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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狼崽子》第53章
☆、53 少年

  余朗想要最快的找到白添財,他不知道白添財上輩子是不是有過這麼一遭,但是就像容安瑞說的,像白添財這種人,沒有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他是不會做這行的,活的舒舒服服的,誰想被人糟蹋啊。

  容安瑞覺得天上人間把白添財給逼良為娼了,對著天上人間的人就沒有好臉,強迫未成年人賣淫這可是犯法的,要不是知道天上人間來頭不小,而且這種現象根本就屢禁不止,又怕給他爸惹麻煩,容安瑞早就報警了。

  對於這個,余朗倒是習慣了,他是知道天上人間是真的乾淨,他都奇怪白添財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如果白添財要賺這種錢,天上人間還真是最好的選擇,這裡收未成年,但是也不是完全收,騙進來,賣進來的,不小心進來的,那是完全的不要,走投無路的人進來,賺夠錢,要出去,也是很容易的。

  白添財找的這個地方不容易,陷進來,出不去,也挺不容易的。

  余朗拿著余海天的卡,不用報余海天的名字,一個經理摸樣的人帶著他們往VIP的包廂方向走,摸樣還挺歉意的,「您找的那個人,好像在裡面陪客人呢,按照規定,為了服務生,我們是不可能透露客人行蹤的,也不能把服務生提前叫出來,我把您領到包廂那邊,您只能自己找……」

  容安瑞終於氣了,這個混蛋不帶他們去找白添財,是不是想浪費時間,讓人把白添財給糟蹋了啊,他拽著經理的領口就搖晃,「啊呸,白添財是簽了賣身契啊怎麼著了啊,趕緊把人給我找出來,萬一人被欺負了,你們天上人間是不是能賠我啊?」

  余朗覺得容安瑞過分了,人家這大堂經理多有職業道德的,換個角度思考一下,要是他來天上人間找小姑娘玩,要是碰上容安瑞這種突然跑出來的人,踢門就進,非要和他搶自己身下的小姑娘,他也不樂意,多來幾次,非把自己嚇陽痿了。

  「鬆開鬆開。」余朗趕緊把經理從容安瑞手中給弄下來,「小二子,咱們可是頂著我爸爸的名字來的啊,你不許給我爸爸丟人!!」

  容安瑞氣急了,對著余朗就吼道:「成,我不給你爸爸丟人,你倒是把白添財趕緊給我找出來啊。」

  余朗見容安瑞急成這個樣子挺奇怪的,這白添財到底欺騙了容安瑞多少感情啊,就是他出了這種事,容安瑞也就是這個程度了,說不準還不會這麼急呢,因為他知道身為余海天的兒子,一般人不敢動他,白添財就完了,別人想把他怎麼著,他只有躺床上的份兒。

  這麼一想,余朗心理平衡了,他看著容安瑞氣鼓鼓的樣子,淡定的轉過身,問那個被容安瑞扯著脖子逼問了半晌的經理,「我知道你們是不可能帶我們去找白添財的,不如這樣,你查一下,白添財的客人是什麼人,打個電話去問問,問一下那位客人,願不願見我們一下,沒準我們和那位客人還認識呢。」

  余朗來天上人間多了,自然知道天生人間的規定,但是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不能讓天上人間破壞規矩,是因為他們份量不夠,比如余海天,上輩子他就躲天上人間的廁所了,余海天都能把他給找出來。

  他們的份量不夠把白添財從某個客人的屋子裡拽出來,但是讓天上人間的人打個電話,問一下那位願不願見他們,還是可以的。當然,人家願不願意,就沒準了。

  所以,他才想帶余海天一起來啊,余海天來,坐著就能等著天上人間的人把白添財送到他們跟前。

  容安瑞也差不多明白余朗的意思了,但是誰知道這麼一來一回要浪費多少時間啊,萬一這中間……白添財就完了,「我等不了了,我還不如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呢?」

