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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118章
  第七部: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裡金刀血未乾

  第一一七章 碧血

  夏敬宗十五年,昭侯夏御蛟領上將軍職,率大軍出征陳國。

  兩年前,也就是夏國滅趙那年,陳國本有意出兵與趙國共同抗夏,卻不想境內遭遇嚴重旱災,陳國近些年來本就風不調雨不順,百姓國庫都沒什麼家底。場旱災更是餓死民眾無數,面對種情況,陳國別出兵,就是想送物資支援下都是問題。

  待夏國滅趙,且在短短時間內,完全吞併趙國的人力土地,個時候陳國的周圍再也沒有能夠和他聯合的國家,與東萊國樣,都被龐大的夏國隔絕在域之地,陳國君臣只想著夾著尾巴老實做人,只希望夏國別把他們當盤菜。

  讓他們驚喜的是,半月前早已遠嫁的長公主陳靜帶著兒子回來省親,雖然夏帝並沒有讓帶回什麼書面的文書,但是只是個行動就能看出他出他的誠意。公主也,如今夏國整兵乃是在問攻擊東萊國做準備。

  如今的陳帝名碌,他並無雄心壯志,只是個喜好詩詞歌賦音律聲色的碌碌之人。種人要是生在普通富貴人家,或許還能博得個風流才子的名聲,可是作為個亂世中的君王……

  也是意弄人,他本為先帝三子,皇位該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的。可是誰知當初他兩個哥哥爭奪帝位,按照情勢發展本是長子獲勝,可是次子卻是狗急跳牆發動政變,在殺兄長之後,卻又被先帝所殺!可老皇帝也因為此時心力交瘁,沒有幾日也跟著去。皇帝的旒冠也就堂而皇之卻又莫名其妙的的掉在根本就沒有絲毫心裡準備的三子陳碌頭上。

  其實歷史上像他樣得皇位的皇子也不少,倒是也有不少人反而成代明君。但是位陳碌卻絕對不是他們中的員,或許是因為皇位的到來對他來太過容易吧?登基之後他仍舊不改皇子時的習氣,皇宮中每日鶯聲燕語歌舞昇平。

  所謂源清則流清,源濁則流濁,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不出幾年,就是大臣們上朝之前也要塗脂抹粉般,奏折裡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辭藻夠不夠華麗,用詞是不是高雅。

  陳國的宮殿終日瀰漫著脂粉花草的香氣。

  如今妹妹給他帶回好消息,惶惶不可終日的皇帝頓時又找回往日的風流瀟灑,可是誰知道他開心沒幾,殘酷的事實頓時將他打擊得昏倒在地——

  昭侯夏御蛟自領二十萬大軍出壺關,左將軍秦棧領三十萬大軍出河內,北南直朝陳國都城萁辛而來!

  清醒之後,滿腔的怒火倒是燃起陳碌的兒雄風,讓他舉起多年都未飲血的佩劍朝著守在床頭哭得肝腸寸斷的妹妹砍去。陳靜也並不反抗,而是閉目待死。自然是清楚自己的丈夫送回來並非是示好,也非讓哥哥如今震怒的使陳國麻痺——陳國是否麻痺大意對於如今的夏國來都是無所謂的——而只是表示種決裂的態度,至於那個孩子……

  個有著陳國皇室血統的孩子,夏國是不會允許他出現在統治的高層的!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同樣守在床邊的臣子們擁而上,阻住皇帝。當然他們有些人是真正為皇帝著想,如今夏國可算是五名興師,怎麼陳國還佔著大義,能夠激起百姓的反抗之心。但要是把位夏國皇妃砍,那可就不妙。有些大臣卻是現在就已經認定陳國必亡無疑,如此留著位生養位皇子的皇妃,倒時候可是他們的保命符!

