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塵,童姑娘怎麼還沒醒來,她不會有事吧?」梅夕裳擔心地望向床榻,童采衣仍昏迷不醒地躺著,一點即將蘇醒的跡象也沒有。
剛才他們一回到項府別業,就由梅夕裳幫她換下一身濕衣,而封無塵也喂她吃了一顆丹藥,但是到現在童采衣仍舊沒有醒來。
「放心,沒事的,我剛才給她服下的是其磊特製的丹藥,可以護心神、滋補元氣,依我估計,她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
聽他這麼說,梅夕裳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和雍其磊僅有一面之緣,但也知道他堪稱是妙手神醫,他所特製的丹藥,肯定有著絕佳的療效。
「那我們要不要通知項公子,讓他安心?」梅夕裳問道。
剛才項御遙憂心如焚的想探視童采衣的情況,卻被怒氣騰騰的封無塵轟到門外去,要不是封無塵揚言若是他未經允許擅自闖進房來,他們就立刻帶著童采衣離開,只怕項御遙早已按捺不住地闖了進來。
「不,等采衣醒來再說吧!要不要原諒他,得看她的意思。」
他的話才剛說完,童采衣就幽幽轉醒,雖然她的神色仍有些憔悴,但還不至於太過虛弱。
她緩緩睜開眼,一望見熟悉的房間,她的心念一動,眼底浮現一絲激動,然而當她猛一轉頭,看見的不是心裡所想的那個人,眼底的那絲光芒又瞬間隱沒。
呵!不是都已經死絕了心嗎?她還在癡心妄想些什麼?怎麼可能會是項御遙救了她呢?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將我帶回這裡?」她有氣無力地問,望著眼前這對璧人的身影,她的心又劇烈地疼痛起來。
愛,是最甜蜜的心情,也是最傷人的利器,可以讓人幸福歡愉,也可以讓人神魂俱摧,而她,沒有足夠的好運擁有幸福,反而被愛傷得體無完膚。
「童姑娘,你何苦做儍事呢?」見她這副模樣,梅夕裳心裡好生不忍。
「心都已經死絕了,生與死又有什麼差別?」
封無塵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突然說道:「你真的對他死了心?這樣就好。」
童采衣一怔,聽出他話中有話,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剛才已經為你報了仇。」
報仇?童采衣驀然感到一陣心驚。
「你……你做了什麼?」
「項御遙那傢伙害得你這麼慘,你想我會不替你出一口氣嗎?」
「那……他……他……」童采衣震驚得結結巴巴,雖然嘴裡說已死絕了心,但是這會兒卻一心惦念著項御遙的安危。
「他呀?就算不死,也已去了半條命吧!」封無塵說得漫不經心,彷彿只是在談論一個無足輕重的路人。
「什麼!?」童采衣驚呼一聲,原本已蒼白的臉色,現不更是血色盡失。
不死也半條命?封無塵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封無塵將她的憂心看在眼裡,卻還故意問道:「我幫你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你的心裡應該舒坦些了吧?」
她怎麼可能會覺得心裡舒坦?光是想像他被封無塵揍得奄奄一息的畫面,她的心就疼痛不堪,淚水也怔怔地落了下來。
看見她的淚水,封無塵的心底有絲詫異,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難以相信向來堅強好勝的童采衣,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看來,她是真的愛慘了項御遙,只要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相信他們也可以像他和梅夕裳一樣,成為一對甜蜜恩愛的伴侶。
梅夕裳不忍見她落淚,趕緊說道:「童姑娘,項公子他毫髮無傷,你別再傷心了!」
毫髮無傷?童采衣愣了愣,可是剛才封無塵不是說……
「封無塵,你竟然騙我!」她恍然明白自己被耍了,雖然有絲氣惱,心底卻著實松了一口氣。
「我沒有騙你啊!看他那副萬分悔恨的模樣,如果你死了,他可能也活不下去了!這不是半死不活是什麼?」
「騙人!他怎麼可能會那樣?」他絕情的話還言猶在耳,怎麼可能會像封無塵所說的那樣?一定是封無塵又想要她了!
