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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140章
  第一三九章 使者(下)

  待皇帝駕到,儀式正式開始,辰溪殿中大臣命婦按位階坐於大殿兩旁几案之後,各國使者們無論身份地位卻都要排在眾臣之後。

  內侍聲高喊,首先上前的自然就是歸附的南匈奴使者獻上降書順表,以及丁口薄籍。其實匈奴仍舊是處於種半奴隸社會時期,哪裡會有麼詳細的戶口情況。根本都是夏國負責的官員排查之後,由夏人編纂而成。誰都知道不過是走個形勢而已,交上來的書卷上,夏人比真正的匈奴人都要清楚。可是如今,要到卻就是種形勢,種,表示歸順與附屬的形勢……

  御蛟坐在距離嚴決最近的位置上,那個率領數萬匈奴人南歸——幾場大戰之後,匈奴人口銳減,由過去的數十萬眾變成現在的十數萬人,分裂之後,南匈奴也就只十萬人而已——的小王,御蛟看著他有些面熟。

  草原上的暴曬與狂風總是催人老的,再加上為族群繁衍勞心勞力,所以御蛟倒是拿不準他到底多大年紀。他的兩鬢已經染上白霜,總是皺緊的眉頭在他的額上刻畫出深深的印痕,沉穩平靜的眼睛,即使是如今的情勢他也仍舊是不卑不亢,挺直的腰背,高昂的頭,即便是作為投降者,他的高傲卻仍舊存在,就如同草原上的鷹!

  驀地,早已被扔進邊角的記憶湧出來!呵呵,那頭被他放走的雄鷹,如今卻又自己飛進籠中來?揍報上只人是匈奴大單于的叔叔,匈奴的左賢王,又被匈奴人稱為鷹,卻是沒寫人的真實姓名,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熟人——納日松!

  按照早就商量好的,所有的匈奴貴族都要遷入平陽居住,他們也將會根據自己所帶來的人手而獲得個貴族的封號。喬喜拿著聖旨開始宣讀確切的誥封,那些匍匐在地的匈奴貴族們在聽到自己的冊封時或是雀躍、或是無奈、或是憤恨,誰都知道,從今起他們的世界將只有平陽地,個曾經讓他們如此嚮往的中原大城,卻只能是他們的囚牢而已。唯有納日松,他仍舊平靜著甚至面帶微笑,平靜的接下聖旨,平靜的帶著自己的族人離開,而御蛟在他的平靜中感覺到股奇異的自信。

  「王叔……」嚴決也察覺到那位左賢王的特殊之處,不由得有緊張的看向自己的叔叔,輕聲問道,「朕,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錯?」

  「陛下做得很好,況且,即便是有不妥,又有何人敢?!」

  嚴決在心裡吐吐舌頭,暗道王叔好霸道啊……

  下邊各國使者送上祝賀的禮物,那崇國是帝君親來,自然由崇國使團首先上前。個時候眾人可都是瞪大眼睛等著看熱鬧。起來雖然是崇國小,夏國大,但是名義上兩國的君主應該是平起平坐,可是今崇帝親來,顯然夏人沒把他當回事,仍舊是與其他使團並對待。如今到獻禮的時候,夏國的皇帝更是仍舊高座御階之上,顯然是沒有起來的意思。頓時辰溪殿中安靜下來,眾人都要細看看兩國君主的反應。

  其實起來夏國與崇國兩年還並肩作戰過,剛剛幾個月前兩國的聯軍還把馮國的軍隊揍回南邊,只是如今夏國北方穩定,不准夏人下刀到底看在誰都身上,即便是剛剛的盟友,顯然也並非就那麼安全。

  「臣崇曾恪,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石激起千層浪,崇曾恪的句話引起滿殿嘩然,但是看夏國上層都是副安穩的模樣,眾人便知道,事想來是早就商量好的。

  誰都想不到,在個時候,崇國,竟然不攻自降?!

