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拍賣品一樣樣的被人買走,蔣霓這會兒也好多了,正專心的看著拍賣臺上的東西,那些珠寶首飾她都沒有看中,看中了拍賣會上的一副字畫了,是蔣建國讓他買的,打算送人的。
這字畫並不是古代的書法家畫家的真跡,而是現代一位比較出名的臨摹大師臨摹的,這位大師最喜歡臨摹的是古代的一位書法家跟一位畫家的真跡了,臨摹的作品更是能夠以假亂真的程度了。
不過這位大師很少臨摹就是了,他一生臨摹的字畫也就二十幅,可謂是千金難買。價值肯定是不能跟真跡相比較的,但是一幅字畫的價格也是不菲,還有收藏價值,聽說這幅字畫就是百亞公司的老總捐出來的,所拍得到的錢會全部用來慈善。
這幅字畫的底價就是一百萬起了,顧衾對這個不太懂,要是古董的話,她還能幫忙看看,上面沾染的有元氣肯定就是真跡了,可這個也是臨摹的,她就不懂了,只能旁觀。
顧衾其實有點心急的,還差十個拍賣物才到那袖鐧,她怕會有其他狀況發生,不過似乎這會兒沒別的動靜了。
這幅字畫的價格已經到了三百萬了,價格還在持續上升中,最後這幅字畫還是被蔣霓拍下來了,五百三十萬的價格,後面的是一個梨花木的小杌子,有喜歡收藏梨黃花梨木的就對這個有興趣。
之前後面說話的那中年人一直在加價,最後這把黃花梨木小杌子也以三百萬的價格被這中年男子拍下了,顧衾又聽見那年輕男人的聲音了,「謝老,恭喜了。」
這名謝老的中年男子笑道,「秦先生可有看中什麼東西?」
「倒是有一個。」這名秦先生的語氣非常溫和,能夠聽見他話語中一絲絲笑意。
「不知秦先生看中了什麼?」名謝老的中年男子問道。
秦先生似乎指了指圖冊上的一個什麼東西,跟謝老笑道,「就是這個了。」
謝老也跟著笑了起來,「就猜秦先生會看中這個了。」
顧衾把這對話全聽見耳中,心中總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她不知道這秦先生是誰,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元氣或者精氣,更加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普通人還是修煉之人,可要是普通人自己應該也看得透,要是修煉之人,自己有天眼,也能瞧得出來……
胡思亂想中,很快就到了袖鐧的拍賣了,主持人介紹道,「下面這個物件名袖鐧,是把武器,古人喜歡用這樣的冷兵器,而且是青銅材質,這本身就屬於古玩一類了,很有收藏價值,因為是慈善拍賣,所以底價不高,起拍價格是五十萬。」說著已經有個穿著旗袍的美女捧著託盤出來了,託盤上面就放著那把袖鐧。
袖鐧出來的一刻,顧衾臉色也變了,果然是這東西,上面的陰煞之氣簡直嚇人,就算是上輩子自己也沒看過這樣的陰煞的東西了。最主要的是這東西出來的那一刻,顧衾真的感覺它對自己的敵意了,一刹那陰煞之氣全部朝著她這邊湧來。
其實這世間的氣很多,有陽氣,陰氣,煞氣,吉氣,龍氣等等,陽氣是溫和的白霧狀,陰氣是灰濛濛的霧氣狀,煞氣就是黑色了,吉氣是帶著淡淡的金光顏色,龍氣是耀眼的白色,這陰煞之氣自然是參雜了黑色的煞氣跟灰濛濛的陰氣了。
這袖鐧幾乎全都是煞氣了,陰氣不重,也就是說這陰氣已經慢慢轉成煞氣了。陰煞之氣很濃重,人若是經常接觸,肯定會生病甚至橫禍。
顧衾掐訣念咒,準備抵擋這陰煞之氣的攻擊,只是還不等陰煞之氣攻擊過來,忽然它又轉了個彎,全部返了回去回到那袖鐧身邊了。顧衾的動作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它又回去了,顧衾一時也是莫名,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不過這陰煞之氣現在老實了,她也沒必要在做什麼,萬一現在跟它對上,自己幹不過它,還會傷及無辜。
對這東西感興趣的人挺多,畢竟是個古玩,之前蔣霓已經告訴過顧衾怎麼舉手,怎麼加價了,顧衾舉了舉手中的牌子。
主持人笑道,「這位小姐出55萬,還有沒有人加價。」
有個中年男子出價六十萬。
又聽見主持人說道,「十八號的先生出價七十萬。」十八號,就是那剛才跟謝老聊天的秦先生了。
顧衾心裡驚了下,這人果然也是沖著這袖鐧來了,顧衾在舉手。
「九號的小姐出價八十萬……」
最後就變成三人出價了,九號的顧衾,十八號秦先生跟剛才出價六十萬的三十七號的中年男人。
價格已經到了兩百萬了,青銅古玩價格其實一百五十萬已經算高了,再高就沒什麼收藏價值了,畢竟已經超過它本身價值,顧衾肯定那中年男子是個普通人,這玩意就算被他買去也是大凶的東西,肯定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攻擊法器,其實青銅古玩在古玩街有不少,要真是喜歡青銅可以去古玩街的,也不知為什麼非要這袖鐧了。
