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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水色》第67章
瀟湘水色:番外八 吃醋(全文完)

  “通運”七年四月,惠耀京城熱鬧非常,但在這熱鬧的氛圍中,卻盈滿了濃濃的書卷味。澤湮國儒者慕輕侯將要在此舉行“文對”。所謂“文對”,就是出一些題目讓人以此吟詩作對,文采最高者,會獲得一些殊榮。慕輕侯是澤煙的一代大儒,他舉辦的“文對”讓人趨之若鶩。從他的“文對”中脫穎而出的儒生們,都可進禦書院(王公貴族學習的地方)學習一年,表現突出者可直接跳過科舉進入官場。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各地的儒生們都會想盡各種辦法前來參加。

  但慕輕侯是澤湮國人,怎會在惠耀開“文對”?這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則是慕輕侯隨國君上官雲前來出席惠耀國國公白桑韻的三十壽宴,據說白桑韻對慕輕侯極為欽慕,遂皇帝劉淮燁為得“佳人”歡心,特地請慕輕侯在惠耀舉辦一場“文對”。勝出者將得到參加壽宴的機會,而且可以向皇上許一個願。得知此事的惠耀儒生們興奮了,惠耀國也熱鬧了。

  “許願……淮燁,‘君無戲言’,你就不怕到時候人家許的願你應承不了?”散步間,聽聞此事的白桑韻問。

  此次文對,劉淮燁完全是為了白桑韻才舉辦的,他要借這次“文對”把白桑韻的壽宴弄得天下皆知,以昭告天下白桑韻於他於惠耀的地位。

  “獲勝之人,定是文采品德卓絕之人,又豈會提出荒謬至極的要求?”劉淮燁自信滿滿地說,他當然會考慮清楚。見他已經想好了,白桑韻也不再多言,只是頗有怨懟地說:“我在宮內日日聽慕老先生講學足以,又何須弄出這般大的聲勢。”

  “大?”劉淮燁旋身把白桑韻拉入懷中,狂放地大笑幾聲,“不,還不夠。我要向天下昭告你是我的人,讓那些對你有企圖的人趁早死心,無論是男是女。”白桑韻嘆口氣靠過去,這二人一直對上官雲的話耿耿於懷,讓他有些無奈。

  上官雲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這次帶了很多模樣俊俏的官員,跟隨的侍衛都是體態高大,容貌引人的男子,看得宮女們是個個面帶嬌色,看得劉淮燁和藍闕陽直接對白桑韻下了不許離開後宮的禁令。

  白桑韻對二人的小題大做束手無措,這二人在這件事上毫無理智可言。想他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爹了,他們還擔心什麼?

  劉淮燁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剛剛而立,卻滿頭的銀絲,但這銀絲卻使這人看起來更顯清雅。瘦弱不甚紅潤的身子最容易引來他人的垂涎,也只有把這人關在深宮之中,他才放心。身後傳來腳步聲,白桑韻沒有回頭,臉上卻是了然的笑,馬上,他被人從劉淮燁的懷中輕拽出去,身體熟悉地嵌入來人偉岸的身懷。

  “皇上,禮部和戶部的幾位大人在禦書房外候著。”藍闕陽帶話過來,劉淮燁點頭,把白桑韻交給他走了。

  “忙完了?”

  白桑韻繼續散步,不過身邊的人卻換了。

  “嗯,該吩咐的都吩咐下去了。”藍闕陽心情極好地拉著白桑韻緩步走著。能像這樣與白桑韻在一起,是他多年的夢想,如今這對他來說已是極為平常之事。想到孩子們,藍闕陽心中湧出滿滿的幸福。他猛然把白桑韻橫抱起來,腳上用力,抱著白桑韻“飛”上屋頂。

  “闕陽!”白桑韻起先嚇了一跳,不過他也僅是嚇了一跳。不會輕功的他,也算是體會一次武林高手的感覺。

  宮女太監們全都駐足看去,只見一襲白色的身影被人抱著飛過,那人開懷地笑著,終年蒼白的臉,襲上一抹紅潤。

  ………

  “沈兄,此次‘文對’,你定能博得頭籌。日後高升之時,可莫忘了老弟啊。”