  說著,容安瑞就近,砰地一聲就打開了一間包廂的門。

  余朗正要勸,你這樣找下去,要找到猴年馬月啊,而且得罪人也太多了,就見到容安瑞踢開的門裡,露出一張挺熟悉的臉,滿臉的都是驚喜。

  經理站在一旁當木頭樁子,暗地裡唏噓一聲,有時候人太聰明,真沒有腦子不大靈光的好,這不……

  容安瑞發現白添財也挺高興的,不過一轉念就想起了,這是什麼地方,白添財又幹了什麼事,臉一下子就臭了起來,看到白添財只看余朗,把自己當一隱形人,他就更不高興了,扭頭就想走。

  白添財不是沒見著容安瑞,畢竟門是容安瑞踢開的,余朗還在容安瑞身後呢,他一眼就認出了容安瑞,他也看出來容安瑞和余朗是朋友,本來迫不得已的把余朗叫這裡來,他就挺羞得,還碰上了被自己騙錢的另一個人,他就更羞了,差一點沒有抬起頭來。

  見容安瑞要走,白添財就要趕緊去拉,可他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呢,這個人就是讓白添財怕的,給余朗打電話的原因,那個人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就認準了白添財,喝多了就扯著白添財不放,現在還抓著他手呢,白添財這麼一起來,那個人感覺白添財要跑,衝著白添財的腰就撲過去,把容安瑞壓沙發上了。

  白添財使勁的推那個人,沒有推開,這下他聰明了,他是新認識的余朗,估計也知道,如果讓余朗選,余朗肯定不會不幫容安瑞而幫他,他又把容安瑞給騙了,他不去看余朗了。含著淚花,就瞅著容安瑞。

  把容安瑞看的啊,一片怒氣,就消了一半,不說一顆心都化了吧,至少軟了三分之一。

  好了,這個樣子看下來,看著兩個人,也許白添財和自己不是朋友,但他和白添財肯定是朋友,怕容安瑞下不來台,余朗趕緊給容安瑞找了一個台階,他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容安瑞,給容安瑞指了指趴在白添財身上的那個人,「喂,小二子,那個好像是你家親戚啊!」

  「余小狼,你別胡說啊,我家哪有這種親戚啊。」為了證明余朗胡說八道,容安瑞立刻進了包廂,把那個趴在白添財身上,還在親白添財脖子的那個人從白添財身上給扯了下來,正要把這個色狼給揍一頓,正臉一看,包廂裡有些朦朧,但是也還不至於,讓容安瑞連自己的堂哥都認不出來。

  人是容安瑞的堂哥容越澤,喝的挺多,沒有白添財,就衝著容安瑞撲了過去,抱著就不撒手了。

  容安瑞想了想,要是他堂哥非要抱住一個人的話,抱他總比抱白添財好吧,反正他堂哥又不能把他怎麼著,他就讓容越澤抱著了,他見白添財想要湊過去來,又不敢的樣子,就衝著白添財揚了揚下巴,「白添財,你坐那邊去!!」

  白添財遲疑了一下,他不知道容安瑞和容越澤是什麼關係,但是容越澤老是抱著他親,雖然沒有做什麼實際的事,但是也把他嚇著了,他來這裡,對這種事就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可是事到臨頭,他才覺得他忍不了,這個人還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呢,這萬一碰上的是能當他爺爺的人,他更忍不了了。

  他忍不了,他都覺得嚇人噁心,容安瑞只比他更金貴,況且,這根本就不關容安瑞什麼事,他把容安瑞坑的已經夠慘了。

  白添財很想離容越澤遠點,可是不能讓容安瑞替了他吧,他沒有坐到另一邊沙發上,就坐在容越澤的旁邊,和容安瑞一左一右,板著容越澤就往自己身上拽,就是親幾口而已,他忍忍就過去了,有餘朗他們在,容越澤也不能把他怎麼著。

  容安瑞對白添財的火氣,在看到欺負他的人是他堂哥之後,就消的差不多了,他還沒有接受白添財的職業,下意識的就沒有把白添財看做賣的,看見他堂哥欺負白添財,作為他的堂弟,就好像他理虧似的。現在再看到,白添財明明很害怕,還強忍著,寧願讓他自己被欺負,也不願意讓人欺負他,他就一點火氣都沒有了。

