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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53章
  第五十二章 兒歌

  御蛟帶出去的萬人,無論將領士兵們每人日常用品只准隨身攜帶少許食鹽、兩塊鍋盔、塊毯子,然後就是身輕甲、必要的兵器、兩匹戰馬,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

  種訓練,不要在其他國家,就是在夏國也是第次出現。因為是夏國軍人們自匈奴人身上得來的靈感——

  以戰養戰!不帶輜重!

  夏國的軍隊直是在戰爭中不斷尋找自己的弱與敵人的優,就如同選拔人才般,無論原籍何處,只要與有用,那就拿來!

  與匈奴、白狄聯軍戰,雖然最後夏國勝利,並且將胡人遠遠趕離夏人的領土。但是,不得不,匈奴或者胡人的隱患並未完全消滅。那些馬背的生命就如他們腳下的草原,擁有著頑強而不屈的生命力……

  而且,下次的勝利就不會如此輕鬆。

  因為匈奴有著和漢人完全不同的戰鬥方式,漢人從遠古時代就已經擁有城鎮與關隘,無論什麼時候,漢人的戰爭大多依托城市土地,也是為爭奪城市土地。而於軍隊來,在亂世中的現在,只要是健全人就要服役,算得上是全民皆兵,可是真正到全國上下所有人都上戰場的時候,那就定是能夠決定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刻。

  但馬背上的民族不是,雖然他們也是爭奪水源和草場,也是有著自己的勢力範圍。但是,他們的種領地,實際上更像是野獸的地盤之爭!每年、每個月、甚至每,他們的地界都在不斷變化中。而至少在現階段,他們對於中原漢人發動的戰爭,也與漢人之間的戰爭意義完全不同,前者不過是如同強盜或者蝗蟲般的破壞性搶劫!於兵員上來講,他們同樣是全民皆兵,但是些還沒學會走就已經學會騎馬的民族,顯然比只經歷過少量,甚至沒有經歷過戰鬥訓練的農夫要強悍的多。

  至少在與夏國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們很少與夏國的正規軍正面硬抗,即便雙方對壘,他們也大多是利用自己的騎術以及箭術,將對方「磨」死。不過,般在夏軍死光之前,襲擊他們的胡人也是損失慘重,可是般死去夏人身上得到的裝備,都會讓胡人覺得自己的損失非常值得……

  前年河套之戰,如果不是漢人從來沒有發動如此大軍進攻草原,讓對方產生輕敵之心,第次接觸便是大敗而歸。到後來,籟安侯李濟又來個「篦子」戰法,將河套地區的草原篦成農田,處處的堡壘與驛站就如同釘子般釘進去。而轉移的百姓也大多是各家各戶沒有繼承權的二子、三子(都是青壯年),以退伍老兵為各村保長,且允許百姓攜帶兵刃。所以些村莊或許開始會讓被打散的胡人認為是流著蜜水的桃子,但要是真伸爪子,他們就會知道那實際上是直滿身是刺的刺蝟!更加可怕的是,些夏人的平民也是希望賺取軍功的,而胡人的腦袋,就是軍功!開始夏人們不熟悉形勢的時候,他們還會老老實實的,但是等到摸清狀況,那就算胡人不伸爪子,夏人們也會如聞到腥味的狼群般,自己找上門去。

  如此,夏人佔領地的胡人們除那些歸附的,可以在劃定的馬場之中放牧,其他的都被的擠出去。眼看著祖先的土地被「玷污」的胡人們,個時候雖然已經知道夏人不好惹,但是,卻又久等不來戰機。畢竟,夏軍直是在穩紮穩打的前進,他們絲毫沒地方下嘴。因此,最後的結果就是胡人不得不與夏人正面對抗。

  結果證明,在個世界,個時期,只論正面對抗,沒有支軍隊,是夏人的對手!

  不過,夏人卻也沒辦法繼續再打下去。因為夏國的高級將領們不是傲慢過頭的傻子,他們能夠長勝,靠的是勇猛無前的軍人,也是自己縝密謹慎的大腦。

  因為黃河北岸的土地,實在是太過廣大,至少現在的夏國,還沒有能力在那麼廣大的土地上再來次「篦篦子」。而那樣的地方,卻是胡人施展他們那如同狼群的戰術的最佳的場所!