  “是啊,沈兄當年曾遊歷澤湮,拜在慕先生門下,如今又是周大學士的門生,沈兄的文采,惠耀可是無人能及啊。”

  “不知屆時沈兄準備向皇上提什麼要求。”

  一間竹舍內,幾位儒生圍著一人道,最上位的那人一襲淡青色儒裝,同其余幾人一般,他的眉間透著幾分文人的傲骨與清雅。他淡笑道:“各位兄臺謙虛了,沈某不過是有幸得遇慕老先生,又得幸能拜在他的門下。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沈某的學識還遠遠不夠。”

  “沈兄過於謙虛,”另一人道,“不過,此次借國公壽宴之機,我等能有幸能見到慕老,也有幸參加‘文對’,實乃幸甚。但願今後,惠耀也能有人如慕老一般,舉辦屬於我惠耀的‘文對’。”

  “是啊,若不是白國公與澤湮皇帝手足情誼,慕老也不會來京。若真要說起來,我等還要感謝白國公呢。”又一人道,其他人點頭稱是,而沈行之則收起笑容,面露嚴肅。

  “沈兄?”

  沈行之卻是搖頭嘆道:“皇上獨寵白國公,本無可厚非。可白國公不僅以男兒身侍君,有辱我男兒本色,更是……俗話說‘一女不侍二夫’,白國公作為皇上的‘寵妃’,卻又獻身於其義弟藍王爺……行之不懂皇上如何能忍耐。紅顏禍國,白國公此人之品行……行之實在無法認同。”

  沈行之一說完,其他人紛紛開口,讓他註意言行,莫讓他人聽去,否則性命不保,沈行之卻是一笑置之。他不過是就事論事,讓他做那種迎合拍馬的小人,對他是侮辱。

  ……………

  行走於街頭,白桑韻笑看身邊吃得不亦樂呼的上官雲。原本他是不能出宮的,但經不住上官雲的“苦苦哀求”外加軟磨硬泡,白桑韻好不容易說服了那二人,得以和上官雲出宮遊玩,嚴格說來,是陪上官雲出宮解悶。

  走著走著,白桑韻走到街邊賣字畫的攤子前,上官雲吃著炸丸子跟上去。攤子上擺了很多字畫,白桑韻仔細挑選,自從放下韻坊之後,他空暇的時間全部放在琴棋書畫上。上官雲覺得無趣,到旁邊看雜耍,白桑韻卻看得興起。一副字引起了他的註意,他伸手去拿,另一只手也伸了過去,握上了白桑韻的手。

  兩只手幾乎是瞬間抽回,白桑韻對那位面露赧然和歉意的男子笑笑,表示沒什麼,對方見他並無不悅,開口道:“兄臺也喜歡這副字?”

  白桑韻點頭,道:“悠悠然,然悠悠;鄉水美,故人親。對月獨飲,飲一杯思故酒;對酒高歌,唱一曲懷情歌……這首詞飽含著濃濃的思鄉之情,而這情中,卻又有著另一種韻味,耐人琢磨。可見寫這詞之人性格灑脫,極重感情,還有點不羈的味道在里頭。”

  “確是。閣下所說正是在下所感。”沈行之細細打量面前的男子──模樣並不剛毅,一頭白發下的容顏卻輕柔淡雅,而不失男子之氣。在眾多字畫中,他和自己一樣發現了這副字,不可不說二人極有緣分。沈行之有了與此人結識的念頭,這也是文人的特點。

  “那這幅字呢?”沈行之又挑出一幅,白桑韻認真品味,道,“乍一看,狂放自傲,可若細品,卻有幾分懷才不遇之味……”