顧衾在舉手,主持人笑道,「九號的小姐出價兩百一十萬……」
「三十七號的先生出價二百二十萬……」
「十八號的先生出價兩百五十萬。」
顧衾咬牙,在舉手,「九號的小姐出價兩百六十萬……」
最後價格飆到三百萬,蔣霓也難得看見顧衾對一樣東西這麼執著,在她耳邊道,「衾衾只管拍,錢不夠還有我。」
顧衾身上帶了兩張卡,現在價格都到三百萬了,原本她打算用來做慈善基金的六百萬也要拍進去了,顧衾繼續舉手,「九號小姐出價三百一十萬。」
「十八號的先生出價三百二十萬。」
謝和平也沒想到秦先生看中的東西價格會飆到這麼高,忍不住低聲道,「秦先生,還要拍嗎?」
秦先生點點頭,繼續舉手,心中對那不肯放棄的女生也有些興趣,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她坐在第二排的位置,跟她隔了兩排的距離,只能看見小姑娘高高紮起的馬尾,纖細的手臂跟漂亮的後頸。
咦?秦先生忍不住在心裡歎了一聲,原來是修煉之人,不過才煉精化氣初期的修為,只怕拍下這袖鐧也是想作為攻擊法器,不過她怕是不知道這袖鐧又豈是煉精化氣修為的人可是降服的,這法器已經是地階裡的高級法器了,幾乎快要步入天階法器了。煉精化氣修為的人根本降服不了。
秦先生歎了一聲,手上卻沒猶豫,「十八號的先生出價四百萬。」
顧衾咬咬牙,繼續舉手,「九號的小姐出價四百一十萬。」
最後這袖鐧的價格突破了五百萬,季子予跟蔣霓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跟顧衾競拍的人,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穿著休閒西裝,人很英俊,光是坐著都能感覺人很高,身形修長,坐姿也很端正。
察覺到兩人的目光,男人溫和一笑,朝著兩人點頭示意,蔣霓跟季子予也點點頭,表示打了招呼。回頭後,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年輕男人不簡單,不過好像沒在岱山見過這樣一號人物,季子予跟顧衾低聲道,「有我和阿霓在,你也別擔心,只管競拍就可以了。」
等價格到了六百萬的時候,顧衾到底是沒忍住,回去看了那年輕男人一眼,目光不自覺的帶了些慍怒,年輕男子的目光正好和她對上。
秦先生的目光跟那少女的目光撞在一起,秦先生覺得胸腔裡那顆平靜許多年的心似乎跳動的快了些,心窩處也有些癢癢的,形容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顧衾明顯感覺到這男人在對上她目光後有片刻怔住,她看他的時候還順便開了天眼,完全看不透這男人,根本不知道他是普通人還是跟他一樣是有修為的人。
回頭,顧衾繼續競拍,「九號小姐出價六百一十萬。」
沒人在繼續競拍了,主持人激動道,「六百一十萬第一次,六百一十萬第二次……」
謝和平奇怪的看了身邊的年輕男人一眼,「秦先生,怎麼不拍了。」
秦先生看著前兩排那少女的後腦勺,溫和一笑,「不拍了。」
最後這袖鐧以六百一十萬的價格被顧衾拍了下來,慈善基金也被她給全用掉了。原本晚上還打算跟程殷香說說慈善基金會的事情,現在看來不用了,等會交了錢,身上就剩下一百九十萬了,想要做慈善,這點完全不夠看的,還是等在存一些錢好了。顧衾其實知道光靠存錢做慈善根本不太夠用,除非她也做生意,只是她就算給人算命看風水,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生意。
之後的幾個物品也很快被拍賣了出去,主持人說了些吉祥話兒,這場慈善拍賣就算圓滿成功了,之後就是去三樓的宴會大廳了,顧衾惦記著袖鐧,也怕那東西在這裡又傷人,跟蔣霓和季子予兩人說道,「蔣姐,季先生,我還有些事情,就先離開了。」
兩人也不方面多問,點點頭,顧衾轉身出去,去了後面把東西交易了便帶著出了酒店。
顧衾的衣服寄存在酒店裡,去了大廳,她先找了位置把羽絨服套上,又把靴子給穿上,她現在根本不敢把袖鐧帶回家去,就怕這東西傷害了家人。
說起來也奇怪,原本在會場的時候這東西一看見她就想攻擊的,現在這會兒倒老實多了,她打算直接去平時修煉的地方降服這袖鐧,就算這真是天階法器,她也要試試看的,畢竟難得碰見這樣的攻擊法器。
她如今的修為肯定是不行的,家裡放了不少符篆,都是她這些日子畫下的,不少中級聚靈符,有些這些符篆她或許還可以一試,單憑自己的修為肯定降服不了。
顧衾有自知之明,她看不准這法器,卻知道法器有了自主意識,就不是她的修為能對付了,必須借助外力。顧衾先悄悄回去了一趟,把身上的禮服換給換成了冬天穿的運動裝,腳上還是那雙靴子,又把之前存在的符篆全部帶上,正打算出門,碰上程殷香買東西回來了。
