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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曲》第9章
第九章

她聞言怒極。“你居然這樣利用一個深愛你的女人?!難怪當日在便橋上,她看你的眼神今如此怨恨……”符莪必定不知他要的不是布兵圖而是她,那日見他拋下自己只帶她走,符莪內心想必是痛苦又傷心。“她如此對你,你競還狠下心來殺她滅口,敏戈,你何止喪心病狂,你己完全失去人性了。符莪為你棲牲,太不值了!”她對他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

 “你怎不想想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你怎忍心指責我?”他競還大言不慚。

 “你?!”

 “你不該怪我,該怪的人是他,是這男人接受了符莪。他若不背版你,又怎今有接下來的事發生!”他轉而憤憤的指向慕容雨霜。

 “我未曾接受過她!”慕容雨霜神色惱怒的駁斥。

 “你說謊,符莪曾多次帶我混進王府,我幾次見她與你在一塊,你們的丑事阿褚不也親眼見過!”他之所以如此熟悉王府地形,就是因為經常去找符莪,趁機將路線記下。

 慕容雨霜滿面陰霾。“那是誤解,那日情況是符莪想竊取布兵圖,我才將計就計……”

 “夠了,這些我並不想听,你不用再說了。”褚截去了慕容雨霜的話。

 他不由得神色暗然。“你仍不相信我是嗎?”

 “不,我相信你,既然你己知符莪的意圖,就不可能會踫她。”她很清楚他的個性。

 他眼楮又發亮起來。“你信我?既信我,那……”

 “那又如何!”她一臉的漠然。“我對你已沒有感情,過去發生的事,真相如何我已不在乎。”她極度無情地丟出這些話。

 他面容瞬間慘淡。

 她視而不見,目光一貫的清冷,不帶任何感情。“你讓我過來不就是想我親眼見到敏戈有多喪盡天良,如今我己明白了所有的事,他的罪行就算砍他十次腦襲都不為過,隨你處置了。”她道。

 “阿褚,你忍心我死?!”敏戈極為震驚,不信她今對他如此絕情絕義。

 “不是我忍不忍心,而是你犯下的錯,沒一件值得原諒。”

 敏戈跪坐地上,無法理解自己到底哪里做錯?為什麼得不到原諒?“阿褚,以前是我太溫和善良才會讓你將我推給符莪,現在我改過了,變得比慕容雨霜還要冷酷絕情,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接受我?!

 “你的想法完全偏差了,而我也從未將你當成我的對象,我只當你是同鄉兄長。”

 “兄長?!他憂神失笑,他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個……

 她最後再望他一眼,然而這一眼只利憐憫。

 她扭頭想離去,不顧再面對這些令人難過的真相。

 “褚雀兒。”慕容雨霜叫住了她。“能不能與我談談?他聲音低啞的要求。

 “你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也別想我會感謝你讓宋太醫救我,因為我根本不想活,救一個求死的人是得不到感激的。”她連身子也沒有轉過來,冷硬說完後,毫不猶豫的走出王府。

 他面色死白,必須用盡力氣才能制止自己追上去綁住她,讓她好好听他說一次話,讓她再像從前一樣偎進自已懷里,再做他的小雀兒。

 “王爺,小姐總有一天會明白的。”李維生在他身側安慰道,不忍看到主子受盡情傷的悲慘模樣。

 清晨的御花園里,起了如輕煙般的薄霧,細霧中,有名女子獨自漫步。在短短的時間內,她經厲了許多事,每一件都教她身心俱夜。

 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自小最親密的好友,失去了一直視為兄長的人,更失去了以為將依靠一生的男人。

