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千七百九十五天。
看著手上的離婚協議書,握著筆的手用力抖著,閉上眼,放下手上的筆,我告訴自己。
還剩一個月……
聿哥哥,怎麽辨?放手真的好難……
陶心芽無法推開他,在唇貼上的那時,她感覺到他的顫抖,而他看她的眼神彷彿流露著害怕與哀傷,這讓她的心頓時軟下。
或許女人總是無法抗拒難得悲傷脆弱的男人,而她更是沒見過這樣子的他。他在她眼裏總是優雅沉穩,沒有任何事能難倒他,是發生什麽事了,讓他露出這般神情?
「心芽、心芽……」他輕哺著她的名字。密密輕吮著唇瓣,舌尖來回描繪輕舔,然後探入微啟的小嘴,輕柔的吻轉深,狂風般地舔過頰邊嫩肉,找到那抹丁香後,就是霸道的佔有。
轉為激烈的吻讓陶心芽悶哼,她的舌被他緊緊吸吮,他狂烈地奪走她的呼吸,而她只能被迫吞下他的味道,小手不由得揪住他身上的浴袍,鼻尖哼出細細的嚶嚀。
那嬌軟的低吟宛如誘惑的前奏,而她的甜美是巫婆手上的蘋果,就算有毒,他仍要獨佔,不讓別人嚐得一分一毫。
她是他的芽芽,她不是幻影,她就在他懷裏嬌吟,屬於她的香味讓他心裏的渴望更深。
手掌粗魯地扯開她身上的睡衣,鈕扣因他的粗魯而飛彈,敞開的睡衣下是兩團未著胸衣的雪乳。
他搓揉著嫩乳,五指收攏,推擠細緻的乳肉,不一會兒,那牛奶般的肌膚就印滿他揉蹭的痕跡。多美的身體,他可以在她身上刻下印痕,讓她的每一寸都屬於他。
拇指和食指夾住莓果,輕扯摩擦,敏感的乳首在指腹間尖挺,他壓磨乳首,曲起手指輕彈,被他吻住的小嘴立即發出輕吟。
美妙的呻吟,他想聽更多。
鬆開小嘴,他將臉埋進胸乳,交相舔吮兩團嫩乳,手指收攏推擠,舌頭捲入乳尖,他繞圈輕噬,吐出、再含入,將兩隻乳首吮著晶亮濕紅,染著屬於他的淫靡。
陶心芽早被撩撥得呼吸淩亂,看著自己的胸乳被他邪惡狎玩,心裏充滿羞恥,可身體卻彷彿著了火,私處隱約流出陌生又熟悉的濕潤。
她的睡褲被拉下,男人的手毫不意外地碰到微濕的底褲。「壞女孩,才玩胸部就濕了。」他啃著嬌乳,壞心地看著她。
陶心芽羞窘地別開眼,想推開他,男人的手卻將她圈得更緊。
「噓……別躲,我喜歡你為我而濕潤。」他低語,性感的聲音宛如惡魔的蠱惑,手指隔著薄薄的底褲按壓著花心。
原聿讓輕吻著小嘴,舌尖舔著丁香,柔聲誘哄她。「乖,把腿張開,讓我摸摸你。」
陶心芽紅著臉,身體羞恥顫抖,雙腿乖順地打開。
「乖女孩。」他吻她,食指抵著小褲壓著花口,他輕輕戳刺,濕潤的布料微微陷入小穴。
嬌嫩的花口經不起粗糙布料磨蹭,細細的眉頭不禁輕擰。
原聿讓哪捨得懷裏的寶貝難受,伸手拉下薄褲,指尖直接碰觸肉瓣,挑勾著濕漉蜜汁。
他撥彈著嫩肉,輕挑慢揉,指尖輕刺著脆弱的花口,卻又不進入,只在肉縫裏上下摩擦,偶爾拈住珠蒂,扯弄一下又放開。
這樣磨人的挑逗,青澀的陶心芽哪受得了?她難耐地蹭著他,小嘴發出難受的細吟,而愛液也因渴求而輕輕流出,徹底沾濕他的手。
熱情的小東西!
