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依照同學們這段時間對楊教官的理解,這對練一下就是說,找個人出來,純被虐,他們可是見識了這楊教官有多狠的,立刻做起了縮頭烏龜。楊教官的目光落在顧衾臉上,見她還有些興奮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她,「就你出來吧。」
同學們同情的看了一眼顧衾。
顧衾還挺期待的,這輩子還沒跟人對打過,拳法還沒練多久,也不知道生疏了沒。她出列,跟楊教官面對面,抱拳鞠了一躬,兩腿微微分開,半蹲下盤,雙手握拳做出防禦姿勢。
楊教官楞了下,這學生好標準的姿勢,好穩當的下盤功夫,難道也是個練家子?楊教官覺得有點意思,這小姑娘才十五吧?從小開始練也練不了幾年,怕好些年都是練站樁,楊教官也沒輕敵,做好姿勢沖顧衾勾了勾手讓她先來。
在楊教官勾手的同時,顧衾已經快速抬腳朝著教官踢了過去,楊教官伸手擋住,顧衾收腿,握拳直直朝著他的面門砸去。楊教官偏頭,顧衾笑了笑,又突然伸手纏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順著他的身子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肘撞拳擊,又被楊教官堪堪躲過。她的半盤功夫還是不夠穩,畢竟換了個身子,也才練習了一個多月,怎麼都比不上前世幾十年的練習。
同學們詫異的看著打鬥在一起的兩人,只能看見顧衾身子靈活,速度很快,楊教官偶爾還會很狼狽的躲閃,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打了過久,約莫幾分鐘後,顧衾身子靈巧的一轉,出了虛假的一腳,拳頭迎面而上,這次她的速度太快,一拳打在了楊教官的胸口上,直接把人打的後退了好幾步,大家目瞪口呆。
顧衾收手,抱拳,笑道,「教官,承讓了。」拳法熟練,可是身子還是不夠配合,能利用的也只有速度了,要不是速度快些,只怕會輸掉了。
楊教官苦笑,「顧衾同學很厲害,以前是不是學過?」
顧衾點點頭,沒多說,楊教官道,「你們該跟顧衾同學多學習學習才是,每天的訓練她都是第一個完成,現在拳法還好,以後回去了,你們要是還對拳法有興趣,可以讓顧衾同學指導指導。」
顧衾摸了摸鼻子,她對指導拳法什麼的沒多大興趣。
晚上吃飯時林欣欣都還沒過神來,以前處處需要她保護的小綿羊突然化身成了……成了超級厲害的女拳師,太讓人震撼了。震撼過後林欣欣就變成了興奮,都有些興奮過頭了,吃飯的時候不停的問顧衾跟誰學的拳法,顧衾看糊弄不過去,只能撒了個小謊,「師父不讓說。」
「啊啊,衾衾,那你師父讓拳法外傳嗎?」林欣欣可憐的看著顧衾,「我想跟你學拳法,不過要是師父不允許,那……那我也還是想學。」
「教你可以,不過練這個很辛苦,你能堅持住嗎?」師父沒說過這個不能隨便教給別人。
林欣欣急忙點頭,「能的,能的,衾衾放心,再苦再累我都要學!衾衾你太好了,來來,吃個雞腿補補……」
最後一天的打靶訓練,一人十顆子彈,顧衾第一次接觸這種熱武器,簡直有些愛不釋手,摸槍都摸了兩分鐘,又聽了楊教官的指導,來到打靶場上,舉槍,瞄準,啪,子彈飛了。
咦,還挺難的,顧衾又舉槍,啪的一聲子彈又飛了,楊教官在一旁就注意到了,走了過來,「以前沒摸過槍?」
顧衾點點頭,楊教官從她手中接過槍,瞄準靶心,「看準目標,眼睛,准心,目標三點一線,打靶要快穩狠,最主要的是手穩。」砰的一聲,正中靶心。
「謝謝教官。」顧衾這次瞄準,手穩住,砰一聲,打在了七環。楊教官呆了下,「不錯。」從來沒摸過槍,在簡單的指導後能打在靶上,天分實在不錯。
顧衾不說話,繼續瞄準,砰的一聲,正中靶心,楊教官瞪大眼睛。顧衾繼續,剩下的幾發全部正中靶心,顧衾忍不住摸了摸槍身,這玩意還挺好使的,會用了也挺簡單的,用元氣穩住手,在穩住心神就行了。不過似乎一般人不能佩戴槍支,她也就是過過乾癮。
