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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鬼師》第57章
第 57 章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金悅玉很快找到了陳永裕這個合作者,雖然兩看相厭,但不妨礙各得其所,不過金悅玉還是很納悶,那個功利無恥的無賴有什麼好?值得龍牧認真對待,也惹得陳家二少眼紅饞涎,不就是長得乾淨點嗎?弄髒了,看誰還要?

  金悅玉一肚子的滿意算盤劈啪亂想,根本不知道她的合作夥伴第二天就出賣了她。

  蘭瑠覺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識,不過這次他不擔心了,因為龍牧在家,即使陳永裕象上次那樣溜進來,他也不需要防備,而且龍牧似乎不怕麻煩,所以陳永裕這個麻煩……

  “龍牧你出來觀摩一下,我教你怎麼處理麻煩!”蘭瑠朝書房喊了這一聲。

  龍牧帶著笑臉出來,卻一下就沉了臉,陳永裕在門邊苦笑,“我不是來找蘭瑠,有件重要事必須告訴龍先生,我可以進去嗎?”

  “不可以。”龍牧才不在乎見鬼的風度問題,可惜蘭瑠已經往旁邊讓了一下,龍牧不免難堪,冷聲說:“你最好真的有重要事,否則我會給你找點重要事。”

  陳永裕苦笑點頭,沒人招待他,他只好自己坐下來,聽蘭瑠問龍牧要不要給客人倒水,他高興得不等龍牧答話就說要,蘭瑠哦了一聲就倒了一杯水來,龍牧一張冷臉簡直霜凍,“趕緊說你的重要事,說完趕緊消失!”

  陳永裕點頭,卻欲言又止,蘭瑠已經又蜷在沙發上看工作筆記,此時卻抬頭愣了一下,“需要我回避嗎?”

  龍牧點頭,陳永裕也點頭,蘭瑠卻嘿嘿笑,“我就那麼隨便一問,根據相關世故理論,你們就算要密謀殺我,也應該裝得坦然大方,給我個漂亮臺階,我才好順著往下跳啊,現在這麼認真地要我回避,我一點面子都沒有,不爽啦,所以你們談吧,我要旁聽,好了開始吧!”

  龍牧寵溺笑允,陳永裕依舊苦笑,說:“我怎麼會密謀害你?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依然當你是朋友……”

  “不要廢話,說你必須告訴我的重要事!”龍牧冷聲打斷陳永裕,甚至略顯幼稚地攬了蘭瑠的肩,以此宣告此人歸他所有,嚴禁不測之人任何形式的接觸。

  陳永裕笑得悲哀,倒也不敢再注視蘭瑠,轉向龍牧,說:“金悅玉昨天找我合作,具體計畫實在不堪明言,相信龍先生能夠臆測,但她有一個誤點,我覺得必須讓龍先生知道。”

  陳永裕說到這兒看了蘭瑠一眼,迫于龍牧的冰冷視線而迅速轉向,帶了些許陰狠,說:“金悅玉以為蘭瑠不喜歡被人碰到是龍先生的意思,她以為壞了這個規矩就能讓龍先生回心轉意……”

  “你也居心叵測!”龍牧打斷陳永裕,冷笑說:“什麼叫回心轉意?別告訴我你是一時用詞不當,我也知道你今天來這一趟唱的是哪出戲,但你若真的想演正人君子,就該知道君子避嫌,可你去見了金悅玉,必然是以合作者的身份取得她的信任,才會得知她的不堪計畫,但你轉背就失信毀約,來我面前演光明正大,在小瑠面前演君子苦情,以為這樣就能重塑形象,得到新的認可,但你又以為我是你能糊弄的?或者你以為小瑠會傻到信你這套?”

  陳永裕面如死灰,蘭瑠則拉住龍牧使勁點頭,“你說得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你把我要說的說了,我都沒詞了!”

  龍牧忍笑,拍拍小孩的肩,“你的言論一向精闢,適合作總結。”

  “是嗎?”蘭瑠想了想,然後清了清嗓子,說:“你說的事情我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陳永裕一時呆傻,龍牧則一下就笑出聲,但立刻打住,起身示意逐客,陳永裕一臉灰敗,頹喪而去。

  蘭瑠這才蜷進龍牧懷裡,嘟嘴抱怨,“以後不許搶我的臺詞,今天有外人在,算是照顧你的面子,不過你也太能反應了吧?他說個回心轉意,我只是覺得哪不對勁,你卻一下就查出問題所在,還以此展開一系列推斷,但你最後那句說得不好,雖然是肯定我不會信他那套,但是容易被誤聽成我本來很傻,只是還沒傻到家,所以才不信他那套,但是算了,我相信你是一時用詞不當,以後注意啊!”

  “是!”龍牧挺胸作答,心裡則在盤算另一件事,差不多的時候,小孩看完工作筆記了,龍牧攬住小孩,說:“陳永裕雖然居心不良,但他說的事還是值得注意,所以我們最好避免壞事發生,當然也可以先發制人,不過我覺得最好回避一下,等事情冷卻下來……”

  “不要!”蘭瑠撇嘴冷哼,“我為什麼要回避?想做壞事的又不是我,再說她只是有這麼個計畫,而且被我們知道了,她的計畫等於沒有,那你說,一個形同虛設的哪怕是害人計畫,它究竟能有多大威力?而且我覺得金悅玉是走火入魔,為什麼會這樣?我覺得是你逼她走投無路,與其等事情冷卻,不如放手解決,或者幫她,或者逼死她,不要把人吊在空中半死不活,沒意思!你覺得呢?”

