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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狼崽子》第48章
☆、48 少年

  余海天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兒子挺乖的,小時候餓了的時候,知道要奶瓶,尿了的時候,知道要尿布,不哭不鬧,其他的時候,會張著沒牙的小嘴,露出粉紅色的牙床,衝著他直笑,再大一點,會乖乖的像一根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就喜歡抱著他的大腿往上爬,有好吃的肯定分他一半,對了,還跟他洗過澡呢,連個叛逆期都沒有,既不尋花問柳,也沒有鬥雞走狗。

  乖,實在是乖的沒有一丁點錯處。

  可是再乖,對他的這個父親,再順從,再聽話,在發覺他的親生父親對他抱有這樣念頭的時候,他也不至於就這麼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吧?

  難道,他真的沒有發現?都舌吻了?他舌頭都伸出去了?難道他兒子以為這是晚安吻的升級版!!!

  想了想,余海天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自己兒子整天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養的兒子,他知道啊,他兒子連青春期的萌動,看上一小姑娘都沒有,更別說,真槍實彈的了,連愛情動作片都沒有看過,男女之間的那碼事都不知道,更別說男男之間的那回事了,這就更不知道了。

  說不定,就是親眼看見兩個男人睡一起,他還以為人家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呢。

  余海天覺得,余朗是真的把舌吻當成尋常的晚安吻對待了。

  這並不好。

  如果,余朗是真的接受了,余海天他就可以挑個好日子,買束玫瑰花,準備場燭光晚餐,調節好氣氛,磨刀霍霍,一口把這塊讓他流著口水的肉給吞下去,余海天懷疑,他現在看余朗的目光都惡狠狠地眼冒綠光了。

  如果,余朗發覺了,不接受,準備給他玩三十六計,跑為上策,余海天甚至可以給余朗點經費,免得余朗連T市都沒有跑出去,就被他抓回來下鍋給煮了。

  余海天不想承認,其實他挺喜歡余朗跑的,他篤定余朗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余朗跑了,他也就有理由給余朗來硬的了,硬的之後,他還可以再來軟的啊。

  可是現在,他對余朗做這個做那個,余朗什麼都不明白,余海天不會以為,他做到最後一步,余朗還不明白。

  如果余朗想跟他玩硬的,他還可以跟余朗玩軟的,可是余朗這麼乖,乖的捨不得讓人傷害他。

  余朗跟他玩軟的,難道他還能玩硬的不成?

  余海天好像被人懸在半空,余朗的乖順,好像沉默似的接受,就像一個胡蘿蔔似的,也許他不用來硬的,余朗就能心甘情願的靠過來。

  這個希望促使他不敢來硬的,如果余朗最終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但是卻被他自己給破壞了,余海天可能會被自己氣的吐血。

  但是,余海天又不能確定,余朗的沉默,到底是不太那麼抗拒,準備接受他?或者,是他壓根就沒有發現?再或者,余朗暗度陳倉的想跑?

  如果,余朗知道余海天的胡思亂想,他肯定會大笑三聲,余海天讓他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也該輪到余海天煩煩了。

  余朗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得出來的結果就有四個字,順、其、自、然……

  如果,能讓余朗選擇的話,他寧願把余海天當父親,也不願意成為那種關係,因為那種關係遠遠沒有父子關係這麼可靠……

  就像上輩子,他和容越澤似的,不是他有自信,他再蠢,真情和假意他還是能分得清楚的,不管容越澤的初衷,容越澤對他確實有感情,要不然他也不會和容越澤攪合到一塊去,可是最終,卻搞成了那個樣子。

  余海天至少還能活五十年呢,誰知道,有一天余海天會不會再喜歡上一個人,連他自己,他都不能保證,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

  余海天是他爸爸,他又不用擔心,余海天有一天會對不起他媽媽,他管余海天玩幾個女人啊,但是,他不能不在乎余海天玩著他的同時,再去玩其他的人吧?

  到時候恐怕連上輩子那樣的關係都維持不了了吧。

  可是,余朗扭轉不了余海天的意志,余海天想怎麼做,他也管不了。

  當然,如果余海天是真的愛他,沒有他就活不了了……嘻嘻嘻,余朗不會承認他還是有點高興的,這也礙不著余海天繼續當他親愛的爸爸,反正余朗知道,余海天不是他親爸爸。

  不過,看余海天亂倫亂到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余朗很真的挺佩服的,或者余海天已經知道了,他不是他親生的?

  分析來,分析去,余朗覺得,一切還是都交給余海天吧,他改變不了余海天,余海天知不知道他都沒有辦法,他有點不想余海天知道,但是也不忍心,余海天永遠都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兒子,即使余海天不知道,他也準備在自己十八歲生日那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余海天。

  余海天早點自己知道了,也沒有關係。

  余朗想不通,就不煩了,煩也沒有用,他保持自己一貫的風格,有事交個余海天,余海天非要晚上把他拉上床,他也只能從了,要是余海天知道余朗這麼想的,他肯定非吐血不成。

  當時,余朗也跟就沒有太認真的思考,他對余海天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感情,他也沒有想,如果換成另一個人,他的長輩,比如他的親生父親李堪,對他有這種見不得光的感情,他會怎麼樣,他會不會也這麼容易,而且準備接受?

