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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第15章
  第十三章

  詠善低下頭,不動聲色地贈了臉上的淚痕,見詠棋腰桿弓得厲害,知道他快到頂點,更加溫柔地用指腹摩挲,吱吱的濕潤摩擦聲隔著幾重衣裳都掩蓋不住。

  「嗚!」

  詠棋已經後仰到極致的纖細脖子驟然又往後受襲似的壓了一下,一陣猛烈的哆嗦,胯下熱流激射,大半都噴在早有準備的詠善掌中。

  詠棋騰上頂端,繃緊的身體頓時癱軟下來,幾乎栽在椅上。詠善趕緊抱住他。

  詠棋順從地挨在詠善懷裡,微微喘息,兩隻眼睛猶沾霧氣地張著,失神地看著詠善。

  真的太過誘人。

  詠善忍不住傾前吻他,只打算贈贈薔薇色的花辦一樣的薄唇,但略略一碰,就身不由己了,舌頭像有自己意志似的往裡面探。

  詠棋還浸在強烈高潮的餘韻中,渾無警覺心,微開著唇,被詠善輕易就攻了進去。

  舌頭輕舔著牙床,淺嘗詠棋的味道。

  詠善像不敢開罪他似的,輕輕的,一點一點用舌頭探詢他的意思,從貝齒伸到舌根下,軟軟愛撫著,暗中琢磨怎樣才能不讓詠棋察覺地誘他和自己舌吻。

  「嗯……」詠棋忽然激動地扭了一下。

  詠善以為自己惹了他,驀地停下來,打量詠棋的臉色。

  清秀的臉又蒙上一層粉紅色澤,不過片刻,他就明白過來,露出理解的微笑,手往下摸。

  果然,剛剛才滿足過一次的詠棋,那裡又挺起來了。

  「哥哥真是精力充沛。」詠善低聲道。

  詠棋臉色通紅,羞恥得幾乎啜泣起來。

  詠善不忍讓他難堪,連忙又道:「這都怪詠臨,好好的白天喝什麼酒?尋常人都難免酒後亂性,哥哥這樣向來不喝的,一醉起來難免自抑不住。只要是男人都這樣。」

  詠棋半信半疑,自己雖然不常喝酒,但也不是沒喝過酒,從沒遇過今天這樣的情況。不過詠善刻薄成性,沒趁機取笑揶揄已算不錯,居然還體諒地給他一個台階下,他當然不會蠢得自己拆台,抿著唇僵了片刻,蚊子般輕輕道:「有法子……醒酒嗎?」

  「憋著對身子可不好。」

  「……」

  「原本父皇賜我們許多宮女,就是為防這種事,免得忍著傷了身子的。「詠善溫和體貼,微微笑著,「但哥哥現在這個身份,萬一把縱慾的名聲傳到父皇耳中,恐怕不太好。」

  「總有什麼藥可以止住……」

  詠善貼著他的耳朵,低聲哄道:「還是讓弟弟幫忙吧。」

  詠棋被他輕車熟路地握著那裡,輕輕揉擠,快感一陣一陣湧來,雖然窘迫地搖頭,卻無論如何也堅決不起來。

  酥麻甘美的麻痺感在後腰亂竄,詠棋忍不住發出低微的呻吟,聽見自己丟臉的聲音,更無法面對詠善,偏他渾身發軟,只能靠詠善扶著才不倒下,迫於無奈,索性把下巴靠在詠善右肩上,好不讓詠善盯著自己看。

  他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詠善求之不得,用臉摩著他的臉頰,柔聲問:「哥哥要不要到房裡去?」

