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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狼崽子》第35章
☆、35 番外--余海天

  在余海天還沒有給余朗舉辦葬禮的時候,認識余海天的人,就都知道余海天的兒子死了。

  在不少人已經把參加余海天兒子的葬禮列入日程的時候,余海天已經把余朗埋葬了,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去和余朗告別,連他的妻子,余朗名義上的母親都沒有說一聲,就把他葬在了一塊只有他知道的墓地裡。

  余朗是個多麼任性的孩子,他可以恨到極致,更可以愛到極致,余海天不知道自己是他愛的,還是他恨的,他知道余朗不想看到很多人,所以他把葬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可是,他不知道,余朗想不想看到他。

  余朗也許不想看到他,可是讓他再也看不見那個會一口一個叫他爸爸的孩子,他是多麼的難過,哪怕他現在對著的是余朗的墓碑,余朗不喜歡見到他,他也不能照顧余朗意願,讓他躺在地下還要看到自己不喜歡人,大概又會不高興吧?

  只不過短短的兩天,余海天覺得自己已經恨得不得死去,也許,只有他躺在那個孩子身邊的時候,才不會那麼悲傷。

  余海天還記得余朗小時候的樣子,他第一次把他抱在懷裡的時候,他的眼睛溜溜的看著他,餓了拿著自己的手指頭磨牙,會爬的時候,就喜歡往他頭上爬,拽著他的頭髮往嘴巴裡塞,為此,他剪了一個短髮,結果,那個還不懂事的孩子,就會委屈的長大嘴巴哭給他看。

  他們有著天生的父子緣分,余海天他不知道如果安蕙蘭抱來的是另一個孩子,他會不會像喜歡余朗一樣的喜歡他,他只知道,他是如此的喜歡余朗,他可以給他換尿布,喂他喝奶,他尿在自己身上,拉在自己身上,他可以帶他去洗屁屁,順道再給自己洗個澡,他讓自己的鼻孔裡都是奶香味,他會趴在自己的胸前,盯著自己裝飾用的乳頭流口水……

  他從來都沒有對余朗生氣過,他享受余朗帶給他的所有的東西。

  他是如此的愛他,他也曾經以為余朗也是如此的愛自己,超過愛任何一個人。

  余朗愛安蕙蘭勝過愛他。

  他外面養了女人,外面也有孩子,他不認為他對不起安蕙蘭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他從來沒有決定要對安蕙蘭忠誠,安蕙蘭也明白這點,沒有忠誠的誓言,怎麼能談的上是背叛。

  他不曾背叛安蕙蘭,也許有那麼一丁點背叛了那個全身心相信的孩子,那個孩子是那麼的乖巧,在這件事上卻展現出了無比的狠辣,像狼崽子一樣,他讓一個孕婦流了產。

  余朗傷心,是自己對於他們母子的背叛,他也很傷心,因為余朗的傷心大部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背叛了安蕙蘭,而不是自己背叛了他。

  自己外面有很多的女人,余朗哀求安蕙蘭跟自己離婚,那個孩子並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喜歡感情,他們更喜歡優渥的生活,揮霍無度的錢財,也許這就是那個孩子令人著迷的地方,他天真的以為安蕙蘭寧願忍受自己,而不跟自己離婚是因為感情。

  自己冷眼看著他不再哀求安蕙蘭,不就是離婚嗎,如果他來求自己,自己肯定能完成他的願望,這個孩子想做的,自己什麼時候阻止過?

  ——余朗啊,那是他的孩子,不管血緣怎麼養,他養了他,他對他傾注了全部的感情,余朗對他喊爸爸,那麼這就是他的孩子,這個孩子是他的,必須是他的。

  沒有人能阻止他成為余朗的父親,但是血緣卻阻止了他成為余朗的男人。

  他知道他對余朗有慾望的時候,他以為余朗是他的孩子,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點,余朗能冠上這個姓氏,就已經被確認了,是他的父親,余朗的爺爺親手做的DAN鑑定。

  不是每個人都能跨越父子的血緣,他想要他想的全身的骨頭都在發疼,自己可以跨過去,但是余朗笑的那麼開心,他把自己當成父親,哪怕他現在是恨著自己的,但是自己也明白,余朗始終在愛著他,他不能跨出這一步,在余朗還那麼小的時候,起碼他要等余朗在大一點。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他明天都在看著余朗,他希望余朗盡快的長大,他和他培養感情,他在等著他。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在自己百般的忍耐的時候,在他克制著自己在等待的時候,這個孩子居然選擇了另一個男人,他的表哥容越澤,余朗和容越澤,余朗和自己,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性別?血緣?都一樣。