  “那閣下請看這幅山水圖。”沈行之又從旁拿過一幅畫。

  就這樣,二人在攤子前對著字畫品頭論足起來,全然忘了周遭的一切。說到盡興處,兩人是相視而笑,而觀點不同時,白桑韻會靜靜地聽沈行之的見解,偶爾提一些自己的想法。說著說著,二人更是欲罷不能地進了酒樓,繼續談論。從字畫到古玩,從街市到朝廷,白桑韻驚嘆沈行之的文采與見識,沈行之敬佩白桑韻的涵養與學知。

  “大哥,天晚了。”玩了一圈回來的上官雲見白桑韻和沈行之相談甚歡,又見洪三是一臉的憂色,出聲提醒。白大哥不會忘了宮里的有兩個醋壇子了吧。多看了沈行之幾眼,上官雲欣喜,好個俊俏公子,他開始動歪腦筋。

  “啊,真是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今日能認識沈公子,實乃莫某的榮幸。”白桑韻起身,今日出宮收獲頗多,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際遇。

  “不,能認識莫公子才是沈某的榮幸。不知莫公子家住哪里,改日行之必將登門拜訪,再與莫公子聊個痛快。”聽聞對方要走,沈行之有些不舍,他覺得與對方還能再聊個三天三夜。

  “你姓沈對吧。”上官雲開口,見沈行之點頭,他問:“你住哪里?我們去找你好了。”

  沈行之心想莫公子可能有何不便,就說出了自己的住處,畢竟在京城帶著侍衛出門的人身份非富即貴。

  “大哥,我們回去吧,明日再來見沈公子。”上官雲若無其事地拉著白桑韻就走,白桑韻急忙對沈行之道,“沈公子莫等在下,若可能的話,莫某定會拜訪沈公子。”他豈能隨便出宮,而且他不想給沈行之帶來無妄之災,今日之事,他怕要解釋上幾個時辰了。

  白桑韻被上官雲拉著匆匆走了,沈行之期待能再遇到莫公子。

  回到宮里,白桑韻叮囑跟他出去的人不得對那兩人多嘴。沈行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希望沈行之能入朝當官,不想為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宮里的那兩個對他的事毫無理智可言。

  第二日,白桑韻又被上官雲拉了出去,而這回,上官雲沒有出去逛街,而是把白桑韻帶進了一間竹舍──沈行之在郊外的住處。對莫公子的到來,沈行之異常高興,取出上好的茶葉招待他。白桑韻責怪地看了眼上官雲,猜到了他想做什麼,頓時有些頭疼。

  這一日,白桑韻和沈行之又聊得忘了時間,回到宮里已經過了掌燈之時。進到寢宮,白桑韻脫掉外袍,走到兩名臉色發黑的男人面前。上官雲刺激劉淮燁和藍闕陽的目的達到了,卻給白桑韻和沈行之帶來了麻煩。

  “桑韻,聽說你這兩日連著出宮見一名男子,這事你要如何解釋?”劉淮燁拉過白桑韻把他扯到床上,解開自己的腰帶。藍闕陽抱手於胸前,手臂青筋暴露,可以想見他的醋意有多大。

  “淮燁,昨日是偶遇,今日是上官把我帶了去。那人學富五車,文采極高,我與他只是談論字畫詩詞,談論朝廷之事。若他能入朝為官,對你定有幫助。”白桑韻坐起來無奈地笑道,“孩子都會叫人了,也不知道你們成日擔心什麼?”

  “既然不是有意相見,為何這麼晚才回宮?聽說那人長得斯文俊俏,極會討人喜歡。”藍闕陽酸酸地問。昨日他們就忍了,畢竟是偶然碰到的,但今日桑韻還去見了那人,若不喜歡,又怎會這麼晚回來,分明就是對那人有好感!

  “你們以為誰還能讓我心甘情願為他們生孩子?”白桑韻把手伸進兩人的衣襟內,“沈公子長得如何我倒沒註意,只是想聽聽文人們對朝廷的觀感,那些事你們又從不對我說。沈公子的學識很豐富,我把他當先生。”抱住二人的身軀,他喟嘆一聲:“這兩日我才知文人在惠耀的地位並不高,你們今後是不是該註意些?也和澤湮學學?重商輕文,總是不妥。”

  “你真沒註意他長得如何?”劉淮燁不信地問。白桑韻解掉兩人的褲繩:“我只會註意這兩副身軀的主人,其他人……難道你們希望我註意?”