楊教官有點傻了,這哪裡是天分好,簡直就是天才了。看了顧衾一眼,又趕緊過去靶心那裡檢查了下,除了一開始的幾發,剩下的七發全部都在十環,楊教官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這麼好的苗子,他簡直想直接把人掠走軍營了。來到顧衾身邊,楊教官忍不住問道,「有沒有興趣參軍?」
「沒。」顧衾搖頭,她很崇拜敬佩軍人,軍隊是讓人熱血騰騰的地方,可她這人有些鬆散,還要修煉,去軍隊只怕是不行的。
楊教官似乎還想勸說,顧衾就說道,「我媽說了,要以學業為重。」
楊教官就有些想笑了,明明是個小神棍,裝的還挺像的啊,不過她不願意,自己也強求不來,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啊,楊教官道,「要不你把電話給我,以後有什麼拳法上的事還能跟你切磋切磋。」
顧衾大方的留了自己的電話。
第二天大家就坐車回了學校,同學們高興壞了,終於能離開這鬼地方了!這一趟所有人都曬黑了,就顧衾沒,皮膚還挺白的,她每天修煉,元氣沖刷七筋八脈,體內的雜質就會慢慢排除,自然不可能曬黑了。
回學校上了第一天課,也都是老師講講注意事項,零零碎碎耽誤了一天,第二天又是雙休,當天晚上學生們就都回家了。顧衾回家的時候程殷香已經準備了一桌子好菜,都是顧衾愛吃的,她不挑嘴,什麼菜都喜歡。
半小時後,顧嘉也回來了,他現在高三,要努力,每天回來的挺晚,他也知道顧衾今天要回來,等看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調侃了兩句,「你這是去軍訓了還是跑去哪個地方躲起來了?一點都沒曬黑?該不會真沒去軍訓吧。」
「曬不黑,我也沒辦法。」顧衾笑瞇瞇說道。
程殷香笑道,「好了,快別打趣你妹妹了,趕緊洗手,快過來吃飯吧。」
吃了飯,顧衾雷打不動的看一個小時的電視,程殷香陪著女兒坐一會,問了問軍訓的事情,累不累什麼的,顧衾一一回答。最後想起蔣家的報酬還沒給,顧衾道,「媽,明天把身份證給我,我去辦張銀行卡。」她雖然沒成年,不過有身份證就能辦銀行卡了。
「行,我明天給你。」程殷香也覺得女兒該辦張卡了,要學著理賬了。
顧衾不知道此刻正有人排盤算她的資訊,蘇廣志調查知道李家也沒事後簡直氣的快吐血了,李家和蔣家在岱山市的房地產業可是佔有很重份量的。得知是李家請了高人動了祖墳,破了晏小姐的陣法,跟晏貞匯報後,晏貞取了太乙六壬式盤過來,打算占卜一下這位高人的資訊。
蘇廣志只調查是個高人幫了蔣家和李家,可是連那高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能靠晏小姐占卜看看了。
太乙六壬式盤是占卜用的一種工具,屬於術數占卜法。默想所要占卜之事,天盤停止轉動,觀察天盤上北斗七星的勺柄所指的十二神,星宿,天干組合,再根據這個組合推算結果。
晏貞想要占卜的是顧衾的一些資訊,可等到占卜結果出來就忍不住皺了皺眉,盤是亂的?也就是占不出這人的任何資訊來,難道是自己弄錯了?實在不可能,自己好歹也是煉精化氣的修為了,怎麼可能連占卜都出錯。
又忍不住排了一盤,結果這次卦象更亂了,晏貞收了盤,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這實在太怪異了。蘇廣志忍不住問,「晏小姐,這人到底是誰?」
晏貞搖頭,「占不出結果來,這人的信息顯現不出。」
「那怎麼辦?就這樣不管了?」蘇廣志有些急了,「晏小姐,萬一那人在幫其他人把陣給破了,我們這些日子不是白費功夫了?」
晏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然你是想我受著傷跟那人鬥法?這事就到此為止,我目前的修為沒對方高,要是鬥法,也只有我失敗的份兒,倘若對方真是插手這事,你就自認倒楣吧。」
蘇廣志愁眉苦臉說不出話來了,晏貞轉身回房,「你離開吧,我要休息了,再跟你說一次,這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去追查了,等這事情結束,再幫你女兒把心臟弄到手,我會離開岱山。」
「多謝晏小姐,多謝晏小姐。」