  那麼為什麼余朗可以愛上容越澤,而不可以愛上自己呢。

  他第一次打了余朗,不是罰跪,不是罰站,而是真的打了他,余朗跪在地上,自己拿著鞭子打了他,他就跪在地上任自己打,沒有跑,沒有躲,之後,再後來實在疼得厲害,他小聲的哀求自己,一聲一聲叫著他,「爸爸、爸爸,我疼……」

  他的心也揪揪的疼,這個孩子這麼小,但是就是這麼小的孩子,就已經會選擇另一個男人了,那麼為什麼還要讓他等,這次,余朗必須愛他了,不是作為父親,而是作為他的男人。

  他替余朗清理了傷口,他的背上被自己打出了血,拿著手帕沾了他的血跡,他需要再做一次DNA。

  那是個時候,他沒有覺得會有第二個答案,他只是覺得,既然他覺得走上這條路,他就需要斬斷某些東西,他沒有做出決定的時候,血緣是他的阻力,當他做出決定的,這份血緣會讓他一往無前。

  理所當然的,他得到了余朗與他的DNA報告,然後更理所應當的,他又驗了幾次DNA,余朗和安蕙蘭的,安蕙蘭和康輝的,康輝的和康寧,以及康寧和余朗的,幾分DNA報告擺在他的面前,沒有證據,他也幾乎猜到了二十年前的真相。

  他們讓他錯過余朗,就差那麼一點而已,幸好還不算晚,他幾乎又仰天長嘯,又欣喜與他和余朗沒有任何血緣,更多的他替余朗欣喜,他必然要讓余朗接受他,他不接受拒絕,沒有血緣,余朗能接受的容易一點,那也表示也許他不會嘗到自己更多的手段,他不想讓余朗難過。

  至於,容越澤,他才來沒有把那個人放在眼裡,哪怕余朗現在愛他,這也並不能代表什麼,他們的感情基礎太薄弱了,他們的愛情脆弱的不堪一擊,他們之間甚至都不能用愛情這兩個字。

  他必須清除自己得到余朗的障礙,不管是容越澤,還是余朗自己。

  他把那幾份DNA故意透給了余朗,當然,他更改了一下日期,他讓余朗誤會,他知道余朗不是自己的孩子的時間不是剛剛,而是五年以前。

  他瞭解余朗,最堅硬的外殼裡,他有著最柔軟的內心,自己是他的親生父親,自己對家庭的背叛,可以讓他對自己的感情由愛變成恨,可是一旦,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那麼他所有的不好,都會變成他的好。

  多麼美好的誤會啊,余朗對自己愛和愧疚,將會成為自己贏得他愛情的砝碼,而那麼一個渴望愛好像魚喜歡水一樣的孩子,除了愛自己,他還能去愛誰。

  他把余朗關在余家,讓他養傷,當然,這些也可以稱為軟禁,他不在乎,他只是覺得余朗現在需要他陪在身邊,他要確保他的情緒,他接受衝擊的這段時間,他必須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且不想讓余朗再看見容越澤,

  可是,余朗躲開了人,從余家跑了出去。

  然後,他得到了余朗的屍體。

  他有多麼的傷心,他失去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他的命,那個孩子身上有著他全部的親情、愛情、感情,他想跟著他一起去,這種深陷絕望而世界崩潰的心情,他把自己關在房子裡,不吃不喝,他腦子裡並沒有想要自殺的念頭,是他的心讓他吃不下任何的東西。

  「我查到的。」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現在余海天的心情,他們看得到不過是是余海天死了一個兒子,別說余海天兒子不止一個,死的只是他其中的一個兒子,就算余海天所有的兒子都死了,余海天正值壯年,想要的話,他還可以有無數的兒子,唯有時刻跟在他身邊的彭濤,只要他知道余朗的死對余海天意味著什麼,那不僅僅是他最心愛的兒子,那個孩子是余海天的命,他的前半生已經給了那個孩子,他的後半輩子也隨著那個孩子的死而埋葬

  彭濤無法開口勸慰余海天,他也沒有辦法讓一個人失去他的命之後,還有活下去的慾望,他只希望余海天能自己熬過去,他幫了一把手,把余海天的絕望分散一下精神,「我找人檢查了余少的車子,剎車壞了……」

