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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68章
  第六十七章 生?死?(上)

  身份得到證實的衛淵立刻被帶去見御蛟,個已經二十歲的八尺兒看見御蛟之後咕咚聲跪在地上,哭得像個受委屈的孩子。淚珠子啪嗒啪嗒的朝下掉,雙手緊捂的嘴巴發出陣陣嗚咽,聳動的肩膀更是哽哽的。真是看的御蛟都心疼,至於帶著衛淵來的秦棧,見此情景更是知機的離開御蛟暫住的山洞。

  「將軍……」衛淵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御蛟,大概是要什麼事,問題是止不眼淚,陣陣哽咽將他的話都頂回去。

  「別哭,別哭。過來,過來坐。」御蛟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個擁抱之後半是強制的將人拉到自己旁的行軍床上。

  有麼段短短時間的緩衝,衛淵總算是平穩下來,伸手抹掉眼淚就開始正事:「將軍,您怎麼也不傳個口信回去?現在為您的事情夏國都亂套。」

  「也知道外邊會出事,也著急的要命,問題是大水封山,裡根本派不出去人。其實昨剛退水,就安排幾個人回去送信,倒是放心。」御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自己邊生死未卜,他也知道外邊定鬧騰得夠厲害,問題是災面前人力無論多強也是莫可奈何。而且夏軍來自北地,他軍中八成都是汗鴨子,就是那兩成會水的,也多是狗刨,軍需物資裡更是沒有船隻,讓他怎麼傳信?

  「那就好,既然如此,找到將軍也該回去覆命。」衛淵放心的頭,竟然起身就要走,卻被御蛟伸手就拉住。

  「不准走!至少短期之內不准走!也不看看自己都什麼樣子?大晚上碰見個膽小的,能把人嚇死?!晝夜兼程來的,是不是?路上隨便塞兩口就完,是不是?給玩命,是不是?」

  連續三個「是不是」,衛淵立刻像做錯事樣只知道傻笑。

  「沒事。、……身子壯得很……」

  「屁話!多精壯的身子也受不麼折騰!躺!」御蛟指指自己的行軍床。

  「啊?」

  「睡覺!」

  「不好吧……」

  「不睡,打暈。」

  「……」脫靴子,乖乖躺下。

  御蛟也不管衛淵身的灰泥,拿過自己的披風蓋在他身上。衛淵也確實是累,即便躺在御蛟床上心中忐忑,卻沒過多久就響起輕微的鼾聲,已然是沉沉睡去。

  御蛟摸摸他顴骨凸出的臉,長嘆聲走出去。

  看著衛淵樣,御蛟能夠想見其他人都是什麼情況。最讓他擔心的就是恆陽的哥哥,衛淵尚且能夠求得軍令,前來尋他。可是哥哥卻只能高坐朝堂,等待著前方的消息……

  御蛟揉揉鼻子,覺得有心酸,他好像總是讓哥哥擔心難過,又想趙淑提過的能夠讓人千里通話的那種工具,要是他們也能造出來那種東西就好,哥哥也就不用擔心。無奈,那小妮子話不清不楚的,折騰半也不知道那玩意怎麼做!真是沒用!(趙淑:大哭!冤枉啊,就算來個真正做手機的,就們年代的生產力,要能做出來就神仙!)

  御蛟得脫困,即刻便給友軍和後方傳出自己安然無恙得消息,但是,他可不會給趙人傳消息。

  實際上,趙國的軍隊同樣被洪水阻擋去路。而且更加恐怖的是,次人為的大水,給趙軍帶來兩次沉重的打擊!

  其,次半人為的大水不但「淹沒夏軍」,同樣淹沒趙國的大片國土,農田被淹沒,百姓流離失所。相對於號稱全力備戰,因此所有糧食全部支援到戰場,要求百姓們暫時忍受苦難的趙國,夏國所佔領的趙國受災領土內卻是各級官員開倉放糧,同時嚴厲打擊倒賣奸商、囤積豪強,百姓們突然發現本來以為活不下去的他們,其實在夏國的統治下甚至能夠過上某些豐年才能過上的生活。

  因為如此,大量豪強富戶離開夏國佔領區,而更多的百姓則是拖兒帶前往夏國佔領地尋求生路。種情況,使得趙軍開始軍心不穩。他們大多是服兵役而來的百姓,沒有軍餉,自備武器鎧甲。就表示大多數窮苦的底層士兵不過是身布衣,手上把不知道傳幾輩子的銹劍,同樣表示,群沒有戰爭經驗的菜鳥,八成可能就是先死的人。

  可是,他們的死有意義嗎?開始是因為懼怕夏人殘暴,是為家人而戰!可是現在自己的家人很可能已經跑到夏人的領土上謀生路,那他到底為什麼而戰?