「怎麽了?不喜歡我摸你這裏嗎?」他問,指腹搓磨著花珠,然後重重按揉。
「啊!」突然的刺激讓她呻吟。「喜、喜歡……」
可她才說完,他卻又放開珠蕊。
「不……」陶心芽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原聿讓輕笑,他咬住白玉小耳,輕問著:「想要我輕輕地摸這裏,還是重一點的?嗯?」
陶心芽咬著唇,猶豫了會,還是抵抗不了身體的渴望。「重、重一點的……」說完,就羞恥地閉上眼。
「誠實的女孩。」獎賞她的誠實,原聿讓不再逗她,手指挾住珠蕊,他重重愛撫,長指就著花蜜,刺入緊窒花口。
「嗯……」她輕吟,稚嫩花肉因突來的進入而收緊,不難受,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花穴的濕緊讓男人的眼轉深,他抽動長指,重重擦過綿密花肉,拇指不忘壓磨紅豔的珠蕊。
兩邊的刺激讓嬌胴染上瑰紅,細細的呻吟急促起來,才抽刺幾下,陶心芽緊緊抓住男人浴袍,臉頰紅暈加深,透著女人的嬌豔,豐沛的愛液從私處湧出,她軟倒在他懷裏。
輕吻著泛著薄汗的粉額,原聿讓抽出手指,抱起她,將她放在書桌上。他架起雙腿,被扳開的腿心中央,是密密流出蜜露的花瓣。
黑色的細毛下,微啟的花縫吐著粉嫩,肉瓣輕顫著,好似興奮地等待被進入,而那花露則是誘引的香。
原聿讓拉開浴袍腰帶,腹下的慾望早已勃起,想要狠狠進入她,他扣住臀瓣,讓粗長頂端抵著微啟的瓣肉。
感受到灼熱的堅硬,仍處於高潮的陶心芽疑惑地低頭,身體就被瞬間貫穿。「啊!」疼痛讓她驚喊,花穴收緊,愉悅全消失了,只剩下痛苦。
「不要……疼……」她推著他的胸,疼痛讓眼淚不停滑落。
卻不知她的緊窒和推拒只是更加深男人侵佔的念頭,粗長沒有退出,反而更深地擠入,刺穿那層純潔的薄膜,進入最深處——
「嗚……」處女的血湧出,疼痛讓陶心芽委屈地哭了。這樣的痛她不陌生,在記憶深處,她也曾被男人這樣粗魯貫穿,那時的她也是哭著,卻不後悔,因為她得到了他。
「芽芽,芽芽,不哭,芽芽……」男人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疼惜地哄著她。
她驚愕地瞪著男人,卻見男人的眼神渾沌,像是醉了。
對了,她想起那瓶被喝了一半的威士卡。陶心芽鬆口氣,這時卻瞄見他頸項的銀光。
他頸上的項鏈環著一枚戒指,陶心芽看著那戒指,跟他指上的戒指是一對的——那是她拔下的婚戒。
他卻戴在身上……陶心芽顫著手,握住那枚戒指,眼淚掉得更多。
傻瓜!為什麽要這麽束縛自己,她不值得他這樣做啊!
陶心芽的心整個發疼,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再也忍不住,再也無法壓抑自己。
「聿……聿哥哥。」她哭著,抱著他,喊著他。「聿哥哥……聿哥哥……」
「芽芽……」他吻住她,開始侵入她,一下又一下,從輕柔變為狂烈,一次次地進入、撤出,再進入。
「唔嗯……」兩人的唇舌熱切交纏,不顧一切地吞入對方的唾液和氣息,陶心芽為他展開身體,抬起圓臀,迎合他的衝刺。
稚嫩的花肉因他而縮緊,流出混著血絲的蜜,那是她奉獻給他的純潔,如同記憶裏那曾經的她,不後悔。
她有的,只有心疼,對他的心疼。
她擁著他,用濕漉的自己裹住他,她想撫慰他的傷痛,讓他不再痛苦,恢復那個自信驕傲的他。
聿哥哥……
她任他一次次佔有,嬌胴印滿他的痕跡,身上全是他的氣味。
「嗚嗯……」陶心芽咬唇,趴在書桌上,站在身後的男人仍貫穿著花穴,手掌往前握住雪乳,推擠著滑膩軟香。
汗濕的胸膛貼著雪背,他輕啃著細肩,像隻貪婪不知饜足的獸,用他的體液灌滿身下的嬌花。他摧折她,佔有她,那黏稠的愛液沾滿兩人相連的身體,每一個進出都逼出濃烈的汁液。
他揉著花口上那早已充血豔紅的肉蒂,讓她在身下發出嬌吟,然後爆發,讓灼熱灑出,然後再次侵入。
不夠……他怎樣都要不夠她。
吻住那張嗚咽的唇,就算她哭泣求饒他也不放。
芽芽……他貪戀地喊著她。
她,不是幻影。
陶心芽睡到下午才醒來,睜開眼,發現她在原聿讓床上,身體已被清理過,只是肌膚上的吻痕和咬痕仍是鮮明,而雙腿間仍是酸疼。