  陣大亂,過陣陳碌身上剛剛因為怒極而激起的銳氣便消散於無形,「鐺啷」聲,長劍掉落在地上,皇帝後退三步做到在床上,臉渴望哀求的望向他的臣子們:「眾卿……如今……如何是好啊?!」

  也就是他多少還記得自己是個皇帝,否則早就把鼻涕把眼淚的哭出來。

  「陛下應急召名將李廉司馬英上殿!」青年臣子越眾而出,朗聲道。

  陳碌見是他,立刻眼前亮:「對、對!急召力量,司馬英上殿!」嗓子喊完,剛才的恐懼也彷彿削弱許多。陳碌不由得看眼那青年,只見對方沉穩而立,雙眸子平靜無波盡顯安然,大概是發現陳碌也在看他,青年也看著他,露出淡淡的溫和笑。俊朗的面孔舒展開來,散發著讓人安心的光芒。

  「沉……」趙碌看得呆,就要從床上站起來,時候卻忽然外邊內侍突然聲高喊,「李廉、司馬英應召見駕!」

  總算想起來是什麼時候的趙碌立刻端正身子,開始為自己謀生機。

  看著皇帝轉開視線,吳沉水微不可查的低低嘆口氣。他是皇帝的伴讀,從小隨著趙碌長大,又怎麼能不知道位陛下的性子?

  都到個時候,竟然還想著風月之時,也不知道是該他什麼好?

  呵呵,他什麼都沒用吧?個人生就是塌下來也不知道躲的性格,溫和得近乎懦弱……

  就算當皇帝也樣沒變,也就是因為如此,朝堂上是忠奸混雜,賢愚對半,趕上大朝那就是吵吵嚷嚷堪比集市。他十七歲登基到現在也是將近十年,卻個大臣都沒砍過,可算是奇跡。

  樣個「好人」,要是在太平時節,或許還能安然度過,可是如今卻是虎狼環伺之時。樣的好人卻根本就是塊等著人來瓜分的肥肉,如今,不就是引來那夏國的惡虎?

  不過,也就是因為他個在深宮大內中成長起來卻仍舊保有份赤子之心,他才和他走到起的麼?

  吳沉水抖擻精神,加入商討阻敵的行列。

  御蛟帥軍在三個月之內連破陳國六座城池,秦棧在相同時間內也是連破四成,兩路大軍捷報頻傳。但是到第四個月,陳國開始作出反應。緊急動員二十萬大軍,由名將李廉司馬英率領,抗擊夏軍。

  陳軍在兩路夏軍之前,搶先趕到彤鷷,率先與彤鷷內要地灰泉山上立營,又命司馬英帥七萬士兵駐紮於彤鷷城中。兩路人馬分成犄角之勢,護衛依托,守望相助。至於剩下的三萬之人,卻被李廉散入夏軍後方,組成小隊,頻頻襲擊夏國後方糧草輜重。

  陳國也是與匈奴接壤之國,多年來與匈奴征戰,若倫驍勇善戰,其軍隊在中原之中可謂只是在夏國之下。單騎兵的運用,就是夏國也要甘拜下風。

  月後,夏國兩路大軍與彤鷷會合,此地西有群山,東有大澤,大軍難以全部展開,可前進的道路上又擋著彤鷷城與灰泉山,時間,夏軍停下進攻的腳步,兩軍僵持起來。而由於輜重頻頻被人襲擊,甚至短時間內看來,夏軍還處於劣勢。

  又過三個月,兩軍持續著小範圍的戰鬥。眼看著,冬日就要到,那個時候是沒法繼續作戰的,北方的冬輕易便能夠能夠凍掉人的耳朵鼻子,兵器也會因為寒冷而凍在人的手上,最勇猛的士兵也會因為陣寒風而顫抖停滯,沒有哪個將領會選在那樣的氣裡開戰,因為個時候進攻的方絕對是活靶子!

  御蛟知道,如果再沒有法子,那麼他就要在個月之內將軍隊退出彤鷷,回到夏國佔領的地區去。雖然算不上前功盡棄,但是想來城裡邊的那位經過數月的準備,只會是更加難以對付吧?