  好像余朗帶走了自己的所有感覺,把他送到了漆黑的地下,余海天的腦中就一片空白,可是這句話還是讓他讀到了腦子裡,他猛然抬頭,劇烈的動作好像能扭斷他的脖子,他張了張嘴,他也以為他在大喊,實際上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彭濤放滿了語速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才道:「對方的動作很乾淨,我需要時間……」

  余海天盯著一塊不知名的地方很久,沉默了很久,久的讓彭濤以為余海天不會再開口,他的掌心起了冷汗,他很緊張,如果這個都不能讓余海天正常的話,他想,他下面最應該做的,就是去給余海天找一塊墓地,不,也許他連墓地都不用找了,他只需去買一把鐵鍬,在余海天死的時候,把余海天埋在余朗的身邊。

  彭濤苦中作樂,余海天終於開了口,很久沒有喝水,他的聲音帶著嘶嘶的沙啞,他只說了一句話:「朗朗,他是怎麼跑出去的?」

  「我去查。」彭濤沉默了一下,立刻道。

  「不用了!!」余海天做了那裡,一動不動,他開了口,冷冷的:「去聯繫一家好的精神病院,明天把安蕙蘭送過去。」

  這是一個很荒謬的命令,連彭濤都覺得余海天腦子壞掉了,他能看出余海天對余朗有什麼感情,就是如此,他才會覺得荒謬,余海天那麼的愛余朗,有時候余海天看著余朗的眼神都讓自己害怕,可怕的程度,讓他晚上的時候都會擔心,也許就是這天晚上余海天去佔有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都想過,萬一事發了,他要怎麼把余海天的聲譽降到最低的損失,可是,余朗剛剛死,余海天就要把他的生母送精神病院?

  一瞬間,彭濤真有些哆嗦了,他最怕的不是把安蕙蘭送精神病院,但是,他擔心該進精神病院的是余海天,半天,他才勉強的說道:「夫人,看起來……好像……精神還不錯。」好像沒問題。

  「不,她已經瘋了。」余海天恨自己,也恨安蕙蘭,首當其衝的就是安蕙蘭,是她把余朗帶到了他的身邊,也是她讓余朗怨恨了自己,更是她……只有她能做到,要不是她,余朗怎麼會瞞住了保鏢,從余家大宅跑了出去,他沒有跑出去,他就不會死。

  他不知道剎車的事情,安蕙蘭有沒有份兒,他等不了證據,他也不需要證據,他只知道,除了安蕙蘭,沒有人有能力能做這些事情,余朗一個人是不可能從余家大宅跑出去啊,哪怕剎車的事情不是她做的,那也是她害死了余朗。

  彭濤看了那幾份DNA報告,沉默良久,他還是低估了余海天的心痛,他不想這麼說,可是余朗死的確實不是時候,如果在余海天不知道他不是他親生兒子的時候死去,余海天不會如此的悲痛,他們相距不過咫尺,可是余海天抬手的瞬間,這個時候,余朗死了,希望之後的陷入了絕望,這是一個更令人絕望的深淵。

  他也不知道世界上還真有這麼狗血的事情,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照著這個方向,我去查,會查出證據的。」

  「我等不了這麼長時間。」他要安蕙蘭馬上身在地獄,「我不想再看到她。」

  彭濤走了,他不用查,他也相信,協助余朗從家裡跑出去的人必定是安蕙蘭,可是他不相信,一個人,還是女人能狠辣到這種程度,哪怕不是親生,養了二十年,也應該有感情吧,余朗也許不好,但是他對他母親那是真的好,石頭也應該捂熱了吧,就是想為了自己親生的兒子鋪路,又怎麼可能要了他的命呢。

  如果只是讓余朗從余家跑出去,那麼讓一個正常人在精神病院子度過餘生,是很殘忍的事情。

  安蕙蘭求了彭濤,在被送到精神病院之前,見到了余海天。

  那個時候余海天正在吃飯,他以前不想吃,現在他也不想吃,只不過他以前找不到必須吃飯的理由,而現在理由有了。

  安蕙蘭進門坐在了余海天的對面,看著余海天的吃的菜,宮保雞丁,魚香肉絲,糖醋裡脊,糖醋排骨……,余海天的口味偏清淡,余朗則喜歡甜食,這些都是余朗喜歡吃的,就是余朗,也從來都沒有把一頓飯全擺上甜的東西,那樣會膩的。

