軒不打算與她手軟。如果伊莉莎想要再婚,那麼陸明澤就過繼給他做兒子。
丁辰到的時候,才不過晚上六點,推門進去,丁辰一身寒氣瞬間得到了緩解。哆嗦了一下,丁辰笑著說:「外面冷死了。」
說完,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壁爐跟前的陸明澤和陸軒。
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看著陸軒朝著自己走過來,丁辰又歪頭瞟了一眼小男孩,心中喜歡得緊。一來,陸明澤確實長得就招人喜歡,二來,丁辰覺得這小男孩跟陸軒小時候一定很像。
等會!很像!?
跳動的心髒陡然懸起,丁辰眨了眨眼,盯著陸軒,抿了抿唇。
陸明澤也在越過陸軒的修長身體看著丁辰,青年眼睛圓圓的,正抬頭盯著叔叔,臉上的表情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不開心。
懷裏,展昭懶懶地抬了抬眼皮,瞄了丁辰一眼,然後又趴在陸明澤肉嘟嘟的小手下面打自己的呼嚕。
「准備吃飯吧。」將丁辰的外套掛起來,陸軒笑著拉住了丁辰的手。
回過神來,丁辰幹咳一聲,歉意一笑說:「不好意思,讓你們等著我吃飯。」
眼中滿是柔情蜜意,陸軒剛要說話,身後就傳來了陸明澤稚嫩的童聲。
「我們已經吃過了,桌上是給你留的晚餐,牛排哦~」
陸明澤的眼睛很大,但是笑起來時,又彎彎的,像是新出的月亮一般。眼底是兩個臥蠶,十分可愛。
心下一暖,丁辰沖著陸明澤一笑,越過陸軒走過去,伸出手來煞有介事地說:「你好,我叫丁辰。」
眼睛依舊笑得彎彎如新月,陸明澤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笑眯眯地自我介紹道:「我知道你是誰。我叫陸明澤。以後你可以叫我小澤。」
「小澤」這個名字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打在了丁辰的心髒上,腦海中,回憶透過被敲開的裂縫一點點跑了出來。
以前,他曾經這樣叫過衛澤。
眼皮微微一跳,丁辰沖著陸明澤眨了眨眼,淡笑著說:「大家都叫你小澤,我還是叫你小六吧。」
「小六?」陸明澤詫異地反問了一句,抬頭看了陸軒一眼。後者只是沖著他笑,陸明澤歪著腦袋,奶聲奶氣地說:「他們都叫我小澤,叫了六年了。你要給我改名字……為什麼叫小六?」
伸手摸了摸陸明澤的頭發,陸明澤三國混血,只有奶奶是中國人,所以長相偏向歐洲人。現在看上去,除了那雙臥蠶眼,其他地方實打實的是個歐洲人。
丁辰說:「陸的六的大寫,小六比小澤要萌多了。」
雖然不明白丁辰說什麼,陸明澤歪著腦袋高興地對他叔叔說:「叔叔,嬸嬸果然很會取名字。」
丁辰心一抖,臉唰得紅了。
嬸嬸……嬸嬸是什麼鬼?
拿著刀叉吃著牛排,丁辰不時抬頭看著玩成一團的叔侄,還對陸明澤叫自己嬸嬸一事耿耿於懷。雖然耿耿於懷,但是……
陸明澤站在丁辰旁邊,抱著展昭,笑問丁辰:「嬸嬸,你在笑什麼呀?」
「咳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把嘴裏的牛排咳出來,丁辰轉頭看向陸明澤,圓圓的眼睛裏因為憋著咳嗽而變得通紅。
陸軒已經走過來,大手輕輕地拍打著丁辰的後背,另外一只手嫻熟地給他倒了杯溫水,遞到丁辰手裏。丁辰慌忙接過來,趕緊喝了口水壓壓驚。
臉上紅通通的,不知道因為咳得還是憋得還是羞憤的,丁辰按住陸明澤小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跟陸明澤解釋一下「嬸嬸」這兩個字的含義。
陸明澤畢竟小,接受中國文化接受的少,叫錯了完全情有可原,丁辰想。而他呢,作為陸明澤的嬸嬸,十分有必要教他……呸呸呸,什麼嬸嬸!