  崇曾恪臉平靜的接受靖國侯的冊封,無視於周圍人的猜忌和恥笑,他早知道崇國必亡,不是亡於夏,便是亡於馮,相對於主動出兵抗擊匈奴的夏人,顯然當時想要背後使絆子的馮國讓他異常的失望。原本以為可以與馮國至少在十年內可以是盟友,可是馮國上下,包括那位被稱為才華橫溢雄心勃勃的九殿下馮洛,其實都不過是只看表面利益,片面醉心於陰謀詭計的井底之蛙而已。

  就在馮國出兵的那刻,崇曾恪與馮國聯盟的心就已經徹底的死……

  盟友不可依靠,目前的局勢依靠自己更是不可能有什麼奇跡發生,那與其苦守著尊嚴等待夏國來攻,來個玉石俱焚,還不如現在投降,至少可保住他崇國宗室血脈不滅,更可保百姓少受戰亂之苦。至於他崇曾恪日後在史書上的名聲如何,他卻已經無所謂。

  有麼個大高潮,後邊使者們顯然都有些心不在焉,都在心中算計著以後的形勢自己的國家到底該如何自處,或者乾脆回國也勸自家的君王歸順完!

  種情況直到那隊胡人使者出現,才略微緩和,畢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麼「新奇」的事情。

  「偉大的夏國皇帝陛下,雷丁克帝國皇太子塞繆爾•阿爾弗雷德,在此向您致以崇高的問候,是國的國書。」那是個金髮藍眼的少年,即便是他的容貌特徵對於漢人來太過驚世駭俗,但是不得不,那確實是個漂亮孩子。他話的時候,給人感覺是他在自己咬自己的舌頭,但是顯然他在很努力的,至少讓大殿裡的眾人都聽清楚。

  真是沒想到,些西方來客的頭領竟然也是位皇太子。

  他遞上的國書是封存在只巨大的牛角里,揭開密封的銀蓋子,從裡邊拿出來的是卷非同於中原紙張的羊皮。那卷羊皮嚴決接都沒接,直接讓喬喜給御蛟遞來過去。接過羊皮卷,御蛟卻並沒有打開,因為相比起紙上的東西,個使團裡人們臉上的表情更加讓他覺得有趣——

  那位皇太子殿下藍寶石樣的眸子裡閃耀著熱切和期望,還有著讓御蛟異常敏感的野心,第反應,御蛟顯然對位少年的印象並不好。跟著他們上來的還有位胡商,看來是個已經在夏國生活不短時間的商人,他渾身上下都是漢人的裝扮,相信從背影看,誰都不會覺得他是個異族,如今位胡商正緊張的擦著汗水,發現那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眼神掃向他,位微胖的商人立刻慌亂且帶著心虛的低下頭,只是因為他從來沒見過大場面嗎?御蛟挑挑眉,暫時放過位商人。還有個引起御蛟注意到則是個棕髮的年輕人,他直緊皺著眉頭,擔憂焦慮明顯的刻印在他的臉上,在注意到御蛟觀察他之後,年輕人很平靜的和他隔著遙遠的距離對視,只是那平靜中卻又透露出絲懇求……至於其他人,御蛟實在分辨不出他們的臉上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同,也就是些人在御蛟眼裡都是個模樣的,只得選擇性的被忽略。

  御蛟想來想,分別對嚴決和金銘什麼,遍起身離席。眾人還在莫名其妙之中,就見御階上走下個內侍,將那西域使團的眾人全都帶走。看樣子竟然是要私下裡單獨召見,不得不讓殿中人多許多的猜想!

  間偏殿之中,只四個人在場:御蛟、胡商、金髮皇太子、棕髮的年輕人,其中又只有御蛟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結果就是胡商的汗流的更厲害,皇太子不服輸的瞪著個年紀應該也大不多少的東方人比誰的眼睛大,那位棕髮年輕人則是想到什麼苦笑聲之後便凜然而立並沒什麼太大的響動。

  「叫什麼名字?」

  胡商愣片刻才意識到攝政王是在問他,立刻哆哆嗦嗦的:「小人阿合馬,隨時聽候您的吩咐。」

  「能把的話明確的告訴他們嗎?」

  「是、是的,小人精通六國語言,幾乎走遍世界上每個角落,當然,只有偉大的夏國……」

  「行!別,告訴他們,對於次的惡作劇,看在他是個孩子,而且還是逃亡者的份上,不予追究。」御蛟不解西域的風俗,但是從那些異域的商人口中就能知道,從西方來到東方少也要花上兩年的時間,更大的可能則是就此埋骨他鄉。那麼即便是那個什麼雷克帝國對他大夏仰慕已久,也不可能讓國的皇位繼承人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更不用,個繼承人的年紀也太小!那麼會讓他們遠離他鄉來到中原,卻又不為經商,那就只可能是逃亡!