  蘭瑠別有意味,龍牧窘然,又很鬱悶小孩何苦聰明成這樣,知道他想借此再話旅遊,也知道他是金悅玉現今境況的製造者,但不能說他是始作俑者啊,是那女人咎由自取!

  “我覺得金悅玉該死!”龍牧半真半假,捎帶了賭氣的成分。

  “啊。”蘭瑠神色寡淡,隨即很莫名地笑了一聲,說:“我根本不在乎她怎樣,一個迷失自我而瞎走亂撞的人,就象一隻困在玻璃瓶裡的蛾蟲,又因為它咬過自己,所以看它掙扎撲騰倒也無可厚非,最多看它悶死在瓶子裡,然後呢?”

  蘭瑠說到這兒又莫名一笑,神色卻略顯憂傷,說:“雖然死亡並不是最後終結,但它畢竟結束了活著時的一切,不論美醜善惡,都會衰敗終止,這就是生命,鮮活過,很精彩,就象一支歡樂的哀樂。”

  蘭瑠說著就嘿嘿笑,龍牧卻笑不出來,小孩剛才的話本身就是一曲哀歌,沒有特別的針對性,卻針刺般直指人心、人性、人情……

  “我的確想給她一個結果,但不特定是哪種,如果她自尋死路,我不阻止,但是要我朝她拋一根救命的繩索,我怕我會順便勒死她!”

  龍牧語氣戲謔,眼神卻陰狠,蘭瑠奇了一下,恍悟般說:“看來我剛才的比喻不夠分量啊,她不是一隻咬過人的蛾蟲,而是吃過人吧?否則你怎麼狠成這樣?”

  “嗯。”龍牧的臉色越發沉肅,“我連陳永裕都能放過,又怎麼會計較一個女人的花樣小招?所以她不是蛾蟲,而是毒蠍,為了報復金家,她從很早就開始籌措,至於她下毒讓金家大少變成廢物,放藥讓自己老爹病魔纏身,諸如此類朝自家人下手的惡事,我甚至樂見其成,但她做過一件令我殺之也不解恨的事……”

  龍牧說到此處閉了閉眼,睜開時,裡面是悲憤的血絲,隱著痛極的淚光,咬牙咽下哽咽,變成磨牙吮血的痛斥。

  “金悅玉買凶製造了一場車禍,害死了我父親最愛的人,當時我在國外,聽到消息時就知道,我父親恐怕也將不久于人世,對於他最愛的人,他說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龍牧顫聲長歎,壓下喉頭酸緊,蘭瑠呆滯,胸口又悶又疼,伸手輕撫龍牧的臉,“不要忍著,你當年也沒哭出聲吧?現在哭,來,我抱著你哭!”

  蘭瑠想像龍牧擁抱他那樣給予拍撫,可惜身量有限,攬不住比他高大強健的龍牧,所以象個笨拙小孩似的,但仍努力摟抱,希望給出安撫的心意赤誠而焦灼。

  龍牧伸臂圈住小孩,輕吻小孩的鼻頭一下,以此致謝,以此,表示自己已得寬慰。

  “我曾滿心仇怨,也曾偏激憤世,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世間還有美好,我還能象年少那般去追求幸福,這世間有比恨更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你,我的愛。”

  “哦。”蘭瑠紅著眼圈也紅了臉,卻突然一臉懊悔,“我剛才好像說錯話了,但我不是替她求情哦,我只是隨意表達一下,你都說恨沒那麼重要了嘛,雖然不是寬恕她的意思,但也不是報仇的意思,對吧?”

  龍牧默然,蘭瑠一下就急了,“我不是要你放過她,如果你一定要報仇,我……我……我幫你!”

  蘭瑠說得義氣,眉間卻有豫色,龍牧輕笑,“你已經大大地幫了我,沒讓我溺斃在仇恨裡,何況我二娘才是幕後元兇,假如金悅玉知道要害的是什麼人,恐怕寧可得罪我二娘也不願自掘墳墓,這其實也是我當初希望你不要在人前否認我們關係的原因之一,用以警戒不測小人的歹毒心思……”

  “拜託,在不測小人面前,我們的關係是把雙刃劍好不好?我的生活幾乎隱居避世,哪象你?混跡各種利益場中,不管自願與否都樹敵太多,所以不測小人都是你惹來的,我都不怪你連累我了,你還希望我跳出來給你撐場面?怕你的對手不知道你有我這麼個與人為善的戀人啊?”

  蘭瑠怒目嗔言,龍牧則笑得諂媚而委屈,“哪裡才是戀人而已?是愛人……”

  “仁者愛人,你又不仁!”蘭瑠有意曲解。

  龍牧黯然,隨即正色說:“我不仁,必定是對方不義,小瑠連這點信任都不給我嗎?何況我先前就說了不會給她特定的結果,你以前也說過,沒有前期的選擇,就沒有後來的必然,所以她的結果由她自擇,我不主導,跟你說過的那樣,一切順其自然。”

  “嗯。”蘭瑠愣愣點頭,隨即捶了龍牧一下,“明明是你不信任我!還好我反應快,否則就被你嚴重誤會了,告訴你,我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痛快人!而且咱倆這麼好,別說是你的仇人,就是沒仇的,你說怎樣,我就跟著你怎樣,真的不騙你,行善積德,還是行兇作惡,只要你一聲喊,我絕不二話!”

  蘭瑠義形於色,龍牧雖感動得稀哩嘩啦,但也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只覺得小孩少年老成,常常語出驚人,後來才知道小孩的諸多言論不過鸚鵡學舌——多數來自小孩的師父和師兄,不然就是處世哲理類書籍的照本宣科……

  但是不管怎樣,小孩成長得很好,恩怨分明,善惡有度,仿若濁世明珠、暗夜星辰,得之,我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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