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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三的下午總是許恩慈最開心的時候,只有這時他的課才與李志謙錯開,不必忍受他一下子在那喊腰疼一下子喊屁股痛。
今天,也應該是這樣子的。
『年假後兩天都跟學長一起度過,真是作夢也想不到的好事。』
畜牲!你以為是誰給你們這麼好的機會的啊?
『兩個人鎮日賴在床上翻滾,如膠似漆,果然,在我的技巧下,學長都說比上一個人好呢。』
技巧......
一定是騙人的,那種人哪有什麼技巧可言啊!混帳於賀,敢拿我和李志謙比做愛技巧你就完了!
不停地編出理由來欺騙自己,不斷地附和內心的謊言,許恩慈最終還是說服不了自己,他沒有辦法坐視不管。
該是他歡喜不必與李志謙一起上課的時候,他腦海竟然在幻想於賀和李志謙做愛的畫面,光接吻,他便氣得想殺人。
忍到鐘響那時,許恩慈快速收拾書包,頭也不回的衝出教室,直奔於賀的宿舍。
大量的氧氣灌入肺部,肋骨的擴張就像在開膛,是否可以藉此將心掏出,成為一個無心的人,是否這麼做後,自己就可以不氣於賀的不辯解?
那一天,他根本不想听於賀冠冕堂皇的話,他真正想听的,是於賀把話說清楚,既然不愛李志謙,就說不愛,如果愛他,就勇敢表達出來。他的畏縮,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第三者。
「於賀!」登上樓梯,許恩慈氣還不順時,便率先喊住了要入門的於賀。
接著,他朝著他走去,直到兩人僅有一條臂膀長的距離前停下,然後,他勾住他的脖子,顧不得禮教,管不得是否有人注視,他、要確定眼前的人還是屬於自己的,現在就要!
於賀並不明白許恩慈衝動的理由,他單單清楚一件事,他想見許恩慈,而後許恩慈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沒有抗拒,於賀張開自己的檀口,熱情地與許恩慈唇舌交纏。
許恩慈踢開了已經打開的門,抓著於賀,和他雙雙撞進了門裡滾落在地,於賀長腳一踢,把門闔上,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個翻身,許恩慈獲得主權,將於賀壓制身下。這種熟悉的姿勢,令於賀感到不安。
「許恩......」
「聽說你跟李志謙前兩天打得很火熱啊。」
咦?是他幻聽嗎?怎麼許恩慈的話聽起來很像是吃醋哪。
皺著眉,許恩慈不復剛才的浪漫,嚴厲地問:「你什麼都不說,敢情是實話囉?」
「不不不......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跟他什麼都沒做。」領教過許恩慈發火的樣子,於賀哪裡敢撒謊。
「但是他說他腰酸。」
「腰酸?坐姿不良就會腰酸啊。」
「肛門還發紅發腫。」
「那一定是他腸胃不順,有可能是痔瘡的前兆。」
「他說你們前兩天都在床上翻滾,你怎麼說?」
「這......」
瞪著於賀,許恩慈隨時做好發火的準備。
「許恩......這不能怪我啊......」
「回答我的問題!」
「是!我確實前兩天都在床上......」但是.... ..情有可原啊......最後這幾句,於賀怕得說不出來。
「你們果然做了!」
「我沒有和他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啊!」就在許恩慈說完的瞬間,於賀也迸出了這句話。
「那技巧是怎麼回事?聽說某個人認為我的技巧比他差。」
許恩,你真考倒我了,誰的技巧比較我,這我怎麼知道啊?於賀在心中吶喊著。
注視著於賀的雙眸,許恩慈很難用言語形容自己的心情。沒有和李志謙發生關係的於賀讓他又喜又狂;沒有解釋清楚自己與李志謙的關係的於賀讓他氣得抓狂。
於賀,你知道嗎?是你把我帶進你的愛情裡,沒有我的許可,你也不許離開我的愛情!
倏地,許恩慈莞爾,嚇得於賀一身冷汗。
「許......許恩......」
「坐而言不如起而言,很有意義的話,你說對吧?」
「呃......還不錯... ...」
「那麼你的答案,就讓我們來印證吧。」
「什麼?」於賀大叫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遠離許恩慈數步遠。
嘴角上揚到某個弧度,許恩慈燦爛的笑容綻出。「你逃不了的,於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