略帶咬牙切齒,丁辰笑得森森發寒,一記眼刀飛到陸軒的身上,丁辰說:「『嬸嬸』是用來叫女人的,我是男人,不應該叫嬸嬸。」
陸明澤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我知道了。」
滿意地撫摸著陸明澤的腦袋,丁辰覺得眼前的小孩兒真是個聰明懂事伶俐可愛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直到……
「嬸嬸,你幫我找一下展昭!」
「嬸嬸,你幫我拿一下毛巾!」
「嬸嬸,你來給我洗澡!」
「嬸嬸,我要跟你睡一床!」
懷裏是陸明澤又香又軟的小身軀,丁辰抬眼望明月,覺得還是算了吧,何苦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
對自己定位十分准確的丁辰滿足地親了一口陸明澤,這小孩兒真是太美妙了,自己要是有這麼個兒子就好了。
丁辰抱著陸明澤胡思八想的時候,男人的氣息很快侵占了他,身子陡然一緊,熟悉的觸感就貼在了丁辰的後背上。
壓抑住自己強烈的沖動,丁辰僵硬著身體,將抵在自己腰間的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扒到一邊,丁辰說:「孩子還在這呢,別這樣。」
男人的頭埋在丁辰的頸間,低低的笑聲像是魔咒一樣傳入丁辰的耳內。嗓子有些幹,丁辰握住男人的手漸漸收緊,覺得自己根本壓抑不住男人對他的誘惑。
胸腔裏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一般,丁辰殘存的理智在男人的手中化為烏有,咬住被角,丁辰抱著孩子,任憑男人為所欲為的好久好久。
直到身後的男人停止動作,丁辰渾身顫粟,咬住被角的牙齒顫抖著松開,留下粘連的銀絲,丁辰覺得自己都快要把陸明澤給攥成麻花兒了。
但是,懷裏的孩兒睡得依舊香甜,
身體裏,感覺還未完全消除。丁辰渾身通紅,敏感到男人微微一個動作就能引起他的劇烈顫抖。將懷中熟睡的男孩放開,丁辰任憑男人抱著他去浴室清洗幹淨。
白天拍攝,晚上還要這樣,丁辰的身體根本受不了。清洗幹淨後,疲乏稍微輕一些,丁辰環抱著男人,將頭埋在男人結實的胸前。
貓咪一樣撓人的姿勢讓男人心中一軟,將青年抱在懷裏,男人微微低頭,在青年的頭頂上印了一吻。
身體是累的,但是心中卻是高興的很。陸明澤是陸軒的親人,他知道丁辰的存在,並且認同丁辰的地位。這說明,陸軒是真心將他當做家人來看待的。
這樣的歸屬感,讓丁辰很感動,更是感激。雖然「嬸嬸」這個稱呼他實在不想答應,但是這種親情的認同,使丁辰十分溫暖。
將青年摟在懷裏,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剛剛發過之後,嗓子裏還帶著一股喑啞,性感而磁性。
「怎麼了?」
僅僅一句話,就讓丁辰的耳朵快要懷孕了。沒有說話,雙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漸漸收緊,丁辰悶悶的把腦袋埋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淡笑著說:「沒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身後是小男孩勻稱的呼吸聲。
靜謐的夜晚,三人各自好夢。
早上天還未亮,陸軒已經起床。丁辰少有的被弄醒了一次,揉著惺忪的眼睛,看著男人麻利地准備還一切,拎著公文包就要出門。
意識到丁辰醒來,男人邁到門外的修長雙腿又撤了回來,走到床邊,低頭印在青年的唇上一吻。男人笑著說:「我去上班,張姨已經做好了早餐。你吃過後,讓明澤在這等著,我會派人來接他。」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丁辰摟住男人的脖子,臉頰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問道:「你有時間看他?」
最近忙得離譜,回了英國也沒時間回陸家老宅,陸軒與陸明澤已經好幾個月未見。陸明澤想他,外加伊莉莎最近戀愛沒有時間管他。陸明澤在英國實在悶得慌,所以打了個電話後,陸軒就派人把他接了過來。
