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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64章
  第六十三章 真相(上)

  「凊兒,心好吃嗎?」皇帝陛下次在聽宗學下課的消息後,立刻把自己的侄子蛟來,怎麼呢?應該是他有心虛吧……

  個孩子雖然是他的骨血,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外表上和他越來越相,但是內在裡卻是和他的父親,自己的弟弟越來越像。因此,在小蛟不在的情況下,個孩子對於御驁來,無形中起到個替身的作用。

  「皇伯父,凊兒其實知道上次您為什麼隱瞞,畢竟是個孩子,又是經常和柳先生相處的人,如果知道實情,不准什麼時候就露餡,所以您做的對。」

  御驁看著個板眼的孩子,忽然覺得他又不像他父親,那個任性的傢伙,哪裡有麼懂事的時候?起來次把他放出去還獨帶軍,也不知道他會把趙國折騰成什麼樣?可是,看看個孩子,整個個小大人!也就是上次和他弟弟鬧的那出,還算有孩子的樣子。

  如此想著夏國皇帝陛下忽然童心大起,正好裡並非大殿,而是他辦公的書房,裡裡外外都是熟人。皇帝乾脆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就走到嚴凊桌前。

  嚴凊莫名其妙的看著位總是威儀不可直視的皇帝,卻突然見他朝著自己露出個古怪的笑容,然後——

  兩隻手掐住他的面頰,拚命的朝著兩邊拉。

  「個小孩子,幹什麼總是板著個面具臉?爹打勝仗,知不知道?笑笑~笑笑~」

  可憐嚴凊,皇帝根本也不注意自己的手勁,拉拉扯扯之中沒讓嚴凊笑,倒是眼淚流出來……

  倒不是他忍不住疼,而是被牽扯的臉頰弄得他眼睛不舒服,淚水根本不受控制。誰知道他哭,卻把皇帝嚇著。起來位皇帝陛下對於孩子的眼淚是最沒轍的,大概是因為小時候照顧某小鬼所導致的後遺症吧?

  「呃!朕……朕把弄疼嗎?不哭!不哭!皇伯父不是故意的!」

  嚴凊沒法控制的對翻個白眼,心皇伯父啊!皇伯父!您老看看周圍,雖知道能在伺候的都是絕對忠心的,但是,您就不怕他們看您現在毫無形象的樣子,因為偶像破滅轉頭就把您賣?!現在他們可都是幅見鬼的表情!

  「皇伯父,不疼,只是眼睛有不舒服。」嚴凊揉揉眼睛,搖搖頭。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呼出口氣,總算放心,不過,或許是離得近御驁發現個問題,「凊兒,朕怎麼覺得瘦不少?沒錯!確實是瘦。」就是怕自己看錯,御驁甚至蹲下身子,仔細的打量番,最後結果是確定自己的「猜測」。

  「對,聽前些日子耕作的時候,僕人們日三餐給們準備的,就是兩個高梁面的野菜糰子?身體哪裡受的啊?」

  所謂高梁面的野菜糰子,就是個裡邊有著野菜做陷的高梁面饅頭。御驁可是知道,那五里的監工是雁六,個傢伙和喬喜樣,只聽主人個的命令。御蛟讓他盯著兩個孩子下地幹活,那他就絕對不會徇私,御驁明知道是正確的,可是看著五下來明顯消瘦的孩子,他總是感覺陣陣的心疼。

  就是所謂的區別對待,他也不想想御花園裡諾大的農田,他的群兒子兒也在裡邊折騰著,而「看守」他們的可是群更加鐵面無私的暗衛。他是只看到別家孩子瘦,沒看到自己孩子哭……

  「皇伯父?」嚴凊是個很敏感的孩子,只看他小小年紀就察覺出柳隨江的不對頭就能知道個大概。

  「什麼?」

  「皇伯父……」嚴凊本來想問的是,為什麼父親還在恆陽的時候沒看見您對麼關心,您是不是透過在看著父親?可是話到嘴邊卻變,因為他很喜歡皇帝種對父親的深刻的感情,甚至,他覺得自己應該加把火,讓皇帝更加感覺到父親的好。

  「皇伯父,高梁面很好吃。還有個關於高梁面麵餅的故事呢,您要不要聽?」

  「?」皇帝奇怪,不過看孩子晶亮的眼睛,卻是把抱著他走到御座上,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什麼故事?講,朕聽著。」