  詠棋正閉著雙眸,情難自抑地享受著弟弟的指上功夫,聞言把眼睛微睜開一條縫,才驚惶地醒悟到這裡窗戶都大開著,陽光全透進來,一目瞭然。

  這把詠棋嚇得不輕,連忙點頭,又往詠善懷裡擠了擠,彷彿要藉他幫自己擋住任何偷窺的目光。

  詠善問他要不要去房裡,是為了房中有床,倒沒把陽光和窗戶放在眼裡。但詠棋這樣一反應,他已明白過來,寵溺地抱了他,讓他把臉藏自己懷裡,笑道:「好,我們這就回房。哥哥臉紅得太不尋常,沒有到房間之前,千萬不要探出來被人看見,不然誰都會疑心我們兄弟了。」

  他就算不誑這一句,詠棋也不會探頭出來。

  詠善打橫抱著他出門,對常得富隨口吩咐,「詠棋殿下中午喝了點酒,身子不舒服,要休息。去,把寢房簾子都放下來,不許任何人打擾。」

  常得富比誰都明白這「身子不舒服」是怎麼回事,面上一點也不洩漏,立即正經地應了一聲,遵命辦事。

  詠善步入房中,簾子果然都放下了,嚴嚴密密一絲縫都沒有,一個宮女內侍的影子都不見,連門外廊下也是靜悄悄的。

  詠棋像小烏龜似的,一直乖乖縮在他懷裡,詠善把他放在鋪了厚褥子的床上,轉身去關門,再轉回來,發現自覺沒臉見人的詠棋已經藏到厚厚的綢被裡面去了。

  詠善柔情溢滿胸膛,脫了外衣也鑽進了被裡。

  「哥哥,現在只有我們了。」

  他摸索了一會兒,發覺詠棋因為藥效劇烈,已經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撫那地方了,被他發現,又羞恥得直抖。詠善不敢在這時候開口刺激他,就當沒這回事,從容地抱著他,伸手過去,覆在他修長漂亮的五指上,以彼此間才能聽見的音量,柔聲教導道:「把指頭放在這裡,輕輕地搓。對,從下往上,偶爾撓一下這最上面的小孔。」

  詠棋連連抽氣。

  兩人窩在被裡,任何一點聲息都十倍化的放大,紊亂的喘息、逸出喉間的低低呻吟、怦怦的心臟跳動,都如雷鳴般,讓每一條神經都繃得緊緊,卻又愜意溫馨不盡。

  「詠善……啊!嗯——詠善……」

  詠棋被他摩挲得渾身亂顫,迷惘地後仰著脖子,情動到了極點,就模模糊糊亂喚。

  這個不足月而生的哥哥,在情慾方面確實稟賦不足,麗妃心裡清楚兒子體弱,刻意地不加引導,免得食髓知味,把身子越發弄壞,所以詠棋一直清心寡慾,和女人也就同房了幾次。

  結果服了藥後,被詠善這等高手百般伺候,徹底的丟盔棄甲。

  很快,他就知道詠善的撫摸讓自己更快樂,模糊的神志下,不知不覺就撤了自己的手,在掩蓋住一切的被子底下,任由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搓弄脹挺的玉根。