  聽完御蛟的話,阿合馬臉色頓時變得有如豬肝,同時盡職的翻譯御蛟出口的話。顯然,那位金髮少年聽完之後嘆口氣,可是還是在與阿合馬爭論著什麼。

  「尊敬的攝政王,們……」阿合馬顯然是沒有爭過皇太子殿下,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御蛟就站起來打斷他的話。

  「大夏可以接受並庇護位異國的皇太子以及他的屬下,只要他遵守國的法度,至於其他……讓他不要再想。」當然,御蛟留下他們也並非沒有私心,以戰爭起家的帝國,即使統中原也不能停下戰鬥的腳步,否則最後的結果就是讓人取而代之,他需要給個嗜血的國家尋找個新的敵人!

  嚴凌看著個人在院子裡踢著蹴鞠,越發覺得無聊。兩位哥哥都有自己的事情,開始和父王樣忙得腳不沾地。母妃從兩年前起就不知道著落什麼魔,和堆布料作戰。至於嚴凜那個小不……小時候他跟著自己是很可愛,可是現在那個小東西總是邊甜甜的叫著他「三哥哥」邊把口水鼻涕之類的東西朝他身上抹,實在是受不啊~

  因為走神,嚴凌個沒注意,腳上的力氣用得大,眼看著道弧線籐球「咕咚」聲就掉進不遠處的池塘裡!嚴凌跑到近前看籐球正在距離池邊不遠的地方漂漂蕩蕩的,眼看著就要漂遠。估計著自己的手臂應該勾得著,嚴凌趴在池塘邊上,摸向籐球,誰知道下子非但沒有抓住球,反而是將球推的更遠。下意識的嚴凌繼續朝前探出身子,下,兩下,三下,「咕咚!」次卻是他自己也掉進去……

  「救命啊!」嚴凌並非不會游泳,還是御蛟幾次吃不會水的虧,所以硬是教會幾個孩子游泳。可是池塘之下滿是茂密的水草,嚴凌也很倒霉的被水草纏住雙腳,無論他如何奮力的蹬水,那水草都不將他放開,而是越纏越緊。轉眼間,嚴凌已經不知道喝多少塘中魚兒的洗澡水。

  就在嚴凌覺得自己要不行的時候,股大力猛的將他從冰冷的水裡拉出來,下刻溫暖的胸膛取代冰冷的池水,讓他驚恐的心也安穩下來。

  「咳咳!咳咳!」抹把臉上的水,逐漸清醒的眼前嚴凌看到的是張迥異於漢人的臉,更是張已經不知經歷過多少歲月滄桑的臉……

  御蛟沒想到納日松回來拜訪他,不過也是幸虧他的突然拜訪,嚴凌才算保住條小命。

  等到納日松換乾淨衣衫進入偏廳的時候,還沒等御蛟話,個曾經桀驁不馴的草原雄鷹便突然跪倒在地上:「他們都是最好的勇士,不要埋沒他們,給他們個機會吧?」

  「誰?」

  「跟著歸降的族人們,知道們漢人如此做不過是怕們些族長們重新糾集部眾作亂,其實們匈奴人沒有們漢人那麼多心思,那些孩子更是如此。臣服於強者從來都是匈奴的鐵律,不要讓那些孩子們在座大城市裡慢慢腐爛,給他們機會吧,他們會證明自己是夏國最忠誠和勇敢的士兵……」

  「……難道不是嗎?」

  「已經老,但是如果的性命可以讓夏國相信們歸順的誠意,願意雙手奉上!」

  御蛟很明白納日松的作為,他在為自己的族人們尋求出路,匈奴的貴族們如今雖然有爵位,但是很顯然,如果沒有人首肯,那麼他們些貴族將永遠被排除在帝國之外,等到數代之後,爵位不在,他們在普通人眼中也依然會是「投降的匈奴人」,而非是夏國的同胞。他們的處境,甚至比原本族群中的農奴們還要淒慘,至少農奴有著機會立下軍功,擺脫自己的低賤身份,雖然最後的結局將是被漢人同化,甚至終有他們的後代都不知道自己的血管中流著的有匈奴人的血液……

  可是,那種結果也比族群真正意義上的滅亡要好得多。

  「對的腦袋沒有興趣,回去選出些十五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青年來,會讓他們跟著今年的新丁訓練,但是到底最後結果如何,就要靠他們自己。」

  「是!多謝攝政王!」

  「等等!」看著納日松臉驚喜的就要朝外走,御蛟突然站起來,「救侄子條命,欠次人情。是私事,該謝,日後可以來找幫忙。」

  納日松自然明白御蛟話的意思就是同意給們些投降的匈奴貴族們條出路是出於公心,並無私意,還是欠著的情。可是,對此時的他來,份承諾也不過是讓他苦笑而已!上位者的隨口句話,他們些螻蟻何必要記住?