 如今,她僅剩自己,這太寂寞也大傷懷了,讓她感到疲憊,極度的疲憊。

 走了一個時辰後,她習慣性的在某張石椅上坐下來休息。

 寧靜中,她听見一路跟著自己的腳步聲也止住了。

 她不在意的枯坐,又一個時辰過去了,而不遠處的那雙腳也未曾再移動分毫。

 不期然的,薄霧被風吹散,霖出了男子的飾衣紫袍。他就跟在她身後,三個月來日日如此,她若肯回眸必能看見他,可惜她從未回頭過。

 听見輕微的嘆息聲,她仍舊無任何反應,幽幽地站起身,繼續的走。她每日曾將御花園逛上一跡,耗去自己的體力後才又回到她在宮中的住所。

 自從被救起醒來後,她便一直住在這宮中,在此她的身分特殊,自住一段,無人會來打攪她,生活尚屬平靜。

 直到她走進自己的小殿,跟著她的腳步聲才逐漸遠離消失。等完全听不見任何聲晌時,換她嘆氣了。

 “這是何苦?”宋太醫由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她立即收起失落的神情,站起身來相迎。“宋太醫。”

 宋太醫拉過她的手,一起在將子上坐下,順便揮手要扶自己進來的小太監退出去,有話對她說。

 不知宋太醫想說什麼,不過褚並不是很在意。

 宋太醫盯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自從慕容雨霜將她送來讓有己救治,救活後,她便一直是這個樣子,凡事不經心,似乎生命對她而言己可有可無,心如止水,再無驚喜。

 但方才她的那聲嘆息,己說明她並非如表面漠然,心中仍有那個人。

 “這東西,你瞧瞧。”宋太醫由懷里取出一本金丹交給她。

 她不解這是什麼,並沒有伸手去接。

 “這是冬弛王朝的皇族金冊,上頭有你的名宇。”宋太醫解釋。

 她訝然,這才接過來瞧,只見在一干慕容皇族中,她的名字就列在慕容雨霜的一側。“這怎麼可能……”望著金冊上燙著“慕容褚”四個字,她仍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有己己被列入皇族族譜之中,而她競毫不知情?!

 “我只是王府中的舞娘,並非王妃,這是不是搞錯了?”

 瞧見她驚愕的反應,宋太醫微笑,像是早知如此。“登錄至皇族金冊是何等大事,豈容搞錯?你再看看這列入日期是什麼時候?

 受到提醒,她迅速將視線移回金冊里。“是兩年前的……不正是我第一次進宮的日子?!那日我隨他進京,他帶我讓你療傷,那時……”她眼眸因吃驚而圓睜。

 “他那時就已讓我入了金冊?!”

 宋太醫點點頭,“那時皇上才剛染風寒,卻仍親自去宮門接人,就是因為想見你,皇上好奇,他要娶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而我從不替皇上以外的人醫治,卻為你破這個例,只因你身分不是舞娘而是王爺的正式妻室,也是唯一入金冊的王妃。”

 褚吃驚不己,慕容雨霜競在那時就認定她了?!“可是他為什麼沒告訴我這件事?”她搖頭不解。

 “王爺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當皇上問你的身分時,你搶著答自己是舞娘,這讓他非常懊惱,自此不再提起你身分之事。他等著哪天你自己想霸住他,成分他唯一的女人時再說,他就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她神情驚愕,沒想到理由競是這樣……

 “還有,我的身分王爺也應該對你提起過了?!宋太醫問。

 她領首。

 宋太醫其實是當今皇上的外曾祖毋,年輕時曾與男人私通生下一子,為了孩子的前途,她將孩子送給某大官的妾室撫養,此子後來也成了大官,可惜命薄,生下一女後便病頭了,而這女兒後來則成為皇上之母。

 宋太醫因為身分卑微,從沒想過與子孫相認,可後來還是憑著過人的醫術進到宮里,這才有機會與身為皇太後的孫女相認,而慕容雨霜之所以得知這個秘密,是因為懷疑皇上為何如此信任一名太醫,派人追查才得知真相。

 “當年我好不容易與孫女相認,可惜她不是長壽之人,在皇上未登基前就過世了。她死前將單薄無勢的孩子托給我,讓我助他的身子以及江山安穩……王爺的野心一直為我所擔憂,因為他若有反心,皇上體弱,朝中又無勢力,我們孤兒寡婦勢必轉眼成階下囚,所以我始終防著他。”宋太醫淡淡的說起往事。

 這些褚早清楚,不明白宋太醫為何又特意提起?