  不一會兒,又驀地弓起腰桿,在詠善手裡爆發了一回。

  他隱約擔心詠善弄髒了手,臉色怕會不好,迷濛地去看,映在眸底的卻是詠善寵溺的微笑,輕吻落下,滿額滿臉都是溫溫熱熱。

  但很快,又更尷尬起來。

  不過一會兒工夫,那東西第三次地抬起頭來,貪心不足地叫囂著要繼續撫摸揉捏。

  詠棋慚愧得只想撞牆,詠善反而再三安慰,不斷低聲在他耳邊道:「沒什麼,只能說哥哥這幾天身子比往日好多了。以後不要胡亂喝酒就好。」

  依舊的伸手幫他揉弄。

  詠棋迷迷糊糊中,覺得有硬硬的東西贈著自己,感覺有些熟悉,又不知為什麼有些令人害怕。他在慾海浮沉中,花了好些時間才明白過去,側過頭去,勉強睜開眼睛瞅著詠善。

  詠善臉上微露自責,忙道:「是我不好,再不敢了。」居然真的把身子挪開了些,手卻仍在詠棋胯下輕輕撫著。

  詠棋像被什麼狠紮了一下,狂風驟雨般的官感快樂中,仍清晰察覺到那如針刺的輕微的痛楚。

  他一時昏了頭,嗡動著唇,模模糊糊道:「我弄不好的……」

  詠善聽得沒頭沒腦,卻還是低聲答了一句,「不怕,你弄不好,我幫你弄就是……」驀地就啞了似的,沒了聲音。

  被子下面,一隻手怯生生地探了過來,膽子不大的亂碰了碰,卻被褻衣擋著,根本碰不到裡面。

  詠善瞬間驚喜若狂,騰出一隻手,幾乎把自己的褻褲撕成幾片,抓著詠棋的手,引導他覆在自己那裡,激動又溫柔地輕輕道:「好哥哥,你可別把手縮回去。」

  詠棋又窘又羞,想著自己一定瘋了,但手已經碰到那個滾燙如烙鐵的硬物上,就像上了戰場一樣不能回頭,只能閉著眼睛,一面享受著詠善刻意討好的伺候,一面逼著自己也去安慰詠善。

  他經驗不足,動作生硬,又因為過於羞澀,這種畢竟是不倫之事,恨不得立即就讓詠善滿足了事,心裡一焦急,手上勁道不免過大。

  詠善雖然身體強壯,那個脆弱的地方卻是練武練不到的,勃動的昂揚被詠棋不知分寸地亂捏亂揉,頃刻痙出一額冷汗。

  詠棋也覺出不妥,轉過頭不安地打量他,「是不是……是不是太糟了?」

  虧詠善忍得住,竟一邊淌著冷汗,一邊揚唇,煞有其事地笑了笑,寬慰他道:「哥哥真厲害,比我自己弄的還舒服。」

  詠棋古怪地瞪著他。

  兩人雖不說話,手上動作卻並沒停下,彼此胸膛急劇起伏,一同急促喘息,就這樣尷尬地僵了片刻,詠棋把手縮了回去。

  詠善大急,一把抓著他的手不肯讓他縮回,「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我……其實我這……」

  「不管其實你什麼,總不能就這樣弄到中間就溜了。」

  詠棋溫潤的眼睛氤氳著迷人的水氣,裡頭竟全足複雜迷亂的懵懂。他被詠善伺候了幾回,隱隱約約知道詠善極疼自己,看那情形,應該是這太子弟弟一直抑制著自己的慾望。

  說到抑制慾望,過去自己總覺得不算一樁大事,今天嘗到苦頭,才知道確實不容易熬過去,煎熬到身上,不發洩出來,那簡直就是活折騰。

  甘美的麻痺感佈滿全身,詠棋浸在這快樂之中,昔日的恐懼早消了八九成,他模糊想著,被關在內懲院是父皇下旨,詠善對他做的,現在看起來和眼下的事也八九不離十,真不算什麼太惡毒的事。

  至於為什麼要硬來,把自己弄成那個慘樣,多數也是因為自己不中用。像現在這樣用手,一定也是把詠善捏出一身冷汗,自己被詠善揉搓,為什麼又那樣舒服呢?

  他越想越糊塗,視野也搖搖晃晃,腦子裡的想法越來越古怪。

  詠善卻還在抓著他的手,耐心哄著,「哥哥好歹把這次弄完,好不好?日後我像詠臨一樣聽哥哥的話。」

  詠善有多看不慣詠臨,詠棋是深知的,三番兩次大怒,幾乎都和詠臨有些關係。他這樣剛強的人,卻說出如此一番話,讓詠棋也難受起來。

  一陣酸楚冒上詠棋鼻尖,他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滋味,從何而來,只是那衝動頂到喉嚨,情不自禁就咬牙擱了一句,「我不用手,用……用身子不行嗎?」