  其二,隨著洪水退去,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夏軍有著套嚴格的立營方法,可是趙軍過去曾經有過,但在文人逐漸掌握軍權之後,他們的種立營方法便消失不見。為什麼?

  因為軍人所看的兵法和文人看的兵法,不樣!

  軍人的兵書上,從立營,到後勤;從戰陣,到撤退,事無鉅細都有享盡的記載。軍人們追求的是用士兵打仗,追求的是臨戰指揮,追求的是力量的碰撞!

  文人的兵法書,則只有個內容——「計」!破敵於千里之外,是所有文人想像中與追求中的戰爭。士兵不過是些數字,他們只要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做就好,而且在他們眼中軍人和農夫樣是下等人。愚民,愚兵是儒生們的追求,「民可取之,不可與之」句話直在他們的口中傳送。

  所以,文人不會關心士兵的訓練,他們剋扣裝備,覺得有糞叉的農夫,就是兵。

  所以,文人不會關心士兵的伙食,他們剋扣糧餉,覺得能讓他們按照自己想的跑起來,就足夠。

  所以,文人在洪水過後不會關心士兵們的健康,他們繼續慶祝著自己的勝利,覺得死上兩個應該是小事,不該他們關心。

  所以……擋在中路軍前頭的趙營,爆發大規模的瘟疫!

  而個時候,趙軍士兵已經由猶豫,變成恐慌!

  大量的士卒或是因為關心家人,或是因為恐懼死亡,開始逃亡。被抓到的逃兵的腦袋在營門口堆積得老高,無數蚊蠅以此為食,惡臭的氣味讓人直感覺自己來到修羅地獄……

  趙營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只有那些監軍們仍然在氣憤之餘,幻想著等到道路乾燥時便開拔上路,繼續他們的勝利。而那些有經驗的老軍官們,則在冷眼看著事態發展的同時,小心開始自己的佈置,保命的佈置。

  洛申仍然在生病,洛凱總是害怕他大哥是不是染上瘟疫,不過還好,每次軍醫都他只是虛弱之時又遭鞭打雨淋,寒氣入骨,氣血大傷,恢復得慢些而已。

  洛凱放心之餘想盡辦法為洛申尋些滋補的食物。可是軍營中根本沒什麼好東西,有好的也都讓那些殺的監軍得去,何況他哥不過是個小小都尉而已。幸好,洛凱自幼流浪,知道野外中很多東西不但能夠果腹,而且味道鮮美,聽也是比較滋補的。因此,每次輪到他帶隊出外巡邏的時候,他總是找集會為洛申尋些野物肥魚,前些日子更是讓他無意中尋道支老參。

  看著逐漸恢復的哥哥,洛凱總算略微放下心。可是,剛剛放鬆下來沒幾,他的心卻又吊起來!

  洛凱也算是個人精,而且他生對周圍的人和環境異常敏感。他能感覺到軍營裡的氣氛是越來越不對勁!很多士兵看起來都是傻傻的呆呆的,但是那種傻和呆,卻是讓他看的心裡發毛。洛申也在某,偷偷的將周圍帳裡的軍丁換成自己的親兵。而洛凱發現,不單是他,其餘不少將領也是麼干的。

  越來越好奇的洛凱總算是憋不住,尋傍晚吃飯的時候,開口為洛申。

  洛申並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問他個問題:「可知道除夏國外,各國軍法中都有條:但凡軍中士卒,夜間入睡之時,不得發出任何聲響,違者斬立決。」

  「知道。」洛凱迷茫的頭,「剛知道軍法的時候還覺得古怪,要是打呼嚕、磨牙、夢話,誰管的自己啊?不過,後來看見還真有人竟然就是為條被砍的,真是……夠嚇人的!」語畢還吐舌頭做個鬼臉

  「真被嚇著的,哪裡還會有麼吊兒郎當的表情?」洛申笑噴,正在喝水的他險些嗆到自己,搖搖頭之後,開始正式解答,「其實,條軍法,為的是防止種情況發生——營嘯!」

  「啥?」

  「原本是平民,所以不知道個。營嘯也叫夜驚,軍中軍紀森嚴,上下級等級苛刻。當兵的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那不止是在戰場上,軍營裡也是如此。那些小卒要是碰上難伺候的軍官,便是放屁口臭也要遭毒打。樣長時間下來,那怨恨是當然的。而當怨恨累計到定程度,不定就是誰晚上做惡夢大喊聲,那就突然只見全營響應。之後趁著夜色,原本老實的兵卒們如同變得有厲鬼上身般!撕咬,打逗!對上官,對同僚,對老兵!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那時候往往人不是人,而是有如凶神附體般,用盡切手段殺人!往往營嘯之後,剩不下幾個活人,即便是死人也是也都是碎屍而已……」

