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鄂家為什麼敢動穆家?顧衾覺得有些奇怪,掐指簡單算了下,得出的結果讓顧衾皺眉,得出的結論指出鄂家背後有人。
卦象的各種演算法肯定是不如天眼,得出的結論太模糊。
顧衾忍不住想開天眼看看,說起來,她最近心裡有些不踏實,也不知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秦大哥,你真的不管穆家了嗎?我覺得鄂家背後是不是有人?不然憑著鄂家如何能對付的了穆家?」
秦羨生溫聲道,「不急,這事以後再說,你不是說要去買禮物嗎?」
顧衾啊了一聲,「對,我都快給忘記了,不過要買什麼禮物啊?」
她是要給未來的嫂子買禮物,沒錯,就是顧嘉的女朋友,顧嘉大三談了個女友,交往了兩年,在學校的時候一直沒好意思帶回來,現在畢業了,想著交往穩定,女友也不錯,就跟家人說打算把女友帶回來。
因為這事兒,程殷香挺激動,也有些擔心,還問顧衾,怕大哥女友嫌棄小倘,畢竟兩個兒女都大了,她也老了,臨到老還生了個兒子,就怕兒子女友會嫌棄。
顧衾還安慰好半天,其實顧衾也不知道顧嘉女友如何,不過想著他這些年成熟穩重不少,眼光肯定是不錯的,且能從顧嘉面向上看出他好事將近,表示這女友應該還是不錯。
顧嘉要帶女朋友回來,顧衾肯定要有點表示,就想著給未來嫂子買點禮物,昨天都跟秦羨生說了,今兒一大早他過來就是陪著去買禮物,差點因為穆家的事情就給忘記了。
不過,顧衾頭疼,「到底買什麼禮物好呀。」第一次送未來嫂子的禮物,總要有點新意才行。
秦羨生沒吭聲,他對這些沒經驗,況且又不是送衾衾的禮物,當然了,要是送給衾衾的禮物,他肯定就動手做,而不是去買了。
顧衾沒法子,拉著秦羨生去逛街,最後買了個牌子的限量首飾,她實在沒辦法,跟著好友一塊從來沒送過禮物,這次給她難住了。
因為聽顧嘉說他女友名字裡帶了個竹字,顧衾一眼就看中這個竹葉首飾了,很漂亮,用來送人應該是差不多。
過了兩天,程殷香起了個大早,特意請了酒店的廚師過來家裡做飯,為了好好招待兒子女友。
十點左右,顧嘉就帶著女友易小竹過來。
顧嘉女友雖叫易小竹,名字頗為中性,性格卻很溫柔,和名字不太符。
長的也很漂亮,溫溫柔柔,看著很賢慧的樣子。進門後也不會太拘束,能跟顧家人聊到一塊去,把陸小倘也逗的格格直笑。
顧衾肯定沒好意思用天眼看人家,光從面向就能看出這女孩不錯,她可不想用天眼窺探別人*。
易小竹的父親是醫生,母親是學校的教授,家教很好,書香門第的女兒,看得出來程殷香很喜歡她。
況且這姑娘沒什麼心思,來了看見有什麼事兒都會幫著做,落落大方,人品是真不錯。
顧衾就有些佩服顧嘉了,這次看人眼光真不錯,不像他高中那會兒談的一個。
程殷香飯桌上的時候有些沒忍住,忍不住問了兩人什麼時候打算結婚。
顧嘉道,「媽,這還早,我們才剛畢業,打算等一兩年,不過希望先訂婚。」
程殷香笑瞇瞇點頭,「要是不急著結婚,是該先訂婚,訂婚的事情小竹跟家裡商量下?具體怎麼辦告訴我們就成。」
顧嘉道,「媽,這個不用你們操心,我們自己弄就成。」
「是呀,阿姨。」易小竹道,「我跟顧嘉商量不用大辦,先訂婚,請兩邊親戚過來吃頓飯就行,弄個簡單點的儀式。」
「成成,都聽你們。」
易小竹還有個哥哥,已經成婚,家裡人素養都非常不錯。
定親的事情沒打算大辦,全程都是顧嘉和易小竹來辦的,五天后,兩邊的親戚朋友就來了京城這邊,在酒店定了幾桌宴,把親事定了下來。
除了這事兒,穆家又出事了,這次出事的是穆家老大,同樣是被檢查組帶回去調查,具體事情還沒弄清楚。
顧衾心裡越來越不安,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甚至做夢,夢見一個白衣女孩跟一個老者。
半夜被驚醒,顧衾猛的坐起身子,夢裡的場景太真實,她夢見白衣女孩跟老者會殺了秦大哥的。