  話一出口,自己就僵了。

  不但他,連詠善也僵了。

  什麼動作都斷了似的驟停下來。

  剛才還在此起彼伏地喘息,這一刻,卻都不自覺地抑住呼吸,連一口小小的氣也不敢呼。

  半晌,詠善喉頭彷彿有東西哽著似的,謹慎地問:「你說真的?」

  詠棋又幾乎要哭出來似的,結結巴巴道:「我……我……」

  不管他要說什麼,都沒機會了。

  詠善臉色一整,打斷他的話,磨著雪白皓齒,沉聲道:「你要是敢說不是真的,我這會兒就拿繩子勒死你。」

  伸過手一把緊抱了他,狠狠親著他的臉和脖子,開始像餓極的豺狼一樣解他的衣服。

  詠善脫了外衣上床,詠棋卻是什麼都沒脫的,只是下面解開了,容詠善把手伸進去。

  詠善三兩下剝了他的衣裳,與其說是脫,不如說是半撕半扯,要不是怕弄疼詠棋,早就一口氣通通撕成布條了。

  剛才一直說要解下,又絕不能弄壞一點的御賜玉飾腰帶,現在滿不值錢了,詠善也不管搭扣,隨意拽下來就往床下扔。

  詠棋急道:「那是父皇賜的,要是……」

  「尊敬國君,也不在這點小東西上頭。」詠善才不理會自己剛才說過什麼,貼著詠棋圓潤的耳垂輕笑,「我這裡多少東西都是御賜的,弄壞一樣就要降罪的話,早不知被降了多少罪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樁。」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詠棋藥性過去清醒過來,會立即反悔。

  當下抓緊每一點時間,把哥哥脫得一絲不掛,在被窩下暖暖地抱了,曖昧地撫摸兩腿內側的肌膚。

  詠棋被他摸得四肢連身軀都滾燙起來,又膽怯又忍不住想他撫重一點,暈糊糊地扭動身體。

  詠善明白他的意思,低沉地笑起來,手掌放肆地捏著柔軟結實的肌膚,著意玩弄著,漸漸加了點力,讓詠棋不知不覺把雙腿分開了一些。

  「還早著呢。」詠善憐愛地道:「腰桿鬆一下,等一下有得累的。」

  詠棋聽出弦外之音,不安地睜開眼睛。

  詠善笑得愈發溫柔,虛覆在他上方,連連把細碎的吻落在詠棋眼臉上,怕他會嚇壞似的,讓他閉上雙眼,「一點也不疼,我保證。」

  手在詠棋胯下撫摸,力道由強漸弱,柔如細雨,在敏感的腿側流連,卻偏偏不碰詠棋最渴望他觸碰的中央。

  詠棋藥效仍在,片刻就按捺不住了,重新睜開眼睛,可憐兮兮地瞅著詠善。

  詠善親他道:「一會兒就好。」

  把手上沾著的白色體液,在兩個要交合的地方都仔細塗抹了幾遍。

  灼熱的堅挺抵上入口,詠棋懾於舊事,難免害怕地縮了縮。

  「哥哥別怕,不疼的。」

  詠善不敢強攔他,把手鬆開,等詠棋沒那麼張惶,才又貼上去,動著腰,讓胯下的凶器以最輕的力度若有若無地觸碰著誘人的雪白肉丘。

  他這樣體貼,詠棋再緊張,也漸漸放心下來,詠善覆在他身上,卻又沒壓在他身上,這個姿勢甚耗體力,詠棋似有些不忍心,想了一會兒,竟主動把合攏的雙腿又打開了一點,方便詠善把膝蓋壓在中間空出的地方。

  詠善臉上頓時逸出根本沒有掩飾的欣悅歡喜,又更靠前了,挪動著,讓自己胯下硬挺的東西緩緩觸碰詠棋那抬頭的玉莖,低聲道:「打個招呼。」

  詠棋從沒料到這冷面弟弟有如此促狹的時候,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立即又尷尬地轉過臉。