 宋太醫淺笑續道︰“你一定好奇,照理說我與王爺是敵對的立場,可如今卻願意幫他救下性命垂危的妃子,甚至來告訴你這也了你可知為什麼?”她慈藹的面容下有著極為精銳的心思。

 褚一楞。“你……想說什麼?”她背脊一凜的問。

 “這回我答應救你,只因他應寵了我一個條件。”宋太醫表情極其嚴肅的道。

 “什麼條件?!她的呼吸不自覺屏住,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緊。

 “他承諾只要你能活命,他願意放棄江山。”她豁然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不可能!他親口說過要冬弛的,怎麼可能為我答應你這件事?,”她震驚不信。

 宋太醫望著她輕笑。“看來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在他心頭有多重要,那男人固然有鴻鴿之志,可一旦用心愛上一個人,那便是全心全意,就算是大好江山也比不過你。”

 她聞言,頹然跌坐回將子上。“他若如此在乎我,當初又怎可能……”

 “你相信他並沒有背叛你接受符莪不是嗎?也清楚一切禍端起自于敏戈。你只是憤怒他的隱瞞,憤怒他間接害死了符莪,也責怪自己保不住孩子,一連串的失去才讓你無法再面對他?

 褚眸底漾上水光,宋太醫競完全說中了她的心思。

 “我說的沒錯吧?可惜你的這些心結與遺憾,不是我能為王爺解決的,但有一個人,她可以。”宋太醫忽然望向門口。

 她隨宋太醫的視線瞥去,驀然一震,張著口,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門外的人跛著腳由李維生扶著走進來,她睜大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瞪視著對方。

 “阿褚……”符莪在離她不遠處停下腳步,怯怯地望著她。

 她伸手梧住嘴,表情不敢相信。“你還活著?!”

 “我沒死。”符莪點頭。

 她立刻紅了眼楮。“天啊!這是真的,我以為……以為……”因為太高興,她嗚咽的哭出聲了。

 “是王爺命人醫治我的,我險些死去,不過還是活下來了。但這腿。一我再不能跳舞了。”符莪落寞的摸著瘸腿說。

 “是當日郎哥咬傷的那條腿嗎?”她上前激動的問。

 “嗯。”符莪垂下臉龐。

 “對不起,郎哥不該……”

 “郎哥,也只是為了保護主人,它沒錯,錯的人是我,我是來道歉的。”符莪哽咽的說。

 “符莪……”

 “阿褚,我本沒臉再來見你的,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對你說清楚,我不是真心要破壞你和王爺……

 “你不要再說了,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怪你。”她急切地打斷,只要符莪還活著,其他事都不算什麼了。

 符莪當場落下眼淚來。“不,你還是讓我說吧。王爺派人來接我進京陪你,我遲了好久才上路,那是因為我不想離開敏戈獨自上京,可敏戈卻告訴我,他要為村長報仇,只有我能幫他,禁不起他的一再逼迫,我才對不起,為了達成他的願望,我背叛了你,無恥的用自己的身子去色誘王爺,但王爺始終無動于衷,他讓我幾次都羞愧到無地自容……”說到這,她己泣不成聲。

李維生忍不住接著道︰“其實王爺一開始並不知符姑娘的意圖,但後來發現了,沒說破是因為符姑娘是您極為重視的朋友,王爺不忍心您得知她的所作所為後傷心難過,因此便選擇隱瞞,之後您又懷孕了,他更擔心您會受刺激,對這事更加絕口不提,可誰知他對您善意的隱瞞卻造成了更大的傷害,甚至因而失去了你們的孩子。”他說完不禁搖頭嘆息。

 褚用力閡上眼楮,撫著小骯,任眼淚淌流。失去孩子的創傷,將教她一輩子內疚。

 “阿褚,王爺是愛這孩子的,只是他同時也為你擔憂。你懷孕後,他雖未拆穿我,卻不再讓我去見你,搬出與你同住的寢室更是為了保護你,因為我……我被敏戈逼急了,他要我找機會直接殺了王爺。”符莪淚流不止的說。

 褚一驚,符莪競有膽刺殺他?