  那位給他刻骨銘心的痛苦與恥辱的少年,如今已經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高傲如他納日松,如何可能不恨?!但是恨又如何?為那些跟隨著他的兄弟族人,他最後不是也樣要低下自己的頭顱?

  他甚至慶幸,現在的自己已經老,不會再引起位攝政王的性趣。否則,即便是對方提出要求,對他來,不也是只能「歡喜地」的答應條路嗎?

  「原來是個匈奴人,叫納日松?」嚴凌乖乖的喝藥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發汗,下定決心明病好就親自去救命恩人府上道謝……

  很久之後的故事之一

  嚴凌和納日松

  生老病死是萬物都要經歷的階段,沒有誰能夠逃得過,可是偶爾看見那位攝政王,納日松就會覺得上還是偏袒著某些人的。那個人即使是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刻痕,也都如同是精心挑選雕琢過的般,從不曾有損他的容貌——雖然如今才知道,其實對自己容貌最有意見的就是夏御蛟本人……

  可是看看自己,草原裡的人大多短壽,死於戰爭、死於災、死於野獸、死於疾病、死於老的摧殘。其實他也只是大那位攝政王七歲,年輕的時候還好,現在漸入不惑之年,歲月的差距下子拉大開來。

  「納日松!」雀躍歡欣的聲音響起,位少年不請自來的坐在他的對面,「坐在發呆,想什麼呢?」

  少年身短衣打扮,臉上帶著熱情的微笑,光潔的額頭上佈滿汗水。少年很美,或者青春年少的他們總是美的,看他的時間長,納日松甚至有種雙眼被刺傷的錯覺:「擦擦汗,別受風。」默默的掏出手帕遞給少年,同時也給他倒杯茶水。

  嚴凌喝過的茶,明目張膽的「偷看」對面的人,納日松沒有束髮的習慣,如今的頭長髮只是梳理整齊用絲帶束在腦後,也就自然的有幾絲碎發滑落下來在他眼前搖晃。嚴凌下意識的身手去撥那頭髮,納日松身體僵卻是忍住沒動,直到嚴凌將碎發別到他耳後,身體才放鬆下來。

  可誰知壞心的少年並沒麼輕易就結束,鬆開碎發的手摸上他的耳廓,的描摹著他耳朵的線條,略微用力的捏他的耳垂,修長的手覆蓋在他的頸項上……

  「啪!」納日松打掉嚴凌的手,成熟堅毅的他如今面紅耳赤,可是緊皺的眉卻無意中舒展開來。

  「幹什麼打?」嚴凌歪嘴壞笑著,來個惡人先告狀。

  「青白日,不要麼放肆!」納日松鷹眼瞪,怒目而視。

  可是他對面的少年卻笑得更加放肆,直到看納日松面色不善,自己要是再笑那對方很有可能拂袖離開,嚴凌才繃住臉笑著對旁邊的人:「納日松,想回草原嗎?和去。」

  句話,數月之後的兩人便已經縱馬馳騁在蒼茫草原之上……

  「草原真美……」風吹過,綠波蕩漾,空氣中充滿著泥土和自然的味道,納日松忍不住下馬,折根草葉走著。

  「確實很美。」跟著他下馬的嚴凌頭,雪白的雲,湛藍的,彷彿舉手便能觸摸到,遠處的山脈彷彿登的梯!

  「嚴凌,要是死,會讓的後代將的屍體燒成灰,撒進草原之中,和大地融為體,那個時候……」

  被人從背後抱住,少年的頭就枕在他的肩頭,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另個人的呼吸:「注定是要比先走的,不過不管上入地,記著等,下輩子可不想和又差許多。」

  納日松猶豫半晌,將手扣在嚴凌緊攬著自己的手上,嘆息聲道:「在些情話之前,可否手底下老實些?」

  嚴凌:「……」

  夜幕降臨,嚴凌死活跟納日松擠進個帳篷,看那小子嘻嘻哈哈的模樣,納日松就知道他不懷好心,但是想想自平陽到草原的路上兩人都沒有多做親熱,嚴凌又正好是易衝動的少年時期,便也就答應他。

  皮質帳篷中的味道並不好聞,更何況帳篷並不大,兩個人擠在裡邊雖然不上擁擠,但是也絕對不寬敞,但顯然並沒有影響兩個人(或者只是其中個?)的心情……

  雖然雙鬢染雪,雖然容貌滄桑,但是當親手觸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感覺到的卻是充盈的力量與熱情。不上光滑但是絕對飽滿結實的肌膚觸感讓他的雙手忙碌不已,堅韌有力的肌肉總是讓他有著咬上口的衝動,修長健壯的四肢與自己交纏著每次摩擦與接觸都讓他激動不已!

