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心水謠》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童遠波雖其貌不揚,卻甚有本事,不僅建了碧雲山莊,更娶了十房太太,也可算是風流之人了。可沒人知道,童遠波心裏卻有個心心念念了一輩子的女人。

  早年,童遠波外出談生意,遇到搶匪險些喪命,被路過的一位江湖女子所救。那女子有著一雙大大的眸子,容貌中等,卻總是面帶笑容,性格豪爽。那時的童遠波剛娶了第三房夫人,可在那時,他卻對那名女子一見锺情,癡癡念念,想著哪怕什麽都不要了,也要“以身相許”。

  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女子早已有了心上人,童遠波只能帶著永遠無法說出口的愛意黯然離開,臨走之時,他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那名女子,許諾無論是何要求,只要是她開口,哪怕是死,他也答應。

  幾年後,女子來找他了,卻帶著剛剛出生的稚兒和滿腹的心傷。江湖恩怨牽連到了女子及她的夫君身上,丈夫身亡,她也沒了活下去的念頭。她把孩子托付給童遠波,讓他遠離江湖紛爭平安長大。女子是服了毒來的,她知道童遠波會替她把孩子撫養長大。

  女子沒有看錯人。童遠波雖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妻妾,對自己的子女們也疏於教導,卻是把童瞳疼入了心坎。爲了隱藏童瞳的身世,他娶了第十房夫人,夫人進門卻是帶著剛滿月不久的孩子,外人只當是童遠波太過猴急,來不及給人家名分,就讓人家生了兒子。

  那女子原本是個窮苦人家的女子,有這麽個機會不必再吃苦,自然也是守口如瓶,把童瞳當成自個的孩子。童瞳的雙眸極似女子,可其他地方卻不像,該是像他的父親。女子死前沒說仇家是誰,童遠波害怕那些人還活著,也怕他們發現童瞳的存在,所以下了死令不許童瞳外出,童瞳長大了,眉宇間越來越似女子,童遠波就越來越擔心。

  童遠波的子女,除了很早就離家的四兒子童含绉外,無不虎視眈眈這份龐大的家産,女兒們也不例外,再加上童遠波極度寵愛小兒子,其他人自然嫉妒,怕他把家産全部留給童瞳。童遠波把對兒女的愛全部給了童瞳,自童瞳小時差些被溺死後,他明白了,哪怕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童瞳也不安全。他左防右防,童瞳身邊的人全是他親自挑選,他記得答應過女子的事,他要讓童瞳平安長大。

  對自己的子女,童遠波不是一個好父親,但對童瞳,他卻是慈父,除了不許童瞳出門,不許他隨便吃外面的東西之外,凡是童瞳喜歡的,想要的,他都會花心思做到。可童遠波的身子卻不由他看著童瞳長大。碧雲山莊漸漸被兒女們掏空,就在他爲自己的病痛,爲童瞳的今後一籌莫展時,離家多年的四子回來了。

  一年後,童遠波決定把童瞳交給童含绉,這個家也只有童含绉能護童瞳周全。童含绉是爲了久病不愈的母親回來的,他根本無意這個家,可在童遠波臨終時告訴他童瞳的身世,讓他照顧童瞳時,他答應了。他答應接下碧雲山莊這個空殼,條件卻是童瞳。要他這個他回來後逐漸喜歡上的,讓他下了決心,哪怕是逆倫也不放手的弟弟。

  童遠波爲四子的條件心驚,他要童含绉發誓,一輩子不許有負童瞳,要永遠對他好,要護他周全。在童含绉點頭之後,童遠波放心地去了。若他能再見到那人,他會告訴她,童瞳很好,模樣又好看,性子又乖巧,他沒辜負她對他的囑托和信任。

  但童遠波沒料到,童瞳怕童含绉,而童含绉這個不知溫柔爲何物的家夥,沒有耐心等童瞳慢慢接納他,更沒有耐心等童瞳長大。他把還未成人的童瞳吞入了腹中,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爲了徹底得到童瞳,他甚至花重金買來生子藥,放在童瞳喝的湯裏。他要童瞳爲他生孩子,不是因爲想要孩子,而是要絕了童瞳的心,讓他只能是他的。

  童遠波在世的時候疼童瞳疼到人眼紅,他死了,童含绉幾乎把所有的人都趕出了山莊,僅留下童瞳和兩位未出嫁的妹妹。童家的人哪裏咽得下這口氣。漸漸的,他們發現了,童含绉的軟肋是童瞳,只要抓到童瞳,就能逼童含绉就範。騙童瞳他要被賣給鞑子,騙他出莊,想在半路劫了他,結果陰差陽錯的,童瞳跑錯了路,上錯了車,誤打誤撞地去了古辘鎮,誤打誤撞地遇到了白忻澈。