  也許歸根結底,在余朗知道他不是余海天的親身兒子的時候,他對余海天的感情就發生了質變

  此時,余朗把一切事情都交給余海天,保持自己快樂的心情,坐在車上,被余海天送去學校,去參加畢業考試了。

  余海天沒有追求過人,安慧蘭那不是追求來的,余海天會做的,就是看到讓他有興致的女人,就沖那個女人勾勾手指,余海天還沒有碰到過,能引起比他勾手指更高興趣的人,也就是說,余海天壓根就沒有任何經驗,偏偏他一次碰的上就是余朗這種比較棘手的對象。

  余海天不會培養感情,實際上他覺得,他和余朗的感情足夠深厚了,他疼愛余朗的方式和追求余朗的方式,就是要讓余朗高興,區別只在於,以前余海天對余朗還有那麼一點底線,現在是余朗怎麼高興,余海天就怎麼來。

  余朗想考全校第一,余海天就必須讓他是全校第一,只要讓他高興,他什麼不能做呢。

  一個教室裡三個監考,三個半都被余海天給做通了思想工作,還特意給余朗的前後左右,都安排好了全校一流的學生,每個人答的卷子,拿出去肯定是標準答案,哪怕余朗把別人的卷子搶過來,寫上自己的名字,所有的一切,也都能確保,手裡的卷子肯定就是余朗的了。

  ──那半個是教室裡的監視器,不知道監視器到底是誰裝的,居然把余朗的坐位裝成一個死角。

  當然,余朗是做不出作弊這種缺德事的,搶什麼搶啊,又不是搶錢,搶到了難道有獎不成,他反而心中不停的罵余海天這麼敗家子,弄出這種陣仗來,不定花了多少錢,看看那三個監考急的,恨不得把前面的人考卷搶過來,塞自己懷裡。

  余朗瞭然,看來余海天肯定許諾了獎金,如果自己考了第一,余海天還得另外掏錢。

  作為一個好兒子,余朗覺得自己必須給余海天省錢,余海天給的錢要不回來,至少也能省下這筆獎金呢。

  余朗不急,有的是人急。

  余海天給余朗安排了四個人,正好把余朗圍了一圈,余朗他們學校,不是什麼貴族私立學校,但是無論是哪個學校,一般學習拔尖的,都是家庭不怎麼樣的,就像余朗,從小被寵著,等著繼承遺產了,壓根就不拿成績當回事,容越澤倒是學習好,可是整個T市容越澤這種人能出多少啊,在學校的成績好,跟出了學校有多大成就,是兩碼事。

  余海天找的這幾個人,都是家庭條件比較不好的,他給的錢比學校的獎學金多得多,他們和監考老師不一樣,把卷子給余朗拿到的錢比什麼都不做拿到的錢,多出整整十倍來,夠他們讀完高中,在上完兩年大學了,更有著人等著這筆錢救命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四個人見余朗什麼行動都沒有,眼看了余朗在卷子上花了幾朵花,抬起屁股就要提前交卷子了,那個等著這筆錢救命的人終於猛地回過頭,一個乾坤大挪移,刷的一聲,就把余朗的卷子從余朗手底下抽了過來,順道把自己的卷子扔給余朗。

  余朗發誓,這個人動作麻溜的絕對沒有超過一秒鐘,不過就是這一秒鐘,就足夠余朗看清楚坐在自己前面的是什麼人了,是白添財,就是那個打了他一下,害得他咬破了自己嘴唇,被冤枉早戀的那個白添財。

  余朗嘻嘻直樂,他看白添財不再是看一棵搖錢樹了,而是看到欠債人的歡喜,從來只有他欠債不還過,他還沒有見過別人敢欠自己債的,更憋屈的是,他連債主在哪都不知道,現在,終於讓他逮住白添財了。

  余朗用手指戳了戳白添財的後背。

  顯然白添財是認出余朗了,余朗一戳他後背,一個紙條團成了一團,就扔到了余朗的桌子上。

  余朗打開一看,上面也沒有道歉,估計白添財覺得,他把余朗打了那是活該,誰讓他非問他學校啊,上邊只寫了四個字:我需要錢,連標點符號都省了。

  要不是余朗知道白添財真的挺需要錢給他媽媽治病,余朗肯定覺得白添財耍他呢,自己脾氣多好啊。

  余朗出了考場就把白添財給堵住了,抓著白添財的衣服領子,就使勁的搖晃,「哎,白添財你可把我給給害慘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弄得有多慘啊?」

