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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寵(限)》第5章
第五章

  理智不在,全由身體來主宰。身下凌亂的緞揉成千百結,汁液淋漓間,一記深深地頂入,伴隨著少女的悶哼,絲絲縷縷鮮紅的血泌流而出。

  那種疼痛讓她被熱潮沖昏的頭腦清醒過來,水靈靈的大眼眨了眨,望著在她身上的少爺,傻了。

  美好的眉眼,高挺的鼻,還有那淡淡的優美薄唇,因為慾望,自如玉的皮膚染上了紅,就連眉骨間都暈出紅來,帶出與尋常截然不同的艷色來,魅骨之姿分外妖嬈。

  「痛嗎,嗯?」他喘息著撫摸著她的臉頰,為那痛到發白的顏色而心疼。

  「少爺?」她怔怔地喚著他,身體裡闖進的異物讓她痛到無法呼吸,可那是少爺,她的少爺!

  她的眼淚湧了出來,伸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少爺!」原來不是夢,少爺真的在她身邊。

  怎麼辦,她玷污了高貴的少爺!她哆嗦起來。

  他的手往下,一點一點地細細摸索,沾了滿指滑膩。

  她喘了起來,又哭又喘的,嬌色暈染。

  看來是不痛了,他吻住她,抵住那處柔軟與灼熱,緩緩衝撞,有的東西是本能,不需要人教,只要摸索就夠了。

  她的臉蛋開始發燙,神智又開始發昏,痛還是痛的,可是那是少爺帶給她的,再痛都是甜。手指按在他的背上,他的身體沒有那種鼓起的肌肉,可是卻也勻稱緊實,摸來光滑無比。

  那種身體交纏、氣息交融的奇異親暱威讓她的身子綿軟起來,忍不住將唇湊到他的耳邊,試探性地舔了舔,然後含住。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她的舌過到他的耳上,再順著經脈四處飛竄,他身體的動作一點點地加快。

  「唔……」她喘息著,這種感覺,很怪異卻又曖昧得讓人臉紅。

  「疼就咬我。」他的指探到她的唇裡,撫著她柔軟的舌。

  咬他?怎麼可能捨得咬他?她吮住他的指。

  他眼前一黑,深深地吸氣,最終,還是無濟於事。

  「曲兒,我忍不住了。」一記深深地戳入之後,接下來便是天翻地覆。

  「啊!」她叫了出來,向來溫潤的少爺此時就像野獸一般,凶猛地讓她的身子往上弓起來。

  神魂迷離,情思亂蕩……

  慢慢地除了痛,她的身體威受到了那種像是酥麻的快感,一點點從結台的部位往上竄,最終形成了強大的浪潮將她往空中拋去!

  「少爺!」她激烈地扭動起來,渾身上下被那種陌生到可怕的威覺弄得不對勁起來,嗚咽著,顫抖著,渴望著,又害怕著。

  她的細軟的腰被抬了起來,迎合著他瘋狂的撞擊,一下比一下深,一記比一記猛,她哭了出來,臉蛋紅成一片,抽抽咽咽地喘不過氣來,想逃離這種痛快的煎熬,又被他按了回去,男人在這種時候,力氣大得可怕。

  他撫開她臉上被汗水黏濕的髮絲,看她眼眸紅腫,看她水頰動人,秀眉緊蹙,眼眸霧濛濛地潮濕成一片,嘴唇如帶著露水的玫瑰,鮮艷欲滴。不用嬌,不用艷,他的曲兒,剛剛好。

  低頭吻上去,身下的動作越發劇烈起來。

  又疼又爽的快感像是永無止境般不斷衝來,她抱緊他尖叫起來,生怕掉下床去,身子發瘋般地絞緊收縮。

  終於,他崩潰了!

