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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角龍》第87章
  第八十六章 遷都(十)

  第二,御蛟早晨起來第件事就是趕緊召喬喜上早膳。

  「看活蹦亂跳的,不像餓壞的模樣,而且醫書上也講,暴飲暴食於身體有害,餓久吃東西太多反而傷身,看就和樣喝碗粥便好吧?」御驁看著弟弟端著洗倏的水進來,有陰陽怪氣的。

  頓時,御蛟那臉色便如硬吞十斤黃連。

  「弟弟……自然是願意和哥哥同甘共苦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免吧。那腹鳴之聲便如吵坑的蛤蟆,已經擾個晚上,可不想又受的罪!」

  「嘿嘿!就知道哥哥疼!」御蛟手腳利索的幫哥哥挽頭髮,潔面淨手,「哥哥,剛才喬喜不少大臣今頂著門禁進來的,顯然是在宮外等,並且是來探病的,顯然是哥哥『病倒』的消息已經傳開。要見他們嗎?」

  「當然要見,不見,怎顯得出身為帝王憂國憂民?」

  「就知道哥哥麼,所以讓喬喜拿樣東西來。」御蛟笑著從袖裡掏出兩個有著淡淡香氣的小盒子。

  「什麼東西?」

  「胭脂、水粉。」

  御驁愣,隨即指著御蛟笑:「小子,也是真夠壞的。」

  當,前來探病的眾臣先是傳出消息陛下精神抖擻容光煥發,只是偶感風寒而已。但是沒有多久卻又有人傳出消息,陛下與眾臣見面的時候,面上血色嘴唇紅潤卻是用胭脂假裝出來的,皇帝根本是硬撐著見客的,不准便已經是病入膏肓。

  而前不久傳出的因為遷都事而先祖震怒,降大雪以示懲戒的傳聞不知怎麼也和皇帝病中糾纏到起,都是罰,而且此種消息越演越烈……

  不過都是今後之事,咱們返回來再當眾臣離開之後。

  「嬌兒,快別笑!拿塊布巾來,讓擦擦臉。」雖臉上的層並不厚,但也是讓他夠難受的,真不理解那些子們怎麼能都頂著麼層?而那位眾臣在的時候臉擔憂,沉痛,懊惱的弟弟,眾臣離開後立刻笑得直不起腰來,御驁真是想踢他兩腳!

  「,呵呵!哥~來!」御蛟卻也看到哥哥黑的冒煙的臉,立刻狗腿的寧來濕布巾,幫著哥哥擦淨臉。

  「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飾。」看著重新變得清爽的哥哥,御蛟陡然冒出麼兩句。

  「小子,皮癢?」尊貴的皇帝額上青筋突起!

  「那可是弟弟肺腑之言,哥,真好看。」御蛟縮著肩抬著頭嚼著嘴,那模樣委屈的要命。

  「……」算,跟個審美觀不正常的人不值得生氣。不過,他真的生氣嗎?

  弟弟的是「好看」,大概意思就是他看著舒心能夠入他的眼吧?其實,御蛟在他眼中難道就不是「好看」嗎?就算不是,也是「很好看」!

  「哥,躺下吧,那裡還疼的厲害吧?」看哥哥幅無可奈何的樣子,御蛟也不再在臉面的事情上糾纏,轉而扶著哥哥助他躺倒。

  「算,會還要吃東西呢。」

  「喂。」

  「想看書。」

  「拿給。」

  「想曬太陽。」

  「抱出去。」

  「哈哈哈~把哥哥當什麼人?」

  「重病的人、心愛的人,該讓寵著的人……」

  「……唉!」算,偶爾就麼放縱下自己,也並非不好!