  白添財也沒躲,實際上他挺感激余朗的,他看得出來,余朗不是他認識的那些壞孩子,就是他以前在老家看到的他們鎮上的鎮長的孫子,都比余朗牛,他當年還給那個小胖墩當過馬騎呢。

  白添財從小就會察言觀色,就是他把余朗打了,余朗也不可能整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由著余朗拽著,問道:「我把你害的有多慘啊?」

  「他們都以為,我找哪個小姑娘給我啃了一口呢!!」余朗惡狠狠地看著白添財,可找著讓他伸冤的地方了。

  白添財被余朗逗得撲哧一樂,讓余朗看傻了眼,忍不住就把手鬆開了,他怎麼沒有發現這白添財長得居然挺不錯的啊,一笑還有兩個酒窩,笑起來挺好看的。

  余朗鬆了手,白添財自覺他們可以和解了,「你知道我叫白添財,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余朗說了自己的名字,憋了憋嘴,「我爸爸沒有告訴你們嗎?」

  白添財聳了聳肩,「大概是怕我們直接在考捲上填上你名字吧,萬一一個考場上,出現五個叫余朗的,那非鬧笑話不可。」

  「可我覺得,要是我這個全校的倒著數的學生,突然一朝奮發,嚇死人的考了個全校第一,那才是真笑話,非笑掉所有人的大牙不可。」余朗頗有點恨鐵不成鋼,余海天的腦子怎麼長的啊,才想出來這麼一個餿主意,難道陷入戀愛期,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的智商變成負數?

  白添財也笑,「你爸爸可能希望你高興點吧?」

  余朗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我哪兒不高興啊?要是他不給我搗亂,我根本就沒有不高興過。」

  說實在的,白添財沒有見到余朗的時候,挺鄙夷。

  他的世界裡充滿著困苦,為了一塊錢,為了桌子上多塊肉,他能精打細算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從來沒有做過車,公交車或者出租車他都沒有坐過,他沒有在外面吃過一段飯,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花過菜錢,他去市場撿菜葉。

  他乞討過,他為了很多同學,做過家庭作業,為他們做過筆記,一開始他會想,為什麼這些人有這麼好的生活,卻不願意好好的學習,到了後來,他一邊鄙夷他們的同時,一邊又感激,世界上會有這種人,可以讓他掙上這麼一筆對他來說不少的錢,沒有他們,他去哪裡賺錢呢。

  但是感激的同時,不妨礙他對這種人的鄙夷,他有多羨慕他們的生活,就有多鄙夷他們的不珍惜。

  白添財以為給同學做個家庭作業拿個小錢,就已經到天變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居然還有人畫大錢,只為了讓他家孩子,考到一個全校第一的虛名,這、這、這得多不要臉才能做出這種事啊。

  有這錢,還不如請十幾個家教,就是在他家孩子耳朵邊念叨,都比這有意義。

  當然,這個主意,白添財是不會給人說的,沒有這種傻缺,他去哪掙錢啊。

  白添財原本以為自己需要幫助的人是個肚滿腸肥,虛榮心膨脹的敗家子,沒想到人家挺精打細算的。

  「白添財,咱倆這應該算是朋友了吧?」余朗和白添財勾肩搭背的。

  白添財想著自己已經進賬的一筆錢,還有接下來將要進賬的六筆錢,他恨不得他考試的課程能有百八十門的。

  白添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余海天請了四個人,他們四個都商量好了怎麼『幫助』余朗了,七門課程,一人分一課,他倒霉,猜拳猜輸了,其他的人掙兩筆錢,他掙一筆,他沒有準備遵守,他準備搶來呢,能多搶一次,就多一次,他沒有貪心的準備拿所有的錢。

  不過,現在,他都跟余朗是朋友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余朗能忍心不把活兒都交給他,交給別人嗎?

  白添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的,余朗一句話差一點沒有跌倒地上去。

  余朗和白添財套完了近乎,摟著白添財的肩膀,「說得好,咱倆都是朋友了,什麼是朋友啊,朋友就應該相互幫助,相互幫助那是理所應當的,哪能收費啊,你是不是應該把我爸爸給你的錢還我啊?」

  白添財反射性的第一動作就是摀住自己的口袋,等想到自己的錢沒有放兜裡,才訕訕的鬆開,目光躲閃,就是不看余朗,他的臉皮沒有餘朗的厚,如果是余朗的話,他肯定會立馬宣佈他倆現在已經絕交了,他只是試圖和余朗講道理,「……這是我勞動所得……親兄弟明算賬……」

  白添財努力讓自己表現的理直氣壯一點,實際上余朗還是聽出來他語調裡的心虛氣短,看來白添財的臉皮還是需要鍛鍊啊!!

  余朗他拍了拍白添財的肩膀,他決定他還是跟白添財做朋友吧,臉皮薄了,他才好在白添財身上佔便宜啊,像容安瑞那個死小子,臉皮比自己都厚,完全是佔自己便宜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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