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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浪蕩公爵(維多利亞的祕密1)》第6章
第五章

 莉莉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要不然就是離瘋不遠。

 她在心中百般警告自己,絕對要離沃斯越遠越好,可是兩人的身體就像磁鐵一樣,總互相吸引著。

 拜託,醒醒吧!這裡是十九世紀,維多利亞時代,並不屬於你的年代,你不能在這裡搞丟任何東西,哪怕那樣東西是無形的。

 例如……她的感情,她的愛。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

 終有一日,她會解開懷表的秘密,找到回家的方法,她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她必須保持旁觀者姿態,不介入任何人的生命。

 因為那對她,或對那個人而言,都是一件不公平,甚至可說是很殘酷的一件事,傷人亦傷己。

 念頭如紫雷劈落腦海,莉莉睜開染上濕氣的水靈眸子,發抖的雙手推拒沃斯的胸膛。

 「放開我……我們不行……」

 「莉莉,你需要我,你想要我。」

 沃斯哪裡會懂得她的心思,只當是她嬌蠻的性格使然,總下意識想推翻他,與他為敵,那似乎是她最拿手的絕活。

 看來,是他取悅得不夠賣力,她才有多餘心思反抗他。

 閃動著慾望光輝的綠眸一垂,他勾唇,按摩著她大腿內側的手往上移動,隔著柔軟的布料,揉弄幽濕處。

 她全身一震,嬌吟不休,美眸瞪得大大。「你幹什麼……你怎麼……怎麼可以碰那裡……」

 他邪惡一笑,或輕或重地揉起來,使她春潮氾濫,敏感得直打哆嗦。「莉莉,你濕透了。」

 「閉嘴……嗯……」她嬌斥,但一看見自己雙腿分敞左右,他雄壯的身軀順勢卡入,他的指尖隔著燈籠褲戲弄她的羞密處,她整個人都軟下來。

 「小野貓,你總會被我馴服的。」他笑得好得意,感覺到從花穴淌出的愛液濡濕了布料,間接沾上他的指。

 她整個人如被火燒一樣的難受,柔嫩的腿心落入他指掌之內,雖然燈籠褲還好端端穿著,但在他灼灼的目光盯視下,其實已與赤裸無異。

 「你喜歡這樣?嗯?」觀察著她的神情變化,他不停變換揉弄的速度和技巧,體內的亢奮也已高漲。

 見她星眸半瞇,水潤的軟唇微微張開,吐息如蘭,飽滿可愛的雙頰像怒放的紅薔薇,雪白的雙峰烙滿了吻痕,像個渴望被愛的女人。

 他胸口一緊,全身肌肉繃緊,腿間的硬挺已經充血,將緊縛的褲子撐起,雄性的慾望正叫囂。

 停留在她臉上的焦距越見深邃,他想要她,想狠狠衝入她嬌嫩的體內,讓這朵帶刺玫瑰感受他的存在。

 噢,老天!他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莉莉,你是上帝派來摧毀我的魔女。」他邊愛撫著濕潤的花穴,邊俯身吸吮她的乳尖,將硬挺如豆的蕊心交互吞含。

 她的意識已然迷亂,刺激的快感凝聚在乳尖與腿心,被他的口與手箝制,無數的歡愉在體內流動,令她不住吟哦。

 「你是第一個敢對我揮動拳頭的女人。」輕撫淤青的左眼窩,他自嘲地牽動嘴角,帶點報復性質地低頭吻她。

 「嗯……」她被人生初次的情慾折騰著,泛紅的嬌軀滲出香汗,唇舌與他糾纏,體內似有一根弦被拉緊,越來越緊。

 嬌媚的嚶嚀一聲聲,他的亢奮越發腫脹,吮吻的舌霸道旋轉,滑過她白皙的頸部,舔弄兩團渾圓。

 沿而下,來到可愛的肚臍,濕熱的舌尖探入凹洞,戲弄了半晌,才又往下……

 「不!」驚覺他的唇正咬開燈籠褲,莉莉猛然驚醒,忽然抬高膝蓋頂開他俊美的臉龐。

 「該死!」沃斯被這一頂撞翻了身,撫著被撞疼的顴骨咒罵,沉迷情慾之中的綠眸如夢忽醒,憤怒地瞪著火速爬起身的莉莉。

 「你幹什麼?」見她拉緊下身的燈籠褲,一手遮掩雙峰,一手撈起床邊地

 上的蕾絲襯衣,他情緒更壞了。

 「噢!瞧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一定要痛扁你一頓!」莉莉惱火的回瞪,顫著雙手將禮服穿回身上,盡避她一併攏雙腿,便能感覺到腿間的濕潤,那屬於處女的幽香仍縈繞在空氣中。

 不敢相信,她差點就跟他做愛!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跟一個十九世紀的浪蕩公爵!這根本不應該發生!