接過來後,他也陪伴不了多久。頂多就是晚上的時間,白天忙得焦頭爛額,陸軒也只能將陸明澤交給保姆。
陸軒還在想,丁辰就已經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看著男人,丁辰說:「讓他跟著我吧。」
陸明澤還在倒時差,小孩子睡覺比較多。丁辰吃過早餐,讓張姨將陸明澤的份給裝好,然後抱著還在睡著的陸明澤就去了路邊。
張雪與陸軒熟識多年,陸明澤經常粘著他,所以張雪也並不是不認識。見丁辰抱著陸明澤上車,張雪一雙眼冒著粉紅泡泡,看著跟娃娃一樣得陸明澤,恨不得將他吃進肚子裏。
丁辰趕緊制止住張雪這個動作,把手裏的早餐遞給也在雙眼泛光的小淼手裏,說:「我拍戲的時候,就麻煩張姐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張雪開心地擺手,「一點都不麻煩!」
抽了抽嘴角,丁辰看著睡得像個糯米團子一樣的娃娃,又感慨了兩句。
一句是:這個看臉的世界。
另一句是:有錢真好。
丁辰有一幕戲是必須要早上去拍的,去了片場將這幕戲拍完,丁辰看著夏如已經快恢複的臉,笑著說:「你臉容易水腫,以後還是少碰那些刺激性的東西。」
丁辰這話完全無心,夏如不是哭,但是眼睛和臉腫成那樣,多半是吃了刺激性食物才造成的。他不過是提醒一句,誰料,觸了夏如的痛腳。
大眼裏瞬間染上一層不滿,夏如盯著丁辰,煩躁地說:「不用你管。」
說完,就朝著自己的車子去了。
以前大大咧咧的姑娘,現在竟然敏感成這樣。本來就是無心的一句話,誰料夏如竟然敏感成這樣。微微聳了聳肩,丁辰無奈笑了笑,然後上了車。
坐在車上,夏如的眼睛裏蓄滿淚水,看著丁辰的臉,臉上滿是愧疚。掏出手機,夏如打出「對不起」三個字,但是很快又刪掉了。
夏如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瘋子。
將手機扔到一邊,夏如悶頭哭了起來。
夏如以前哭的時候,都是蔣敬安慰。蔣敬深知夏如的性子,要是不讓她哭出來,你是怎麼安慰都沒辦法把她給安慰下去。
等夏如的哭聲漸漸變小,最後變成抽泣的時候,蔣敬遞過去一片濕巾,輕輕地擦著夏如的臉,笑著說:「哭戲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能哭,是不是喝水喝多了不想去廁所?」
這樣的調侃蔣敬經常用,夏如無一例外地被逗樂。接過濕巾擦著臉,夏如的聲音糯糯的,吸了吸鼻涕,夏如說:「敬哥,這部戲殺青以後,將通告推一下,我要去手術。」
車內,蔣敬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
上了車,丁辰才發現陸明澤已經醒了。張雪正和他在玩兒非常簡單的象棋,不知去哪兒弄的紙片,上面寫了大象、老虎、獅子一類的動物名稱。丁辰承認張雪情商很高,但是智商上……
哈哈大笑著跟陸明澤玩兒這種低級遊戲,張雪可是開心。
見丁辰上車,陸明澤趕緊沖過來抱住了他。經過一晚上的「陪睡」,熊少爺對丁辰已經充滿了像是對母親的那種依戀。丁辰的身上,閃爍著稱為「母性」的熊熊光輝。
抱住丁辰,陸明澤笑得眼角彎彎,被丁辰叮囑了以後,陸明澤現在改叫丁辰「叔叔」。陸明澤究竟是個孩子,跟張雪玩兒還真是有些應付不來。
抱著丁辰陸明澤各種撒嬌,丁辰拗不住,就參與了戰斗。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司機將車停在音樂公司門口,轉頭對殺得不亦樂乎的幾個人,無奈地說:「到了。」
張雪被丁辰和陸明澤逼得緊,一聽到司機的話,張雪趕緊將丁辰趕下車去,說:「你快去快去!」
丁辰有些無奈:「你不陪著我?」
戀戀不舍地看著棋盤,張雪說:「我這都快贏了,要是不下就浪費了。」
陸明澤表示不服:「你別走!我就看看你這局怎麼贏!」
丁辰有些受不了,拉著旁邊已經摩拳擦掌的小淼,說:「小淼你先玩兒。」
小淼興沖沖地跑到了前座,張雪心有不甘地被丁辰拉著下了車,進了音像公司。
與楊珊是第二次合作,可是丁辰還是有些緊張。與以往一樣,丁辰比較早到。進了錄音棚,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根本將丁辰當做透明人一樣。