  詠善笑容滿臉,重重在他臉龐上親了一口,「哥哥笑了。」

  沉吟片刻,悄悄話般地問:「我可以開始了麼?」

  詠棋本來應該大懼的,這瞬間卻抑不住一絲甜意驀然冒出來,把陰暗的回憶都掩蓋了。連他也鬧不明白,到底眼前的詠善和過去那個可怕的詠善,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那時候的詠善也並非真的那樣可怕,自己身在內懲院,早被嚇唬得什麼都分不清了。

  他看著詠善,忽然驚覺原來這是個弟弟,比他還小兩個時辰,今年也只有十六。

  從前為什麼覺得他比大人還凶狠恐怖?

  極近的距離去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也藏著一絲孩子氣,並非想像中的冷酷無情。

  詠棋斷斷續續地胡思亂想,卻再沒開始那樣緊張,長長吐出一口氣,瞪著詠善道:「你可別把這事告訴別人。」

  只要他沒反悔,詠善聽他說什麼都如聽仙樂,又一陣亂吻下來,嘖嘖親著,發誓道:「誰也不說,說了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詠棋怔了一下,才道:「也不用發這種毒誓。」

  漂亮的臉頰驀然抽了一下,低低地呻吟一聲。

  堅挺的硬物,已經趁著他瞬間的放鬆,靈巧地探入了一截前端。

  「好哥哥,你別怕,我不弄疼你。」

  詠善反覆喃喃,一邊撫慰,一邊親他的唇。

  他真的不敢亂來,進去一點就忍著不動了,等著詠棋略略放鬆,才探路似的往裡面一毫一毫的贈。

  詠棋早被他在內懲院抱過無數次,但在詠善心中,只將今天當成初次,全心全意把詠棋當成未經人事的處子般對待,這彷彿成了太子殿下的洞房花燭夜,此刻抱的就是他日後要相伴一生的唯一之人,雖然異常辛苦,忍得分外難受,心裡那份甜蜜,卻什麼也比不上的濃稠。

  甬道被擴展開來,異物每深入一點,詠棋就忍不住低聲呻吟。

  這次絕沒有從前那樣痛苦,但又粗又硬的東西插進受過蹂躪的狹小地方,也說不上好受,如果詠善硬來,他一定掙扎不休,偏偏詠善可惡到極點,動一下停一下,連詠棋這般遲鈍的也察覺出他那份苦心,竟一個字的拒絕都說不出口,還聽了詠善的話,大口大口呼氣,盡量放鬆,方便詠善進去。