  不知道多少年,御驁都沒有像今麼清閒,看看書、品品畫,喬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兩隻叫聲動聽的畫眉,躺的乏乾脆就坐起來寫寫字,擺擺棋譜,外帶擺弄些本來是小孩子才玩的小玩意。

  原本以為只有在公事中時間才會飛快的過去,可是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御驁扭頭,便看見御蛟坐在他平時處理奏折的几案後邊,卻是沒坐他的椅子,而是自己又搬個暖凳坐在邊,便是他案上的文房四寶,他也並不拿來用,而是用著另外套。每次、每次,他幫他處理奏折的時候,即便是掌著玉璽,握著硃筆,寫下和他模樣的文字,甚至……甚至把他肏的如此模樣,可他實際上卻從來都嚴謹的守著帝王與臣子的分寸。

  御驁沒看過他戰場上英姿颯爽的模樣,今也是第次用心觀察處理政務的他。那是和平時完全不同的他,正襟危坐、目黯神凝、莊重威儀……

  舉動蹙笑之間,都讓人不敢仰望!

  好像是察覺到有誰在看他,御蛟猛然抬頭,雙眸中仍舊是凜凜然不可侵犯,直看的御驁也是愣。御蛟發現看他的是哥哥眸中光芒便立刻沉澱下來,變得溫柔而無害。

  「哥,怎麼?」

  「嬌兒……哥哥是不是,擋的路?」御驁沉痛而茫然的看著弟弟,語氣中充滿自責和失落。

  「……」御蛟大驚,雙眼幾乎瞪出眼眶,嘴巴大張著不知道什麼,「哥……哥………………」

  怎麼?到底怎麼?他怎麼覺得是被誰當頭打棍子?頭暈目眩,莫名其妙!

  「嬌兒,想不想當皇帝?」不久前,他剛剛開玩笑般的如此問過弟弟,當時御蛟的回答是「哥!話是不是讓立刻出去頭撞死?」,不得不,回答其實也有開玩笑的意思在內。可是,次,御驁是真心的,而御蛟……

  「到底、到底怎麼?」他用手按著腦袋無法置信的看著哥哥。

  「嬌兒……」御驁坐直身子,「有在,做皇帝,永遠都是蛟,成不得龍!」

  「那又如何?」

  「難道不明白?若得下統,六合歸,那麼百年之後,世人提起段盛事第個想到的永遠都會是!無論立下多大的功勳,出過多少力,流過多少血!就算是的弟弟!但是其他人也不過是將當作宗室權臣而已!嬌兒,不想坐上那至高的位置嗎?」永遠把最好的給最愛的人,特別是當最愛的人有那個能力接受與保護那個「最好」的時候,御驁到現在雖然已經有六子,但是看著眼前的弟弟,他想到的卻只是弟弟登臨至尊的樣子!

  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家的龍子們更是最後只有子才得化身真龍,他坐在那個位子上,那麼弟弟輩子就只能做他的蛟龍……

  御蛟看著哥哥,御驁從他的眼神裡能看到的卻只有痛苦和絕望,那眼神御驁從來沒有從弟弟的眼睛中看到過,他有著剎那的不解,但接下來就是恐慌!

  「嬌兒!」

  御蛟動,御驁也動。

  御蛟頭撞上房中的立柱,而御驁也是飛身撲到弟弟,可是,讓他渾身發冷的是,他清楚的聽見那「咚!」的聲。

  「喬喜!喬喜!快傳齊巒來!」幸好,為演戲,齊巒並沒有回御蛟的侯府,而是呆在太極殿隨時待命。

  皇帝夏御驁病危——是裝的,而且鬧得下皆知。

  昭侯夏御蛟病危——是真的,卻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御蛟用的力氣很大,他是結結實實的撞在柱子上,按照齊太醫的話,如果不是他當時心情慌亂沒用上內力,而且室中狹小,他不及用力,再加上皇帝的推比較及時,多多少少讓他卸掉他些力量,那麼,腦漿子都要撞出來!

  看著躺在床上絲毫動靜也無的弟弟,御驁覺得自己快瘋,因為他知道,種結果,是自己的時衝動造成的,可以,御蛟要是真有個什麼好歹,那就是讓他逼的!可是,個結果卻是在御蛟躺倒在他懷裡之後,他才意識到的。

  從功利上講,莫他的身份是已經登基的帝王,就算是平民家的兄弟,兄長講自己已經繼承的財產毫無原因的贈送給弟弟,就算弟弟將些財產經營的更好,但那也樣會被眾人視作威逼兄長,搶奪財產的逆子!而帝王……

  現在可不是洪荒時期,君王禪讓被傳為美名,要是他真的把國家給弟弟,那麼今後無論國運如何,御蛟的身上都會背著個奪位的疑問!

