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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頭不高,身材比例卻恰到好處的許恩慈不管站在何處,都能吸引住旁人的目光,哪怕只有一眼,也能過目不忘。
帶著濕潤的眼總給人置身於氤氳仙境的錯覺,陶瓷般的肌理,紅莓似的唇,修長的身形,再君子的人也很難不伸出猥瑣的手去碰觸許恩慈,他的存在像罪惡,可以給人禁果般的甘甜,願意墮落的心,要是可以得到他,怎樣也無所謂了。
這是夢。
於賀相當清楚自己在作夢,也由於是夢,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揉佞這個人,像要把對方給揉入身體深處,於賀不停地對許恩慈進行一次又一次的結合,炙熱的渴望並沒有因次削減過。
慈......
「於賀,可以唷,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願意......」夢中的許恩慈牽著自己的手撫觸著夢幻般的白肌膚,愛人的首肯直叫他癲狂。
慈......
張開雙臂,於賀上前擁住許恩慈,想要給予他熱情的一吻。
身體才剛往前一步,他立刻感覺天旋地轉,再認清現實時,他吻到的,是床底下的冰冷地板。
「唔......我的鼻子......」伸手摀住鼻子,於賀狼狽地爬起來,坐在床上。
視線朝下,於賀長嘆一氣。
又有反應了......
搭帳篷是每個健康男性早晨必有現象,本來他也不以為意,當然......只要沒做春夢......當然是正常現象。
現在他幾乎每晚都做春夢,幻想的性對像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學弟,現在響譽全校的美男子許恩慈。
夢中的人是男性本身就是錯誤的,他竟然還可以樂此不疲的繼續和他做著那樣的事......
『男生都是禽獸!』
回想起前女友玩笑般的話,於賀開始正視著。
之前還能控制的情形現在已經完全暴走,想必是他放任自己的妄想所致。
緩慢下床走到浴室,於賀進行例行公事,把自己的反應處理掉。
遲早有一日我會精盡人亡,於賀開始預言著自己的未來。
換上休閒的衣著,於賀將房門鎖上,打算到學校一趟。
「於同學,有你的信喔。」轉頭時正好瞧見要出去的於賀,管理員趕緊喊著。
我有信?真是稀奇,他已經幾年沒收過信啦。
抱著懷疑的心理,於賀走到櫃檯,從管理員手中接過足厚度以與原文書相提並論的信。要不是上頭標註著自己的名字,於賀真的會對管理員說這不是自己的信。
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管理員調侃著於賀。
回以一個苦笑,於賀先拆了幾封信來看。
「不會吧......」看了兩三封信後,於賀捂著嘴,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他很久未收過的情書。
在自己為反應極佳的身體苦惱時,就有女孩子在註意了嗎?
「小哥,要選哪個啊?」管理員又給以一個調侃。
我也不曉得,於賀懶懶地笑著,這裡頭好像沒有一個是我有認識的女孩子。
「什麼?這裡頭沒半個你看喜歡的啊?還真是個挑剔的小哥唷。」瞧著於賀的表情,閱人無數的管理員倒也能猜到幾分真心話。
沒辦法啊,於賀無奈地笑著。「對女孩子......我實在有點敬謝不敏。」
任誰交過高婷婷那樣的女朋友都不會有意願再嘗試的,於賀在心中補充。
管理員當然不會明白於賀的前車之鑑,他只將自己看到的、想說的表達出來。「是沒辦法?還是說不想要啊?搞不好小哥身旁就有幾個大美人,所以你才看不上這些人啊。」
美人......確實是有,於賀想起了許恩慈的臉,還有昨晚的夢。
「老伯別笑我了,我還想正常點過日子。」畢竟二十出頭就死於縱慾過度,決不是好事啊。
管理員大聲地笑了一陣子,轉身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
整理好厚實的信堆,於賀搔搔頭,將信放入背包裡,打算晚一點再處理。
在回拒這些個告白的女同學前,當務之急,還是每幾天就會出現的許恩慈才是重點。
『學長,沒幾天就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自從給你教,我發現在課業上我真的進步很多,真的很謝謝你。』
上回許恩慈回家前,曾經這麼對自己說過。
寒冷的天氣凍去了許恩慈的血色,反倒讓他白得跟陶瓷娃娃一樣,臉上多出兩抹羞紅,真的比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來得漂亮,說這話的羞澀表情也教他很難沒有反應。
為什麼你會長得這麼漂亮呢?於賀對自己問了一個無解的問題。
「什麼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我看我現在是全天下最容易死在牡丹花下的風流鬼。」搖搖頭,於賀又是一個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