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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謎案集(第四部)》第77章
無齒凶手01 葬禮

鬼船案子結束之後,包拯本想給SCI衆人放個長假休息一下,但是眼看著就過春節了,目前又沒有特別大案子,于是白玉堂提議將假期攢到春節一起放,目前先正常上班解決些輕松文書工作,衆人也都覺得這樣安排比較合算。

上班原本清閑,但是近警員畢業,警局湧入了不少丁,一個兩個拿SCI當聖地,特別是警局近增設了一些公共關系和數據資料相關部門,來了好多女警,姐妹們久聞SCI美男雲集,組團上來參觀。

當然了,被一群姑娘看也不是多難受事情,趙虎就挺享受,還撺掇白玉堂招幾個女警過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麽。

這話不知道怎麽傳到齊樂耳朵裏了,虎子接下來日子就不好過了。

同樣苦不堪言還有馬漢,只不過騷擾他不是他大明星女友陳嘉怡也不是警局小女生,而是展昭。

話說上次鬼船上,趙爵給馬漢不知道做了些什麽手腳,後來破案了也沒用上。

展昭原本還想著可能跟岸上實驗基地有關系,但基地被炸掉了,岸上一片廢墟不說,趙爵還溜走了。于是……馬漢成了被做過不明試驗小白鼠,展昭整天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看得馬漢跟招惹了背後靈似。

這天一大早,白玉堂拖著晚上研究資料沒睡醒展昭進局子,一路接受路過姑娘們注目禮,出了電梯,迎面碰到拿著手機趙虎,“頭,我下午請半天假。”

“哦……”白玉堂剛點了點頭,辦公室裏,馬漢走了出來,“隊長,下午請半天假。”

“哦……”白玉堂又點了點頭,另一部電梯裏白馳走了出來,“哥,我下午請半天假……”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剛想問問你們要幹嘛,隔壁法醫室裏,馬欣跑出來,“老板,我和我主下午要請半天假……”

另一頭,洛天也摸著頭,拿著個手機走出來,“隊長,下午請半天……”

沒等他說完,白玉堂伸手阻止衆人,“你們是趕著上船還是集體去買車票啊?幹嘛都今天下午請假?”

衆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白玉堂示意一個一個說。

趙虎開口,“我去參加葬禮。”

白玉堂一挑眉——沒法反駁,准假。

又看馬漢,馬漢回答,“參加葬禮。”

白馳也搔了搔頭,“參加葬禮。”

白玉堂再看馬欣,馬欣眨眨眼,“參加葬禮。”

後衆人看洛天,洛天尴尬,“參……參加葬禮。”

展昭摸著下巴,好奇,“今天什麽日子,那麽多葬禮啊?”

“應該是同一個葬禮吧。”馬欣問。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誰葬禮?”

“常言。”衆人異口同聲回了一句。

“常言……”展昭琢磨了一下,“這麽耳熟啊?”

白玉堂倒是想起來了,問,“那天大哥酒店開張,上台唱歌那個女明星?”

“哦!”展昭也想起來了,“唱歌很好聽那個?”

衆人都點頭。

展昭一驚,“那姑娘不是才二十幾歲麽?”

馬欣點了點頭,“她本來身體就不好,近病情惡化,沒得救,剛過世。”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世事無常。

“真可惜。”展昭有些感慨,不過又好奇,“你們跟她好熟麽?”

趙虎點點頭,“樂樂跟她很熟,我也跟她挺熟,人很好相處。”

馬漢點了點頭,“她是嘉怡師妹。”

馬欣歎了口氣,“我跟她剛熟起來她就走了。”

白馳搔搔頭,“我喜歡聽她歌,上次祯介紹我們認識,之後一直有聯絡,經常聊天。”

展昭和白玉堂又看洛天——你算是馬欣家屬去參加葬禮?

洛天搖了搖頭,“我是陪陽陽去,陽陽跟她很熟。”

“陽陽連明星都認識?”蔣平好奇,“交遊真廣闊。”

洛天無奈,“大家都忙時候陽陽沒人帶,陳瑜就把陽陽帶去給正養病常言做個伴。陽陽會照顧人,常言別看是個歌星,原來學曆很高,英文超好,兩人感情很好……她去世後陽陽哭了好幾天呢。”

“你倆平時都拿報紙娛樂版來包東西麽?”公孫打著領帶從法醫室走出來,難得脫了白大褂穿著一身黑,“這幾天頭版都是她過世消息。”

“她很紅啊?”展昭納悶。

衆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白玉堂問公孫,“你也去參加葬禮?”