  而從國家來講,無論是何原因,只要他退位而將皇位讓給弟弟,那麼在大夏就開先河。在他們之後,必定會有亂國之人拿種事情作文章!很多事情雖然此時此刻他們覺得是好的,但是往往後人卻會為自己的利益將之歪曲,利用。

  最後,以他們私人情感的角度來,御驁只要略略想便能知道,御蛟每時每刻,無論有沒有外人在場,他事實上都謹守著個臣子的本分。在朝堂之上,雖然他偶爾表現的有些放縱,但實際上除些眾大之事,他很少參與日常的政務。

  因此,現在誰都「知道」昭侯是夏帝的弟弟,善戰、勇猛,並且深得他兄長的寵愛。是御蛟在當今的評價,句話的另外層意思就是,御蛟不過是個靠著兄長蔭庇,略有才能的宗室子弟而已……

  御蛟雖在軍中素有威望,但事實上他卻低調行事,沒有職權的時候便從不踏足軍中。他並不結交群臣,有臣子給他上門送禮,他也將人家拒之門外。他不養門客,僅有的個算得上是門客的柳隨江,現在屍首應該都爛成白骨。

  守著弟弟的時候,御驁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少有的忽略弟弟日常生活中的滴滴。御蛟不是出外征戰就是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的假相,可是弟弟不止是弟弟啊,他還有著另個身份——昭侯!

  夏國如今沒有人受封王爵,擁有最高的第二十級爵位的兩隻手掌就能數得過來。作為個少年得志得侯爺,他麼小心謹慎,到底是為什麼?!

  兩個字「避嫌」!

  避朝臣言官的嫌,但更是避他個皇帝哥哥的嫌!

  自古家無親情,少年時和睦親愛的兄弟,到成年鬥得死活卻是常事。其實想想,御蛟從回國的第就對於種情況有心理準備,也是為什麼在御蛟明哥哥仍舊關愛於他的時候,會將自己對御驁的感情昇華到個恐怖的程度。

  同患難可貴,但是很多時候同富貴卻是更加可貴……

  然後,御蛟更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份感情,君王有情是難能可貴的,但是如果超越君王的限度,那麼雷霆之怒下,曾經的美好全都會化作灰燼。御蛟對他是無禮的,甚至是逆倫的,但其實他卻又是最為恭謹和謙虛的!

  句「想作皇帝嗎?」、句「想成龍嗎?」,對於御蛟來講,卻無異於晴霹靂!

  因為無論御驁是出於什麼心理出樣的話,那都明,在御驁的心裡他夏御蛟有登臨九州的渴望,不然,哥哥不會問出樣的話來。

  他們是兄弟,當兄弟之間的情誼忽然牽扯到皇權,那麼也就不是兄弟……

  而御蛟那撞,是在全他們兄弟之情!

  七後,御蛟醒,卻是神色灰暗絕望,看著床帳言不發。給他吃就吃,給他喝就喝,洗倏清潔也是雖配合卻不話。行動之間更總是躲閃著御驁眼神,從不與他對視。而且晚上兩人躺在起入睡,御蛟也不像往常和他緊緊相擁,而是獨自躺在旁,與他涇渭分明。

  齊太醫和喬喜也不知道兩兄弟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都是要死不活的?不過他們兩個畢竟身份所限,很多事情卻是只能看,不能的。

  御驁很忙,御蛟病中不能幫他,很多事情都壓在他個人的肩上,而和御蛟的情況卻又讓他心力交瘁。

  正好是月圓之夜,御驁晚上用膳過後便出去,完全黑,卻是還沒回來。御蛟站起來坐在窗邊,看著外邊的月亮,再過幾便是春節,閤家團圓的日子,但其實他和哥哥沒有團員多久。

  御蛟的心很亂,他看得到哥哥的憔悴,看得到哥哥看向他的甚至可以是乞求的目光,可是,那又如何?