童采衣拒絕相信他的話,但是心跳卻不由自主的加快。
「是真的!項公子他真的是愛你的!在看見你昏迷不醒時,他那一臉悔恨與憂心,是絕對無法假裝的!」
梅夕裳的話,像是一道溫熱的曙光,投射在她絕望冷寂的心上,讓她整個心窩逐漸暖和了起來。
「真的……真的是這樣嗎?」她問得小心翼翼,就怕這只是一場短暫的美夢。
「當然是真的!」梅夕裳急切地保證,就怕有情人無法廝守。「要不是無塵將他擋在外頭,我看他早就憂心如焚地沖進來了!」
童采衣仍有一絲不確定地望向封無塵,見他肯定地點了頭後,一顆失溫的心才完全恢復了原有的熱度。
心底的陰霾如朝霧散盡,她的精神一振,熟悉的笑容,終於再度回到她的俏顏上。
「哼,我就知道他早已經愛我愛到刻骨銘心的地步了!」她大言不慚地說著,眼底有著終於雨過天晴的開朗。
見她終於恢復了正常,封無塵和梅夕裳皆松了一口氣。
望著她那一臉的欣喜,封無塵忍不住笑道:「你可別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啊!」
「那當然!為了他,我可是吃足了苦頭,到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呢!」她噘起紅唇,瞠怨地說著。
回想起不被信任的痛苦,她的心底就有無限的委屈。要不是封無塵救了她,只怕現在她也跟娘一樣,懷著心碎與憾恨而亡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出一口氣。」封無塵的唇邊勾起了一抹笑。
「什麼辦法?」
封無塵從身上取出一隻藥瓶,遞到童采衣的眼前。
「那是什麼?」童采衣好奇地打量。
「是其磊那個庸醫給我的藥,據說服下之後,身體會在一炷香之內呈現假死狀態,但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真的嗎?」童采衣的眼睛一亮,眸中流轉著狡黠的波光。她很清楚雍其磊那個妙手神醫的能耐,他所特製的藥不會有問題的。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服下這藥丸,然後--」
「然後,看他會有什麼反應。」童采衣立即介面。「要是他的表現不如我意,我就把他給『休了』!」
「你真的捨得嗎?」封無塵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我當然捨得!」她口是心非地嚷著,全然忘了當初就是因為一時的賭氣嘴硬,才會惹出這麼大的風波。
「那好,拿去吧!」封無塵倒出了一粒藥,交到童采衣的手中。
奸奇地打量手中丹藥片刻後,她躺回床上,將藥丸吞了下去。
在「死」之前,她不忘提醒道:「去告訴項御遙,說我已經『死了』!」
「那有什麼問題?」封無塵低垂的眼眸,掩去了精光四射的輝芒。
等看見她服下丹藥,閉上雙眼後,封無塵那張俊魅的面孔才肆無忌憚地露出一抹詭譎的笑。
當初,童采衣故意在他和梅夕裳之間攪局,害得梅夕裳傷心落淚,現在該是回報她的時候了!
剛才給她服下的,根本不是什麼可以呈現假死狀態的藥,而是先前已喂她服下過的滋補丹藥,在連吃兩粒之後,相信她很快就會恢復精神與元氣。
「走吧!我們到外頭報訊去。」他攬著梅夕裳的肩,緩緩走出房間。
梅夕裳抿唇一笑,很清楚他的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卻沒有拆穿。呵!看來她也被「帶壞」了。
當他們一走出房門,項御遙立刻沖了過來,掩下住的焦慮全寫在臉上。
「采衣呢?她怎麼樣?她醒了嗎?」他火燒眉睫似地追問。
「她死了!」無塵刻意沉著臉,冷冷地說道。
「什麼!?」這殘酷的答案令項御遙渾身一僵,踉蹌地退了數步。有好半晌,他無法思考,也幾乎不能呼吸!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那雙明媚的眼眸,再也不會流轉著慧黠的波光?那兩瓣嫣潤的紅唇,再也不會噙著耀眼粲然的笑意?她那溫軟的身子,再也沒有半絲的溫度?
「不!不可能--」他嘶聲厲吼,心魂彷彿在瞬間碎裂成灰。
他的胸口像被人狠狠地掏空,劇烈的痛楚在他體內炸開,讓他整個人猛烈地戰慄著。
他拒絕相信封無塵所說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死?不!不會的!