  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非智者所為。

  反過來,次戰鬥讓夏國向熱愛戰車的將軍們興起建立騎兵軍團的設想。而且是兩種騎兵,種,便是由御蛟率領直衝匈奴人戰陣的虎賁騎兵,騎兵們佩重甲、長槍、橫刀,用於衝陣!另外種,便是御蛟如今帶出去的,種仍舊在試驗中的騎兵,不與敵人正面接觸,精於長途奔襲作戰,主要用於擾亂敵人後勤補給!

  前者,大都是身高體健的壯漢,所配備的馬匹也多是高頭大馬,短程衝刺能力突出。些人,由虎賁們訓練足以。

  後者,卻大多身體矯健靈活,無論人馬,都是更加突出耐力,而且,些人的手上拿起夏國已經拋棄不知多少年的長弓,不過,他們的臂弩也並未拋棄,是因為御蛟發現,對於群專門「放冷箭」的騎兵來,弓比弩要實用的多。也因為如此,萬人裡出現許多胡人的面孔,些是最早歸附的草原民族,對於他們來,種本色作戰顯然比其他夏人士兵要適應多。

  讓曾經是敵人的胡人們進入軍隊,種不在乎他人種族身份的包容,就是夏人強悍到現在的最大原因。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讓皇帝的弟弟如今仍舊陷入昏迷——

  刺殺他的就是群加入夏國軍中的匈奴人!

  對於本國的軍人,御蛟向來都是少有防備的。次也是。

  在軍隊夜間休息的時候,御蛟身邊並沒有跟著旁人,並且叫來幾名匈奴軍士,詢問他們關於騎射的問題。而為不打擾士兵們修習,御蛟帶著幾人邊走邊問,無意中便已經走進旁樹林之內。幸好,御蛟也算是百戰餘生之人,對於危險,已經有種如同野獸般的直覺!

  在話中,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個閃身,把橫刀擦著他的左肋切過去,帶走塊碎布,留下道血痕!

  等到次隨隊出來的虎賁們察覺到不對,群人找來的時候,行刺的五人外帶御蛟都已經躺在血泊裡……

  得知事情經過的御驁自然知道御蛟不是為面子不出聲呼救的人,而應該是當時情況緊急,他根本都來不及呼救!

  帶著太醫緊急趕到軍營的御驁,看眼弟弟蒼白的臉色,大夏的至尊陰沉著臉來到中軍帳。

  個時候,軍營裡所有的胡人和當時對御蛟負有保護之責的虎賁們都已經被羈押起來,皇帝聲令下,那就是幾千顆腦袋落地。隨後,他們遠在家人和同族也會去地下陪伴他們!那些被羈押的胡人與夏與軍營中其他的軍人,都認為他們是沒有活路的。

  可是,御驁坐在帥位上,閉著眼睛沉思片刻,出的命令卻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軍法官何在?」

  「臣在!」

  「此事……依律懲處。」

  「是。」

  依律懲處:大夏的法律中,種行刺主帥並且還是宗室皇族的事情確實是要株連的,軍營中和北邊歸附的部族裡確實是要死人。至於保護不利的虎賁們也要受苦,但是,最終的結果,些死人卻比人們開始所想像的要少得多……

  子之怒,血流漂櫓。

  但是顯然,御驁卻並不準備以個人感情行事!他可以怒,但是只能為國家而怒,卻不能為自身而怒!

  「除衛淵,們都下去吧!」

  「是!」帶著感激與崇拜,營中的軍官們都退下去。他們都是跟著御蛟火裡血裡過來的,那些被羈押的虎賁們有不少是他們的同僚。如今不少人的命能夠保住,他們心中的感激可想而知。

  「……」眾人都退下,衛淵默默的跪在大帳中央。

  御驁讓他留下卻並沒有看著他,而是伸手拿過帥案上根壓紙的紙鎮,在手上來回把玩著。紙鎮並不是什麼希罕物,不過是簡簡單單的根修成長方形的石頭紙鎮而已。可是,御驁卻像是把玩著什麼稀世珍寶般,拿在手裡便不放,翻來覆去的琢磨著。

  時間慢慢過去,總算,御驁開口。

  「第次,朕看在御底還算喜歡的份上,不但沒責備護主不利,甚至還讓自由在軍中發展……是不是朕太好心?嗯?」

  「……」衛淵不語,只是把頭壓得更低,御驁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顯然,他的沉默讓皇帝更加憤怒!