 莉莉胡亂套好禮服,顧不得是否有穿戴整齊,就像披好戰袍的女鬥士,立刻風風火火地撲向沃斯。

 沃斯正惱怒,順勢捧起她惱紅的小臉,吮住她想咒罵的唇,將亢奮昂起的男性緊緊貼向她,甚至就這樣磨蹭起來。

 這……這個色情的混蛋!滿腦子只有性的下流惡棍!

 她剛才竟然被這個調情聖手逗得放蕩淫浪,還對他敞開雙腿,讓他的手放肆地揉玩私處……啊!她快瘋了!

 莉莉像顆引爆的炸彈,怒瘋了,小手扯住沃斯的發,將他得不到滿足的俊臉拉開,膝蓋往上狠狠一頂。

 可惜,沃斯早有防備,躲開了這次的暗襲。他壞壞地挑眉,嘴角邪氣的勾起,似在嘲笑她的惱羞成怒。

 「沃斯-霍爾特,你是個大混蛋!你差點就強暴我!」

 「是嗎?我看你挺享受的,一點也不像是被我逼著就範。」調侃地笑了幾聲,也不怕小母獅正舞弄爪子,他俯身想索吻。

 她驚恐地往後一退,手背抵在唇上,來回擦拭,那副像是想將上頭的髒東西擦去的姿態,令他眸光一沉。

 多少女人渴求他一吻,她卻露出像是沾上穢物的恐懼表情,這女人未免太不識好歹。

 「不要用你骯髒的唇碰我!」想起不久前他和艾妮絲伯爵夫人交頭接耳的畫面,她心中的酸味爆發了。「天曉得你那張嘴碰過多少女人,真噁心!」有夠不衛生!

 盤據胸口的怒氣驟然消除,沃斯心情好得如雨後的放晴天空,嘴角高高揚起,笑得足以迷倒全倫敦的女性。

 要命!這男人根本就是個美麗的禍害,披上天使的面貌,骨子裡卻是惡魔,專門引誘女人的那一種!

 「你在吃醋。」他得意的宣稱。

 「我沒有!」她暴跳如雷。

 「莉莉,你根本不喜歡米倫,你喜歡我。」

 「對,我喜歡你——被我揍的樣子!」

 莉莉朝他揮出粉拳,卻被他閃過,她跳腳,順勢也躲開他的擒捉,眼角餘光掠過他腿間的突起,瞬間一呆。

 沃斯發現了她的窘態,愉悅地笑了起來,對自己的亢奮絲毫不遮不掩,泰若自然地任她羞瞪。

 「想摸摸看嗎?親身體驗一下我有多想要你。」沃斯莞爾挑眉,邁步走向她,想拉起她的手。

 「啊!」莉莉驚叫,攏起裙擺轉身跑走,身後傳來渾厚低沉的朗朗笑聲,使她更像狼狽的敗戰而逃。

 沃斯笑彎了一雙綠眸,但是在低頭瞧了自己的亢奮一眼後,登時轉為苦笑。

 返回宴會時,莉莉一頭醒目的黑亮長髮披散在胸前,雙頰暈紅,唇若成熟的莓果,頸上那圈珍珠項鏈也不知跑哪去了,反烙上了深淺不一的吻痕。

 明眼人一看,都不難發現她和沃斯「消失」的那段時間裡,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從侍者的托盤取走一杯紅酒,莉莉狠狠地啜了一口,氣得直磨牙。他算哪門子的公爵啊,根本是色情的無賴!