公孫點了點頭,“她是錦堂公司歌手,錦堂意大利時候就認識她了,她一直叫錦堂哥哥。”

衆人張大嘴——這麽熟啊?

“她無父無母,葬禮是錦堂給她辦,另外,今天還有大人物到。”公孫推了推眼鏡,“倫納德。”

展昭耳朵立刻豎起來了,“黑手黨老大也去?也是小粉絲?”

“小粉絲?”公孫失笑,“聽錦堂說倫納德從十六歲就開始追她,但是一直沒追上,那是他女神,這會兒估計傷心欲絕了。”

衆人忍不住都到抽了口冷氣。

展昭走進辦公室,趴蔣平椅背上,“唉,搜幾個常言視頻看看,我上次沒怎麽看清楚。”

白玉堂批了衆人假,回辦公室繼續辦事。

展昭就趴蔣平椅背上看了幾段常言演唱會視頻。

“嗯……”展昭摸著下巴聽歌,“嗓子是不錯。”

“不過長得不是特別漂亮。”蔣平有些好奇,“能迷倒倫納德那麽多年,一定性格上很有魅力。”

展昭聽了兩首歌之後,開始發呆。

“餵。”白玉堂戳戳他,“下午他們都請假,我們也出去轉轉吧?”

展昭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頭晃了晃,“沒空。”說完,拿走了白馳手裏幾張常言演唱會DVD,進了資料室,隨手一關門,“嘭”一聲。

衆人面面相觑。

白玉堂望天——這貓不是又發現什麽了吧?

一個上午相安無事,衆人各忙各,中午時候,請假那幾個去換了黑衣服,接了自家家屬,去參加常言葬禮。

白玉堂辦公室裏,和蔣平一起看電視聞。

今天常言葬禮可謂轟動全城,名流彙集,靈堂門口歌迷排隊排了老長,滿大街都是白蠟燭和白玫瑰,全城商鋪都放她歌。

“她是什麽病過世?”白玉堂問蔣平。

“貌似是先天性心臟病。”蔣平翻查著常言資料,“醫生原本說她活不過二十歲,能活到二十七歲已經是奇迹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看到葬禮入場人物確都大有來頭,不過他大哥場子不是誰都能進,記者全部門口,畢竟是喪事,氣氛很是肅穆。

這時,“嘭”一聲,會議室門被打開了,展昭打了個哈欠溜達了出來,走過來挂白玉堂肩膀上,“我餓死了。”

白玉堂好笑地看他,“不還活蹦亂跳麽?”

展昭指了指肚子,“要吃飯!”

白玉堂看了看時間,問留下來獨守辦公室蔣平,“一起去吃飯?”

蔣平興衝衝站起來,“好……啊!”

展昭和白玉堂被他嚇了一跳,就見蔣平衝到電視機前邊,“倫納德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也湊過去看,倫納德穿著一件黑大衣戴著墨鏡,十分低調地從加長車裏走出來,氣場十足。令人驚訝是跟他後邊尤金,那棵花菜換了一身黑,嬉皮笑臉樣子不見了,特別意外是一頭紅發都染黑了。

“倫納德氣場就是不一般啊。”展昭啧啧了一聲,一指屏幕,“大哥出來了,只有大哥能壓得住場子啊,黑手黨老大都蓋不過他那點霸氣。”

就見白錦堂走了出來,很有禮貌地接了一位滿頭銀發,十分帥氣儒雅高瘦老頭進去。

“大哥還有這麽有禮貌時候?”白玉堂問蔣平,“那老頭是誰啊?”

“你倆真與世隔絕啊?”蔣平無奈,“他叫染少七,世界著名音樂家。”

“我好想看過雜志上介紹他,貌似是全世界好指揮之一。”展昭摸著下巴,“這種國寶級藝術家不算娛樂圈人吧,怎麽會來參加葬禮?”