  句話問出口收不回來,已經有的裂痕假裝沒有更是會讓裂痕加大。他與哥哥的情加入皇權,而他如今活下來,那麼比起今後來個死活,不如現在就斬斷情絲,只留君臣之誼!

  不得不,比起盡力想要挽回的御驁,御蛟冷血得多。他不但是在面對敵人時凶狠,在面對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時,他樣是個凶狠無比的人……

  就在他看著月亮的時候,御驁回來,竟然穿著身朝服頭戴旒冕。御蛟不知道他大晚上怎麼副打扮,但是已經下定決心的他立刻跪在地上三呼萬歲。

  「……」御驁看著跪倒的弟弟,臉上露出苦笑,他也想到會是如此,數年前,他們二人還沒到如此境地的時候,御蛟如此決定或許會讓他在片刻的傷感之後又覺得高興。可是到如今,他怎能甘心弟弟就麼把他放下?他怎能甘心有朝日只屬於他的唇,只屬於他的情卻被放在他人身上?!都只有人會為情而瘋狂,但人也並非什麼時候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御驁的心,亂……

  「嬌兒,當日與籟安侯招妓遇上刺客,回來是因為想才被老侯爺得逞,那麼,當日到底在想著什麼?」

  「臣弟……」

  「呵呵,不用回答,知道在看什麼。高坐九層階上卻也能感到那雙眼裡冒的火呢!」御驁聲輕笑,卻勾得御蛟都是心中跳,即便是低著頭,他腦海中卻也不自覺的回想起那日自己直想要壓倒撥光的哥哥!

  那是人的征服欲和嗜虐欲,特別是在他身下的是個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人時,就算深愛著對方,但誰也不能否認只要是人多多少少會產生那麼種摧殘的慾望!

  「哥哥,很愛,但不希望因情愛和走錯路。不想殺,更不想讓殺。還想和起看著夏國越來越強盛偉大。」御驁抬頭,有些傷感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時覺得好,甚至願意以皇位相讓,但是意亂情迷之中如此言語只會讓後悔不已。若是真心實意那就讓弟弟更加慚愧,哥哥為明君,是千年難遇的雄主,弟弟卻不過是個平凡武夫而已。卻讓哥哥因為疼愛而有禪讓之心,那與那些禍國殃民的傾國之子有什麼不同?前者,與其讓哥哥時候後悔,倆兄弟二心,那還不如自己斷,免卻兄長心事。後者……禍國殃民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雄主?呵呵……或許是吧,可是,當和在起的時候,只願意做個疼愛弟弟的兄長,或者嬌寵伴侶的情人而已!」御驁嘆氣,他的弟弟啊,他自己都不知道嗎?在他嘴上著只有哥哥最重要的時候,其實他心中更加看重的是夏國的利益,,就算他個真正的君主有些時候卻也是做不到的。

  「那麼,嬌兒,為夏國的利益,為夏國的強大,……就要把哥哥獨自個扔在深宮裡,自己卻去外邊尋快樂嗎?」或者,嬌兒,不要嗎?

  御驁感到喉頭甜,血水湧上來,但他卻強制的嚥下去。

  曾幾何時,弟弟曾經毫無安全感的讓他答應永遠都不要離開他,可是,現在要離開的卻已經是長大的弟弟……

  御蛟愣,他們將要變成君與臣,上與下,可是,他於自己來仍然會用新的身份愛著哥哥,但,哥哥呢?在他單方面的因自己的「犧牲」而滿足之後,哥哥呢?

  御蛟迷茫的抬頭,看見的就是兄長默默流淚的臉,是他今晚上第次正視哥哥。

  「……要離開嗎?」御驁看著弟弟的臉又問次,次口中的血卻是再也忍不住,在御蛟驚愕的眼神中,御驁口中噴著鮮血,倒下來!

  「哥!」御蛟大驚的抱住哥哥,轉瞬間,他的血淚浸濕他的衣襟!