 「你的黑髮美得真像今晚的夜色。」

 一聲含笑的讚美從身後冒出,莉莉旋身,詫異地望著艾妮絲伯爵夫人。後者向她舉杯,笑吟吟地瞅她。

 莉莉有點尷尬,手勢略僵的舉杯。「晚安,伯爵夫人。」她該不會是過來示威吧?或者想對她來上一番冷嘲熱諷明褒暗貶什麼的?

 「喊我艾妮絲就好。我可以喊你莉莉嗎?」對方主動釋出善意,態度圓滑親切,使人感覺放鬆。

 很顯然地,她猜錯了。艾妮絲笑容可掏,眼神不摻一絲敵意,輕快的嗓音也聽不出嘲諷。

 莉莉詫異不已。難道艾妮絲不把她當作情敵看待?

 正兀自納悶著,彷彿看穿她心思,艾妮絲又含笑啟嗓。

 「莉莉,你有一雙好美的眼睛,雪白的肌膚就像來自中國的頂級瓷器,難怪沃斯會喜歡你。」

 「抱歉,我這樣問可能很失禮。」莉莉向來就是有話直說,心中只要有惑,憋也憋不住。

 「放輕鬆,在我的宴會上,不需要感到拘束。」艾妮絲反而鼓勵起她,還擅自取了另一杯酒,替換掉她手中已經見底的空杯。

 正好,她的確需要喝口酒醞釀勇氣。莉莉唇抵杯緣,啜飲一大口,然後不客氣地脫口:「你和沃斯是情人關係嗎?」

 艾妮絲笑了。「我就說呢,剛才我跟沃斯說話時,總覺得臉上刺刺的。」莉莉紅了雙頰,心虛地垂下長睫。艾妮絲被她的坦率逗得呵呵笑。

 難怪沃斯會喜歡這個東方來的瓷娃娃,她不像上流社會的人虛偽造作,身上卻也沒有中下階級的粗鄙氣息。她就像一個誤闖者,但是又巧妙地融合在這個世界。

 最重要的一點——她絲毫不將沃斯放在眼底。恐怕尊貴的公爵大人,此生頭一遭不被女人膜拜,呵呵。

 「莉莉,我必須向你坦承一件事。」艾妮絲笑道:「我確實很仰慕沃斯,但是我深愛我死去的丈夫。我和沃斯是多年的朋友了,算是紅粉知己吧,我也透過沃斯投資了不少生意。對了,沃斯應該跟你說過,他有一個合夥人很熱衷骨董事業。」

 莉莉睜眸。「你就是那位合夥人?」

 艾妮絲微笑。「是的。」

 難怪沃斯會帶她出席這個宴會,目的應該也是讓她認識艾妮絲……慢著,先不談這個——天啊!艾妮絲跟沃斯不過是朋友情誼,她剛才竟然還為此吃醋,真是蠢翻了。

 「呵呵,別擔心,不只你這樣想,其實很多人都把我和沃斯的關係想歪。」艾妮絲大方地安慰她,替她解除窘境。「身為一個寡婦,流言蜚語總是特別多。」

 「我明白。」莉莉望著艾妮絲的眼神多了一份欽佩。在這個年代,除了女王,即便是貴族,女性的社會地位還是差男人一大截。

 「我喜歡你的眼神,好清澈,就像奧地利的水晶一樣,好美。」艾妮絲舉杯,與她的杯口輕輕撞擊,友好之意全在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裡表露。

 莉莉也舉杯,將杯中香醇的紅酒一飲而盡,兩個女人會心一笑,無形的默契正在迅速建立——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會和艾妮絲成為好朋友。

 莉莉對自己的預感一向自豪,因為鮮少出錯。事實也證明,往後三個月裡,她幾乎天天都往艾妮絲的莊園跑,兩個女人一見如故,聊起骨董總有扯不完的話題。

 沃斯似乎也忙了起來,他頻繁地進出皇宮,與政務大臣開會,或者與女王的丈夫艾伯特親王一起討論人民福利,總之,就是忙得無暇戲弄她。

 她以為她會很開心,至少不必擔憂自己會繼續犯錯,例如愛上沃斯,把心弄丟在十九世紀之類的。

 但她沒有。

 她心頭悵然,甚至感到寂寞。

 為了不讓自己陷在這種奇怪的情緒中,已經大概適應這個時空的她,開始思索該怎麼從沃斯手中拿回純金懷表。

 事實上,在這之前,她已經跟沃斯提過幾次,那男人只是懶懶睨她,毫無意願將懷表拿出來借她一瞄。

 「喔,我知道你說的那個懷表!」

 一個陰晴不定,天氣不算好的下午,莉莉與艾妮絲剛去完碼頭晃過一輪。商船入港時,總會卸下大量的外國貨物,其中有些是歐洲諸國的商人,帶了一些稀奇珍寶準備來倫敦大賺貴族一筆。