  身體被推到,白桑韻聽到二人粗噶地低吼。

  “桑韻,你竟敢‘私會’男人,朕要重重地懲罰你!”

  “桑韻,今後不許單獨出宮!”

  “草民遵旨。”

  恭順地任兩人予取予求,白桑韻被憤怒的兩人同時進入。兩人一前一後在他的身上留下紅痕。藍闕陽托著白桑韻的雙腿,劉淮燁擡著白桑韻的臀部。作為懲罰,二人決定讓他乖乖躺在床上直到壽宴那天。

  白桑韻抱緊藍闕陽,比以往狂野太多的孟浪讓他承受不住。兩人的堅硬在他體內連續進出,後穴被撐到了極致,他甚至能感覺到兩人的“頭部”摩擦著他的敏感之地。“淮燁,闕陽……太,過了……”全身酥麻,白桑韻聽到自己的喊聲都比平時淫靡了很多。

  “桑韻,我不喜歡別人覬覦你,我要把你藏起來,鎖起來,栓起來。讓你只能被我們看到。”劉淮燁吻著白桑韻汗濕的背,“你這,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全部都鎖起來。”從臉滑到身下,劉淮燁的一根指頭慢慢擠進白桑韻早已被填滿的蜜穴,摸著他的內壁:“桑韻,說,說我們是你的男人。”

  “嗯哈,你們,是我的,男人。”摸上自己的性器,白桑韻完全陷入情迷之中。這具身體,只要他們。

  劉淮燁聽完,狠狠向上一頂,白桑韻“啊”地仰頭高吟,然後藍闕陽又是一頂,激地白桑韻把自己的熱情噴射在了藍闕陽的腹部,從胸腹湧上的激情從白桑韻的喉間發出,引得二人更是輪番撞擊。可是懲罰才剛剛開始,劉淮燁和藍闕陽配合地極好,兩人一下又一下,緩慢卻大力地頂撞白桑韻柔弱的身軀,白桑韻掛在二人的身上,為令人崩潰的懲罰而求饒。劉、藍相視,陡然加快速度,白桑韻被二人拖入了愛欲的漩渦中。

  ……………

  走回竹舍,沈行之失落地坐下。已經五天了,莫公子都沒出現。明日就是“文對”,沈行之卻一點興奮之意都沒有。他從未遇見過和莫憶那樣混合著種種矛盾的人,說他柔弱,言談間卻透著堅毅;說他堅毅,容貌中卻泛著柔媚;說他輕靈,卻有著沈穩的氣質;說他沈穩,卻時不時表現出驚奇與對他的贊嘆……沈行之回想和莫憶在一起的種種情景,莫憶,莫憶,可是叫他莫要記憶,但他卻已記在了心頭。

  “文對”終於到來,會場上聚集了上百名從各地趕來的儒生。皇帝劉淮燁親臨,藍闕陽護駕跟在一旁,而引人註目的白桑韻卻帶著紗帽遮住了自己的容顏坐在劉淮燁身邊。對這種事毫無興趣的上官雲在宮里逗孩子沒有前來。會場設在一棟兩層樓高的看臺處,參加文對的儒生們都在樓下的平臺上。

  作為慕輕侯曾經的門生,沈行之立其側,也在一樓。劉淮燁和藍闕陽暗自打量了沈行之一番,這才放下心來,模樣雖不錯,但和他們相差太遠(臉皮是不是厚了點)。沈行之看了眼到來的儒生,按捺不住失望,“他”還是沒來。見沈行之不停地四處張望,劉淮燁和藍闕陽同時冷了臉,白桑韻輕咳幾聲,警告二人。