  「別走……求……求……」御驁害怕的抱住弟弟的背,比起御蛟身為帝王的他在某些方面更加的脆弱不堪,比起御蛟看上去坐擁下的他其實能夠能夠真正抱在懷裡的只有他的弟弟,比起御蛟感情的傷痛更加讓他無法承受!

  「!」御蛟感覺有些眩暈,卻並不是因為傷痛,而是因為悔恨,「到底做什麼?!」他把哥哥抱得緊緊的,只是事隔不久的擁抱,但曾經矯健結實的身體現在的肋骨卻隔得他生疼!

  單方面的,他將哥哥拉入逆倫背德之路,然後又是單方面的,只因為哥哥句出於疼愛他的詢問,而讓他把哥哥推進冰冷徹骨的深淵!

  御蛟從沒想到,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哥哥,卻會在他懷裡哭泣著入睡,而且就如同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樣,只要他略有動作,御驁便會驚恐的醒來渾身顫抖的看著他,然後繼續哭泣著直到再次入睡……

  御蛟不敢動,甚至不敢把他抱上床去,他只好解開自己的衣裳,緊緊的將消瘦的人包裹住。現在,他是病人,可是他懷裡的人卻比他還要脆弱。

  夜過後,亮,御驁也真正的醒過來,但他看著陽光的神色卻有些呆滯。片刻之後他才哆嗦著張開唇:「御弟,時辰到,早些出宮去吧。」

  他的眼睛沒有焦,御蛟不知道他在看著什麼,但他卻直到懷裡的人越來越冷。

  「哥……打!罵啊!不要憋在心裡啊!是畜生!不要難為自己啊!哥!哥哥!」御蛟想「對不起」,但是種時候三個字已經於事無補,他想「殺解氣都可以」卻又怕勾起哥哥心事,甚至連流眼淚,都是對他所作所為的最大嘲諷,所以御蛟只能抱緊哥哥,不停的在他耳邊呼喚著!

  「長大,確實……該走!明明早就知道的……走吧……走吧……」御驁身體只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念叨著,眼神卻仍舊是呆愣愣的。

  御驁咬牙,他要是真走那麼就確實是個畜生!急得滿頭是汗的他看到手邊的暖凳卻是忽然笑:「哥,看著,的嬌兒沒法走,走不動!」

  御驁下意識的回頭,看見的就是御蛟掄起暖凳砸在自己的右腳腳踝上!棗木的暖凳沉重結實無比,卻在御蛟掄之力下散成滿的碎片,御蛟聲沒吭,只是趴在地上用手去勾另外只暖凳。

  御驁疑惑的瞇起眼睛,直到御蛟托著道血痕抓到另外只暖凳,就要舉起來再砸的時候,他的眼睛才恢復清明:「不——!!不要!不要!不要!喬喜!喬喜!死到什麼地方去!快叫齊巒——!」

  齊巒看著坐在地上抱在起痛哭流涕的兄弟倆,真是不知道什麼好,當然,他也沒那個資格。

  「怎麼樣?」待齊巒診查完,御驁滿含期望的問著,御蛟卻是臉的平淡,要是不看他疼的冷汗直流的臉,誰都不會以為那都快砸扁的條小腿是他的,而且還是他自己動手的!

  「臣無能,侯爺的條腿便是醫治過後,且恢復得好,但留下病根卻也是定的。」

  「他會瘸?」御驁心中立刻就是冷,他的弟弟,完美的堪比神祇得弟弟,難道會留下終身的殘疾嗎?

  「……不止。」齊巒看看御蛟,也是遺憾的嘆口氣,「侯爺不止骨骼肌肉出問題,便是筋脈也有損傷,有五成的可能,恢復之後小腿以下會變得毫無知覺。即便有知覺,今後但逢氣陰涼,他的腿也會腫痛不已……」

  看著哥哥因自責而痛苦的臉,御蛟不由得後悔,當時要是他手輕,只砸骨折就好,那也就是在床上躺上段時日而已,哪裡會讓哥哥傷上加傷?