  若是遇到別人,童瞳興許會和以前那樣,因爲懼怕,而跟童遠波回去。可白大哥是何許人也,是白國公的兒子,是當朝太子和嵘親王的兄長,他有靠山了,他再也不要見可怕的童含绉,再也不要每天被弄得很疼,他要跟著白大哥四處遊玩,還要跟著白大哥回京,然後就躲在京城,離童含绉遠遠的。

  大口吃著好吃的牛肉面線,童瞳邊吃邊哼哼:“我再也不要見他。他好壞。爹爹一過世,他就欺負我。還要把我賣掉。三姐說鞑子可凶呢,會吃人。我有寶寶了,我才不要被吃掉。”

  吃面線,喝肉湯,吃肉餅,童瞳吃得不亦樂呼,和先前那副快哭死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童瞳,你放心就是,有咱們家少爺呢,你怕什麽。”小四邊給童瞳夾小菜,邊道。童瞳一個勁的點頭,他不怕,有白大哥。

  “童瞳,多吃些。你可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小四羨慕童瞳,羨慕他能當爹,能有自己的骨血。

  文狀元也在一旁吃,不過吃的卻是小四親手做的馄饨,咕哝道:“小四,回頭再給我整碗蛋花湯。”

  “好咧。”小四欣然同意。

  “我也要。”童瞳不忘加上自己。

  三人在房間裏吃得高興,白忻澈卻是滿腹煩憂,這兩人的事可眞不好辦。他不是爹爹,不懂如何勸人,更不懂如何把童含绉這顆頑固不化的石頭給弄軟了,而且,相比童含绉的頑固,童瞳也是一樣。這兩人可以說是王見王,死棋。

  推門,進入,白忻澈正滿腦子想著那兩人的事,突然撞入一人的懷裏。

  “怎麽去了這麽久?”

  一把攬住白忻澈,劉韻峥不悅地問。

  “童含绉和我說了童瞳的身世。”頭靠在劉韻峥肩上,白忻澈歎道,“那兩人……要花些時日了。”

  “忻澈,你的心都放在旁人身上了。”藍韻嵘伸手把白忻澈拉過來,直接往裏間走。白忻澈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推到了床上。

  “忻澈,你可是應承我們了。”

  藍韻嵘和劉韻峥開始脫外衫。白忻澈呼吸急促了幾下,扭過頭。

  正值暑熱之天,身上的薄衫輕易的被剝開,而身上之人的跨見昂揚早已挺立,卻不急不躁地用唇和手緩慢地碰觸那冒出細汗的身軀。來到腰間,那炙熱的雙手卻不急著解開那松散的褲繩,卻是不停地撫摸腰間的細滑,直到身下之人忍不住發出細碎的呻吟時,他才快速抽掉繩帶,探手進入。

  上一次,這兩人如出籠的猛虎,而這一回卻是耐著性子地“折磨”他,那極慢的舔吻與撫摸,更讓人難耐。

  “韻峥……韻嵘……”

  忍不住出聲。

  “忻澈,你要自己說。”劉韻峥壞心地輕撫那哭泣的鈴口,要這人祈求。藍韻嵘則輕舔那紅潤的果實,手指在洞口搔癢,享受著愛人的痛苦。

  “嗯唔……”白忻澈的全身通紅,他看著二人,求他們放過他,他……說不出口。

  “忻澈,只要你開口,無論是什麽,我都給。”

  劉韻峥低啞地說,眸子凝視那透著無措與妩媚的愛人。

  白忻澈咬著唇,抓緊身下的被單,卻抵不住心中的渴望。那兩雙眼如過去般看著他,卻多了許多柔情,許多憐愛。腦子裏閃過自己憔悴的模樣,閃過自己驚恐的淚水,閃過童含绉的強勢與無措,閃過童瞳的害怕與堅決,閃過這二人對他所做的一切。

  “忻澈,說,我要聽你自己說。”

  劉韻峥強硬的開口,不夠,還不夠,他要這人把他的一切都交付與他們,包括他的欲求。

  “韻峥……韻嵘……”

  白忻澈摸上二人的肩膀,掙紮了許久之後,低聲道:

  “給我吧……我……我要給你們,生兒子。”

  “忻澈!”

  兩聲低吼,劉韻峥和藍韻嵘瘋了似的扯掉白忻澈的衣衫,解開他的發髻。白忻澈擡手,抽掉二人的發簪,三人的長發混在一起,糾結、纏繞。

  不算溫柔的進入,讓他悸動,相貼的身子,能感受那二人對他的情,對他的愛。

  “韻嵘……給我……”

  滿含羞恥的低求,這是他一生的所依,他……要他們。

  藍韻嵘被這聲低求急紅了眼,他忍下不顧一切的念頭,別過頭:“澈,會傷了你的。”

  “韻峥,韻嵘……給我吧……我……”白忻澈把頭埋進劉韻峥的頸窩,體內的火柱不動了,他聽到了越來越可怕的喘息聲。

  “我……我是你們的……”所以,給我吧。

  “澈!”