  “文對”開始了。當第一道題目出來後,場上的氣氛瞬間激烈起來。皇上就在面前,這是絕佳的表現機會,人人都把自己的看家本事拿了出來。沈行之在第一輪中就脫穎而出,其後的題目,他高深的學識贏得了陣陣的叫好聲。

  最後一題,“友”,沈行之卻沈默了,就當眾人以為他江郎才盡之時,他輕輕地念道:“莫再憶,再莫憶……思憶發間雪,憶思手中緣;莫要憶,要莫憶……悠悠杯中月,然然空竹軒……君若夢來客,黃粱不知君;鄉愁故人酒,君可……”

  “‘君可莫追憶’,不知這最後一句這樣對可妥?”

  在劉淮燁發怒之前,白桑韻開口了。而他這一開口,不僅引發了劉淮燁和藍闕陽隱忍的怒火,也引來了沈行之的驚望。

  “皇上,沈公子這首詞表明了對一位‘故友’的想念。友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除了名字,沈公子對那位友人一概不知。兩人相處雖說短暫,沈公子卻把對方當作知己。突然不見的‘友人’讓沈公子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可‘友人’留下的筆墨卻告訴沈公子一切都是真的。真真假假中,沈公子不過是想弄個明白。沈公子,我猜的可對?”

  白桑韻出聲,是為了救沈行之,沈行之的“詞”明確地是在說他。白桑韻這才發覺他犯了嚴重的錯,但他不能讓沈行之受到傷害,因為沈行之只是把他當朋友。

  “國公……猜得對。”沈行之喃喃地說,那個他看不起的男子,竟然就是莫憶!沈行之就那麼擡頭看著頭戴紗帽的國公大人,失魂落魄,他與“他”,就好比現在,一個是那麼高高在上,一個只能擡頭仰望。

  “桑韻,這場‘文對’,你說誰該博得頭籌?”劉淮燁冷冷地問。根本就不需問,誰都認為該是沈行之,可劉淮燁問了,問的還是白桑韻。

  “皇上,慕老先生的‘文對’一向公正。您該問慕老先生才是。”白桑韻握上劉淮燁的手,輕搖頭,讓他冷靜一些。劉淮燁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依舊擡著頭的沈行之。

  “那就聽慕老先生的吧。”劉淮燁緩緩站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白桑韻拉進自己的懷中抱緊,目露冰冷。

  “此次‘文對’,勝出者……沈行之。”慕輕侯宣布。

  沈行之緩緩跪下,磕頭。

  ...........

  如何安撫兩頭失去控制的野獸?白桑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回到宮里,沒等那兩人動手,他就先脫了衣裳。等兩人做了個徹底,心中的怒火發出一半之後,白桑韻強打精神地說:“若我一開始就說明身份,就不會有這些事了。說來說去,都是我不好。沈行之的文采你們今天也見識到了,之所以與他交談,也是出於欣賞。你們兩個也就莫再計較了。”

  泄了火的兩人享受著白桑韻身體的觸感,可心中還是不平。沈行之的那首詞,分明就是思念桑韻!想到沈行之在覬覦自己的桑韻,兩人就想把沈行之除之而後快。

  “淮燁、闕陽,我只想在宮里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和你們,還有孩子。”

  白桑韻開口,他的心一輩子都只會在他們兩人身上,其他的事又何必在意。

  “那個沈行之……你真的不在意?”兩個醋桶依然不放心地問。

  “你們想看我生氣?”白桑韻拒絕再為這兩人莫名的醋火耗費精力。

  “……那睡吧。”

  ...........