黑暗中,顧衾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她讓自己冷靜起來,才恍惚覺得那不是夢境,而是許久許久不曾有的天眼,如同這身體的原主一樣,她第一次在睡夢中開啟了天眼,難怪會如此疲累。
如果是天眼看到的,那麼說這些都會是真實的,秦大哥會被那白衣女孩跟老者殺死?那白衣女孩她不認識,老者卻是認識的,是秦大哥的師父任卜守。
最重要的是,她和秦大哥的事情,她一直預料不到,這是第一次用天眼看見關於他們,關於秦大哥。
顧衾死死的捏著拳頭,臉色有些發白。夢中,秦大哥沒有幫著穆家,穆家在三個月後垮臺,就連穆老都沒能倖免,只不過穆老最終的結果卻是客死他鄉,他們動不了穆老,穆老不單單是個人,算是一種信仰,所以他們動不了,把穆老送出國,穆老出國沒多久就病死了。
夢中,穆家死後,流光的消息暴露出去,不過夢裡並沒有人對顧家出手,是不是表示顧家沒事?夢裡面流光的消息暴露出去後,白衣女孩跟任卜守就找來,隨後就是秦大哥的死亡。
一想起夢中最後的秦羨生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她就後怕,身子控制不住的輕顫。
顧衾閉上眼,不行,一定不能讓這事情發現,她幾乎已經肯定穆家的事情是任蔔守做的,那白衣女孩應該是和任蔔守一起的,具體是什麼關係天眼裡並不清楚,但知道他們是一起的就好。
所以這幾乎是任蔔守估計針對秦大哥做的事情,先是穆家,然後是她,也就是說任蔔守早就知道她和秦大哥的關係。
只是顧衾有些想不明白,當初秦大哥拼死和任蔔守打了一場,兩敗俱傷,那現在任蔔守為什麼還是冒著這樣的危險對付秦大哥?有一定要對付秦大哥的理由嗎?肯定是有,到底是什麼理由?
不管什麼理由,顧衾只知道想要改變天眼裡看見的事情,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穆家不能出事。她目前唯一慶倖她有天眼,知道未來,甚至可以改變未來,幸好幸好,只盼著這次她和秦大哥的命運也能如同在天眼裡看見別人的命運一般是能夠改變的。
半夜驚醒,顧衾也睡不著,起身修煉,自突破來,她的修為都在慢慢的增長,此刻她卻恨不得修為突飛猛進,成長到能夠保護家人護住秦大哥的地步。
到了早上,顧衾陪著家人吃了早飯,立刻過去秦羨生那邊。
秦羨生早上剛給她打過電話,她讓人在家等著。
過去後,秦羨生剛吃罷,見她神色凝重忍不住問,「衾衾,怎麼了?」他第一次看見如此表情的衾衾,忍不住把人抱進懷中。
「秦大哥。」顧衾環住他的腰,「去幫幫穆家吧。」只有去幫了穆家,秦大哥才能意識到背後的人任蔔守,才能對他有所防範,才不會再發生天眼裡發生的事情了。
「好,都依你。」秦羨生把人擁住。
既然打算管穆家的事情,兩人下午就去了一趟穆家,穆老看見秦羨生神色有些激動,「羨生,我還以為你……」他以為他再也不會幫助穆家的,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秦羨生沒解釋什麼,跟顧衾坐下問道,「穆老,眼下情況如何?」
穆家歎了口氣,「鄂家故意針對穆家,敬娟跟敬昌並沒有收什麼東西,他們帳戶上多出來的錢,以及名下的資產都是人蓄意為止……」穆老自幼就教育幾個兒女勤儉以及清正。
他們這些紅色家族的人,最最忌諱的就是貪污受賄,這是最致命的,穆老這些年也謹慎的盯著家裡的小輩們,就怕他們犯錯,所以兒子跟女兒到底什麼情況,他還是很清楚的。
穆老繼續道,「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他們都有些力不從心,沒想到就這麼著了鄂家的道……」
秦羨生聽完道,「猜的不錯的話,鄂家背後肯定有人,應該也是風水師,我跟衾衾先到處看看吧,有什麼情況再跟你說。」
穆老點頭。
顧衾早在進了社區就開了天眼,穆家周圍沒什麼變動,也沒被人佈置陣法。況且這地方就是穆老住著,要真是布下什麼陣法受到影響的只能是穆老。剛才聽穆老說,穆家人最近都有些精神恍惚,能讓整個穆家都牽連,應該是祖墳上出了問題吧?