  涼爽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甜的氣息,他緩緩地撫著她汗濕的身體,從她的肩到胸再到腰,每一寸都貼合他的掌。

  他的唇邊勾起笑來,逃避那麼長的時間,最終,一碗補湯輕鬆地解決了一切。

  人也許可以逃得開一切,卻永遠也無法逃開自己的心。

  梁曲累得無法思考這些,她身子軟成一團,在他懷裡帶著困意地拱動著,一不小心揉到某個部位。

  他墨玉般的眼瞳一沉,身子又開始不對勁起來。

  夜色綿長,不知疲憊的人無需太多睡眠。

  梁曲從未覺得夜有這般漫長,自己可以有這麼勞累,她的嗓子啞了、嘴唇腫了,身子一陣又一陣地抽搐,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身上的人,在一記深長的頂入之後,那種甜蜜而刺激的折磨,終於在他的重重喘息聲中停止了。

  雲雨之後的相擁而眠,該是甜蜜的……

  「曲兒……」

  「唔,少爺……不要了……我好累。」她的意識早就飄到雲端。

  「你拿著這個,去明月別院找飛楚。」一塊冰冷的物體塞到她的掌心,那種潤潤的觸感,似乎是一塊玉珮。

  「少爺……明天去好不好?」她好累,身子深處一陣一陣地酸痛。

  「記住,不要吵到大宅裡的人,記住!」

  溫熱的液體猛地一下噴灑到她的胸口,剛剛還抱著她的那個人,軟軟地倒在她的身上。

  梁曲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血,好多血!她的少爺在吐血!

  血腥味瀰漫在她的鼻端,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從深處開始發冷,顫抖著、哆嗉著,伸手去撫他的臉龐,「少爺……」

  無聲無息!剛剛還溫暖灼熱的身體,現在摸來一片冰涼,肌膚蒼白如雪。

  她指間下意識地用力緊握,握到一塊堅硬的東西,低頭一看碧綠的玉珮在她掌中,靜靜地閃著光。

  去明月別院找飛楚……

  腦海裡突然響起少爺剛剛叮囑她的話,她慌忙從床榻上爬起來,胡亂地抓過衣裳抖著手穿著。

  不要吵到大宅裡的人……

  她的眼前一片迷濛,少爺都是為了她,都是為了她!就連這個時候,都還在擔心她。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望一眼躺在床上的梁池溪,轉身從窗前一躍而出。

  「房事過勞了,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元氣虧損嚴重,氣脈紊亂,氣血攻心,才引起吐血昏厥。」這是寧飛楚帶過來的大夫,診完脈之後說的話。

  梁曲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主動去纏著少爺,今晚的事情就不會發生,都是她的錯。

  幸好這位從京城帶過來的大夫醫術自然是極好的,施完針之後,梁池溪緩緩地醒了過來,雖然臉色還是難看的,但至少是醒了。

  看到他醒了,一直板著臉的寧飛楚這才有了笑容,長長地歎了口氣,「子玉,你可真行。」

  梁池溪望著梁曲自得透明的臉蛋,知道這次真的嚇到她了,她一向最緊張的就是他,這次她肯定自責、自厭到極點。

  等到大夫避去外廳開方子,房內只剩下他們三人,寧飛楚才再度開口說道:「嘖嘖嘖,我說子玉,你這房事,到底是有多過勞?」好友醒了,寧飛楚才恢復了調侃的心情。

  這話叫人如何回答?

  「不會一次就這樣了吧?」

  「才不是!」梁曲憤怒地反駁道,這六王爺嘴真壞!