她慢慢坐起身,擁著棉被時,卻見右手無名指被套上戒指。她怔愣地看著那枚婚戒,卻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意外。
「醒了。」男人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陶心芽轉頭,看著坐在椅上的他。
穿著休閒的淺藍針織毛衣和長褲的他仍是那般俊美優雅,而注視她的眼神則沉靜難測。
那瞬間,陶心芽明白了。她啞著聲音,艱澀地開口,「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其實她不是不懷疑,只是一直不敢去拆穿。她欺騙自己,告訴自己他仍沒發現,然後……她才可以用這個理由,抑制自己的害怕和愧疚,待在他身邊。
原聿讓誠實回答。「你喝醉那晚。」
陶心芽終於明白。「那不是香檳。」她一直懷疑自己怎會只喝香檳就醉,原來那時他早已起疑。
「對,是調酒,你的酒量仍是那麽差。」原聿讓輕扯嘴角,輕柔的語氣十分親昵,只是眼裏卻仍是沉鬱不見底。
醒來時,他看著沉睡的她,嬌小的身子偎在他懷裏,明明兩人是那麽貼近,他卻仍覺得她離他好遠。
他知道,她仍然遠離他。
他們兩人都在欺騙自己,他以為裝作沒發現,他就可以留住她;她以為不拆穿,就可以繼續維持表面的平靜。
他瞭解她,一如她瞭解他。
他們都在逃避,都不敢面對現實。
可是這樣如履薄冰的關係,卻也讓他一天比一天恐懼,怕哪天她又消失,而他再也找不到她。
他沒忘記她當初的放手,她也沒忘記,當年離開,她就告訴自己,再也不愛了。
那場執著的愛戀,讓她怕了,那些倒數的寂寞日子,讓她心力交瘁,就算是罪有應得,她也嚐到苦果了。
她怕了,也累了,所以,她放手了。
「所以呢?你想怎麽做?要報復我嗎?」輕輕地抓緊床被,壓住心裏的忐忑,她垂眸問他。
「報復?」原聿讓輕喃這兩個字,想笑卻笑不出來。「原來,你覺得我想報復你?」
原來,他這些日子的對待,小心翼翼地呵疼,怕嚇跑她,怕她只是場夢……他是那麽的恐懼卑微,而這些,在她眼裏只是報復。
原來,她是這麽看他的。
原聿讓覺得可笑,抽痛的心淩遲著他的驕傲,而他的驕傲在她面前卻總是蕩然無存。
「陶心芽,你有時真的殘忍得讓人痛恨。」
他的冷語讓陶心芽縮肩,她知道她的話說得過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何想。
當初,她確實做過太多錯事,他恨她,想報復她也是應該的。
「不對,是我的錯,是我將你寵成這樣的。」原聿讓冷冷勾唇,眼裏凝聚著風暴。
「所以,你總是任性妄為,從來就不管別人的心情,你說愛我,所以設計我,逼我娶你。然後,又自顧自地決定放手,留下離婚協議書,頭也不回地離開,你從沒問過我的意願,你走得那麽瀟灑,以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嗎?」
沒有,她沒有這樣想——
陶心芽咬唇張口,卻說不出辯解的話。
「不對,你沒死。你變成這模樣回來了,可是這兩年你在哪裡?你可知道海爾為你的死痛苦自責,他覺得自己這個做哥哥的沒有保護好你,你讓我爸媽傷心欲絕,嚐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你讓我承受所有人的斥責,還有那無法說出的痛……陶心芽,你以為,你死了,你走了,我們就會開心快樂嗎?」
陶心芽搖頭,「不是……我沒有……」
「那你人在哪?」他質問,瞪著她,逼迫般地追問。「這兩年,你人在哪?為什麽不回來?」
陶心芽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麽,眼睛因他的斥責而泛紅,眼淚在眼眶流轉,卻不敢掉落。
原聿讓盯著她眼裏的淚,冰冷的臉沒有任何憐惜,「陶心芽,你哭什麽?你憑什麽哭?逃離的你有什麽資格哭?」
陶心芽忍住眼淚,她知道他說的對,她沒有資格,傷害所有人的她哪有資格流淚?