  「以後注意保暖,出行乘車便好,世上又不是沒有過瘸腿的將軍?齊太醫,動手治吧。」

  「陛下是否要迴避?」

  「朕在礙事?」御驁挑眉,殺氣騰騰的看著老太醫。

  「臣不敢。」只是會比較血腥而已……

  「那就動手!」御蛟正下令,卻忽然被御蛟拉他袖口,「嬌兒,怎麼?是不是疼的厲害?」

  御蛟背後靠著個桌子腿,見哥哥回頭,他立刻便笑:「不是疼,是害怕,所以想抱著哥哥。」

  御驁也不顧裡還有著喬喜齊巒,立刻湊過去,果然被御蛟把抱在懷裡,不過,御蛟抱住他的姿勢卻是正好將他的頭臉摟在懷裡,如此,他根本看不到齊巒是如何治療的。可御蛟雙臂卻是用力得很,如今他的腿更是讓御驁不敢動作。

  慢慢的空氣中血腥的味道越來越弄,可御蛟仍舊是穩穩的抱著他,手上的力度不輕也不重:「哥哥,不疼,都不疼。」御蛟的手下下撫摸著他的背脊,沒有絲毫停頓和顫抖,如今的情況便如同受傷的是御驁而非御蛟……

  當御蛟放開哥哥的時候,他的腳已經被包紮完畢,地上的血跡甚至也都被清理乾淨,留在屋裡的皇帝,最後還是什麼都沒看見。

  當晚上,被兩個不知道御驁什麼地方叫出來的玄觴護衛抬上床的御蛟發起高燒,他渾身燙的如同火燒般。不過,讓齊巒都震驚的是,御蛟竟然沒有失去意識,他硬生生睜著眼睛看著御驁,話都不出來的他,只手更是緊抓著自己哥哥不放。然後,他竟然就麼撐兩兩夜沒有睡覺(齊巒不知道其實之前御蛟就已經夜沒睡),直到自己的體溫降下去,他看著御驁艱難而破碎張口:「哥……好……睡……」

  御蛟的嘴唇乾裂,唇邊全是水泡,兩隻眼睛已經明顯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受他兩同樣沒睡,外形比他好不哪裡去的皇帝,默默的躺在他身邊,而就像是有感應般,御蛟竟然是在皇帝入睡之後,才精疲力盡的閉上眼睛。不得不,位侯爺的意志力讓見多識廣的老太醫也感嘆不已。他甚至覺得,只要他哥哥的句話,就算是位侯爺真的歸西,也能提著閻王爺的神頭,從地府爬回來!

  御驁開始精心的照顧病中的御蛟,御蛟也不顧自己身體仍舊虛弱,發燒後兩能夠坐起來的時候便開始幫助哥哥分擔政務。表面上,兄弟二人恢復到從前,但是卻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如今仍舊血淋淋的擺在二人的眼前。無論是誰,如今的相處都是小心翼翼的。本來應該開始實行的計劃也因為御蛟的特殊情況而退後,而且他的腿也瞞不住,乾脆對外宣稱御蛟被御苑中假山上滾落的岩石砸斷腿。

  但是御蛟的身手可是矯健非凡,如此的法自然是讓外界猜測重重,甚至有他們兄弟倪牆直。到新年祭祖的時候,看著被抬出來的御蛟還有形容消瘦的皇帝,見兄弟二人果然言語之間凝重許多,沒有往日親近之感,如此皇帝欲除掉昭侯的傳聞更是愈演愈烈,越穿越凶。

  不得不,對於今後事態的發展倒是正好歪打正著!

  幾哥哥的勞累御蛟看在眼裡,但是現在的事情都是必須御驁親歷親為的,別現在廢條腿,就是過去他健步如飛的時候,樣不能插手。他只好把所有自己可以代勞的案牘工作全部接過來,反正如今也是在床上躺著,不必浪費時間。

  日處理完文件,御蛟躺在床上等著哥哥卻不知怎麼躺著躺著就睡著。直到感覺到身體異樣睜眼,他卻是立刻愣在那裡——

  哥哥應該是如往常樣給他擦身,而因為是睡著,沒有理智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因此很自然的他的下身便硬挺起來,而哥哥正手握著他那東西,手舉著濕布不知如何是好。