  兩兄弟不可思議地配合,深處黏膜內摩摩擦擦,慢慢快樂起來,摻和著詠棋身上的藥效,逐漸的水到渠成。

  詠棋的表情,從緊張轉為魅惑誘人。

  「嗚——嗯嗯……」

  「好哥哥,你的聲音真甜。」

  詠善的聲音和動作,都溫柔寵溺得能將人化成水。

  詠棋按捺不住地抽氣,呻吟。

  體內有什麼甜美的東西在愛撫他,那是連詠臨也給不了他的。詠臨是可愛的傻弟弟,他像哥哥一樣看護著詠臨。

  但現在,他自己,才是被愛護著的,寵愛著的那個。

  情不自禁地,他就這樣展開了身體,任詠善在自己體內越來越快地進出,詠善湊過來,他就張開唇,迎了他的吻。

  連自己也吃驚,竟然這樣行雲流水,彷彿他從來沒被詠善怎麼不好的對待過。

  「哥哥,叫我的名字。」詠善熟悉親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太子的威嚴魄力。

  詠棋卻已經不懼怕了,他模糊發覺詠善威嚇他的時候,總藏著孩子氣,執拗而滿不講理,卻一心二忌。

  「詠善……思嗚……詠善……弟弟……唔——」

  詠棋被快感鞭打著,不斷弓起身子迎合著。

  嘴裡含糊不清地亂喚著,他隱約知道只要如此,詠善就會給予他更多快樂。

  詠善要求的,也許不過如此。

  他猜對了。

  「哥哥,好哥哥,詠棋哥哥。」詠善動情地回應,把每一個屬於他的稱呼都親暱地含在唇上咀嚼,沙啞低沉充滿誘惑地吟著。

  他頻頻動著腰桿,威猛地進攻,目光卻一直定在詠棋臉上,捉摸每一個輕微的變化,期待那上面的快樂越來越強烈,坦露出每一點一滴的滿足。

  彷彿他不是獵人,而是沉溺在詠棋身上的獵物。

  他想佔有,卻更忍不住想討好身下的哥哥。

  詠棋不知能否體察到他這份心意,但他已經夠感激了,詠棋一邊承受著他的貫穿,還一邊張開唇,和他濃烈地熱吻。

  舌頭捲纏,激動地吮吸。

  貪婪濕潤的雙唇,壓抑不住宛如啜泣的呻吟。

  他們動得太劇烈,亢奮的小獸一樣纏綿,淫靡的水漬聲響徹偌大房間,也許能傳到外面去。

  但誰也顧不得了。

  連詠棋都瘋了。

  不知不覺,被詠善誘哄著,墮入了不倫深淵。他迷離地想著自己醒來後也許會後悔,可現在,卻是那樣狂亂的安心。

  兩人發瘋似的發洩著,讓快感抽打著身體,顫慄著等待魂魄進射出光芒。

  不敢置信的酥麻竄上腦門,剎那間炸開似的。

  「啊啊啊啊!」詠棋不再顧忌顏面地尖叫起來。

  他這輩子沒試過如此不顧羞恥,雙腿張到最開,赤身裸體承受著弟弟的侵犯,後仰著雪白的頸項,娼婦般的急促快樂地叫喚。

  體內的異物驟然發燙,片刻,整個身子都像被燙到了。

  視野被刺目白色完全掩蓋。

  「哥哥,我好喜歡你。」詠善在他耳邊輕輕地吐氣。

  結束了……

  兩人擁抱著軟成一團,呼呼喘著粗氣。

  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感覺超乎他們所料,詠棋料不到,連詠善都不曾料到會這般強烈,下意識地沉默,迫切追憶那凌人的快樂。

  良久,詠棋才回過神來,憨憨地問:「我們,是一起……那個的嗎?」

  詠善被他天真的傻氣惹得笑起來,歎息般地道:「是的,我的詠棋哥哥。」

  詠棋看了他一眼,受驚似的,忽然道:「你哭了?」

  「笑話。」詠善輕描淡寫地笑著,「誰見過我哭?這都是汗。」

  詠棋不再說話。

  詠善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咬了他耳朵一口,「還想不想要?」手往下探,自己心底也是一凜。

  那藥好厲害,居然又半硬起來了。

  詠棋被他摸到,大為窘迫,想翻身掙開,詠善不肯,抱緊了他,又輕輕咬他的耳朵,「剛剛不疼吧?」

  「不……不,別再弄了。」

  詠善好不容易才輪到一次,絕對的不夠,想再誘哄一次,又謹慎地閉了嘴。

  他忽然坐起來,掀開被子,抓住詠棋的雙腿分開查看,白色的熱液正從裡面緩緩溢出,腿側黏乎乎一片,說不出的淫靡。

  那顏色鮮艷的肉穴,卻已經楚楚可憐的有點紅腫了。

  詠棋被他猛然拉開大腿,驚道:「詠善,你要幹什麼?」

  還沒如何掙扎,詠善已經放開他的腳踝,安撫著讓他平躺好,柔聲道:「哥哥,你那裡太嫩,要慢慢適應才行,再往裡面硬弄上幾回,明天起來會疼呢。你要是還想要,我用嘴幫你緩緩的吸吧。」

