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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妃誘情》第144章
  第144章 賣身醉花樓

  流霜冷冷地忘了他一眼,見那男子一身華服,生的倒是不錯,就是一雙眼睛極不老實,心內有些煩,厭惡地說道︰「這位仁兄,你叫錯人了吧!」

  「怎麼會錯呢?」那人嬉笑著說道,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在流霜的胸前掃來掃去。

  流霜低頭一看,胸前的衣襟方才扯得太狠,有些破了,雖然掩住了,仍然露出一塊肌膚。在燈下,白皙如玉,細膩如脂。那男子的目光就是在這裡掃來掃去。

  流霜心中大驚,慌忙用手掩住了。可是發還沒有涫好,她手一鬆,一頭黑髮便傾瀉而下,直至腰間。

  真是顧此失彼!

  黑髮一披下來,女子身份已經暴露無遺。

  流霜頓時極是懊惱,玉臉上不禁一片惱羞的暈紅,清眸一掃,大廳內很多來尋歡的男子已經開始注意這邊了。

  翠花樓畢竟是青樓,難免有一些登徒浪子,且今夜大多都是娶不到纖纖失意的人。發現這邊的動靜,有三五個人已經饒有興味地聚了過來。

  流霜暗叫不好,看來今夜自己要有麻煩了!

  「哎呀,竟然有娘們來逛青樓,容貌還不俗,真是一大奇聞啊!」

  「是啊是啊!小娘子,你為何要獨身逛青樓啊,難不成是……」另一個男子頓一下,壞笑著道:「你喜歡女人?」

  這些男人還真是齷齪,什麼叫喜歡女人?流霜何曾受過男子這樣的調戲,心中不禁氣惱萬分。但是,她也知道,此時自己決不能發怒,不然惹惱了這些人,後果不堪設想。但是,也絕不能示弱,不然這些人會以為他好欺負。

  流霜定了定神,故作驚惶地問道:「各位爺有禮了,不知可曾見到我家公子。方才奴婢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便不見了我家公子?」

  幾個男子面面相窺,有些不信的盯著流霜,很少有男子來逛青樓帶著丫鬟來的。

  「你家公子姓什麼呢?」那個生了一雙桃花眼的男子問道。

  「百里!」流霜淡淡的道,「請問這位爺可是見到我家公子了?」

  百里在皇城可是少有的姓氏,況且皇家便是姓百里的,當下幾個人也不敢妄動。但是那個桃花眼男子忽然笑道:「少來扯謊了,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們嗎?方纔你不是和百里掃葉爭奪纖纖嗎?還說是她的丫鬟?媽媽,快來看,這個是不是你們翠花樓的妓子?」

  那個桃花眼男子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翠花樓的媽媽聞聲趕了過來,一眼便看到頭髮披散身著男裝的流霜。

  他們開青樓的最忌諱女子逛青樓了,因為來逛青樓的女子不是來尋自己夫君的,便是來鬧事的。因此,她們將女子逛青樓視為不吉。通常一旦發現,便會亂棍打出去,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能夠在京裡開青樓,背後也是有人撐腰的。

  他們倒也不怕有人找麻煩,因為那些逛青樓的男子誰願意家中妻妾日日到青樓來尋來鬧?是以,對這條不成文的規定也算是默認了。

  流霜哪裡知道青樓還有這項規定,看到醉花樓的媽媽眼光寒洌的瞧了他一眼,頓覺心中發毛。

  那媽媽細眉緊鎖,走到流霜面前道:「姑娘,怪不得老身狠心,誰讓你一個姑娘家來逛青樓的!」說罷,一揮手,幾個醉花樓的護院便向流霜圍了過來。

  「小娘子,只要你從了爺,爺便救了你出去,怎樣?不然,被亂棍打出去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那個桃花眼男子笑嘻嘻地說道。

  流霜心中一驚,這才知道這些人是要對他動武了!

  遙遙看到紅藕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想要來救他,心想自己已經深陷不測,紅藕也是女子,若是也牽扯進來,豈不是很糟糕。

  當下便示意他自己能夠頂住,叫她快些去搬救兵。

  這次紅藕那丫頭倒是機靈,看懂了流霜的顏色,飛速去了。

  流霜環視一周那些欲對他動粗的彪形大漢,心想,她現在身懷有孕,如何禁得住棍棒。可歎她在這裡受苦,百里寒卻在後面風流快活,張佐、李佑也不見蹤影,莫非是得了百里寒的命令,是以不來救他?