 自從多了莉莉這個女伴,艾妮絲喜歡邀她一起到碼頭尋寶,或是逛倫敦的市集,到茶館喝喝茶,聊一聊近日的趣事。

 聽到莉莉提起懷表一事,艾妮絲沉思半晌,忽然低呼出聲。

 莉莉雙眼一亮。「真的嗎?你還知道什麼?」

 艾妮絲揚唇,挽著她的手臂走在吵雜的市集街道上,邊說:「那個懷表的來頭可大了。那是沃斯死去的未婚妻,留給他的定情之物。」

 莉莉一僵,雙腳如同被灌了水泥,忽然間沉在原地不能動彈。

 艾妮絲輕笑:「我是跟你說笑的。」呵,看來莉莉對沃斯是真的很在乎,才會連她在開玩笑都沒察覺。

 「艾妮絲!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驚覺失態,莉莉滿臉赧紅,掐了艾妮絲的腰一下。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艾妮絲笑到差點喘不過氣。「那個懷表是沃斯死去的父親請來法國最優秀的鐘錶匠打造的,據說當年是他父親與母親的定情之物。」

 真老土!莉莉聞言,沒有「哇好浪漫」的感覺,只想翻個白眼相贈。

 老爸老媽的定情之物,然後傳給兒子,準備當傳家之寶,一代代傳下去,天啊,想不到連白人都玩這一套。好吧,或許也不能怪他們老土,畢竟這裡是十九世紀。

 「所以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也想當作定情之物,預備送給他未來的妻子?」

 「按照沃斯的想法,應該是這樣沒錯。」

 莉莉也真是的,明明在乎沃斯,卻老是喊他討人厭的傢伙,或是惡棍惡霸之類的代稱,好像老老實實喊一聲沃斯就會窒息死亡似的。

 「聽說之前那個懷表離奇失竊,後來是出現在你手上?」別眸睞向摯友,艾妮絲並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好奇。

 對於莉莉,她始終保持敞開心胸的態度相交,雖然老是聽莉莉咕噥著某些古怪的字眼,但她從來沒過問莉莉的來歷或過去。

 她信任莉莉。像莉莉這樣有著一雙清澈眼眸的人,不可能心懷鬼胎,或是藏有什麼大陰謀。

 但信任歸信任,人的好奇心總是會有的。

 莉莉不自在地垂眸,囁嚅著:「嗯……呃……」該照實說嗎?艾妮絲會不會以為她神智不正常?

 一番天人交戰後,莉莉提起一口氣,終於揚眸。艾妮絲始終微笑以對。

 「艾妮絲,你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聽我說。」莉莉頭皮發麻,從來不知道要向人吐露一件實情是這麼困難的事。老天,好不容易在這時空交到志同道合的好友,她可不希望就這樣失去。

 對比她的緊張,艾妮絲反過來安撫她。「沒事的,你慢慢說。」

 莉莉深呼吸:「說起來有點複雜,也很難解釋清楚,但我必須跟你說,我並不屬於這裡,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裡。」

 艾妮絲並不意外,這段日子她對莉莉已有一定程度的瞭解,她似乎去過很多地方,見過許多奇異景致,她的世界觀很宏大,大到難以想像的境界。

 「我知道,你想到處旅行,我死去的丈夫以前也總是這樣想。」

 「不,不是這樣的。」莉莉苦惱,艾妮絲完全搞錯了。「這樣說好了,我不屬於維多利亞王朝的時間,我是來自另一個時間的旅行者,將我帶來這裡的媒介就是沃斯手中那個懷表。」

 艾妮絲停頓片刻,輕笑出聲:「這個故事不錯,最近有個出版商一直想找我投資,你有興趣提筆當作者嗎?我保證你的故事一定會風靡整個歐洲。」

 莉莉沮喪地垂下雙肩。「艾妮絲,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很迫切的需要沃斯那個懷表,我想念我的家鄉,我想回家。」