  伴隨著梁池溪無奈的歎息聲,她這才反應過來,望著少爺含笑的溫柔眼眸,臉蛋瞬間漲得通紅。

  「哦,原來不是。」寧飛楚摸著下巴,笑容帶著幾分邪氣,「曲姑娘看來清楚得很哪。」

  他真過分!梁曲手指習慣性地往腰間摸去。

  「曲兒。」淡淡的聲音,止住了她的動作,他的聲音帶著體力透支的喑啞。

  「少爺。」

  「去給我倒杯茶來。」

  「是。」即使是心不甘情不願,但她卻明白少爺是想讓她迴避一下,所以哪怕旁邊的桌上就放著茶壺,她還是走到外面去,順便看看大夫的方子開好沒,再詳細地問一問情況。

  「飛楚,不要再惹她。」

  「哦,心疼了,嗯?」

  「是。」他很乾脆地承認。

  寧飛楚看他的眼神有了改變,「子玉,你好像不一樣了。」

  以前的梁池溪,平靜寧和,眼底卻有著壓抑和自製,那時他隱隱地感覺到,梁池溪他對將來是沒有任何想法的,隨遇而安;但現在他不同了,他眼裡有了別的東西,一種陌生而強烈的東西。

  「我以前想,如果不能給將來,那麼有些美好,還是不要去觸碰。」他的唇邊浮起淺淺的苦笑,「這身體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是極限,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明天。」

  所以,他最初希望她可以跟三弟有將來,因為三弟這人單純,而且是真心地喜愛著她,喜愛她的所有。

  寧飛楚靜靜地聽著,唇邊的笑早已收斂。

  「可是原來,想起來總是容易的,做起來卻是艱難的。」只是她一個溫暖的擁抱,聲甜軟的呼喚,他所有的計劃,都成了空。「飛楚,你總說我無所不能,其實不是的,至少我控制不了感情。」

  「這世上,又有誰可以控制感情呢?」寧飛楚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伸出手掌,「你看這裡,握著天下所有人都羨慕的權勢,可是卻握不住一個女人的心。」她離他明明是近的,可是卻永遠都抓不住,想離開,卻又不捨她的眼淚。

  惡性的迴圈,掙都掙不開……

  「控制不了,就不要控制。」梁池溪伸手按著胸口,等那股悶意慢慢地退下,才再度開口說話:「至少現在她是你的王妃,而且你們這段姻緣,是她搶來的。」

  提到那段往事,寧飛楚眼裡陰騖慢慢地消散,唇邊也泛起笑意。

  「我如今想,未來的事,我不知道,但現在的事,還是可以做的。」梁池溪望著窗外放亮的天空,這番折騰下來,已是天明。

  「你這樣想就對了。」寧飛楚點頭,「也許當年救你的那位神醫,哪一天會帶著研製好的藥來找你了呢。」

  當年梁夫人臨盆前被人下了劇毒,母子均危,該說幸還是不幸,因為胎兒吸收了母體大部分的毒,所以梁夫人的生命算是保住了,但產下的孩子,卻是渾身紫黑,連呼吸都沒有了。

  大安城所有的大夫都被請了來,卻紛紛搖頭,梁翰遠那時幾近瘋狂的邊緣。

  幸虧當年有位神醫路過大安城,施針灌藥,一直折騰了好幾天,嬰孩才微弱地哭了出來。

  當時神醫歎息著道:「這命是保住了,但能保多久,就不知道了,我再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解毒的方子。」

  這一研究,就是二十五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並且看來永遠都不會有消息,畢竟當年的神醫已是七旬老者,二十五年後,在不在人世都不好說。

  那一次中毒,成為梁家之傷。

  梁夫人從此不能再育,梁池溪也因此纏綿病榻。哪怕後來查出,是五個產婆中的一個下的毒,她的夫君因為經營不善而導致店舖被梁家收購,最後打算豪賭一把蠃回家財。可惜十賭九輸,他沒有那樣的運氣,從賭坊出來就投了河,那女人自此就恨上梁家,等了幾年,梁家請產婆,她就混了進來,打算為夫報仇,事發之後,她就自盡了。

  真相查出來了又如何,一切已成定局,再也改變不了。

  就算梁家這麼多年費盡心力想要將梁池溪的身體治好,甚至還請人為他算命,說他命中缺水,連他的名字都沒有照梁氏族譜用佑字輩,可那又如何?

