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遷都(一)
御蛟的臉色很難看,剛起床朦朧的眼睛也立刻清明起來。他已經記起來自己昨晚上是怎麼借酒撒歡的——沒進去時還好,等到占谷地,他可就記得狠抽蠻幹!好像到後邊不但把哥哥弄得痛哭流涕,甚至還朝自己求饒不止……
「咕嘟!」御蛟咽口唾沫,但隨即便「啪!啪!」給自己兩個大嘴巴,他手上可是絲毫沒減力,嘴角都滲出血來。
打完之後,御蛟立刻去看哥哥情況。先是摸摸額頭,還好並沒發燒,而且看御驁睡容也無痛苦疲憊之色,倒是嘴角還掛著絲微笑。
不由得讓御蛟略微放下心。
輕輕掀開被子,御蛟立刻想再給自己兩個巴掌!
只見哥哥上身滿是齒痕牙印,左邊的乳暈之外,更是有個完整的帶血牙印,不用問,那是他的!
再往下看,哥哥腰上左右各有個青紫的掌印,明顯是捏出來的,不用問,那還是他的。
繼續朝下,大腿上的青紫已經不是御蛟最擔心的,慢慢分開御驁雙腿,立刻御蛟給自己兩個嘴巴,便隨便抓快破布裹住下身起床叫人去,當然,臨走前沒忘再給哥哥蓋上。
御驁的大腿內側滿是已經乾涸的白漬,小小的花蕊已經閉合如初,但是能夠清楚的看到兩道細小的裂痕,而且御驁股間綠雲以及晨勃的陽具上竟然都能看到不輕的抓痕,只玉袋之上,御蛟甚至能看到被咬出的血痕。
御蛟衣衫不整,胸口急速起伏,臉頰紅腫著,嘴角破裂,嘴唇被他緊緊咬著,眼珠子發紅,能看到淚珠在他眼圈裡邊轉悠——本來想著能夠好好歇歇的齊太醫被人叫來看到的就是瑜鑲侯樣的模樣。
只把老大人嚇得要命,還以為皇帝出什麼事。
仔細看才知道,不過是「小傷」而已!(位老太醫已經被鍛煉出異常強健的心臟)
御驁也在齊太醫診斷的時候醒過來,看他睜眼,御蛟立刻跪在床前腳踏上,號啕大哭。
誰也無法想像,在戰場上看著血肉橫飛,甚至當自己命在旦夕時也面不改色的他,次是嚇壞。
隨後,老太醫和喬喜都被趕出去,御蛟自己開始服侍他哥哥。沐浴、清潔、換藥、穿衣、早飯,等等等等,御蛟力包辦。
要,做錯事情,因此盡力補救的人是御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弟弟陰沉的臉,自從他不哭之後沒聽他句話的皇帝,倒是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事……
「嬌兒……為什麼不話?」最後,受不御蛟陰面孔的御驁開口問。
御蛟遞給哥哥杯熱茶,臉色卻更黑:「哥哥自己知道。」
「?」知道?要知道就不問。
「昨晚上。」御蛟是知道,原來他哥也是屬木頭的,「為什麼開始不要,後來又不反抗?明知道願意的,而且記得,當時也有那個感覺,為什麼最後關頭不要?還有,哥哥明知道當時沒理智,看什麼還認著胡來?給個巴掌就清醒!」越越氣憤,到後來御蛟竟然又出鼻音,竟然又要落眼淚。
「嬌兒……」從小就是,他的弟弟只有在他面前才像是個孩子,小時候是小孩子,長大是大孩子!
「確實也向要,可是,哥哥也是有私心的。」御驁隨便將茶杯往床上方,拉過弟弟的手,「總想給最好的,無論是什麼。可是,們的身份和地位不能允許無限度的寵著,否則那就是害。所以,至少在情事上想寵著,不想受傷,不想哭泣,只想感受到快樂……」
「那哥哥是對有感覺?」御蛟笑,隨著問話的壓低腦袋,與哥哥湊得越來越近!
「當然是。」而哥哥也看著他笑,不過,隨著他的問話,他的臉色越來越紅,聲音也越來越小。
「那哥哥其實也喜歡的人?」
「當然是。」
「喜歡和……歡愛?」
「……當然是。」
「那哥哥傷好後要繼續和玩?」
「當然……」小色狼!