  壽宴那天,白桑韻盛裝出席,由劉淮燁和藍闕陽一左一右摟著走出來。沈行之來了,見到白桑韻他在磕頭行禮後又是深深的一拜,這一拜,包含著太多的意思,其中就有對白桑韻的歉意,不過白桑韻並不知道。

  席間,沈行之自若地應對,沒有表現出一份的失態,對白桑韻,沈行之也沒有投註太多的目光。那一天,皇上和闕王已經向世人昭告了白桑韻的身份。莫憶,只能在夢中追憶。

  “沈行之,朕曾許諾,‘文對’中獲勝之人可以向朕許一個願。”宴至中途,劉淮燁開口。全場安靜了下來,氣氛達到高潮。

  沈行之跪在地上擡頭看去,這次,他看向了白桑韻。“草民聽聞國公極富才華,草民想與國公在草民的竹舍內暢談一回,請皇上成全。”此話一出,劉淮燁和藍闕陽手里的杯子碎了。

  白桑韻卻是淡淡地笑問:“不知沈公子想就何事與在下探討?”他話中的平和與友情讓沈行之感動。他深深看向白桑韻,道:“就《君子之道》、《畫經》、《國學》……”沈行之說出一堆書目,劉淮燁和藍闕陽站了起來,大有把沈行之生吞活剝之勢。暢談一回?這麼多東西,要談到何時?

  “皇上,‘君無戲言’,這可是皇上事先允諾的。皇上可不能說話不作數。”白桑韻提醒某人,看出了沈行之眼底的玩笑之意。

  “沈行之……你好大的膽子!”劉淮燁怒容相向,緩緩坐下,“朕,允了。”

  “謝皇上聖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

  “桑韻,你們在里面究竟做了什麼?”

  劉淮燁和藍闕陽不止一次地問白桑韻。

  “你們派重兵把守在外,我們能做什麼?只是聊天罷了。”

  白桑韻推開身邊兩個煩人的男子,專心作畫。

  “聊天會沒聲響?桑韻,不許瞞著我,說!”

  兩人根本不信,他們在外守了三個時辰,里面一開始還有聲響,後來就沒了動靜,若不是桑韻事先“威脅”,他們豈能讓沈行之如願。

  “你們說我們能做什麼?”白桑韻勾下最後一筆,“沒有動靜那是因為我們並沒有一直在說話,你們聽不到只能怪你們功力不夠。我向他討教畫畫的技巧,他以筆墨來告之,何須言語?”

  不甚滿意,白桑韻又取過一張宣紙。“沈行之去江陰做知縣,離京城十萬八千里遠,你們還擔心什麼?”

  和白桑韻暢談完後,沈行之原本打算出去遊歷,卻被劉淮燁派到江陰做知縣,明面上是愛才,實際上卻是報複。江陰又窮又遠,沈行之一介書生過去,豈會有好日子過。

  劉淮燁和藍闕陽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放棄了。畢竟白桑韻不會真的做什麼,他們唯一氣的就是沈行之曾摸到過白桑韻的手。

“今後沒有我和闕陽陪著,你不許出宮。”劉淮燁終於咽下了那口氣,雖然還是有些氣悶。

  “好。”

  “不許再見沈行之。”藍闕陽在白桑韻脖頸明顯的地方吻出一個深色的紅印。

  “好。”

  “出宮要帶紗帽。”

  “好。”

  ...........

  “大人,這麼晚了您還不歇息啊。”

  管家推開門,端了碗粥進來。

  “馬上就好,你先去睡吧。”沈行之頭未擡地說。管家放下粥出去了。揉揉酸困的脖子,沈行之站起來活動筋骨。過了會,他走進內室,拉開墻上的一個幕簾。幕簾後是一幅畫,畫上的男子躺在竹榻上睡著了,右手垂在地上,手中有一本書,長長的銀絲散落,嘴角是一抹安然的笑。

  “我終是知道為何皇上與闕王會鍾情於你……我被貶來這里,你卻暗中派人助我……我與你不過是萍水相逢,你對我,卻是真心以待。這樣的你還是呆在宮里的好,你太出眾,必會引來他人的覬覦……而你,又是那般瘦弱。你為他們受了很多的苦,我會幫你接觸他們的後顧之憂……‘士為知己者死’,而你,不僅是我的知己……”

  幕簾又拉上,沈行之走出內室,坐回案前。

  ........

  “通運”十二年,沈行之因政績卓越被調回京城,同他一道回去的,還有他的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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