  二十五年來,他沒有一日離開過藥。

  「飛楚,你這話說得連你自己都不信。」梁池溪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氣息一亂,又咳起來。

  梁曲三步並做兩步衝進來,將托盤裡的溫茶端到旁邊,伸手為他拍勻呼吸,再將茶水端到他的唇邊。

  等梁池溪慢慢地喝下一口茶,氣息平靜下來後,她不客氣地抬頭趕客,「六王爺,我家少爺身子不好,需要靜養。」

  這過完河就拆橋的模樣,理直氣壯得簡直讓人恨到牙癢癢,可是一想到昨晚她衣裳凌亂,面無血色地來到他的面前,那種脆弱害怕恐懼,他又實在是……

  「子玉,你好好養著,我明兒再來看你。」

  「看我就不必了,你不是要趕去會元?」

  這人!果然什麼主子出什麼丫頭,兩人簡直是一個德行,專往別人的心尖上捅刀子!

  「好,我記下了。」他起身優雅地拍了拍衣袖,「那藥你們就不用管了,我會讓人煎好送來,保證你們梁家無人知曉。」

  好友讓梁曲來找他,很明顯就是為了保護梁曲,不想讓梁家的人知道這次的事情,他就好人做到底,且等秋後再算帳。

  等室內再度只剩下他們兩人,居然有了幾分尷尬,在他們之間從未有過的尷尬。

  梁曲被他溫柔的眼睛望著非常不自在,低下頭伸手為他將被子拉好,趕緊問個問題打破沉默:「少爺,六王爺為什麼要去會元?」

  「曲兒……」

  「嗯?」

  「你……還痛嗎?」

  她怔了怔,突然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剛剛回了些血的臉蛋又變得像紙一樣地白,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少爺,對不起,請你處罰我吧。」

  他黑色的眼眸猛地收縮,從她的臉一直看到她屈著的膝蓋,半晌,慢慢地眨上眼睛,不去看她。

  「少爺……」

  他不理她。

  「少爺!」

  他還是不理她,她的少爺在生氣,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生氣,她感覺到了。

  「少爺,你生氣了?」

  還是沉默,只是她已經明白是什麼原因了,緩緩地起身,走到他的床邊坐下,輕輕地喚了聲:「少爺……」

  「曲兒。」

  他的聲音明明因為生病而沒有什麼中氣的,但莫名地有股威嚴在。

  「嗯。」

  「扶我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來,拿過柔軟的棉枕放在他的腰後,讓他可以靠得舒服一點。

  「你從七歲跟在我的身邊,這麼多年,我教你識字,教你算術,教你在這座宅子裡生活下去,十年了,我可曾是忘了教你,膝蓋也是有尊嚴的?」他極慢極慢地,一字一句地輕輕問道。

  「沒,少爺沒有忘。」

  在五年前,他把她的賣身契給她,再帶她到官府親自為她消了賤籍,這些事情他明明可以不用親自做的,可他身體不好卻還是自己做了,目的是為了什麼,她很明白,只是想告訴她,她不卑微,她可以有尊嚴,她的尊嚴,他還給她了。

  可她還是辜負他了,今天這一跪,傷的不是她,而是他。

  「我想我還是失敗了。」

  「不,少爺沒有錯,錯的是我,我只是……只是太內疚了。」

  因為她,少爺才會吐血,才會暈厥,少爺的身體那麼不好,她還要纏著他跟她……她玷污高貴無雙的少爺,她真是罪該萬死!

  唉,他在心底歎息著。

  「曲兒,手給我。」他的手掌在床沿邊翻轉過來,掌心朝上。

  她一怔。

  他也不催,只是靜靜等著。

  雖然遲疑,但她還是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中,他的掌是涼的,帶著她熟悉的溫度。

  他柔柔地握住,「曲兒,我一直都在告訴你,你不低下,你比任何人都要好,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

  「我……」

  「家世、身分,這些東西又能代表什麼?」

  代表了一個人尊嚴……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貴賤之分?就是因為有些東西,是抹不掉的,比如出身,只是這些她說出來,恐怕又會傷了少爺的心,他那麼努力為她,可她還是忘不掉她的過去。

  她生在最貧窮的農家,愛賭的爹,軟弱的娘,哭泣的弟弟,破敗的房屋,她被賣,被人挑來選去,哪怕當時只有七歲,可是記憶這東西,一旦深刻,想忘都難。

  漆黑殘破與窗明几淨,她曾經的家與少爺的家,是怎樣的天壤之別?