她垂下頭,聲音顫抖。「我知道我做錯許多事,所以我想彌補……」
「彌補?怎麽彌補?撮合我和伊蓮娜嗎?」原聿讓笑了,起身走向床鋪,抬起她的臉,「陶心芽,你有問過我的意願嗎?」
「我……」她沒有,可是……她急慌地道:「可是你不是愛伊蓮娜嗎?當初要不是我,你早和伊蓮娜結婚了,所以……」
「所以,」他接話,盯著她,一句一句說道:「你發現我沒和伊蓮娜在一起,你覺得我因你的死而愧疚,所以你想彌補我,所以你終於願意出現了,是這樣嗎?」
陶心芽怯怯點頭。
原聿讓再問:「所以,要是你一直不知道我和伊蓮娜沒在一起的事,你是不是就不會回來?」
猶豫了下,陶心芽再點頭。
就算早知道是這答案,可看到她承認,原聿讓仍是心痛難忍。他放開她,笑出了聲。
那笑,充滿著痛苦和失望。
「聿哥哥……」這樣的他讓她害怕。
原聿讓背過身,不再看她,走出房門,僅在離去前,冷冷地拋下一句。
「陶心芽,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自私。」
陶心芽,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自私——
她,似乎做什麽都是錯的。
可是,她真的錯了嗎?
原聿讓的話在陶心芽腦中不斷迴響,每一字每一句都讓她無法駁斥,她確實從沒問過他的意願。
以愛為名,她束縛他。
以彌補為藉口,其實只是想減輕自己心裏的罪惡戚,只是想找個理由接近他。
她告訴自己,不愛他了;告訴自己,放手了;告訴自己,讓他幸福,祝福也是一種愛;可是他想要什麽?她卻從未想過。
她以為自己長大,懂事了,可原來在愛情裏,她仍是那般幼稚,自以為是地決定一切。
他說的對,她仍是自私。
可她該怎麽做?怎麽做都是錯,那她能怎麽辦?
「咦,小丫頭,你怎麽站在這?」海爾正要出門,卻見陶心芽站在門口,他訝異挑眉。
小丫頭的眼睛紅紅的,一臉無助。
「怎麽了?和阿讓吵架了?」不會吧,兩人昨天不是還甜甜蜜蜜的嗎?
陶心芽愣愣抬頭,原來她一直站在家門口,就算想隔絕過去的一切,可受傷了,難過了,她還是只想到自己的家,想到哥哥。
一瞬間,隱忍許久的淚水掉落。
「咦?怎麽哭了?」海爾慌了,緊張地掏出手帕。「別哭呀,你這樣在我家門口哭,別人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他原本只是想開玩笑,看能不能逗女孩笑,誰知道女孩哭得更大聲。
「嗚哇——」
哦……老天!
海爾沒辦法,只好下車牽住女孩。「呃,你先進我家好了。」
陶心芽哭著,任哥哥牽著手,看著哥哥的手,她眼淚落得更多,好久沒被哥哥這麽牽著走了。
小時候,哥哥就是這麽牽著她的手,帶著她玩耍,而聿哥哥也會跟在旁邊,笑著照顧她。
那時,爸爸還在,聿哥哥就跟乾爹乾媽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玩鬧。
她是這麽被寵愛長大的,可是她做了什麽?
她讓他們傷心難過,甚至自私地決定一切,明明仍活在世上,卻不來找他們。
陶心芽,你真是混蛋!
「來。」海爾帶她進屋,讓她坐到沙發,他遞面紙盒給她,關心地問:「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阿讓欺負你了?」
陶心芽搖頭,海爾抓著頭髮,他對女人的眼淚最沒轍了。
「欸,你別一直哭……要不要吃糖?」他從桌上的水晶盒裏拿出幾顆牛奶糖。
陶心芽看著牛奶糖。
海爾不好意思地摸著鼻子,「你覺得我在哄小孩子吧?以前我妹妹哭,我總是拿牛奶糖哄她,然後她就會說……」
「一顆不夠,我要兩顆,我還要霜淇淋,還要草莓蛋糕,還要茉莉花,記得要加上滿天星……這樣,我就不哭。」
每聽一句,海爾的眼睛就瞪得愈大,他錯愕地看著陶心芽,「你、你怎麽會……」
陶心芽抖著唇,擠出笑容,朝哥哥說道:「哥,我是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