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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58章
  第五十七章 夜戰(上)

  對於趙國前來的使團隊伍,夏國對於他們首先採取的是「拖」字決。除驛館的驛丞,根本沒有官員搭理他們。

  群使者著急的想要上吊,紛紛攜帶禮物跑去夏國權貴府邸拜訪,當然,仍舊無例外的吃閉門羹。不過,讓他們奇怪的是,那禮物人家卻是收,只是不見客。也有幾個人聽到下人的傳話,無他,就四個字——

  「老實等著。」

  通忙活下來,群人聚在起麼分析,卻又猛然都放心!

  如今,夏國麼拖著他們,無非是措措他們的銳氣,雖然,群人面對夏人,別銳氣,就是有胃氣,也不敢張嘴。由此看來,他們趙國確實是有什麼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惹得夏君生氣。

  但是,那些夏國權貴既然收他們的禮物,也就明無論是以為某種外因的影響,或者,夏君還沒氣惱到那個程度,夏國應該是只想得些好處,並沒想著出兵。

  麼想,眾人也就安然的等著,不過仍然攜帶禮物不時的向夏國權貴家中拜訪。特別是針對那幾個話的,雖然只有四個字,但是四個字的提示作用顯然很大!

  果然,總算是在三個月後,當今夏國丞相金銘要見他們。

  總算是能夠見到主事的!趙國使者們不約而同的鬆口氣,雖然開始他們就猜測沒什麼大事,但是,顯然直到刻才算是塵埃落定。

  「們趙國前段時間折騰得太厲害。」金銘看著前來的位趙國正使以及兩位趙國副使開門見山的問,「為平息皇的憤怒,們趙國準備付出什麼?」

  本來躬身想要打官腔的三位使節斗不由得頓,顯然是對夏人的直來直去有新的認識。

  「奇珍異寶?」位副使答。

  金銘笑著搖頭。

  「美秀童?」另位副使答。

  金銘還是搖頭,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近乎於嘲笑。

  「土地。」趙國的正使嘆息之後低下頭。

  「沒錯!」金銘興奮的擊掌,站起來,「們要樊城與鹿城!」

  金銘展開早就準備好的錦帛地圖,雙手抖地圖鋪在桌面上,那竟然是趙國與夏國邊境的地圖。而夏國要的,並不是呂國的土地,而是趙國的土地!

  而且樊城與鹿城本就是兩座大城,樣的兩座城池所佔有的土地人口,比得上某些小城數倍!

  「……可是趙國的國土!」

  「很快就是夏國的。」金銘取過毛筆,伸手勾,兩城並兩城之間的三座小城已然收歸夏國版圖。

  「丞相大人,趙國可將呂國烯城、潞安城……」

  金銘擺手止住趙使後邊的話:「那呂國的七成國土被們奪來奪去,早就糟蹋得不成樣子,不要耕地廢棄,就是丁口……哼!哼!人都被們殺的精光當作軍功,人則是都變成們些貴族的財產。樣的塊破爛地方,就是白送,也只有傻瓜才去要。」

  趙使臉上立刻變得五顏六色的。

  方面是因為金銘的並沒有錯,他們些當使者的人其實也都得不少的好處,可是,個世上有種人,是「可以做,不能」的,些趙國使者顯然就是麼群。另方面,則是因為就是金銘所的,他們正是在爭奪那塊「破爛地方」,那豈不是,他們就是傻瓜?

  使者在趙國國內的時候也算是個翻雲覆雨的人物,別是被人罵傻瓜,就是平常稍微有人不恭敬——他自己認為的——那也是讓對方輕則斷手斷腳斷子孫,重則殺妻殺子殺九族的結果。可是如今……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但是,趙使又不甘心就麼丟失諾大的塊國土,別的不,他要是真把兩塊國土丟,那回國都是不好過的。

  於是,在臨近年底的時候,趙國的使團開始和夏國高層的扯皮活動,又稱討價還價!

  直到夏國敬宗九年過去,敬宗十年二月到來,次扯皮才算正式結束,最後的結果是夏國讓步,只取要樊城,而不要鹿城。

  種結果,讓自認為為國家留住大片土地的趙使不由得趾高氣揚起來,可以想像,他回國之後會得到君主更多的容寵與賞賜!

  三月,趙國國內也認同次談判的結果,樊城的丁口譜籍已經送入夏宮。

  且俗話事不勞二人,趙國的使團將跟著夏國任命的官員起前往樊城,主持交接工作,當到邊防要塞的時候,還會有隊接防的夏國士兵加入他們。

  今日嚴凊在學習上又碰見不明白的問題,還是照往常樣,到柳隨江的住處來完成今他宗學裡的功課。

  「大公子。」看著專心於書籍的嚴凊,柳隨江狀似隨意的開口。

  「嗯?」嚴凊頭也沒抬,繼續在自己的書本上勾畫出覺得好的或者是自己不明白的詞句。

  「怎麼侯爺次在軍營呆麼長時間?從過年就跑到明光苑,到現在還沒回來。」

  「,個呀。」嚴凊抬頭,嘴裡叼著筆桿,「父親走的時候打野獸只能練出幫子獵人,到底行不行還是得去戰場上看看。所以年剛過就帶著騎兵們往北邊去。」

  「侯爺可是也夠辛苦的。」柳隨江搖頭嘆息著。

  「父親有什麼辛苦的!」嚴凊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先生是來的時日尚短,幾乎可是跟著父親在戰場上長起來的。沒仗打的時候父親才是渾身難受呢!打仗!對父親來才是休息!」