星期六的一早,顧衾忙完日常修煉吃了早飯就帶著身份證去了銀行辦銀行卡,今天雙休人特別多,顧衾領了號就坐哪兒等著了,沒一會,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顧衾接通,裡面傳來顧源江的聲音,「你這臭丫頭,終於肯接電話了是不是?」
顧衾道,「有什麼事情嗎?」早知道是這人的電話,她都不會接的。
顧源江有些氣急敗壞,「明天就要開庭了,你說爸爸找你什麼事情,有哪個女兒去告親生爸爸的?衾衾,你小心天打雷劈啊!」
顧衾對這人厭惡的很,虎毒還不食子呢,「怎麼會是我被天打雷劈了?難道不該是爸爸嗎?生意失敗就拿女兒的心臟去賣,有這樣狠心的家長嗎?」
「衾衾啊,爸爸真沒幹過這樣的事情,都是你誤會了,聽爸爸的話,別受你媽的挑唆了,趕緊去公安局把案子撤了吧。」看顧衾不說話,顧源江又接著道,「再說了,你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啊?難不成還親眼看見了?都說了是醫院的誤診。衾衾,你在哪裡?爸爸過去找你,見面在跟你說好不好?」
親眼看見?顧衾想了想,明天就要開庭了,親眼見一見證據也好。「那你過來銀行找我吧。」顧衾把銀行的地址報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顧源江就來了,顧衾的銀行卡也早已經辦好了,坐在大廳裡等著,見人進來直接開了天眼看了過去——
「蘇老闆,你說的是真的?要是把我女兒的心臟移植給你女兒,你就給我三百萬?」
「自然說話算數,只要移植了,不管成功不成功,都給你三百萬,不過這種事情可擬不成合同,你知道的,是犯法的,但我蘇廣志是什麼人,你也派人去打聽打聽,絕對不會食言。」
顧源江遲疑,再次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心臟移植給你女兒,我家女兒不就得死了?蘇老闆,這三百萬也太少了吧,怎麼也得給個一千萬吧。」
「最多五百萬,你要是同意,我讓就去醫院打點一下,不同意就算了」
顧源江急忙拉住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哎哎,別走啊,我同意了。」
顧衾收回目光,身子有些顫抖,她自己本身對這男人是沒什麼父親之情的,可心底還是難受,只怕原身的一絲執念還留著不肯離去。
「衾衾……」顧源江急匆匆的走過來,拉著顧衾走到角落沒人的位置,「你現在去公安撤銷還來得及,爸真沒想要賣你的心臟的,這都是誤會。」
「你走吧。」顧衾說道,「案子不會撤掉,明天等著上法庭吧。」
顧源江有些怒了,「你這臭丫頭,把我哄過來就是為了逗我玩的?我跟你說,你告也告不贏,人家陳院長請了余律師,你知道余律師是誰嗎?人家打官司還從來沒輸過,你告了又如何,還不是最後判定誤診。」
顧衾反而還笑了下,「那你最好期待這案子我能贏,不然你們的下場絕對比坐牢痛苦百倍。」
「臭丫頭,說什麼呢?」顧源江又氣又怒,揚起手就想給顧衾一巴掌。
顧衾心底的憤怒到底是壓制不住,抬頭瞪著顧源江,「滾開!」
一對上女兒的雙眼,顧源江就覺得渾身冰冷,手僵住,完全動彈不了,然後感覺雙腿陰冷的不行,一絲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銀行大廳的人都莫名朝著這邊看了過去,顧衾鬆開掐訣的手指,眨巴著眼睛,有些怯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想打我,自己摔倒了。」
顧源江也嚇了一跳,怎麼回事?難道上回的傷勢還沒好?怎麼就跟著臭丫頭犯沖了,每次碰見她都沒好事。顧源江來找顧衾是為了面子,上次羅文芬找程殷香鬧過,結果跟著去的幾個親戚知道他想賣女兒的心臟,回去就在老家的縣城給傳開了,還知道明天要開庭,都打算組團來看了,簡直丟臉死了,之前給顧衾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今天終於打通了,覺得這女兒性子軟,勸勸應該就沒事了,誰知道這臭丫頭還轉性子了!