  「那應該是四歲那的冬吧,那時候還小,很多事情是後來才想明白的。記得那年下很大很大的大雪,很多樹木和房子都被壓垮,而輸送補給的道路也因為雪崩被掩埋……」

  望北關顧名思義是座關隘,或者得更明白就是座軍事堡壘。樣的座城市,裡邊除些帶著家人付任的上層軍官,城裡就沒有「平常百姓」。也就是座城市的供應完全依靠外力,可是大災突至,城裡的糧食吃少,而望北關附近的夏國百姓也逐漸聚攏到關內,尋求軍人保護,樣又多不少吃糧食的嘴。

  還有個更嚴重的問題,就是城裡除人之外,還有不少騎兵的馬,光吃乾草馬兒不但會掉膘甚至還會生病,所以,大部分馬匹都是用小米餵養的。而以馬的飯量來,城裡的精糧都不夠它們吃的。

  人和馬誰重要?

  答案是——馬!

  個時候,騎兵的重要性已經在對匈奴的幾次小規模接觸中被廣大軍人們所解。前來避難的夏國百姓們更是比其他各國的百姓解支能夠保持戰力的軍隊的重要性,因此百姓們甚至貢獻出自己逃難中所攜帶的部分糧食。要知道些糧食其實是他們來年的種子,對於農民來,糧種可是比他們的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些從各種地方摳出來的糧食,全部都被倒進馬匹的肚子。而所有城中的活人,只有高級軍官能夠得到些定量的粗糧,剩下的,卻只能用「勉強活著」來形容……

  「們家裡人少,只有和父親兩個,所以每,父親只帶回來小塊高梁面的麵餅。三口兩口就吃完,可是還餓。餓得胃口都要燒起來,然後發現總是看不見父親吃東西,當時就像:父親是不是在外邊吃飽,把他剩下的給帶回來?後來有次就發現父親果然是背著吃東西,那是個拳頭大小的黃色糰子,當時就跑出去找父親要。父親給……」

  到裡嚴凊忽然忍不住低頭擦擦眼淚,次,卻是真的因為心情而流淚,而非身體上的無法控制!

  「真難吃啊……那團東西其實根本攏不住,父親放在手裡時輕輕捏就碎,就算餓得那麼難受,口進去還是吐出來,手裡散亂的糰子也掉!後來才知道那東西就是『糠』,是麥子外邊的硬殼,那是平常時候農家人餵豬的!就是牛羊都不吃的!可是,那卻是當時父親的口糧……」嚴凊抱著皇帝號啕大哭起來,按照道理,兒時的經歷他是不會記得麼清楚的,可是件事情對他的震撼太大,從件事發生之後,他幾乎每晚上都會自覺不自覺的夢到當時的場景。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時事情的經過多少都會發生些扭曲。而且種扭曲往往會朝著人潛意識中已經認定的方向轉移,對於嚴凊來,他現在腦海中每當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就會看到骨瘦如柴的御蛟,嘗到口中像是沙子般難以下嚥且充滿異味的糠糰子,感到那個特殊時期詭異的陰冷之風……

  嚴凊紅著眼睛走,御驁的耳中卻直回想著他臨走時的最後句話:「皇伯父,父親其實直很苦的,可是他從來不會告訴您。」

  御驁過去直知道,御蛟總是委屈著自己,可是,如今他才想,或許,他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委屈的多。

  就如同雪災的事情,在他知道望北關交通斷絕的時候也是瘋狂的調集人力疏通道路,可是雪仍舊在下,而且雪崩竟然斷斷停停,派上去的人非但沒能在最快時間內打通道路,反而是死不下五千干苦力的囚徒。

  最後好不容易打通道路,已經是兩個月之後,可是,御蛟只讓人捎回來句話——「切安好」!

  「切安好……原來他就是麼『切安好』的……」皇帝坐在御案後,手肘支在案上,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在手掌裡,沒人知道皇帝是什麼表情,只能看見他身體偶爾的輕輕顫抖!

  喬喜是個激靈的人,早在那位瑜鑲侯的大公子離開的時候,看見皇帝神色不對的他就已經遣散其餘人等,只留自己在邊守著。如今看到皇帝如此,更是輕手輕腳的走出去,講諾大的空間留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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