  「哥?」御蛟很隨意的拉過被子蓋上自己身體,「累壞吧?吃沒?」

  「還沒。」御驁搖搖頭,轉身把布巾扔進銅盆,「嬌兒,想要嗎?」

  御蛟愣,他自然知道哥哥的要是什麼,可是看看自己右腳,再看看哥哥凹陷的雙頰,那感覺立刻就煙消雲散:「還是不。」

  「想要。」御驁解開外袍坐在御蛟身邊。

  御蛟想哥哥的身體不好,可是他知道有些時候,交媾比起任何言語和行動都能穩定人的心神。

  「呵呵!哥,還記得上次的嗎?弟弟可是想很久,咱倆身體現在都不是太方便,倒是正好——來個兔吮毫?」

  兔吮毫:頭股相貼,以口相吮而!

  總算,御蛟看到哥哥的臉露出絲絲暈紅……

  御驁臉色雖紅,但卻仍舊照著御蛟所言脫光自己衣衫,大開雙腿分別跪在御蛟頭顱兩側,繼而俯下身頭顱正好對著御蛟胯間!

  「哥哥,還是第次如此角度看著呢!哥哥,的腰壓低些,弟弟碰不到。」御蛟摸著哥哥大腿,伸指輕輕彈那懸在自己頭頂的陽具下。御驁身體顫,但還是依言將腿張得更開,御蛟雙手摟著他腰,張口便含住哥哥陽具頭部。

  「啊~」御驁發出聲低低呻吟,面上更紅,不過見弟弟如今毫不猶豫的吞入自己,卻是安心不少。起拉他也是第次如此接近的看著弟弟胯下之物,本來就被他喚醒的活物輕輕碰觸兩下立刻越發精神抖擻起來。御驁閉著眼睛射出舌頭輕輕舔下,那東西竟然是在顫之後打在他的臉上,御驁嚇跳,可下體陣陣傳來的快感卻讓他生出些愧疚。

  弟弟毫不猶豫的對他如此,難道他就不行嗎?何況,事本來就是他提起的……

  深吸口氣,御驁忍著下身傳來的快感,將那陽物吞進去。同樣是接納,口腔的感覺,比起後庭要敏感的多,柔軟的舌頭更是能夠感覺到陽具上根根暴起的血管以及皮膚的皺褶。巨大的凶器撐滿他的口腔,只吞三分之便實在是無法繼續深入,御驁甚至無法正常的呼吸,不出含著那東西自己心中是什麼感覺……

  御驁乾脆隨著下體傳來的陣陣感覺撫慰著弟弟的陽具,或者,御蛟如何「照顧」他,他便也盡量如何「照顧」弟弟。御驁從來不知道,吞進個人的性器竟然也會讓他有著滿心的滿足感與幸福感!

  不知過多長的時候,御蛟和自己相繼噴發慾望,那第次嘗到的味道讓來不及反應的御驁幾乎咳出肺來,可是他知道,還是有些弟弟的精水讓他吞下去。隨即,他不敢再看弟弟的臉,而是低著頭紅著臉默默的收拾殘局。當然,先收拾的不是自己,而是弟弟。御驁小心的擦淨御蛟胯間之物,可是他看著弟弟上半身,想著怎麼清潔自己的精水時,卻是滴也沒尋到。

  「哥哥找什麼?」

  「……」御驁瞪眼,心明知故問。

  「呵呵!」御蛟輕輕笑,伸手拉過哥哥,御驁怕自己用力或者躲閃不小心帶動他右腿,因此便隨著他動作壓下身體。

  吻,印上御驁嘴唇,弟弟的舌探進去,帶著奇怪卻又熟悉的味道……

  「哥,自己的味道和的樣不?」

  「、……」御驁捂著唇,舉起手就要打,而御蛟也是笑瞇瞇的抬起頭,可是,他那仍舊裹著紗布的腦袋卻讓御驁最終放下手臂。

  「哥……」看著重新又有些失落的哥哥,御蛟討好的拉著他的手,「謝謝,給機會,讓繼續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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