  御蛟長嘆口氣,揉揉額頭,繼續掌著燈看地圖。

  「將軍該歇歇。」衛淵撩開帳篷進來,少有的以下犯上拿走御蛟地圖,「李廉司馬英都為當世名將,將軍不要太過焦慮,小心累壞身子。」

  御蛟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李廉已經五十多,司馬英也是四十多歲,御蛟今年卻是剛剛二十出頭,再加上現在又是在陳國境內作戰,顯然是對反佔據地利與人和,可是現在他能和兩大名將直對峙著,雖然夏軍不得寸進,但是也明對方無隙可乘,已經明御蛟的軍事能力。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御蛟苦笑聲坐到小凳上,伸手揉揉緊皺的眉心,「外邊那個膽子也是夠大!進來!」御蛟聲喊,立刻又個身普通士卒裝束的子走進來,乖乖跪在地上, 正是成御蛟親兵的驚風。

  「別在跪著,自己領軍棍去,多少自己跟軍法官!今放進來的是衛淵,明不知道放誰進來……」御蛟閉著眼睛,隨口著,跪著的驚風卻是身體顫,低著頭默默起身離開。

  「……」衛淵嘴角也露出抹苦澀的笑,轉身也要跟著出去。

  「幹什麼去?」

  「也去領軍棍!」衛淵頭也不會掀簾出去。

  「!」御蛟愣,待要制止跑出帳篷衛淵卻連影子都沒。

  他知道,衛淵剛才是和他生悶氣,但是他氣的與其是讓驚風領軍棍,不如是自己剛才對驚風的那最後句話……

  御蛟隨便找堆篝火坐下來,現在個時間除巡邏的衛兵與巡夜的軍官,大多數士兵都已經睡,沒睡的也沒人出來瞎溜躂。

  六十萬大軍,還只是軍人的數量,還要加上更多的民夫,少數工匠,隨軍的文官等等等等,那是多少兒……

  現在,御蛟就是些人的主帥,手掌握著他們的性命,稍有不慎,他自己身死他鄉還不算什麼。要是麼多人都陷在陳國,那夏國的未來也就完!所以,要求御蛟在尋求勝利的同時,也要注意謹慎小心。

  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齊巒卻還是沒有消息,又讓御蛟焦躁不堪,讓他想要追求速勝!但是,顯然,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理智和感情糾結在他心中,偏偏性格和責任使然,每次勝利的都是理智,結果就是感情的壓抑讓他在表面的安穩平靜之下,隱藏著狂躁的波動!

  當然,種波動,是絕對不會波及到外人的,反而是和他親近的人,因為可以稍微放縱,反而總是倒霉……

  「將軍怎麼個時候還不去歇息?」

  御蛟聽到人招呼立刻回頭,看見的卻是秦棧皺著眉頭站在他身後。

  御蛟看著他那張苦瓜臉立刻就忍不住笑出來:「秦棧還?如今不是也沒睡?如今出來閒逛的原因……大致相同啊!」

  秦棧愣,頓時也是苦笑不已:「李廉司馬英不愧是名將啊!」

  御蛟頭,招手讓秦棧坐在身邊:「李廉是和李濟那老怪物交手過的人,果然也是個怪物!」二十萬人阻擋六十萬大軍的去路,還是在開始出於劣勢的情況之下。

  「亂世出英才,如今下能人輩出,雖使大夏稱霸路上道路坎坷,增添無數變數,但也是有趣許多。畢竟!只有如此才能顯出江山之美麗……」秦棧坐下,兩句卻又站起來振臂呼長吸口氣,映著火光,瞬間的風采看得御蛟都當場鎮住。

  秦棧稍候發現御蛟神色,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不知所措的撓撓腦袋,賠罪之後落荒而逃。

  御蛟看著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露出抹意氣風發的笑——

  半壁江山半壁綠,皆是英雄血染成!

  「江山如畫,英雄碧血!如今卻是要讓別人來將醒……」

  況且,他的哥哥中蠱毒又如何?待下盡歸手,就不相信還能失的愛人!

  「哈哈哈——!」

  傲然大笑著,御蛟昂首朝自己的帳篷走去,但是還沒等撩開帳篷原本神采飛揚的臉上卻又變得苦澀起來。

  還有兩個受軍棍的人那,不得不,自己剛才實在是有遷怒於人。

  長嘆口氣,御蛟扭頭朝著衛淵的帳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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