“剛才不是說常言是陳嘉怡師妹麽?這兩人都是染少七學生。”

“陳嘉怡。”展昭指著電視屏幕。

就見陳嘉怡一身黑色長裙,臉上一圈黑紗,禦姐範兒十足地走了出來,扶著染少七往裏走,邊走,邊用紙巾抹眼淚。

“嚯。”蔣平忍不住感慨,“嘉怡姐這範兒啊,真不敢相信人後挂著小馬哥完全一副小女人腔調,好分裂。”

“嗯……”展昭又輕輕摸了摸下巴,又意義不明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白玉堂他說出什麽奇怪話之前拍了拍他,“不餓了?”

“餓。”展昭站起來,牽著白玉堂去吃飯了。

蔣平想接著看電視,讓兩人幫忙帶份外賣,他就不出門了。

兩人進了電梯,展昭突然神神秘秘地跟白玉堂說,“常言很早以前就想要死了,你信不信?”

白玉堂哭笑不得,“你這說話調門還有點娛樂八卦版味道。”

展昭微微一笑。

“你怎麽知道?”白玉堂好奇。

展昭手指頭輕輕敲了敲下巴,“她身上,有那麽點醉生夢死味道。”

白玉堂淡淡一笑,“個人魅力問題吧?”

展昭啧啧兩聲搖了搖頭,“有故事女人大多有些魅力,但是醉生夢死女人有魔力。”

白玉堂失笑,“你還挺有研究。”

展昭笑眯眯伸手掐他腮幫子,“別吃醋啊,大爺就只中意你……”

話沒說完,正好電梯門打開,兩個抱著資料小女警正站門口,盯著電梯裏舉止暧昧兩人愣了三秒鍾,隨後,仰起臉,“呀啊!”

白玉堂趕緊按關門鍵,電梯門關上了,兩人還聽到上邊興奮叫聲,“好萌啊!”

白玉堂搖頭,展昭摸著下巴琢磨,“近女性真是不可捉摸!”

……

肅穆靈堂外邊聚集了太多人,葬禮白錦堂精心挑選一座教堂裏舉行,祝詞環節之後,是冗長遺體告別儀式,因爲人實太多了,所以早早告別完了衆人,都教堂後院等待和休息,等著出殡儀式。

後院非常大,樹木參天,花園也修剪得很雅致。

馬漢走到花園邊沿,趴欄杆上遠望……這教堂建山頂,下邊一半是s市高樓,一半是海,景致非常美。

陳嘉怡和齊樂她們幾個都忙,趙虎和馬漢出來透口氣,趙虎跑去拿些喝,馬漢獨自望遠景發呆。

之前趙爵對他幹了些什麽他已經不記得了,是聽展昭等人描述才想起來,這幾天他並沒覺得自己有任何不妥,不過晚上他都會擺一台攝錄機門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趙爵分了或者植入了什麽人格,半夜跑出去殺人那就完了。

正胡思亂想,他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就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不遠處,一個一頭銀發老紳士緩緩走了過來,一直走到他身邊,站欄杆邊眺望景色。

馬漢不認識他,這裏大多都是政商名人,于是也不想多攙和,轉身准備走了。

“你就是嘉怡男朋友啊?”那老頭卻是突然開口,問馬漢。

馬漢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想起來了,這老頭是教陳嘉怡唱歌老師。不過嘉怡唱歌其實沒什麽天分,演戲好一些。

“嘉怡很喜歡你啊,聽說你是個警察?”老頭接著問。

馬漢點了點頭。

“我叫染少七。”老頭自我介紹,很有禮貌也很有風度。

馬漢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和嘉怡講一樣啊,好酷。”染少七讓馬漢悶聲不響性子逗樂了,“小言和嘉怡就像是我兩個女兒一樣,她倆性格差異好大,但是都很討人喜歡。”

馬漢覺得可能是老頭對常言死很傷心,需要找個人傾訴下,于是也沒說話,聽他說。

“你有手铐麽?”染少七突然問了一句奇怪話。

馬漢看了看他,覺得莫名其妙。

染少七追問了一句,“有麽?”

這時,趙虎拿著兩罐飲料走來了,身後跟著累壞了齊樂和陳瑜。

齊樂和陳瑜兩只眼睛都腫得跟核桃似,趙虎覺得這倆再哭下去要抑郁症了,于是帶著兩人出來透透氣,正看到馬漢和染少七說話。

馬漢被染少七問得呆了呆,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示意——自然是有。

“那太好了。”染少七突然伸出雙手,握著拳頭雙拳相對,將雙手擺到了馬漢眼前。

馬漢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逮捕我吧。”染少七平靜地說。

這時候,走到跟前正喝飲料趙虎也愣住了——怎麽個意思?