  不待詠棋說話,伏下頭,銜住他的東西,萬分小心的伺候起來。

  詠棋原本以為他要硬來,驟然明白自己疑錯了他,兩腿間一熱,一股舒服到極點的快感瀰漫上來。

  他卻不知為何,仰躺在床上,脊樑被抽掉似的無法動彈,唯一想做的,就是放聲大哭一場。

  至於為什麼要大哭一場,他卻也說不上因由。

  但他最終沒有放聲哭出來,只能一邊被詠善慇勤伺候得連連抽氣顫慄,一邊無聲淌淚。

  詠善察覺了,抬起頭,靠過去問:「怎麼哭了?你不喜歡嗎?我弄疼了你?」

  詠棋搖搖頭,一臉的可憐兮兮。

  他瞅了詠善一眼,半日才微不可聞地歎了一聲,恍恍惚惚問:「原來你也並不是個壞人,我怎麼今天才知道?」

  詠善再大的苦頭都受得住,萬萬料不到自己競受不住詠棋這麼不要緊的一句,眼眶驟熱起來,眼淚差點就墜下來。

  「好哥哥,我不好的,我知道,我對你不好的。」他牢牢抱了詠棋的脖子,孩子似的不肯放手,輕輕咬著牙道:「哥哥,難得你對我有這份心意,我知足了。異日我這條命就算送到你手上,我也認了。」

  當夜,詠善如已實現了所有心願。

  他也不知道弄到了多晚,房內窗上都下了簾子,瞧不見外頭,但他隱隱能想像出外面的光景,時間如何慢慢走著,暖陽無聲無息變紅了臉蛋,白色的日光沾上淡淡霞色,淡淡的霞色又漸漸暈淡,消隱在柔和黑暗中。

  而這每一刻,他都躲在這個不怎麼透光的房間裡,在柔軟的被褥中,和他心愛的哥哥做著此生也休想忘記的甜蜜的事。

  詠善不知自己怎麼會沉睡過去,他這樣快活,只想分分秒秒珍惜這短短光陰,可他竟睡著了。

  凌晨時,早養成的習慣使他自動自覺睜開了眼。

  猛地警醒過來,低頭去瞅,詠善驚慌的目光剎那就盈滿了安然和溫柔。

  詠棋還在他懷裡,光溜溜的,睡得很沉,一點醒的意思都沒有。肌膚幼滑的身體微蜷著,彷彿懼襄,一邊臉貼在詠善結實的胸前。

  枕頭卻早就找不著了。

  詠善越看,心裡越暖意盎然,忍不住又火熱起來,他在被下輕輕摸了詠棋一把,這哥哥一點反應都沒有,毫無防備,濃密的睫毛溫順垂下。

  如此安逸。

  詠善反而不忍心把他弄醒了,輕輕歎了一聲,想著自己這太子的沉穩功夫畢竟練得不夠,隨隨便便就按捺不住自己了。

  他不捨得讓睡得香甜的詠棋離開自己懷裡,又咬牙忍了忍,一心命令自己不往男人最忍不住的地方去想,挨了小半個時辰,慾火竟一點也壓不下去,反而更硬挺了。詠善又氣又笑,狠狠心腸,把詠棋靠在他胸前的頭輕輕挪過去一點,尋了枕頭過來,讓他睡好。