  安蕙蘭在對面坐了很久,都沒有說話,也許下一秒余海天就會找人她把丟進精神病院去,她的臉色也很平靜,要是平常的,余海天會欣賞這種冷靜,她是個有本事的蠢女人,她能忍受數十年的母子分離,並對所有的人的無時無刻的的演戲,這份忍耐力,算是一種本事,而是把自己的孩子換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是她的愚蠢。

  「你要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嗎,你知道我沒瘋。」安蕙蘭緩緩的道。

  「你是瘋了。」余海天吃著一塊糖醋裡脊,這是余朗喜歡吃的,喜歡的程度,僅次於烤魚。

  「對,你說我瘋了,那麼我必須瘋了,只要你說我瘋了,那麼所有的人都會認為我瘋了,沒有人會反駁你,也沒有人會為我說一句話。」安蕙蘭早就明白權勢的力量了,從她看到余海天的時候,在這個男人身上就看到了權勢,她很早熟,很早就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的,她沒有錯,她唯一錯的,也許是在那一天,不該把兩個孩子換掉,也許被余海天寵著的就是她的親生兒子,而不是余朗,她也不會送余朗去死。

  「不,至少康輝會為你說話。」余海天淡淡的點了出來,「如果連他也不站出來,那麼我會很失望。」

  一瞬間,安蕙蘭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愕然,深重的恐慌,她的手在抖動,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終於知道,余海天為什麼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裡去,她是余朗的母親,她把余朗放出去,那是慈母之心,她不是余朗的母親,那麼,余海天就會懷疑,她是故意想要余朗的命,余海天有多愛的余朗,就會有多恨她。

  余海天有多愛余朗呢?他在余朗和男人搞在一起之後,都沒有放棄他,他把余朗關了起來,在安蕙蘭看來,那就是一種期待,余海天還是想培養余朗。

  如果余海天能少愛余朗一點,余朗沒有威脅了,她就不會下手了。

  「這都要怪你,余海天,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余朗呢,這些都是錯的,從二十年前就錯了,你應該去娶康寧,把小輝捧在手心裡,等小輝長大了……」

  「然後你就去找康輝,直接成為余家繼承人的母親?」余海天笑的很諷刺,安蕙蘭天真的可憐,愚蠢的可恨,就為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情,為了也許不能實現的美好前景,她能放棄自己的孩子,然後余朗成了一個笑話,他的余朗啊!!

  算盤打得也許能成功,可是她沒有想到,康寧生的孩子,壓根就不是他余海天的,康寧帶著孩子走了,壓根就沒有來找他,也因為康寧沒有來找自己,他也以為她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畢竟只是那麼一夜而已。

  他沒有娶康寧,康輝直到十幾年之後才出現了。

  「我當時沒有想那麼深,我當時太小了,我懷著孕的時候,我想的是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所以我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我把孩子生下來,我想的是一定要讓余家認了我的孩子,所以我抱著孩子,去找你的父親。」這些東西壓在她心裡很久,她只能自己想,而不能和任何人講,她連夢中都不敢吐出一個字,現在余海天知道了,她也不怕了。

  「我賭贏了,老人都喜歡孩子,你父親做了親子鑑定,他很喜歡孫子,他說他會把孩子接進余家,好好的養他,他認了孩子,但是他沒有準備認我這個兒媳婦,她不滿意我,那麼我怎麼辦?我當時慌極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把孩子留下,留下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時隔二十年,安蕙蘭還能感覺那渾身冰冷的沒有知覺的痛楚。

  「我抱著孩子走了,孩子生病了,我連給孩子買好一點藥的錢都沒有,在醫院裡我看到了康寧,那是你的女朋友,你未來的未婚妻,你未來的妻子,哦,很巧,我們的孩子居然差不多大,我知道那個孩子是你的,那個孩子多好的,會投胎,以後肯定會穿得好,吃的也好,被養的白白胖胖的,以後會更好。

  余家和康家多般配啊,以後你會娶她,你們的孩子會擁有一切,我就想,我的孩子也一定又有那樣的生活和未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沒錢沒勢力,沒有人給我幫忙,那時候實在是太碰巧了,我的孩子生病了,康寧的孩子生下來就很弱,我們在同一家醫院,恰巧,他們長得也很像,我就想,大概是老天爺想要讓我改變自己孩子的命運,我沒有做錯,我是一個母親,我想讓自己的孩子更好,我有錯嗎!!是老天爺把機會放到了我的面前,康寧都沒有認出自己的孩子,這是天意!!」