封無塵將項御遙的反應看在眼裡,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總算,童采衣所付出的真心有了對等的回報。
「別激動,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睨著項御遙,慢條斯理地說道。「她並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假死』。』
假死?項御遙霍然瞪大了眼,才剛死絕的希望又再度竄升起來。
「你的意思是……她……沒死?」他問得小心翼翼,一顆心像懸浮在半空中,不是等著墜入地獄,就是即將飛上雲端。
封無塵存心吊他胃口,也不立刻回答,只是一逕地笑著。
項御遙忍無可忍地沖上前去,狠狠地揪住封無塵的衣襟,焦慮又急躁地逼問:「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要得到答案,立刻!
封無塵扯開了他的手,唇邊勾起一抹笑。
「別急,我會告訴你的,關於你想知道的一切,我會全部都告訴你。」
★★★
童采衣緊閉著眼,屏氣凝神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心裡暗自納悶不已。
奇怪?封無塵和梅夕裳已經去了這麼久,怎麼項御遙還沒有進來?
在接獲她的「死訊」之後,他不是應該要立刻傷心激動地沖進房來,抱著她的「屍首」懺悔嗎?
會不會是項御遙不願接受她已經死了的「事實」?還是到底怎麼了呢?
當她仍在心裡胡亂猜測的時候,耳邊終於傳來房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她的心跳在瞬間變得飛快。
聽著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她不禁屏息期待著,並暗自猜測項御遙接下來的舉動與反應。
不管他是再怎麼剛毅堅強的男子,如果他是真的愛她,又知道她已經「死了」,一定會哀慟欲絕的,說不定還會落下兩行男兒淚哩!
她見過他震怒、見過他冷漠,就是不曾見過他心痛失控的模樣,她的心裡不禁懷著一絲期待,對於自己的裝死一點也不愧疚,畢竟是項御遙害她傷心在先,現在她只不過是為自己出一口氣罷了。
而且,她都已經把接下來該發生的事情設想好了--先等他懺悔到令她滿意為止,她再「奇跡」似的復活,然後佯裝餘怒未消的要離開,最後,在他苦苦的挽留下,她才「勉為其難」的答應留下來,並將秘密聚落及其他一切的事情全部解釋清楚。
她不要他們之間再存有半點懷疑與誤會,任何一絲會危及他們感情的障礙物,她都要徹底剷除。
在童采衣的滿心期待中,項御遙緩緩走近她身邊,坐在床沿,靜靜地凝望她仍有些蒼白的美麗容顏。
他伸出手,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臉,輕輕地摩挲柔嫩的面頰。
想到他差一點就失去了她,他的心裡仍餘悸猶存,好在她已平安無事,要不然他這輩子就將活在無止無盡的悔恨當中,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剛才從封無塵的口中,他已得知了她的一切,也解開了心底曾有的疑惑--包括她和呂菲影都是秘密聚落裡的人,包括那三顆夜明珠是他們的頭兒谷鈞太交付的任務,還包括她到封無塵家中的那一夜,她只是因為嘴硬、不服輸,才會說出那番令他誤解、憤怒的話來。
是啊!他怎麼會沒想到,像她這樣好強的女子,的確是會為了賭氣而說出口是心非的話來。
他早該知道的,如果只是為了好玩,她怎麼會將冰清玉潔的身子給了他?如果不是對他情真意切,她怎麼會奮不顧身的為他擋下呂菲影那一刀?
她的愛是如此坦率、如此真誠,從一開始就毫不隱瞞地大聲宣告,但他卻一再的以不信任來傷害她,最後竟讓她絕望得想投水自盡!
她是那麼勇敢而堅強的女子,要不是真的傷透了心,又怎會做出如此決絕的事情?
好在她現在已平安無事,要下然他真會悔恨得一刀殺了自己!
不過……她竟然想裝死來測試他的反應,這個老愛惡作劇的小女子,真該好好的懲罰一下。
望著她沈睡似的容顏,項御遙忽然扯開一抹帶著邪氣的笑容,他緩緩低下頭,溫熱的唇片熨上她略顯冰冷的唇。
火燙的舌輕輕描繪著她的唇瓣,帶來些許酥麻搔癢的感覺,接著溫柔地撬開她的唇齒,探入她的口中,品嘗那甜蜜的滋味。
奇怪?他的反應怎麼跟她預期的不一樣?好像……太熱烈了點?