程殷香瞧見顧衾笑道,「你說的什麼拍賣會結束了?吃飯了沒?要不要媽煮飯給你?你說你晚上不回來吃,我就煮了點麵條……」
顧衾搖頭,手上還抱著一個大包,「還沒呢,我回來拿些東西,媽,那我先出去了,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的,您別等我回來了,要是太晚了,我就在蔣霓姐的家中住一晚上,明天可能還跟她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顧衾其實說謊了,她主要是擔心降服這袖鐧會花掉太多的時間,晚上可能不會回來,程殷香以為女兒又要去給人弄什麼風水,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不說,只說道,「那你小心些,衾衾,什麼都沒自己的命重要,你知道嗎?媽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顧衾沉默點點頭,「媽,我知道,我會小心些的。」
看著女兒抱著包出了門,程殷香歎了口氣,心裡不安的很。
顧衾出了家門,直接朝著岱山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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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上後,謝和平就是岱山一中校長田銀華的老友了,這次來岱山也正是為了這次的拍賣會,他正好認識百亞的老總,這才得了兩張邀請函。
至於這秦先生,謝和平其實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穆老的朋友。
穆老身份非常尊貴敏感,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不少,今年怕是有八十多了,為了這個國家打拼了半輩子,如今大家能過上這種安穩日子,穆老出了不少力氣。
如今國泰安穩,穆老也漸漸清閒下來,就算職位很高,平日需要他打理的事情也不多了,然後就養成了一些別的愛好,穆老也不愛種花逗鳥的,喜歡古玩這些玩意。
剛好謝和平是古玩鑒定界數一數二的大師,幫著穆老鑒定了不少古玩,兩人的交情漸漸好了起來,這秦先生就是通過穆老認識的。謝和平經常在穆老身邊看見這年輕人,只知道他並不是穆老的親戚,具體什麼身份就不知道了。
這次謝和平回來的時候穆老讓他帶了幾個人一塊回來,跟他說,連累他了,說帶的這幾個人是保護他的。謝和平一時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帶回來的幾個人當中就有秦先生,不過他知道秦先生大概不是保護他的,而是來岱山有別的事情的。
謝和平不是笨人,穆老這種身份的人說連累了他,他就有些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穆老這一身可謂是金戈鐵馬,仇人那是肯定不少,聽說前幾年的時候就被人襲擊受了一次重傷,被人硬生生的救了回來,這次連累自己的意思肯定也是跟穆老的仇人有關了。
謝和平一開始就知道穆老的身份,也知道做到穆老這樣的位置,肯定挺危險的,跟他接觸的人也會受到一些牽連。
晚上的時候他拿了邀請函問了這秦先生要不要來,沒想到秦先生也答應跟著過來看了看,路上的時候的確發生了些小意外,有些人襲擊了他,不過很快被隱在他身邊的幾人給解決掉了。謝和平知道那幾人就是穆老叫來保護他的人,看樣子跟這秦先生也認識,那幾人跟秦先生說了幾句話就退了下去。
所以他們來到拍賣會的時候才遲到了,他雖然不太瞭解秦先生,不過這人表面看著挺好相處的,但應該是個挺果斷的人,他看的出來秦先生對那袖鐧非常感興趣的,也是志在必得,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關頭他竟然放棄了。
那少女回頭的時候他能夠看的出來少女有些快放棄了,秦先生這樣的人只怕也看出來了,不知為何最後會放棄了。
拍賣會結束後要去三樓的宴會大廳的,沒想到秦先生跟他道,「謝老,待會兒我就不上去了,還有別的事情,那幾個人已經解決,不會再有危險,祝謝老的這趟旅行愉快。」
之後這秦先生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年輕男人的名字,只知道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