  「侯爺,可是真好戰啊……」

  「好戰不好嗎?」嚴凊奇怪。

  「大公子沒看過書上寫的嗎?好戰……必亡……」

  「……」看著柳隨江,嚴凊的眼睛瞇起來,他的眼睛並非御蛟般的細目,可是,他如今的個動作卻是和御蛟般無二!

  柳隨江猛看嚴凊如此表情,竟然覺得心中跳,險些從凳子上站起來,但是幸好,他穩住自己心神。

  「大公子怎麼?」

  「先生……先生太過斷章取義,好戰必亡,可是還有下句『忘戰必危』呢!況且,書上的話也不是全對的。就如醫書上毒藥錯記成補藥,農書上長籐的錯記成長枝的,也都是不少的。至於什麼戰不戰的事情……夏國好戰數百年,不是也沒亡嗎?」

  「呵呵!確實。大公子教訓的是,其實剛剛也不過是順口句而已,當不得真的。」

  「學生對先生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情當真呢?先生多慮。」

  當嚴凊走後,柳隨江如既往的人呆在房中看書,除傍晚時候名送飯的僕人,再無人進他的房間。

  第二,嚴凊前往宗學,宗學散學之後,嚴凊卻並未回家,而是前往太極殿求見皇帝。

  御驁也正好今沒事,聽嚴凊來找自己奇怪之下,便宣進。

  嚴凊規規矩矩見禮,御驁則大大方方辭坐。事實上是父子,表面上也是伯侄的大小卻是疏離得很。

  「凊兒來找所謂何事啊?」御驁吩咐喬喜給嚴凊遞上心,往後靠,舒服的坐進龍椅。

  「陛下!臣懷疑個人是奸細!」

  「奸細?」御驁怔,立刻直起身子,好奇的看著嚴凊,「來聽聽。」

  「是。」嚴凊起身邊將昨與柳隨江的談話大致複述遍,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就算皇帝喜怒不行於色,但是聽他奸細的事情也不該是臉的好玩吧?等到全部完,皇帝臉上更是幅明顯的「快樂」表情。

  「咳咳!」皇帝咳嗽兩聲,擺正表情,「凊兒,還小,很多事情不明白。柳隨江麼大概是因為他畢竟來自趙國,還不適應大夏民風,也不該麼草木皆兵的誤會他。要知道,以他在趙國的經歷,他是不可能成為奸細的。好,帶上賞的心,回家去吧。」

  語畢,大手揮,左右太監上前,已經是送客。

  嚴凊無奈只得端著心盒子回家,路上雖然仍舊疑問多多,但是,最後仍舊選擇聽從家長和君主的建議,相信柳隨江的「清白」……

  他不知道的是,個時候,柳隨江正在和人話,還是昨晚上送飯的那個僕人,不過現在他送的是午飯。

  「公主送來的消息沒錯,夏國並沒有什麼大規模的兵力調動,唯消失的那個騎兵軍團也是朝北邊去的,對們並沒有威脅。等到送出樊城,應該就能太平段日子!」

  「那就好。」僕人頭,「既然如此,那就把消息傳回國。」

  「嗯,去吧。還有,最好不要經常送飯,昨時疏忽不小心漏嘴……」

  「什麼?!對方是誰?」

  「不用麼著急,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夏嚴凊嗎?哼!想的真的和的樣嗎?如果不著急,會讓不要經常送飯?」

  「……他還是個孩子……」

  「是孩子才方便處理,要是大人還有麻煩呢!」僕人冷笑聲,收拾碗筷自行去。

  「唉……」柳隨江伸出手臂像是要叫他,但是最終沒有開口。因為他想起嚴凊那個和他父親幾乎模樣的瞇著眼睛的冰冷表情,虎父無犬子啊!

  柳隨江正在為出賣自己的恩人,甚至近而謀害恩人的兒子而自責的時候,他卻不知道,他的恩人現在正跟著不久前離開的趙國使節進入樊城!