  納日松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渾濁的空氣,即使是曾經最受他寵愛的妾室也不會比個少年更加熟悉他的身體,更加輕易的能夠挑動起自己的慾望。

  「裡太暗,看不清,要是疼就話。」兩條腿被舉起來架在少年的肩頭,雙腿大張的姿勢無論經歷多少次都讓他想要腳把那個冒犯者踢開,然後落荒而逃……

  可是,只是身體僵硬顫抖兩下,他的身體便再次放鬆下來,安靜的等待著少年的佔有!

  沾著藥膏的手指摸索著探向納日松的下身密處,那花蕾如今還青澀的緊緊閉著,被碰觸到便立刻羞澀的顫抖下,卻反而將冰冷的手指吞進小半。嚴凌小心的轉動著手指,滋潤著後庭的外圍,直到感覺不再如同剛開始般緊窒,嚴凌才移動著手指開始深入。緩緩蠕動著的溫暖的地方,正是他心愛之人的體內,嚴凌不自覺的咽口唾沫,呼吸粗重些。幸好,他雖是隨性的少年,卻也知道隱忍,否則怕是當時就爬上去將對方吃干抹淨!

  不知道什麼時候,緊閉的帳篷掀開道縫隙,月光照亮進來卻正好照在納日松的臉上——那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的表情。

  「快……」比起事後肉體的痛苦,種慢騰騰的擴充更加讓他無法忍耐,幾乎是咬著牙根擠出兩個字,納日松勾在嚴凌肩頭的大腿邀請般的用下力。

  「何嘗不想快,可是裡麼緊,的寶貝進去會斷的……」手上動作不停,嚴凌低頭咬納日松胸前肉粒下,滿意的看著被襲擊的人哼哼兩聲不出話來。

  青澀的小菊逐漸變得濕潤柔軟,貪婪的綻開吞吐著不知何時變成三根的手指,沉默無聲的動作開始帶著滑溜的聲響。嚴凌的動作很準,每次進入都能在人體內敏感的上。納日松的陽物勃起著,在空氣中隨著嚴凌的動作而顫抖著。理智逐漸從他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種迷離的「痛苦」表情。被架起的雙腿次次的無意識夾緊,嚴凌無奈,為自己的生命著想,改為將他的雙腿夾在腰間,否則以對方對上的力道,他不能確定自己的脖子受得……

  人追求快樂的潛意識讓納日松雙手握住自己的下身,上下捋動撫慰起來。嚴凌看他興起乾脆也隨他,手上動作百般變化,卻是不離他體內妙處。沒多久,就聽納日松聲低沉壓抑的呻吟,渾身緊繃,腰部抬起,後庭緊緊夾住他三根手指不放,顫抖痙攣著噴發出股股白液,弄污嚴凌整個胸膛。

  用手抹胸口淫水,嚴凌卻是有些自豪的笑,只憑著幾根手指就能讓納日松激動成樣,實在是讓他很有成就感!

  「別放鬆,正主可是還沒進去呢……」

  納日松正在高潮餘韻中暈暈乎乎,就聽見有誰在耳邊嘟囔,還沒解清楚話中的意思,下身便猛的緊,劇烈的摩擦和滾燙的溫度,讓他昂頭發出陣低啞的嘶喊,仍舊軟弱的陽具,竟然顫抖著再次噴射出股股精陽,結果讓他的腦袋更加昏沉,卻讓嚴凌低低笑出來。有什麼能比種情況更能滿足他的雄性自尊呢?!

  「納叔……可是愛死!」啃咬著人胸口的肌肉,嚴凌脫口而出的是許久未曾呼喚的稱呼,身下的動作也是在同時表達著自己「愛的宣言」。

  納日松在情慾的浪潮裡翻翻滾滾,最後卻也只得伸手抱住懷裡的「浮木」,隨著對方的動作起載浮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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