  「啪!」

  紙鎮飛出去,準確的砸在衛淵的頭上,砸的他眼前黑,當場就歪在地上,眼前更是忽明忽暗,周圍的切都模糊。而等到他恢復視覺,自額上流下的鮮血已經在眼前糊成片血霧,皇帝正站在那血霧的對面,冷冷看著他!

  「陛下!」衛淵馬上又跪回去,可是沒等他跪好,卻被御驁腳踢在他胸口之上。盛怒之下,靶子又是個不會躲閃反抗的,下就讓衛淵滑出去老遠,直到撞上帥帳才停下來。衛淵只感覺到喉中股腥甜,但他卻硬是將那股腥甜嚥下去!

  「陛下……」聲音有些恍惚的衛淵第三次跪倒。

  皇帝是在拿他發洩心中的怒火,而他其實也是接著皇帝的毒打在懲罰自己……

  「第二次……又讓朕的弟弟險死還生……是不是覺得朕的弟弟委屈?」帶著危險的眼神,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衛淵。他自然有自己的來源知道御蛟和衛淵之間有什麼關係。當然不是御蛟自己告訴他的,雖然要是他問的話,御蛟也不會隱瞞。

  「不……」

  「不敢?」

  「是委屈侯爺。」衛淵第次抬起頭,看著皇帝的眼睛,此時,兩個人能夠從彼此的瞳孔中看出同樣的心痛……

  「衛淵……嬌兒很喜歡,所以朕留著。但是,實在太沒用,所以……」

  「陛下!陛下!侯爺醒!侯爺醒!」喬喜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打斷皇帝的話,如果是以往,那御驁定會讓人把奴才拖出去腰斬,但是今……

  「喬喜!回宮自己去領百金的賞!」

  「是!謝陛下!」喬喜彎腰謝恩,抬頭的時候皇帝卻已經沒影,喬喜愣,立刻追上去。幸好,他知道皇帝要去的只有個地方。

  御蛟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血色,但是比起御驁初見時他臉的黑灰死氣可是要好的多!帳中的太醫軍士都識趣的退出去,自有侍衛在外邊守著門戶。

  「哥……」御蛟睜開眼,給哥哥個虛弱的微笑,「哥……刺客……不是匈奴……是趙……」

  御驁沒想到,御蛟睜眼第句卻是麼句?

  他第反應是,御蛟畢竟是與此刻正面相對的,難道是那些刺客洩漏什麼?繼續想,皇帝立刻明白原因!

  御蛟雖然沒有看到那份急報,但是,整個計策是他設計的,而且按照前邊的情報來看,切都不過是時間問題。那麼,為進行下步,刺客是最好的借口!

  果然,御蛟接下來的話證明他的猜測。

  「可惜……太早……」

  太早——

  呂國的三成國土還並沒有完全被夏國吸收,雖然誰都知道那裡已經是夏國的領土。但是,呂國的百姓仍舊懷念著舊國,畢竟,至少現在為止,夏國還沒有給他們什麼利益,讓他們忘掉自己的故國。

  而按照夏國的戰略構想,當夏國與趙國開戰時,呂國應該成為夏國的前線基地,為戰士們提供八成的必需品。所以,現在和趙國開戰還不是時候,至少,還需要兩到三年。段時間,夏國的主要任務是不斷挑撥諸國之間的內鬥!

  「放心吧,現在外邊的人只知道遇刺,刺客到底是誰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們可以把件事按下,等到兩年後再提,也不算遲。」御驁握住弟弟冰冷的手,感覺自己的心更疼,「都傷成樣的,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等好些,就帶回宮。」

  「哥哥……練兵……交給衛淵……」

  「……小混蛋,個時候還想著護著的小情人?!」

  「……」

  「真是讓哥哥心酸啊。好,不動他。本來也沒想把他怎樣,不過是廢武功,送到府上去罷。知道喜歡他。」

  御蛟笑,哥哥當然知道,他更知道自己的身邊應該隱藏著不少哥哥的人。非關什麼信任不信任的,實際上是君王對臣子的保護,而非猜疑。世間萬事,只有過分的放任,才是真正的危險!

  「哥……好困……」

  「睡吧,陪著。」看著虛弱的弟弟,不知為什麼,御驁想到趙國時哄著幼弟入睡的日子。不由得,跪在床邊,貼著弟弟的耳邊哼唱起個陌生又熟悉的調子——

  那應該是首兒歌,可是如今歌詞已經都忘記,記住的只有那深深刻印在腦海中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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