 “對不起,我當時……當時……被敏戈蒙騙了,他說只要我殺了王爺,就立刻娶我為妻,帶我遠走高飛,怎知這事根本難逃王爺法眼。”符莪緩緩道出一切。

 “沒錯,對于符姑娘的行為,王爺只是不動聲色,因分他想同時拿下策劃這一切的主謀敏戈,但王爺並不想讓這件事驚動有孕的您,也怕你們同寢時若符莪真敢動手會累及您,所以才堅持搬出你們的寢室。”李維生接口解釋。

 “你們說的都應該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點也是他的顧忌。”安靜了許久的宋太醫插口。“皇上至今無後,若你肚里有孩子,必是冬弛第三順位的王儲,王爺防著我,怕我會因此謀害這孩子,所以他暫且封住消息,只想等處理完他府里的“內憂”,再來處理我這“外患”。因為藏有太多顧慮,他才會讓你誤解他不愛你肚里的孩子,事實上,自從你讓敏戈帶走後,王爺日夜瘋狂的找你,甚至動用到京衛,我這才知道你失蹤了。而當他帶著命危的你來到我面前,得知你腹中的孩子確實沒了後,我第一次見到剛強如他,競也在我面前痛哭流淚……

 褚全身一頗,面容衰戚,捧著心不住地哭泣。

 原來事情的真相完全不是如她所想,那男人競為她獨自承受了這許多。

 “可當初……他若不隱瞞就不會造成遺憾,我就不會誤解他的作為,這一切悲劇或許就不會發生……”她難過的說。

 這點讓宋太醫不得不嘆氣了。“就是因為這樣,他一念之間以為對的決定卻傷害你更大,他的內疚與自責絕對不會比你輕,但錯誤已經造成,他必須負起這個責任,再沒立場強迫你什麼了。”

 “阿褚,王爺知道我來見你,所以讓李公公陪著著來,順道要我轉告你,明日晨起到日落,他會在御花園里的那張石椅旁等你,你若出現,就是肯原諒他,兩人重新開始。若不然,他會放你自由,派人送你回沙河村。”符莪將話帶到。

 宋太醫站起身。“該說的咱們都說了,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決定,留下或離開,王爺都不再為難你,今晚,你好好想想吧。”

 清晨,御花園的石椅邊,一道挺拔的身子站立子那。

 事實上,他不知己在這站了多久,似乎是前一夜就己在這里了。

 晨霧在陽光出現後逐漸散去,他的身影更加清楚,黑發己被霖水浸濕,蒙色大袍的下擺滿是水氣。而這些他全然不在意,胸中只余一份等待與企盼。

 他目不轉楮的直視那女子可能會出現的方向,只要那道縴細柔美的身影一現身,他必能馬上得知。

 日陽攀上正午了,那抹身影仍未出現。

 他忐忑的等,一生僅有的幾次不安情緒皆與她有關,只是這回更甚以往。他心跳如擂鼓,明知這或許是奢望,可他不想放棄,一點都不想。他清楚記得那日她離去王府樓閣時,對他不屑一顧的神情。

 他恐懼著,日夜為那神情而受驚,他生怕……怕他們真己走到最後,再無可能繼續走下去。

 午後落下陣雨,打落了御花園里的艷紅牡丹,他心中因而波瀾翻涌,卻不得不竭力壓下這份驚慌不安,不願去想他們之間也許就如同這午後陣雨下的花辮,離枝凋落,再無生姿。

 雨,很快的停了,但陽光也逐漸西下,更多的懼怕在他心中席卷而來。

 當夜幕低垂,群星閃爍,他一顆心已徹底墜入極寒的冰雪之中。

 她……終究沒來……

 強烈的失落攫住了他,眼底的悲傷如江水奔騰,淚水自他眼服落下,他最終還是沒能留下她。

 渾身力氣像在轉瞬間被抽干似的,他內心痛到無可抑止的地步。

 他沉痛的站在原地,像尊毫無生命的巨石,萬念俱灰,心痛難當。站了不知多久,他最後才僵硬的轉身邁步離去。

 回到王府,他面如搞木,周身散發著寂霧的死氣,旁人見他如此皆是心驚惶恐。

 “王爺……”李維生大著膽子迎上前。

 “讓人進宮去接人,今晚就送她回沙河村!”他含恨受代。

 既然挽留不住,他會遵守承諾讓她走。

 “可是……”