  當年如果不是少爺,她會去到那最黑暗的地方,在那裡別說尊嚴,只要活著什麼都可以出賣。越是長大,越是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她越是明白當年的少爺,怎樣地解救了她,所以她的少爺是高貴的,是她用盡所有氣力都無法碰觸的,是她所不配的。

  「曲兒,你太執著。」

  他那麼瞭解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想法,可既然她已經在他的身邊,既然他已經作了決定,他就沒有想過再改變。

  「我今天會稟明母親,我要娶你為妻。」

  她嚇得直接跳了起來,手掌從他的掌中脫離,「不要,少爺!」

  「給我一個理由。」

  「我配不上你,少爺!」

  她的少爺那麼美好,值得一個大家閨秀來匹配,而她,梁曲,一個農村裡來的小丫頭,只是因為有少爺的照顧才有今天,她有什麼資格成為少爺的妻子?就連做妾,都不配。

  「曲兒,你想讓我生氣?」

  「少爺,求求你,不要跟夫人說,你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想要娶我……」

  「不是昨晚,而是因為我想。」

  「那你以前有想過嗎?」她很尖銳地反問了,以一種從來沒有對他用過的語氣。

  他的唇邊反而勾起笑來,這才是他的曲兒,一點一點培養起來的那個曲兒,有脾氣、有個性,懦弱與畏縮從來都不是她的本質。

  「沒。」

  她眼裡的光黯淡下去,死命告訴自己,才不是因為他的否認。

  「那還說不是因為昨晚!」

  「昨晚不是原因,是因為昨晚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什麼事?」

  「我以前沒想,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活多久,一個連最基本的健康都沒有男人,又談何娶妻?」

  她張嘴欲言,可他微抬了抬手指,她只能忿忿不平地暫時嚥下去。

  「可是昨晚我明白了,既然有的事情是存在的,視而不見,又有何用?」他望著她,認真地問:「你願意離開梁家,找一個愛你的男子,跟他成親,跟他生兒育女,也許平淡但卻還是可以幸福地過一輩子嗎?」

  她瘋狂地搖頭,「少爺,除了在你的身邊,去哪裡我都不會幸福。」

  「那便是了。」他微笑著,眼裡有著淡淡的喜悅,「既然如此,你就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妻子,也許我許不了你一生一世,但我可以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會好好愛你。」

  她的淚水又流了下來,這是她此生聽過最美、最動聽的話語,而且她知道少爺說出口的,那就是真的,可是……

  她拚命地搖頭……

  「你不願陪在我身邊?」

  用力地搖頭,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你喜歡我嗎?」

  喜歡的,可是卻沒有資格喜歡。

  「少爺,曲兒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做你的丫鬟,聽你的話,我可以是任何一種身分,卻不是你的妻子。」

  她的少爺,必然要有一個名門淑女來配,永遠都不會是她。

  「唉……」他長歎一聲,「我乏了。」

  對於他們的將來,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她太固執了,他一直都說,她的固執,會變成一種讓人恨的倔強,果然不錯,那根深蒂固的觀念要改變,又何止一朝一夕?

  在她的心裡,最看重的那個人是他,可就是因為這分看重,成為他們之間最大的阻力,她不會在任何一個人面前自卑,除了他。

  梁曲立刻緊張地扶他躺下,為他掖好被子,「少爺,那你好好休息。」

  「你也去睡。」他知道她的,如果他不說,她一定會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我……」

  「去休息吧。」

  折騰了一整晚,她肯定也是累的,更何況昨晚還是她的初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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