顧衾沒打算繼續待下去了,更加沒管還躺在地上的顧源江,直接出了銀行大廳,她先給蔣霓發了條短信,「蔣姐,我銀行卡辦好了,卡號……」
蔣霓很快回了資訊,「收到,顧姑娘,之前你幫的忙實在太大,我爸覺得給兩百萬太少了,所以打算等岱山半山腰的別墅建好了,留一套給你,你有什麼要求不?」當初出事的工人每家的安撫費也有兩百萬了,要不是顧衾,蔣家都沒了,兩百萬相對來說就太少了。
「那謝謝蔣姐了,給我留一套位置偏一些的,距離其他別墅遠一些的,住房面積小一些的,就我跟我媽和我哥住,不用太大。」顧衾接受了這好意,而且她實在挺需要岱山半山腰的房子的,以後在家都能修煉,她還能在房子周圍佈置上聚靈陣,對家人都有好處。同樣的,接受這房子,蔣家的事她都會幫忙的。
蔣霓回道,「行,我跟我爸說聲,我現在在醫院,改天有時間請顧姑娘吃飯。」
顧衾好奇了下,「蔣姐怎麼去醫院了?」
蔣霓:「李岐情況有些不樂觀,我們都來醫院了。」李岐就是李永生的兒子。
顧衾忽然想起李永生給的那一層會所了,昨天晚上她上網查了下,知道李叔的工程建好後,一層的的售價怎麼也需要個三四千萬,她就給驚了,這麼多,心裡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聽蔣霓這麼一說,覺得自己或許能幫上忙,急忙問了,「蔣姐,你在哪家醫院?我過去看看。」
蔣霓把醫院地址發來,顧衾直接打的過去,這會兒路上挺堵的,一個小時後才到了醫院,正進大門就聽見手機響了,短信來了,上面是銀行提示的,賬上多了兩百萬,看樣子是蔣家已經把報酬打來了。
這醫院還是上次顧衾被挖心的醫院,這是岱山最好的醫院,在全國各地也算是有名,到了腦科大樓直接去了病房,李岐今年也快三十了,此刻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蔣霓出來接的顧衾,帶她去找護士洗手穿上了無菌探病服,還沒進去的時候蔣霓就難受道,「李大哥這次怕有些危險了,醫生說是重度腦內傷,顱骨骨折和嚴重腦損傷,自主呼吸微弱,都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了。」
蔣霓又交代了下進去需要注意的事項,顧衾點點頭,兩人進去後李叔和李夫人,李岐老婆都在,三人神色憔悴,李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各種管子,帶著呼吸器,額頭包了一圈圈的繃帶,整個人臉色白的嚇人。
醫生抬頭看了顧衾一眼,有些不滿,「這裡是icu,怎麼進來這麼多人,對病人不好。」
大家都沒說話,醫生又回頭跟李永生說,「病人的情況非常不理想,嚴重腦損傷意味著病人很有可能腦死亡,眼下病人自助呼吸也越來越微弱,李老闆,其實我個人是想勸你放棄了,這種病症在醫學上幾乎是不可能有醒過來的可能。」
這醫生說的隱晦,其實就是說李岐重度腦損傷造成的腦死亡,基本不可能在醒過來了。
李夫人跟李岐老婆當下就哭了起來,李永生的背更是深深的彎了下去,蔣霓看著有些難受,忍不住悄悄的抹起了眼淚。
沉默了幾分鐘,李永生終於問了,「醫生,我兒子現在已經腦死亡了嗎?是不是真的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醫生沉默了下,「病人雖然有微弱的自主呼吸,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腦幹損傷嚴重,這在醫學上是沒有奇跡發生的。」
李夫人終於承受不住,推開病房的門出去大哭了起來,李岐老婆也跟著出去失聲痛哭。
玄學中本就有醫,中醫,方劑,針灸,在厲害一些的玄學大師還可以利用元氣來救人,用元氣來救人跟前些年流行的氣功有些類似,不過氣功救人多數都是假的,氣也就是元氣,可真正能夠煉氣化精的沒幾人,所以多數的氣功救人都是騙子騙錢的。
顧衾已經煉練氣化精了,用元氣來治療也不是沒可能。
想著或許可以試試,顧衾超前走了兩步,來到病床前,想伸手探探李岐的脈象。正好給醫生看見了,醫生喝斥道,「小姑娘,你想幹什麼?不能亂動病人,出了事你負責是不是?」
顧衾說道,「我摸摸他脈象。」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小姑娘瞎湊什麼熱鬧?李老闆,這是你家親戚?趕緊讓出去,別添亂了。」
李永生這才看見顧衾,擦了擦眼淚,「顧姑娘,你怎麼來了?」
顧衾道,「我聽蔣姐說了,所以過來看看,李叔,你介不介意我替李大哥看看?」
李永生就想起顧衾那一身神秘的本事,人在絕望的時候有一根救命稻草絕對會緊緊抓住了,李永生幾乎是顫抖著道,「顧姑娘,您……你有法子?」
顧衾說,「我試試看,也不能肯定可以救活李大哥。」
「那多謝顧姑娘了啊,快替我兒子看看吧。」對李永生來說,甭管什麼法子,只要能夠救活兒子就好。
「胡鬧,真是胡鬧!」醫生有些生氣了,「你個小姑娘懂什麼!你知道什麼叫腦死亡嗎?真以為是看電視啊?胡亂呼喚幾聲就能把病人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