  躡手躡腳地掀被子下床。

  胡亂抓了外袍穿上,半日都不見有人進來伺候,詠善才失笑地想起自己昨日嚴令不許任何人打攪。他自己開了房門出去,把門小心關上,逕自去了別廂,喚人快備大桶取水過來晨浴。

  內侍一時懵了,大桶是夏天用的,大冬天的,宮裡凡是夠格的貴人沐浴用的都是大暖浴池,那內侍不是常得富,哪裡猜到詠善的心思,聽到吩咐懵懵站著,還在遲疑。

  詠善輕罵道:「蠢材,這麼簡單的事都弄糊塗了你嗎?還不快去辦。」

  他雖然年輕,陰沉威勢卻是與生俱來,臉稍稍二譏,內侍頓時打個哆嗦,小跑著出了門,不到片刻,幾人七手八腳把洗刷乾淨的大木浴桶抬進來安置妥當。

  宮女們挑著一桶一桶的霧氣騰騰的熱水魚貫而入。

  頃刻,大木桶就裝滿了水。

  詠善試了試,露出不滿意的神色,招人過來,又命多兌冷水,硬把熱水兌得都涼了,才開始洗。

  痛快的洗了一個涼澡,凍得打顫,火氣卻真的都下去了。

  他神清氣爽地踏出別廂,剛巧聽見常得富在院裡喳喳呼呼地吆喝小內侍們幹活。

  「常得富。」詠善不大不小地喚了一聲。

  常得富一見詠善來了,連忙迎上去,滿臉堆起笑容,「殿下起來了?這紅光滿臉的,睡得一定香甜。」

  詠善微微笑了笑,讓他跟入了書房,隨手把書桌上一個白玉如意遞給他,「賞你的,拿去吧。聽好了,這事若洩出一個字,落入詠棋耳朵裡,你也不用等我發落,自己先把舌頭割了,再找個地方上吊去。明白嗎?」

  常得富雙手接了沉甸甸的如意,連連躬身地道:「明白,小的明白。以後小的更小心,每次筷子都親自佈置,不不,是茶水,小的就算腿被打瘸了,詠棋殿下那茶水小的爬都要爬過來親自照看。」

  「還有以後?」詠善冷冷瞪他一眼,「昨晚那茶下的什麼份量?要不是念你還有點功勞,你這腿我早就敲斷了。藥立即都給我扔了,要是我那哥哥以後身子有一點不好,看我不生剮了你。」

  常得富伺候詠善久了,早懂得看他臉色,見他聲音冷淡,眉目間卻滿是春意,知道昨晚想必享盡溫柔,也沒嚇得太厲害,點頭不迭地訕笑,「是小的罪過,是小的錯。絕沒有以後,萬萬不敢再對詠棋殿下無禮的。」

  詠善森森地瞅著他,自己卻一時撐不住失笑出來,擺擺手道:「出去吧,沒功夫和你計較。吩咐下去,誰也不許擾著詠棋睡覺,小廚房裡備好東西,要點補身子的,把上次新貢的鹿茸挑些好的做了。」

  「是是,小的立即去辦,儘管挑補的,挑好的做。殿下放心,這點事小的還不明白?」常得富一邊笑著,行了禮就腳底抹油似的沒了影子。

  詠善看著他出門,又揚唇笑了下。

  今天無緣無故的,他就忍不住想露個笑臉。他估摸著詠棋昨晚發洩得狠了,精疲力盡,不睡到大日頭出來是不會醒的,自己如果過去,說不定真的一個控制不住把他給騷擾得驚醒過來,與其這樣,不如先把手頭的活計幹完,等詠棋醒了再溫存。

  他勉強自己靜下心來,坐在書桌前翻著凌晨才送到的奏折。

  裡面多數是地方官請安的奏折,不外是例行公事的稟報一下天氣收成,只有兩份是京裡官員遞上來的,裡面內容截然相反,竟都和恭無悔有關。

  一份拚死要保恭無悔,一份卻又涕零激動地懇請朝廷嚴懲恭無悔。

  詠善皺起眉,把別的都扔一邊,擺開兩份奏折正打算仔細的看,詠臨忽然從房門外鑽進來,腳下生風地竄到他面前,焦急地道:「詠善哥哥快換正裝!母親打聽到父皇的病好像又重了,叫哥哥立即去給父皇請安。我也跟著去。」

  詠善臉色微變,霍然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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