  當然,他身上穿著的是身邊防軍的黑色軍服,而他的身上穿著所表示的爵位也由位君侯暫時下降到不更。雖然容貌仍舊出色,但是隱在萬人的大部隊裡,也沒多少人注意。事實上,那些趙人也沒功夫去注意個夏國小兵。

  樊城成為夏國領土的消息早就傳入趙國,樊城之中的豪強富戶大多搬遷入內地,少數平民也跟著離開樊城,如今樊城剩下的豪強都是些不信「邪」的傻大膽,或者是希望在改換門庭之後能夠使家族發展的投機者,再不然就是有著「特殊使命」的傢伙們。至於百姓們倒是單純的多,雖然懼怕夏軍,但是樊城畢竟是自己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但凡有著線繼續在裡生活下去的希望,他們就不會離開。

  到達樊城的當已經是過晌午,應工作交接完成之後,更是已經近傍晚。信任樊城城守申冉自然是熱情挽留使團,使團眾人雖有些心情抑鬱,畢竟裡在前還是趙國的領土,但是從恆陽路顛簸到此,因為雙方都比較著急,如今大事已成,確實是累。因此,正使略微思考便決定留在此地,反正左右不過是夜而已……

  城守申冉自然是高興不已,雖然因為新城初定無法準備宴會,但也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酒肉,送到趙人的駐地。

  使團眾人自然誇獎個城守少年老成,很會做人!全團上下,包括護送的衛隊都是大吃大喝,當夜裡,使團駐地片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周圍居住的曾經趙國百姓,對些使團中的大人不由得暗恨在心!明明是割地獻城之恥,他們卻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好不威風啊!

  轉過來,使團本該是早出發卻挨到將近午時,險些午飯也在樊城內用,使團出城的時候自然也有不少百姓看到,些膽子大的含起口口水便吐過去。

  有老人在旁邊勸阻年輕人末生事端,誰知年輕人抬起頭大聲道:「爺們現在是夏人!他趙國人敢奈何?」

  句話,老人不話,卻當即又有些子也朝著車隊吐唾沫。果然那車隊灰溜溜的走,卻是屁也沒放個!

  「真是窩囊!」御蛟扛著根長矛走在隊伍裡,臉的晦氣。左右軍士面上也都不好看,想些人即便是新進的胡人也都是讓人看見直挑大拇指的英雄,卻被幫子百姓吐唾沫。雖知道那吐的不是他們,可是,還是彆扭啊!

  「將軍息怒……」走在御蛟身邊的衛淵伸手拍拍御蛟肩膀,臉上有擔憂。

  或者他從個任務開始之初就臉的擔憂……

  其實,開始夏國要的只有樊城,那個鹿城不過是留給趙國討價還價用的而已。昨晚上,那送給使團的酒肉是下藥的,其直接結果就是,趙國的使團除十幾名文人使節之外,其餘包括不願配合的使者、護衛、車伕以及其他雜役在內的三五十多百人全都被殺掉,今出城的時候,馬車裡的人還是原來的人,剩下的卻都是御蛟騎兵團中的精銳。而那換防的萬人,應該有八千騎兵在明晚上出發。至於夏國的邊防軍也已經全線動員!

  他們三百多人將在四後的晚上打開敘城東門,迎八千騎兵進城的同時,奪取敘城,正式拉開夏國吞併趙國的序幕!

  潛入敘城種事情是在太過凶險,稍有不慎就會被人關上門打那啥般全軍覆沒。御蛟所選的人選自然都是自己軍中精銳,不過,自負的他顯然認為自己是最精銳的!雖然出發的時候告訴哥哥,他會在最安全的地方從戰爭開始呆到戰爭結束,但是顯然,他認為的安全和他哥哥認為的安全不樣……

  車輪咕嚕嚕的轉動著,使團的裡活下來的人心情複雜的沉默著,當然,他們不沉默也不行,因為御蛟為提防有人「忍辱負重」,到時候通風報信,因此,所有人都被喂啞藥,而且,他們身邊也十二個時辰的跟著位軍士,除吃喝拉撒睡,只要出現其他疑似危險的動作,軍士就會立刻宰他們。而且確實已經有人被殺,因此,現在些非常珍惜性命的使者們都非常的配合!

  是第三的晚上,御蛟在剛才順利和騎兵大隊獲得聯繫,他們已經先車隊步隱藏在距離敘城不遠的山中。靠著火光再次打開敘城地圖,御蛟不知道第多少次的計算著今晚上行動時候,每個小隊的路線和時間。當然,熟知在戰場上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的御蛟,同時準備幾套方案。相信最後勝利會是唯的結局!

  御蛟將地圖放在火中燒,轉身走到軍士中間,裹上毯子開始睡覺。

  小餅是敘城的名門丁,雖然叫小餅,但實際上他已經三十多歲,亂世裡活到三十多歲不容易。所以,他很滿足自己現在的生活。

  敘城遠離戰火,前邊直有寥關、樊城擋著夏國,樊城已經即使年不知道戰火是什麼樣子。而且因為敘城偏遠,趙國西邊雖然打得異常激烈,但是也沒人想到從敘城調兵。小餅作為門丁,雖然沒什麼後台,但偶爾也能弄到些油水,再加上他身後的群門丁兄弟。倒是活的滿滋潤的!

  小餅現在最盼望的就是能夠給十四歲的大兒子娶上媳婦,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十四歲娶老婆卻是正好的。

  小餅正想著是東家的小花好,還是西家的草兒好。隊車隊朝著城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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