  容安瑞趕緊把他堂哥拽過來,他堂哥還是接著抱著他吧,跟白添財解釋,「你離他遠點吧,我沒事,這是我……」

  余朗看了半天,進門把門關上,就接過了容安瑞的話,「白添財,你不用擔心小二子,那個壞小子是他家的親戚,他堂哥,親的,嘖嘖,沒想到這麼小,就知道欺男霸女了啊,小二子你們家的基因夠好的啊。」

  余朗坐的挺遠的,免得容越澤衝著自己撲過來。容安瑞看見余朗這恨不得撇清的樣子就癢癢的,他丟人,也不讓余朗好過,一下子就把余朗拉下來了水,「這是我堂哥,難道這就不是你表哥嗎,你那個也是親的!!」

  余朗很想反駁,自己跟這種丟人的東西沒有一點的關係了,可是明顯拿不出來說出口的證據。

  容安瑞還在向著余朗開炮,「余小狼你給我滾過來,這是我堂哥,是你表哥,他跟我倆關係都差不多,過來!讓他也抱你一會兒!」

  余朗堅定地搖了搖頭,他才不去找麻煩呢,他怕他離近了,會把容越澤一腳踹牆角去,「他明顯比較喜歡你。」

  「呸!說什麼呢?」容安瑞對著余朗怒目而視,要不是身上還有一個容越澤,早就朝著余朗撲過去了,他架著容越澤就想往余朗身上扔,一下子沒有架住,啪嘰的一下,容越澤就被仍地下了。

  這麼一下,倒是讓容越澤醒了,他揉了揉頭,看了一眼容安瑞,又呆呆的看了一眼余朗,末了,還是朝著白添財看過去了,站起來搖搖晃晃,醉醺醺的就要去拉白添財,「過來!!」

  容安瑞趕緊把人給抱住了,拿著手啪啪的拍容越澤的臉,「喂喂,哥,你醒醒啊,你這到底喝了多少啊?」

  「兩瓶!!」還灌了自己一杯,白添財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子,「他好像還是空腹喝的!」

  看這樣子,余朗敢不敢靠前了,他看桌上還有幾瓶開了瓶的酒,倒進杯子,隔著老遠就潑容越澤臉上了,這些更不得了了,之前他們來的時候,容越澤喝的都有些暈了,要是他們不來,容越澤抱著白添財一會兒,沒準就睡著了,被容安瑞給扔地上,扔醒了發來了酒瘋,現在余朗幾杯酒潑下去,居然把容越澤弄成了八分醒。

  容越澤又記起來他來天生人間是來幹什麼的,居然一把使勁的推開了容安瑞,容安瑞抓了一把,沒有把人抓住,就退到白添財身邊了,他得保護白添財啊。

  余朗暗罵這個死小子沒義氣,他絕對比白添財更需要容安瑞保護,因為容越澤是衝著他撲過來的。

  不指望容安瑞,余朗趕緊拿了兩個啤酒瓶到手裡,如果容越澤敢來欺負他,他決不手軟!

  事實證明,余朗比較自作多情,上輩子容越澤喜歡他這個類型的,不代表,這輩子容越澤還喜歡他啊。

  容越澤是衝著桌上的酒瓶子過去的,拿著一個瓶子,對著嘴就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喝的那叫一個熱鬧,轉眼半瓶子就沒了,至少得有一多半順著他下巴,流他衣服下面去了,一瓶酒連撒帶喝,一瓶酒沒了,容越澤還去拿另一瓶。

  余朗巴不得這個人喝的酒精中毒才好呢,趁著容越澤喝酒,他就去找容安瑞了,和容安瑞商量,「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喝不死他,別一會兒他又耍酒瘋!」

  容安瑞不同意,怎麼著這也是他的堂哥啊,他們關係也不錯,他怎麼能把人丟這裡啊,天上人間這是什麼地方啊?在容安瑞眼裡,出了白添財這麼一個被逼良為娼的,難保不會出現一個把他堂哥給迷姦的,這地方太危險了,當然,他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待在這種地方,他們也不安全。