  流霜自然不知,此時百里寒並非風流快活,而是正在遭受寒毒的折磨,張佐李佑陪在她身邊,是以不知流霜這邊的狀況。

  此時,只有想辦法拖延時間,才能使自己免於受苦。

  流霜嫣然一笑,對著翠花樓的媽媽道:「媽媽,若我是翠花樓的姑娘,難道在翠花樓裡還要受棍棒之苦嗎?」

  那翠花樓的媽媽何等精明,流霜此語一出,便明白了流霜的意思,雙眸一亮,微笑道:「難道姑娘要賣身翠花樓?」

  「不錯!」流霜盈盈淺笑道:「本姑娘不才,琴棋書畫倒也略懂一些!」

  「你也懂琴棋書畫?」那醉花樓的媽媽對流霜上下打量一番,覺得流霜姿色還算不差,揮手將那些圍在一旁的侍衛散了開去。

  「即使如此,請姑娘隨老身這邊來!」說話,帶了流霜向一樓一間屋子走去。

  這間屋子似乎是醉花樓的媽媽考驗樓中女子才藝的房間,裡面的各種樂器一應俱全。

  那醉花樓的媽媽進去後,便屏退了婢女,微笑著對流霜道:「姑娘,我看你也不是來我們這兒鬧事的。說句實話,我也不想亂棍打你,只是樓裡有這項規定,方才驚嚇到姑娘了,還望姑娘見諒。想來,姑娘也不是真要來我們醉花樓賣身的。這樣吧,你也不用賣身,若是你真的有才藝,就留在樓裡,做幾天賣藝不賣身的清館,也好堵住外面那幾位嘴。屆時,媽媽自會放你離去,怎樣?」

  流霜沒想到醉花樓的媽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倒是一個心地不壞的人,而且,為人處世也很是精明,不隨便的罪人。

  「謝過媽媽了,我願聽媽媽吩咐!不過,媽媽,若是有人問起,還請您對他們說,我已經賣身青樓。」流霜輕聲說道。

  若是在醉花樓待兩天,倒也強過被亂棍打出去。而且,流霜留下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他始終不相信百里寒對他真的那樣絕情!他倒要看看,她若是賣身青樓,百里寒會做何反應?所以,流霜會讓媽媽隱瞞她只是在青樓待幾天的事實。

  「好,以後你就叫我薛媽媽吧!」那薛媽媽欣喜地笑了笑,說實在的,雖然他們樓裡有將女子亂棍打出的規定,那也不過是嚇嚇人,她能不用是盡量不用的。試想,在這京城,你能保證遇見的女子不是皇親國戚,小姐公主?若是得罪了人,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眼前的女子,氣質高雅,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你真的會琴棋書畫?最精的是哪一種?」薛媽媽問道。

  「撫琴,作畫!」流霜道。

  「那好,你去打扮一番,這就準備登台吧!免得方纔那幾個人鬧事,他們來頭都不小,媽媽我也不好得罪。」

  「好的!」流霜淡淡說道。

  薛媽媽叫了一個婢女前來服侍流霜穿衣打扮,還給流霜起了一個花名,寒蕊!

  因為流霜清冷的氣質很像冬日綻開的白梅,散發著幽冷的清香。

  前來服侍流霜的婢女叫白蘭,小手很是靈巧,為流霜梳了一個望月髻,髮髻上也沒帶什麼珠翠。著人從後院折了一株梅花,繞著流霜的髮髻帶了一圈。又為流霜披上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

  流霜望了望鏡中的自己,肌膚白皙,眉目淡雅,五官清麗,若說她自己是傾城絕代,真的稱不上。若說是令人驚艷,也還差了那麼幾分。

  但是,那對如水清澈的黑眸,是那樣純淨又那樣的飄渺。一顰一笑間,透著冷傲與高貴。這樣的風骨,卻也是世間少有的。

  鏡中的她,鴉黑雲髻,清麗玉臉,配上白裳飄飄,冷梅寒蕊。

  不美艷,不絕色,卻也足以令人傾心迷醉。

  白蘭在為流霜臉上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細細地瞄了瞄她的黛眉,瞬間,整個人於清雅之中又透出一絲嬌艷來。