  洛申幾乎沒有什麼抑揚頓挫的聲音直的洛凱渾身寒氣直冒,在個大熱的裡他卻是想要發抖。

  「大哥…………是,們現在……」

  「沒錯,看士兵的狀態應該是火就著。沒見幾日巡營的軍官除那些監軍帶來的南宮侍衛,都沒有幾個人嗎?」

  「……」洛凱呆愣的頭,確實是只有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才去巡營,幾還 因為事上面打幾個軍官。不過看來那些軍官是樂得稱病躲在自己營裡,鞭子軍棍現在可是沒有那些呆傻的士兵可怕。

  「二弟,可千萬不要在黑之後出去,萬趕上營嘯,也別因為好奇跑去看熱鬧,那些人殺紅眼睛可是不知道是誰的。」

  「大哥!以為是個孩子啊?可不會自己找死的!」

  「那就好……」

  時間過去,趙營上空的怨氣累計到個恐怖的地步,有經驗的軍官們現在都是個比個老實,只有少數人仍舊行素。

  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起營嘯把火的人,卻並非是某個睡覺不老實的趙兵,而是……夏兵!

  御蛟在大水退下去之後立刻同時派出去幾批人,有去送信的,有去布哨的,還有去偵察的!而某個小隊偏偏踩上屎運!

  個小隊本來在跑出路程之後本來想要繞近路回營,誰知道不但沒快速回營,反而在大山森林裡把自己繞迷路。繞將近半個月,他們總算是找到營地,可是找到的不是夏國的營地,是趙國的!

  然後群小子雞飛狗跳的就朝回跑,次竟然很順利的找到回營的道路。幸好,御蛟當初放他們出去偵察的時候,並沒有給每個小隊限定回程時間,否則逾期不歸那可是要按照逃兵算的。

  但是,要不要派人夜襲呢?畢竟兩之內,大部隊就要陸續下山,雖然附近由於大雨的關係已經渺無人煙,但是,十五萬人的大部隊啊!當初是在大雨的掩蓋下才能「悄無聲息」的躲到山上,連自己人都找不著。如今麼多人下山,那動靜絕對是不小的。

  而根據偵騎小隊所的小路,那也是段不能動用太多人馬的道路。

  派出去的人要是無功而返那還罷,要是被趙人兜頭看見來個肉包子打狗,那可就得不償失。在趙國人果然如他所想給自己來個水攻之後,御蛟對對方可是異常的重視。猶豫再三之後,御蛟命秦棧率領兩千騎兵前往趙營尋機而動。

  秦棧可是軍功沙場裡搏出來的功名,種危險和機遇並存的任務,以及兩千兒郎的生命,交給他御蛟才能放心。

  「次侯爺怎麼不自己去?」目送秦棧帶隊離開,衛淵看左右無人便好奇的問。

  「希望去?」御蛟看著衛淵,給他個壞到不能再壞的笑。

  「……」衛淵立刻垮下臉,上次敘城那件事,帶人出去追蹤的衛淵後來異常的後悔,當時的事情,如果有片刻的差錯,先不論任務成功與否,御蛟可是就交代在那裡!裡邊有他沒看清楚大局就草率出動的錯,但更有御蛟親身付險的錯!

  想到裡,衛淵膝蓋彎,跪在地上:「侯爺,如果下次您還是麼不在意自己,那您就先從衛淵的屍體上踩過去吧……」

  「傻子!」御蛟拍拍他肩頭,也不看他起不起來,自行走,「看現在不就是有危險讓別人去嗎?」

  其實他也是自私的,但是過去的他有些無法無,自認為哥哥老大!老二!把下人都不看在眼裡,然後次,個混混的搗亂就險些讓他丟性命——他也怕死,怕自己死,世界

  上只有哥哥孤孤單單個人!

  皇宮裡很大,很冷,他不捨得就讓哥哥個人在裡邊困著……

  站在山崖邊,山風吹動著御蛟的衣角,他看著無雲的廣闊空,想著那個在個滿是高牆,永遠只能看見小塊空的人!

  「小混蛋!等回來看怎麼、怎麼……唉!只要平安回來就好……」夏國宮殿之中,御驁看著新進傳來的軍報,總算放下懸著的心。可是想半怎麼懲罰那個無法無的傢伙,最後切切卻都化在聲嘆息裡……

  趙國大水之後又鬧瘟疫,而弟弟卻又在和人打仗。刀劍無眼,疾病和災難更加不分身份年紀。皇帝剛剛放下的心卻又揪起來,原本平整的額頭如今竟然在眉心多幾道深深的溝壑,滿頭黑髮中竟然也閃動起幾絲亮銀……

  個世上,果然是「情」字最是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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