  藍韻嵘的克制瞬間坍塌,劉韻峥一個翻身,讓白忻澈背對藍韻嵘,他開始大力的抽動,直到白忻澈失控時,他才停下來,那緊裹著他的地方變得極其濕潤。藍韻嵘取來潤滑膏,占滿手指。

  “澈,我給你,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唔……”

  很疼,從未有過的疼,但他甘之如饴。爹爹……就是這樣的心愛著皇叔和皇伯吧。他……

  “韻峥……韻嵘……不要放開我,我……”

  仰頭,喊出心中剛來的醒悟。

  “不要……抱別人……我……我喜歡,喜歡韻峥,喜歡韻嵘。”

  “忻澈!”

  兩頭任性慣了的野獸再也壓不下體內的霸道本性了。知道這人會痛,知道這人會守不住,可他們卻是放任了自己的心去索求他們愛了很久很久的人。

  爹爹,孩兒想明白了。孩兒難過,是因爲不知他們是否眞心喜愛孩兒;孩兒傷心,是因孩兒自卑,孩兒怕無法與他們站在一起,無法成爲他們一生的所愛。

  爹爹,孩兒繞了遠路,累得他們爲孩兒心焦,爲孩兒痛苦。如今,孩兒再也不會有任何疑慮,因爲孩兒是他們的,他們……是孩兒的。

  孩兒要給他們生兒子,要給爹爹生孫子。要做像爹爹那般的人,永遠得到韻峥和韻嵘的眷戀。

  子中午回房後,白忻澈就沒踏出過房門,藍韻嵘在隔天去了府衙處置王家堡的事,劉韻峥卻是整日在房中陪著無法起身的人。

  當天,王鑫僅抱著兒子出現在衙門,祁幽因傷重沒有前來。王鑫不看自己的奶奶,也不看自己的父母,只對官老爺說了一句話:從此脫離王家,他的一切都與王家無關。

  王老太太哪裏肯接受,可藍韻嵘下令滴血認親,當小虎的血和王鑫的血融合在一起時,王老太太面如死灰。

  “王章氏,你可知本王的生母是誰?”

  藍韻嵘的心情極好,臉色多了幾分和顔悅色,可看在旁人的眼裏,卻是更加的可怖。

  王老太太哆嗦地跪在地上答:“是……白國公。”

  “那,本王可是不祥之人?”

  “王爺明察,民婦從未敢有此念。”

  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半截身子已經埋在土裏的人,藍韻嵘失了興致,只想趕快回去。

  “王章氏,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本王可以不予追究。不過,若本王再聽到一點風聲,說你王家有誰說男子所生之子是不祥,本王判你個汙蔑皇族之罪。”

  “民婦不敢……”

  “祁幽與王鑫之婚約,本王今日所證,他日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緣由拆散其二人。”

  “草民謝王爺的恩德。”

  王鑫激動地磕頭謝恩,他可以帶著幽與孩子正大光明地活著了。

  把剩下的事交給左三銘,藍韻嵘急匆匆地趕回福祿樓,他當然不會如此饒過王家,總得給他們些教訓,算是殺雞儆猴,讓其他鄙夷男子生子的人有所膽怯。他和韻峥是由男子所生,他們的兒子也將由男子所生,也許今後,他們的孫子同樣是由男子所生。

  爬在劉韻峥的懷裏,渾身散架的白忻澈唇角帶笑。身上很疼,那處更是疼得難受,可他歡喜,從未有過的歡喜。

  劉韻峥也是眼角含笑,就在幾個月前,他們與這人還在互相痛苦、猜疑著,可如今,那人心甘情願地伏在他懷裏,任他輕薄。

  “忻澈,今後別再這樣挑逗我們了,我和韻嵘在你面前可沒自制可言,到時,受苦的可是你。”

  白忻澈微微笑起,半阖著眼享受著此時的溫存。雖然疼,可那種被愛著的滋味讓他沈溺。

  “韻峥……我想幫童含绉,可是卻沒有頭緒。”

  劉韻峥低笑,他的忻澈終於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們了。無論是身,還是心。

  “他二人是怎麽回事?”

  像拉家常般地問,劉韻峥同樣享受此刻的溫存。

  “等韻嵘回來了,我一塊說給你們聽。你們幫我出出主意。”

  “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兩人窩在床上,等著另一人回來。纏起一縷劉韻峥的頭發,白忻澈舉到鼻尖。

  “韻峥……有刀子嗎?”

  劉韻峥扳起他的頭,眼神灼灼,這人要他的斷發!白忻澈仰頭看著劉韻峥,眼裏是愛戀,是羞澀。

  “忻澈,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好像……沒有。”

  “我愛你。”

  “唔……”

  另一間屋子裏,孫昊林看著手裏的藥瓶,神色間猶豫不決。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