  那是因為康寧對那個孩子沒有期待,她想要我的孩子,結果生出了別人的孩子,她懶得看那個孩子一樣,余海天冷冷看著面前的這個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他以為她至少有一點對那個孩子的愧疚,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她甚至從來都不去想,她對那個孩子公不公平,她比康寧還要可惡,康寧瘋魔是因為感情,至少她沒有瘋到底,一時的厭惡後,她從始至終愛著康輝,而安蕙蘭,她對余朗從來都沒有感情。

  「你恨朗朗!!」

  「我為什麼不恨他,他佔了我兒子的位置,要不是他,你喜歡的應該是小輝,你陪著長大的人,也應該是小輝,他奪走了小輝的一切。」她抱著去找余海天的人,應該是康輝才對,那麼,他們一家人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余海天不會再說什麼了,他不問安蕙蘭為什麼不去想康輝奪走了余朗什麼,也不想確認如果他看到的是余朗,他會不會一樣喜歡,余朗都已經不再了,安蕙蘭也確實瘋了,「所以,你殺了他?」

  「是,誰讓他擋我兒子的路!!」安蕙蘭梗著脖子大聲的說了一句。

  「康輝知道嗎?」

  「不,他哪裡會知道,我不會讓他沾染這些的。」安蕙蘭回答的很迅速,用以掩飾她的慌亂。

  余海天看見了,一瞬間他的瞳孔有些微縮,他咳嗽了兩下,強行嚥下口中的腥氣,他知道了,余朗的死必然有著康輝的一份,也許是知情,也許是參與,或者說是友情演出,更或者是主謀,要不是余朗去的時候,他碰上了他康輝和容越澤滾在床上,他的情緒不會那麼激動,他的車速不會開的那麼快,也許他的剎車是在余家大宅被破壞的,更也許,是在他上樓的時候,剎車是在容越澤家下面的停車場被弄壞的。

  余朗從余家跑了出來,容越澤的出軌,他激動的情緒,他過高的車速,就像是一個食物鏈似的,一環套著一環,缺了一個也許余朗就不會死了,他們是怕余朗死不掉嗎,不僅弄壞了他的剎車,還刺激他飆車,這是合謀。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哪怕康輝是他的兒子也不會放過他,他連他自己都會放過,更不會放過他,康輝必須給那個孩子去陪葬,他心頭髮狠,看的安蕙蘭一震,她知道余海天開始懷疑了,不會有證據,他找不到證據,可是余海天不需要證據,只要懷疑,他就能做很多的事情,她的終於有些激動起來,「余海天你不能傷害他,他是你的兒子。」

  「當然,我不會殺子的。」余海天自認為不是畜生,他有更好的主意,「明天,我會把你的兒子還給你,我會告訴T市所有的人,康輝是你的兒子,我的婚生子。」

  像余家這種大的家族,他們遵循著傳統,外面生的和婚生子有著本質的區別,婚生子有很多的特權,余家是沒有分家的,就是分家也不會分產,除了余家的當家人,其他的人要麼依附,要麼自己打拚,婚生子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甚至於他們成家的時候,就會有一部分的財產轉移他的名下。

  每個家族都是這樣的,無論做什麼事情,想要得到一種東西,必須要干掉離那件東西更近的人,而余海天他的兒子裡,有能力,想要余家的人,絕對會超過五個人,他們想要余家,離余家最近的人就是康輝了。

  余朗是因為有他護著,可是康輝沒有,別人往他身上踩得時候,他甚至會在一旁拍手叫好,他很好奇,康輝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可是他知道,康輝這輩子都別想高興,他會給其他兒子權力,讓康輝睡不了一個好覺。

  這就是他對康輝的懲罰。

  安蕙蘭一陣暈眩,余海天要斷了她的後路,他不會讓康輝把她救出來的,而且……她的兒子啊,她忍不住哀求,「余海天,你不能這麼對他!!」

  「我能。」余海天的心中一片悲涼,他替那個孩子傷心,安蕙蘭是如此的愛康輝,可是她為什麼不愛余朗呢,只要把對康輝的愛分出來一點點,余朗……他就不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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