「哥……」御蛟把腦袋枕在哥哥胸口,人卻已經坐在腳踏上。
「嗯?」揉著弟弟的頭髮,御驁有些昏昏欲睡。
「不要走在前邊,否則會自己去找的。」
「傻話!」御驁輕輕彈弟弟腦門下,「嬌兒,的軍功可封徹侯,想要個什麼名號?」
「不知道,哥哥知道向來對些不清楚的,讓給自己起名號,不如讓去打仗!」
「……」
「哥哥怎麼?」
「唉!真不想再把放出去!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身傷!」
「哥哥,次不就是沒添傷疤嗎?哎喲!」
「虎口上的傷疤哪裡來的,外傷少少內傷堆難道不是傷?」腦袋在御驁手裡,御驁想怎麼折騰他就怎麼折騰,如今聽御蛟「胡話」,當即就拽縷頭髮下來。
「哥……雖然弟弟不怎麼在意容貌,但還是狠不想當禿子的……」
「不許貧嘴!不許叉開話題!受傷以為什麼都不知道嗎?是誰答應不朝危險地方去的?誰?小狗嗎?」
「是小狗,哥哥是啥?哎喲!好不拽頭髮的!」
「,沒答應。也是向學的,的話,總是給當耳邊風!下次再樣就讓齊太醫給配脫髮的藥!看晃蕩著個鴨蛋腦袋還敢給出去招搖過市?!」
「哥!不用麼狠吧?」
「呵呵!」
「幹嗎?」怎麼哥哥笑得讓他寒毛直豎啊?
「原來最擔心的是的頭髮啊……真是無意中發現的弱,聽著!以後還敢放出去就野的沒邊!就真讓禿頭輩子!反正個禿子弟弟,總歸是比死人弟弟要好!」
「……定乖乖聽話……」
「正合朕意!」御驁滿意的長嘆口氣,睜開眼卻看見弟弟含笑的臉,兄弟倆於是都憋不住,個滾在床上,個滾在地上,笑得眼淚直流!
半晌之後,還是喬喜聽見屋裡動靜不對跑進來,才讓兩兄弟止住笑容,不過……太監首領喬公公有心臟病發之嫌疑。
午間用膳,看著哥哥因為傷勢只能喝粥,更是讓御蛟悔恨不已。最終結果就是即將升職的瑜鑲侯搬來奏折在邊批閱,畢竟雖然現在全國放假,但也不過是籠統來講而已,很多人,很多事情是不能放假的。
御蛟原本幼時習字的很多字帖就是御驁寫的,他的字倒是和皇帝的有五分像,御蛟本人又聰明,如果刻意模仿出兄弟倆本人,可以對於其他人來講都是以假亂真的。
至於御驁也並沒閒著,他在邊也是拿著紙筆不停的寫寫畫畫,但卻是在起御蛟的新爵位,半晌之後,御驁開始舉著紙問弟弟。
「武侯如何?」
「威彊敵德曰武。與有德者敵。克定禍亂曰武。以兵征,故能定。武字太大,受不起。」御蛟放下本奏折搖搖頭。
「穆侯?」
「布德執義曰穆。故穆穆。中情見貌曰穆。性公露。和性情不太樣吧?」御蛟還是搖頭。
「貞侯?」
「清白守節……哥,看身上找得出個貞字不?」
「那就昭侯吧!」
「昭?容儀恭美曰昭。有儀可像,行恭可美。昭德有勞曰昭。能勞謙。聖聞周達曰昭。聖聖通合。哪個?」御蛟皺眉問。
「……」
「明白!」頭痛啊,定是第個!看來他張臉注定要流傳史冊。
「別難受,想的是第二個。不過其他人想到的是哪個就不知道!」看著弟弟有些苦惱的樣子,御驁感覺到自己非常~高興啊,「好!明就下旨,瑜鑲侯自明日起便是昭侯,對,聖旨要不要自己寫。」
「免吧,批奏折好還,擬旨就是要的命!」御蛟呲牙咧嘴,痛苦非常。
「還有,嬌兒,要遷都。」
「啊?」
「嬌兒,、要、遷、都!」
歷朝歷代都有遷都之事,或是為政治原因,或是由於經濟原因,而今,夏國疆土已然深入中原腹地,偏於西北的夏都恆陽,顯然已經不是個能夠掌控全國的所在。
「去哪?」御蛟下意識的問著。
「大梁。」御驁微笑的回答。
「啪嗒!」硃筆掉落在地上,御蛟張大嘴巴看著自己的哥哥,他剛才沒聽錯吧?或者,他現在不是在夢裡吧?
遷都?大梁?
借用某人竟然的句話「不是不明白,世界變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