  怪不得醉花樓裡的姑娘都不是庸脂俗粉,個個打扮地雅致又高雅,原來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有如此眼光。

  「好了,姑娘,你看怎麼樣?」白蘭輕聲問道。

  流霜點頭道:「甚好,我很喜歡!」

  就在此時,薛媽媽派人來傳話,該流霜上場了。

  流霜便隨了婢女由後台向廳中的高台上而去。

  高台上的幔帳依舊是低垂著的,此時她看不到台下的人,台下的人也看不到她。流霜走到琴台前坐下,玉手按在琴上。

  當幔帳徐徐拉開時,流霜便開始演奏。

  一曲「流水望月曲」如同仙樂一般,在大廳內靜靜流淌著。

  雖然纖纖的琵琶曲已經是樓裡最好的了,但是,流霜的琴音也絕對不差。而且,貴在情深,將流水的清澈月的清高演繹的淋漓盡致。

  一時間,在廳內賞曲的思客們皆一臉好奇地聽著,訝異於醉花樓剛剛嫁出去一個頭牌纖纖姑娘,這麼快又來了一個撫琴的高手。

  薛媽媽只道流霜對琴音略通一二,卻沒想到是這般精深,也很是驚愕。

  當帳幔徐徐拉開,人們看到琴台後,流霜冷艷的玉容,更是一臉驚訝。皆互相打聽著,這個撫琴的女子是誰?怎麼之前在醉花樓從未聽說過。及至打聽到流霜的名字是寒蕊,都在感歎,真是人如其名。

  當百里寒步入大廳時,正好是流霜撫琴演奏正酣時。

  他方才寒毒發作,一直待在後院纖纖的閣樓內,及至寒毒終於過去,因心中惦記著流霜,便迫不及待地走了出來。

  因為還道流霜是女扮男裝,便在人群的賓客中尋了一圈,沒有發現流霜的身影,心中頓時放鬆下來。想必流霜已經回去了吧!

  寒眸一掃,忽然發現廳內眾人的神色不對,都是一副如癡如醉的樣子。

  而那鴉雀無聲的廳內,有清雅的琴聲在流淌著,他隨著眾人的目光向高台上望去,一張臉頓時陰了下來,好似罩了一層寒霜。黑眸中更是迸發處寒冽的眸光,幾乎能將人凍僵。

  那高台之上,琴台之後,那抹清雅窈窕的身影,不是流霜又是誰?他怎麼跑到醉花樓的舞台上去撫琴了,而且,還打扮的那麼,那麼迷人。

  「張佐!去叫醉花樓的媽媽來見我!」百里寒冷聲說道,雙手忍不住握成了拳。

  站在百里寒身後的張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隨著百里寒的目光瞧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氣。轉身去找醉花樓的薛媽媽去了。

  薛媽媽不知百里寒的真實身份,但是,從百里寒的服飾和凌厲的氣勢來看,也不是一般的人。哪有一般的人會花5000兩銀子買了纖纖的。

  今夜本是百里寒和纖纖的洞房之夜,這位爺卻不在後院和纖纖溫存,跑到前廳做什麼?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光看百里寒的背影,她的心便惶恐地跳個不停,眼前這位官爺的氣質怎麼這般清冷,那緊握的拳頭不會是打算打她的吧。

  難道是纖纖有失貞潔?不會吧,纖纖一直是賣藝不賣身的。

  薛媽媽心中七上八下萬分惶恐地走到百里寒面前,深施一禮道:「不知爺有何吩咐,難道……難道是纖纖對爺服侍不周?」

  百里寒冷冷掃了一眼薛媽媽,微瞇的眸光中射出刀子一般的寒光,他冷聲問道:「她是怎麼回事?」

  「她?誰?誰啊?」薛媽媽的心思還沒從纖纖身上轉回來,一時有些怔愣,不知百里寒說的是誰。

  「舞台上撫琴的那個!」百里寒冷聲道。

  「哦!」薛媽媽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不是纖纖,這就好說了,當下舒了口氣,一臉喜色地說道:「爺您說的是寒蕊啊!她是我們翠花樓新來的頭牌!」

  薛媽媽說罷,心下卻暗自念叨,這位爺剛剛買走了纖纖,不會又看上了寒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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