童采衣的心底升起一絲疑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回應他的親吻。
可是,真的太怪了,他怎麼會吻她呢?雖然他的親吻令她心醉神迷,但她就是隱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以為她已經死了的他,應該要哀慟欲絕地摟著她,對她訴說他的悔恨與愛意才對呀!
在她的疑惑中,項御遙又吻了她好一會兒,才終於鬆開她的唇,但那雙大掌卻撫上了她的身子,毫不客氣地盈握住渾圓的酥胸,態意地撫弄。
他……他這是在做什麼?
童采衣的心跳陡然加快,雖然被他的舉動攪得意亂情迷,但她仍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能有任何反應。
她現在可是個「死人」,而一個「死人」是不會有反應的!
睇著她仍努力裝死的模樣,項御遙唇邊的笑意加深,眼底浮現一抹挑戰的光芒。
呵!他倒要看看她能忍耐到幾時!
他那雙挑情的手掌,逐一卸載她的衣衫,最後僅剩下單薄的兜兒與褻褲,聊勝於無地包裹住那絕美的胴體。
趁著她詐死的時候,他正可以好整以暇地飽覽她美麗的身軀。
她那雙眸緊閉、長髮披散的模樣,散發著誘惑人心的風情,而她那渾圓飽滿的酥胸、水蛇般的纖腰、修長勻稱的雙腿,更是天下男人的夢想。
而她的一切,全都屬於他!
一股男性的驕傲瞬間漲滿胸口,他不禁慶倖當初她先對他傾心,主動接近他,否則他就會錯過這樣一個絕麗無雙的人兒了。
繾綣的柔情溢滿黑眸,他低下頭,輕吮她細白的頸子,在那兒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而他的大掌則溜進兜兒裡,邪氣地揉弄她的乳尖,讓那兩隻美麗的蓓蕾在他的指間綻放。
他到底想幹什麼?她都已經「死」了,他怎麼還這麼「性」致勃勃!?
童采衣抿著唇,咬緊了牙,勉強抑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嬌吟,心底的疑惑隨著他的舉動更深了。
她努力克制不對他的挑逗有反應,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在他撩動人心的愛撫下,她的身子迅速熱了起來,似乎還微微輕顫著。
奇怪,怎麼會這樣呢?雍其磊的藥,不是會讓她呈現假死的狀態嗎?既然是假死,為什麼她的身子還會因為項御遙的挑逗而發熱?
會是藥效還沒完全發作嗎?還是這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僅僅是她自己的「錯覺」,項御遙並不會發現任何的異樣?
項御遙怎麼可能沒發現?那雙燒灼的眼眸,早已將她一切細微的反應全看在眼裡。
他唇邊那抹邪肆的笑意驀然加深,大掌緩緩探向兜兒的繩結。
當他扯下那件薄軟的兜衣,火燙的唇舌直接烙上其中一隻美麗的蓓蕾時,童采衣終於忍不住出聲。
「該死的封無塵!那個混帳傢伙出賣了我,對不對?」她忿忿地咒駡,幾乎已能肯定自己被封無塵擺了一道。
封無塵那可惡的傢伙一定騙了她,他給她吃的肯定不是什麼可以呈現假死狀態的藥,不但如此,他一定還把她故意裝死的事情告訴了項御遙。
太可惡了!封無塵那個可恨的惡魔一定是乘機在報復她!