 “滾!”他神色嚇人,頭也不回的往自己寢房走去,今夜他想嘗嘗一醉解千愁的滋味。

 “王爺……”

 “我要你滾沒听到?!”今天這奴才是怎麼了,競敢一再來煩他了他停下腳步,忍不住暴喝。

 “听……听是听見了,可……王妃來了,正在舞場里等您……”

 “大膽!沒本王寵許,誰敢使用舞場……等等,你說什麼?王妃?!”

 李維生霖齒笑了。“是啊,王妃一早就回來了,等您到現在,這會用過晚膳,休息了一會,正在練舞……”

 他話還沒說完,某人己經消失得不見蹤影。

 舞場中,那抹舞動的縴細身影一如海芋綻放,在他眼中縴塵不染,閃著燦爛的光芒。

 他眼神如痴如醉地緊盯著她的身影轉,正在練舞的人听見一旁侍女的輕笑聲,以及郎哥的嗚嗚低吠,曉得他來了,停下了舞步轉身臨著他。

 他怕自己所見是幻影,不禁往前路去一步,但她還在原處,一歡水眸定定回望著他,他喜極。

 “回來了?”她主動走至他跟前。

 “嗯,我……我回來了。”他雙目緊凝著她。

 她失笑。“有些晚,我以為今更早些呢。”

 他眉心狂攏,隨即憂然大悟,臉上立刻有了笑意。“是你故意不讓人去通知我,讓我獨自在那絕望的枯等到底?”

 她嫣然一笑。

 “不可以嗎?”她確實是故意的。

 “這是懲罰?”他問。

 “是懲罰。”她答。

 “那原諒我了馬?”他瞅著她為人的杏眼,每次見她,皆如當年的第一眼,除了驚艷還是驚艷。她總有辦法讓他坪然心動,愛火不息。

 “還沒。”

 “那我該如何做,才能取得你的原諒?”他急迫的問。

 “再還我一個孩子。”

 他眼神立即黯淡下來。失去的如何歸還?她還是不可能原諒他?

 她明媚地睨視他一眼。“做不到嗎?”

 “縱然老天垂憐,也難以再找回咱們的孩子。”他失落的垂下肩道。“怎會找不回?再讓我生一個,孩子不就回來了?”

 “再生一個你說什麼?好,好,咱們再生一個不,你要生幾個就生幾個,我都依你,都依你!”猛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驟地狂喜,放動的抱住她。

 她咯咯笑了。“話是你說的,若做不到,我立刻回沙河村去。”她嬌嗔的道。

 他一听連忙放下她,深深地凝視她。

 “別回去……請你留下來,做我的妃子。”他嗓音沙啞干澀的乞求。

 在這雙充滿情意的眸子前,她終于含淚點頭。

 “我想明白了,你固然有錯,不該自負隱瞞我,可我又如何呢?始終不肯真正信任你,甚至不願成為你的妻室,內心總想著自己的退路……我不該只指責你一人,若非我堅持負氣離去,敏戈又何嘗會有機令傷害咱們的孩子?但過去的錯誤己無法挽回,現在,就讓咱們重新開始吧。”她說。

 他頷首,動容的緊摟她在懷里。“好……太好了……咱們重新來,重新來……”

 喜悅的淚水滑過她白哲的臉龐,他捧過她的臉頰,吻去了她的淚痕,也奪去了她的唇。

 這一刻,雪地逢春,連郎哥都搖著尾巴繞著他們轉圈子,四周的奴僕們個個笑開懷。

 總管太監李維生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人,那是婉師父,剛進王府的她看見這一幕,發自內心的微笑了。

 本來她是來接褚回去的,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她的阿褚徒弟確實賭贏了,這一生應該會一直幸福下去,她不用再擔心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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