第一次來的時候,丁辰坐在一邊的冷板凳上,連個理他的人都沒有。第二次來,丁辰和張雪一起做冷板凳,連個理他們倆的人都沒有。
陳宇陽算是丁辰的上一輩,楊珊則是陳宇陽的上一輩。他們分屬於不同的時代,張雪對楊珊也很喜歡,可是與她也是不熟。
坐在那邊等著,丁辰掏出手機刷微博。手機上有一條未看的短信,打開之後,看到了夏如給他的道歉。
「最近情緒緊張,壓力很大,所以脾氣不好。對不起啊,請你見諒。」
夏如的話沒有往日的活潑,只是簡簡單單的道個歉,丁辰也能從這句話裏聽出一些的悲傷來。肯定發生了些什麼事兒,丁辰想。
打開娛樂新聞版面,丁辰刷了一下,並沒有見到什麼消息。倒是在頭條下面的小字裏,丁辰看到了一條「薑琦出入婦幼保健院疑似懷孕」的消息。
將手機遞到張雪身邊,丁辰說:「張姐,你看。」
淡淡掃了一眼,張雪笑著說:「我已經看過了,現在消息松了,薑琦可能要宣布一些消息了。」
陳鋒因為嫖娼的事情,判了六個月。正趕上廣電發布消息,大致意思是有道德問題的藝人將進行全面封殺。
現在來看,陳鋒很可能連導演都做不了了。未來,也就只能做一些攝影類的幕後工作了吧。
心中唏噓了一下,丁辰剛要將手機收回,誰料,一個人猛然撞了過來,將丁辰的手機一下子撞在了地上。
害怕手機被踩壞,丁辰趕緊彎腰去撿,誰料,一雙紅色的高跟鞋,細細的跟一下子踩在了丁辰的手機屏幕上。
「啪」得一聲,手機屏幕瞬間裂開花。
丁辰的心,瞬間疼裂了!
高跟鞋的主人似乎已經聽到了聲音,昂著的頭微微底下,化滿濃妝的臉上帶著鄙夷,睥睨著丁辰,女人說:「沒長眼麼?」
丁辰一愣,張雪的臉瞬間黑了。
「不過是今年剛剛得勢的小歌星而已,擺什麼大牌!」張雪站起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也是淡淡,只是語氣卻帶著咄咄逼人。
唇角微勾,張雪對眼前的女人說:「道歉。」
作為一個有真材實料的女歌手,唐華從香港來到大陸發展後一直順風順水,再加上性子原本就比較跋扈,出名後更是目中無人。雖然濃妝豔抹一身皮草加身,看上去得將近三十歲,其實實際年齡不過剛過二十。
臉上的稚嫩還未脫去,性子裏的跋扈卻很老成。唐華的高跟鞋微微一挪,在plus屏幕上換了個位置,一下又死死地踩了進去。
「啪」得一聲脆響,丁辰這手機屏幕是全完了。
不能怪plus屏幕質量不好,怪就怪唐華體重太重。心中也覺得唐華有些過分,丁辰低頭拿起唐華的鞋,然後把手機抽出來,拍了兩下,抬頭對唐華說:「道歉就不用了,陪我新手機屏幕就行。」
唐華是華新的簽約藝人,最近唱片不景氣,華新好不容易撈著了這麼一個女歌手,所以對唐華的培養很是用心。唐華自從簽約來,從沒有遭到這樣的待遇。
她今天過來,不過是聽於心說楊珊要來,她才跑過來看看楊珊的。楊珊是她的偶像,曾經在香港紅極一時然後再來的大陸發展。對唐華來說,她這個年紀,楊珊已經是香港藝人轉大陸的鼻祖般的存在。她對楊珊,既是佩服,還是佩服。
說實話,今天就是來跪舔的。
但是沒想到,出師不利。剛來到這裏,就有人把手機往她腳底下送,然後一下子把屏幕踩碎了。
唐華的心情很差勁,臉上已經裹了怒色。將腳收回來,唐華譏笑一聲,看著丁辰,說:「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小角色?還想讓我給你賠?你配麼?」
「他是我搭檔。」空靈澄澈的聲音響起,一眾人簇擁著楊珊走了進來。
唐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睛裏既有欣喜,又有驚恐。
這次的楊珊,依舊戴著墨鏡。白皙如雪的臉上打了淡淡得一層粉色,看上去沒有那麼虛弱,添了一份美感。烈焰般的紅唇在如雪的皮膚上,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一身漸變色大衣,格子圍巾,簡單典雅的打扮在加上楊珊一米七五的身高,將整個人襯托得霸氣十足。
不是第一次見面,楊珊見到丁辰,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伸出手,楊珊說:「好久不見。」
然後,楊珊微微轉身,低頭看著眼前的唐華,臉上似笑非笑地說:「你得跟他道歉,並且賠他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