當初她刻意在封無塵和梅夕裳之間攪局,不但故意在他被砍了一劍的傷口上狠狠打了下去,還讓梅夕裳擔心得落淚,那男人一定是一直記恨到現在。
她忿忿不平地睜開眼,冷不防地對上項御遙的黑眸,那雙炯亮的眼瞳,燃燒著灼燦的情焰,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將她整個心魂攝入其中。
「小妖女,你竟敢騙我,這是你應受的懲罰!」
項御遙邊說著,邊扯下了她身上僅餘的一件褻褲,溫熱的大掌覆了上去,那美麗的園地早已因他剛才的撩撥而變得溫熱濕潤。
他的指尖沾染了些許甜美的蜜津,修長的手指探入窄小的幽徑之中,由緩而快地抽動,哄誘出更多的熱情愛潮。
「啊……」一聲聲柔媚的嬌吟,立刻自童采衣的唇間逸出。
看著她動情的媚態,項御遙的目光逐漸轉為深濃。
她有著一副敏感而熱情的身軀,而且她的熱情只為他而綻放,項御遙的心裡漲滿了無比的自負與滿足。
他盯著她絕媚的神情,決定還要給她更多!
他低下頭,吻上她的乳尖,溫存地將其中一隻蓓蕾納入口中,無限愛憐地吮吻逗弄,以靈活的舌尖將她的情欲之火撩撥得更加熾烈。
直到她嬌喘吁吁,他才鬆開那只甜蜜的蓓蕾,火熱的唇舌緩緩朝下游栘而去,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逗留嬉戲。
接著,他的手指退出她的身子,在她激情難耐的嬌吟聲中,輕輕分開她的雙腿,火熱的吻逐漸往下而去……
童采衣驚喘一聲,隱約猜出他接下來的舉動,不由得心慌地瞪大雙眼。
「不要……別……你……」她心慌意亂地輕喘著。
雖然他們曾不只一次的共用激情,但是他從沒這麼做過,這實在是太……太……太羞人了!
他怎麼能吻她那裡?她簡直想都不敢想像……
項御遙不顧她嬌羞的抗議,火燙的唇舌依舊吻上了那朵世上最最甜美的花兒。
「啊--」童采衣嬌喊一聲,嬌胴竄過一陣猛烈的戰慄,眼前彷彿有朵七彩的雲霧倏地炸開,帶來了陣陣難以言喻的銷魂感受。
透過情欲氤氳的眼眸,她看見他正對自己做著最邪惡又最銷魂的舉動,意亂情迷間,她忽然想起--不對呀!事情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她明明是想要裝死,藉以試探他的反應,就算看不到他因她的「死」而落下男兒淚,也要聽見他對她懺悔、對她吐露愛意呀!
可是,他從封無塵那兒知道了她的計謀,卻故意不拆穿她,還故意對她又吻又抱的,極盡挑逗之能事,讓她自己露出馬腳。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原本是想為自己所受的委屈出一口氣的,結果怎麼反而變成她被他「懲罰」?
不行!說什麼她也要扳回一城!
她努力克制著他所撩起的狂烈情潮,因激情而微微輕顫的小手,一件件地卸載他的衣衫。
當他終於與她裸裎相對時,她甜蜜的唇舌忙碌地在他身上布下綿密如雨的細吻,小手也大膽地在他赤裸的身軀上四處探險,最後更是緩緩地探向他灼熱堅挺的男性慾望。
當她的指尖一觸及他灼燙的慾望時,突然聽見他自喉間發出一陣低吼,她的唇片輕揚,知道自己能讓他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她的心裡充滿了驕傲。
她臉上那朵絕豔的笑靨,以及眼波流轉間的嫵媚光彩,彷彿火上添油一般,讓項御遙的慾火在瞬間變得更加熾狂。
「夠了!」他低吼一聲,拉起她的手,健碩的腿滑入她的雙膝之間,輕易地分開她的雙腿。
火熱勃發的慾望,威脅地抵在她溫潤的幽徑入口,那親昵的相觸,令兩人的身軀同時一顫,也撩起了更多難耐的空虛,他們迫不及待的渴望擁有彼此。
一個挺身,項御遙將自己的慾望深深埋入她的體內,由緩而快地律動起來,一股澎湃的情潮席捲而來,將他們一同捲入心醉神迷的激情漩渦之中。
他的喘息與她的嬌吟,同時回蕩在春光旖旎的芙蓉帳內,兩人的氣息交融,再也分不出彼此。
在這場纏綿之中,究竟是誰占了上風?沉浸在激情風暴中的兩人,沒有誰真正在乎這個問題。
只要兩情繾綣,又何必非要分出誰勝誰負不可?更何況,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好好「一較高下」,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