  容安瑞覺得自己長得也還可以,左邊看看一根小蔥似的余朗,右邊看看一朵小花似的白添財,這一看不得了啊,白添財身上的衣服是天上人間服務生的標準配備,白襯衫,黑色的西褲,白添財身子修長,穿著黑色的小馬甲,帶著一個小領結,小馬甲把腰一掐,盈盈一握,顯得格外的細,勾的人就想把手放白添財腰上,完全版的制服誘惑啊,水靈靈的,正是勾引老變態的好年紀。

  容安瑞趕緊給白添財把這小馬甲給扒下來,又想起白添財干的墮落事了,把他氣得不輕,對著白添財就教訓道:「你說說你啊,你缺錢碰瓷也就算了,勉強說也能算得上是劫富濟貧,沒找那些揭不開鍋的,還知道找我這種不缺錢的來碰瓷,也不算太缺德,怎麼?那些錢還不夠你花啊,你要還缺錢,接著去碰瓷啊?你說你跑著這兒來幹嘛啊,這種地方是你能來的嗎,啊!!」

  容安瑞把說到劫富濟貧的時候,余朗就樂了,這道理,這理論,這偏心偏的沒邊了,碰瓷也叫劫富濟貧?余朗這算是開了眼界了,果然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白添財在一旁被容安瑞說的眼睛都紅了,就是容安瑞把他的行為定義為劫富濟貧,他也不會真的覺得自己是劫富濟貧了,他幹的事多缺德啊,也就是碰上容安瑞這種不缺錢的人,這種事才顯得不太那麼缺德,但是也不能改變這事缺德的本質。

  容安瑞居然還找理由給他開脫啊,想著,白添財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拿著袖子摸了摸,抹著淚就和容安瑞道歉:「對不起,我騙你錢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的錢。」容安瑞看了一眼余朗,錢都是他從余朗那裡拿的,他和余朗都不在乎這點錢,他生氣主要氣自己被人騙了而已,現在看白添財這麼可憐兮兮的,再大的氣,他也生不起來了。

  白添財又哭了,容安瑞對他太好了,「等我發了工資,我就把錢還你。」

  他這麼一說,容安瑞又炸了,「他媽的,你還想在這幹活啊,還領工資?你是不就想找人強姦你啊,一個不夠,還想在找一個,沒準還是我們破壞了你的好事呢!」

  白添財的臉一下子就通紅了,容安瑞說的比較難聽,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干,但是他都跑這種地方來了,他就已經準備做這種事了,要不是碰到了余朗,余朗把錢借給了他,為了他媽,以後他肯定會幹的,容安瑞不算冤枉他,他沒臉解釋。

  容安瑞像炸毛雞似的,還在問,他非搞清楚,白添財跑這裡來的理由不可,「你怎麼進來的啊,是不是被騙進來的?被人賣的?要不然就是欠了高利貸?」

  白添財張大嘴巴,他能欠高利貸嗎,那些人都沒有人性的,那樣他寧願去賣身,他就是誤打誤撞的去找賣腎的地方,才認識了天上人間的一個紅牌少爺,被擔保著,才進了天上人間,當然他更想去賣腎,要不是他沒有找到賣腎的地方,他真去了,他低下頭,有些氣短的小聲道:「我在天上人間是當服務生呢,還沒來得及當少爺呢,是這個人看見我,非把我拉進來……」

  余朗明白了,白添財估計還沒有下定決心在這個行當裡踏出第一步,正在徘徊呢,自己和容安瑞就跳出來了。

  容安瑞也明白了,「什麼叫做還沒有來得及啊,你是想去當什麼少爺啊。」

  白添財真的點了點了頭,抬起頭,紅著眼睛,瞧著容安瑞,「我不騙你,我騙你一次就夠了,我知道我跟你說了,你肯定看不起我,覺得我髒,可是我也得跟你說實話,我確實想當少爺,要是再晚點,沒準你們來這裡玩,還能碰上我呢,我需要錢,不就是陪男人嘛,我幹,只要在天上人間干兩三年,我就能救我媽媽,我還真慶幸我長得不錯,要不然連這條道,我都走不了,我只能看著我媽去死。」

  容安瑞臉色不太好看,喃喃的道:「可這能毀了你一輩子!」

  白添財倒是冷靜了,還衝著容安瑞笑了笑,「我管不了那麼多,以後的事情離我太遠了,現在我都快活不下去,我哪裡能管到以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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