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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承和的突然降臨,讓本來蕭條下去的俄語課出勤人數,又開始節節攀升,甚至可以說是猛然增加。這一回待他再要求讀單詞的時候,嘩啦一下,舉起數支又白又嫩的胳膊都是申請回答問題的。
他淡淡含笑:“上次課代表同學不會讀,我念其初犯,就放過了她。這次要是誰還不會,絕不姑息,一個單詞罰抄二十遍。”話音一落,那些支起胳膊又在轉瞬間消失。
“沒了?”慕承和掃視了一圈教室,薄唇微啟,略微遺憾道:“那——還是課代表好了。”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義憤激昂,緊握雙拳。白霖急忙拉住我,“小桐,正上課呢。你千萬別衝動。”
我強壓制住撲過去掐死他的欲望,深吸了口氣答:“我主動申請抄二十遍,下次上課交給老師您。”我忍。
他揚起眉梢,“彈音還不會?”
“不會。”我僵硬地回答。
“這樣好了,”他歎了口氣,“本來我是不喜歡中國人叫個外國名的,但是有時候也蠻有用的,我幫你取個帶彈音的俄語名,以後見人就念一念。”
我鼻子一哼,沒有說話。
慕承和想了想,“薛桐同學雖說在外語系貌不出眾,但是拿到物理系去比一比長得也算一朵花了,不如就叫Роза吧。”
他淡笑著補充:“可你要勤練彈音哦,不然玫瑰花成柳條了。”
(木頭俄語知識小貼士:Роза——玫瑰花的意思,裡面含著彈音[р],慕承和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要薛桐每天都要面對這個難題,如果彈音發不出來,讀音就變成лоза了。лоза——細柳條。)
小白老鄉在下面又一次拉住我的手,幾欲悲泣地說:“同學,你命真好。承和他上次幫你單獨輔導,這次為你親自賜名,早知道這樣就算罰我抄兩百遍,我也要舉手。”旁邊女生也紛紛堅定決心,下回即時要上刀山下油鍋都也絕不能退卻。
自此以後,從外語系流傳出一句A大名言,只要形容某個人長得很抱歉,可以說:這人長得跟朵玫瑰花似的。我那悠閒舒適的大學生活以慕承和為轉捩點,悲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