馬漢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我不太明白。”

“小言是我殺死。”染少七一句話,說楞了場所有人,他卻依然是一臉平靜,雲淡風輕樣子,“逮捕我吧。”

衆人被他搞得不知所措。

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傳來,“既然他這麽說,就铐他走吧。”

衆人轉臉,倫納德靠欄杆邊,身後是好奇張望尤金。

“怎麽可能啊。”齊樂不解,“你不是剛剛回國麽?”

陳瑜也點頭。

“人是病死。”馬漢回頭對常言道,“法醫報告並沒有他殺迹象,她確是病死。”

“就是啊老爺子。”趙虎伸手一搭染少七肩膀,“你是傷心過度了吧?緩緩,白發人送黑發人是難過,看開點啊。”

染少七搖了搖頭,認真說,“抓我起來吧,不然會死很多人。”

馬漢微微皺眉,染少七身後,趙虎對他使眼色指了指腦袋,那意思——老頭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陳瑜比較機靈,趕緊溜去想找陳嘉怡來幫忙。

“呀啊!”

就衆人僵持不下時候,卻聽到了後方傳來一陣尖叫聲。

齊樂驚得一蹦,“不是吧!”

馬漢和趙虎對視了一眼——今天白大哥和齊樂倆黴星都,不會又出什麽人命案子了吧?

就見遠處靈堂後門圍了大量人,還有不少女士尖叫,馬漢和趙虎趕緊跑過去看。

染少七靜靜站原地,望著遠方,自言自語地說,“看吧…… ”

正說著,感覺有人走到了他身邊。

染少七回過頭,就見倫納德站了他眼前,墨鏡摘了下來,立體臉部輪廓配上深邃眼,藍色雙眼如同深海一樣,不帶情緒,冰冷……不愧是黑手黨雙眼。

倫納德打量了染少七一會兒,戴上眼鏡,轉身走了。

“就這麽走了?”尤金跟後邊,邊問倫納德,“你心情平複啦?要不要殉情?”

倫納德慢悠悠往外走,“我要殉情也先拿你活人牲祭了再說。”

“那那個老頭呢?”尤金問,“他說他殺了你青梅竹馬哦。”

倫納德走出了院子,站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良久才說了一句,“他已經死了。”說完,和尤金一起上了車,離去。

倫納德是走了,而教堂後院可熱鬧了。

馬漢和趙虎雙胞胎幫手下,將人群疏散開,就見地上,躺著一個女人,四十多歲,雙眼睜大面色慘白地躺地上,直挺挺對著藍天。隨便一看,就知道已經斷了氣。

她就死提供餐飲桌子旁邊,手邊還有一個撒了一半水玻璃杯子。

馬欣剛才就旁邊給陽陽弄三明治吃,眼看著這女人喝了半杯水後突然仰面栽倒,上去一按脖頸,氣絕身亡了!

公孫走過來,用手帕包著杯子拿到鼻下聞了聞,皺眉和低頭聞那女屍嘴角馬欣對視了一眼——氣味好怪,中毒?

公孫掰開了女死者嘴,就見她舌頭都燒爛了。

盯著她口腔看了一會兒,公孫突然對馬欣伸手,“給我根筷子。”

馬欣從桌上拿下一次性筷子,遞給公孫。

公孫拿著筷子輕輕地一敲死屍牙齒……

“嘩……”

四周圍突然一陣嘩然,就見公孫只是輕輕地一敲,女屍嘴裏兩顆牙齒,脫落了下來。

公孫微微皺眉,“邪門了!”

馬欣也睜大了一雙眼睛,“這是什麽毒啊?!”

一旁,白錦堂原本臉就挺黑,這回黑了,身後雙胞胎望著天空——白錦堂和齊樂兩個衰神附體,一碰面必死人真是……死循環,無藥可救!

……

警局對面一家餐廳裏,正吃著海鮮炒飯和魚肉燒賣大朵頤展昭白玉堂,就覺得右眼皮開始跳。

不合時宜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白玉堂將電話拿出來放桌上,就見打電話來是馬漢。

展昭拿著筷子戳著一個燒賣,看白玉堂,“差點忘了,今天大哥和齊樂都呢。”

白玉堂扶著額頭,按下了免提鍵,就聽那邊馬漢沈穩聲音傳過來,三個字,“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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