 這席話在艾妮絲聽來,比較像是老大未嫁的女人心生恐慌,渴望與心愛的男人共組家庭——莉莉已經二十四歲,在這時代可不算年輕啦。

 至於莉莉之所以會說她需要沃斯的懷表,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嗎?呵呵,莉莉喜歡沃斯,她屬意的丈夫人選是沃斯,錯不了的。

 兩人又在市集閒晃一陣,才各自分道揚鑣。莉莉婉拒了艾妮絲的下午茶會邀請,她想到市集另一頭,有異國商人聚集的商店街走走。

 「你單獨一個人去那邊太危險了,我讓哈莉留下來陪你吧。」臨上馬車之際,艾妮絲屬意讓自己的貼身女僕留下。

 莉莉微笑拒絕。「不必了。你可別忘了,我也是異國人種。」

 目送艾妮絲的馬車揚塵而去,莉莉獨自來到商店街,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冊子,邊走邊觀察這時代販賣的各樣商品。日後回到二十一世紀,這些訊息對骨董事業可是大大有幫助,她已可以預見外婆樂歪的模樣。

 呵呵。莉莉愉悅地揚起粉唇,一掃先前的沮喪,喜孜孜地在商店街閒晃,沒察覺到她一身精緻華服,出現在龍蛇混雜的商店街,有多惹人注目。

 一班大漢正走出當鋪,領頭的那人眼角一瞄,饒富興味的看著停留在荷蘭商人店舖外頭的莉莉。

 她一身淡粉衣裙,頭上戴著玫瑰與珠寶綴飾的禮帽,時不時從冊子中抬起頭,似乎正在紀錄所見所聞。

 「老大,是霍爾特的中國妞兒。」某個手下立刻跳出來替領頭者解惑。

 「你怎麼知道?」領頭大漢瞟了手下一眼。

 「上周我看到沃斯-霍爾特帶著這個妞兒一起到礦坑巡視。」

 「是嗎?」領頭大漢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聽說這個中國妞兒是從席蒙公爵那邊私逃出來,投奔了沃斯-霍爾特,席蒙公爵為此似乎很不高興。」另一手下又說,口吻似在鼓吹。

 尋思半晌,領頭大漢咧開不懷好意的笑,率著一班弟兄朝莉莉大搖大擺地走去。

 莉莉剛在冊子上寫下最後一筆,一個微笑轉身,卻撞上一堵散發異味的肉牆。

 她皺皺鼻,手中冊子掉落在地上,正要彎身去撿,冊子卻被一隻穿著皮靴的大腳丫踩住。

 「嘿,拿開你的臭腳!」莉莉仰眸一瞪,怒視擋住去路的高大胖子。

 「嘿嘿。」領頭大漢肥手盤在胸口,將她從頭到腳掃瞄一遍,猥褻的眼神令她反胃作惡。

 見鬼了!這該不會是西部電影中標準配備的劇情——落單的女主角被野蠻粗漢包圍調戲,或是被強灌某種摻了迷藥的酒,然後強行被帶走之類的吧?

 這也太老土了吧!莉莉嘲弄地扯了一下嘴角。

 「你是沃斯-霍爾特的妞兒?」眼神猥瑣的大漢怪腔怪調的問。

 「你想怎麼樣?快把你的臭腳拿開,你踩到我的冊子了!」莉莉才懶得跟他廢話。

 「喔?那還真是抱歉。」大漢笑說,皮靴仍死死地踩在冊子上,沒有半絲想移開的打算。看見莉莉冷瞪,才又怪腔怪調地說:「那你也該知道,你正踩在我的地盤上。未經允許,我這裡可不歡迎奴隸,你壞了我的規矩。」

 「你胡說什麼——」莉莉正想叉腰開罵,後頸忽然一痛,美眸瞠大,下一秒,無邊的黑暗籠罩了她,她腦袋一眩,身子咚地一聲往前墜。

 可惡!這跟電影演的都不一樣!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瞬,她在心底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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