顧衾想著,要真是動了祖墳的風水,完全可以讓穆家人死的死傷的傷,為何非要多此一舉,讓鄂家人出面,利用政治上的污點來解決穆家?或許那樣的方法會有有心人注意到?所以背後的人不敢直接動手弄死穆家人,而是用了這種迂回的辦法總裁的冷寵情人。
不管如何,顧衾已經知道背後的人是誰,眼下要解決的就是先保住穆家人,然後想辦法解決了白衣女孩跟任卜守。
兩人出了穆家,顧衾低聲道,「秦大哥,附近沒什麼波動,應該不是這附近,想來是穆家的祖墳被動過?我們直接去祖墳上看看?」
秦羨生自然也注意到,他雖然沒天眼,修為卻足以讓他感受到附近的各種元氣或者陰氣的波動,這裡顯然是很平靜的。
進屋跟穆老說了聲,穆老也知道這事,立刻啟程帶著他們去了祖墳。
穆家祖墳不算遠,在京城郊區的大山裡,當初特意找秦羨生看的風水,很好的一塊風水寶地,穆家的祖先葬在這裡能保穆家後人百年無憂。
來到祖墳那塊地兒,秦羨生就發現果然被人動了手腳。
這塊墓地原本是極好的風水,被人動了手腳後秦羨生也沒什麼感覺,是因為這裡不是他佈置下來的陣法,而是一塊真正的天然的風水寶地,不需要介入任何陣法。
這塊墓地按照古代的說法來說甚至算的上是條小龍脈,也是因為如此,穆家才能有如此地位,才能在這幾十年裡順風順水。
穆家的祖墳就埋在這條小龍脈的其中一個位置上,正對著一塊大山,仔細看,那山頭有些象龍頭。
這是一條小龍脈,不是真正的龍脈,真正的龍脈對京城會有很大的影響,動了真正的龍脈,整個京城連著整個華國都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
沒人敢動真正的龍脈,甚至沒人能夠找到真正的龍脈。
小龍脈各地各處都會有一些,它和真正的龍脈又不相同,小龍脈只是因為天時地利形成的,比如這條小龍脈就是如此,對面的像龍頭的大山就是小龍脈的龍頭,仔細看從龍頭似乎能看見一條路連著龍尾。
也就是說,小龍脈從外形上有跡可循的。
秦羨生不是沒找過真正的龍脈,但真正的龍脈又其實那麼好尋找的,很多風水術士終其一生都找不到,甚至連邊都摸不著。
真正的龍脈天地自然而成,早就溶於這天地之間,有些幾千年的歷史,真正的龍氣是很難很難感應到的。
顧衾也發現這地方有條小龍脈,葬在這條小龍脈之上的墳,都其後代都是有很大很大的影響的,好處是難以預計的。
這幾乎是顧衾看風水以來,看過最好的風水寶地,至於真正的龍脈,她也未曾見過。
看了一會,顧衾也發現了問題所在,穆家祖墳葬在這條小龍脈的腹之處,對面像龍頭的山頭就是小龍脈龍頭的所在。原本這樣一條龍脈,在頸的位置卻被人人為的開出一條河流,正是因為這條河流,斷了龍頭。
斷了龍頭的小龍脈可想而知了,不過很顯然,這條河流不算很深,且還是最近才挖掘的,因為對穆家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主要就是身體和精神方面,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鄂家人鑽了空子。
對方的人顯然也沒佈置陣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穆家的祖墳沒受到太大影響。
解決辦法其實挺簡單,把河流填上,然後在附近佈置一個聚靈陣就好,聚靈陣的主要作用就是讓這條小龍脈儘快的恢復過來天狐大領主。
秦羨生把方法告訴穆老,填坑的事情就需要交給穆老,布靈陣他們來。
又怕填河流的時候把靈陣給破壞掉,只能等填好後才佈置。
不過穆老效率還是很高當天就找人和這條河流給填上,第二日秦羨生在周圍布下聚靈陣。
接下來要對付的就是鄂家,說實話,只要鄂家是冤枉穆家,這事兒也算好處理,找到證據就行。秦羨生跟穆老出手,這事也處理的挺快,沒幾日,找到鄂家栽贓陷害穆家的證據。
其實要是擱在平時,穆家祖墳沒被動,這事兒穆家都能解決,奈何祖墳被動,穆家整個家族的人都受到牽連,身體精神各方面都被影響。卻不要小看這方面,人的身體精神一垮,那就是真正的打擊。
這事又涉及到商業方面,秦羨生正好有人手,這才在幾天內查出去。
證據一找到事情就好解決了,不僅如此,反而給了鄂家措手不及的一擊,穆家兩位放了出去,鄂家的幾位進去,順勢還找到鄂家一些人受賄貪污的證據。
如此一來,鄂家算是徹底倒臺,剩餘的鄂家人就算真的為官清廉,也受到一定影響,想要重回鄂家之前的地位,基本是不可能了。
原本一些在穆家出事後觀望態度的人,也迅速作出反應,上前拜訪。
穆老一律謝絕,表示身體不舒服,暫時不待客。
穆家人此刻都聚在穆家老宅,穆敬娟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這段時間,她受到不少驚嚇,為官以來,其實她一直也算聽從穆老教誨,從不收人東西,但是怎麼說呢,也不會缺錢,家裡的親戚會利用他們的一些關係做生意,也會給她們分紅,這種事情都算正常。
出事後,她以為秦羨生真的不會在幫穆家,等人從那裡面出來,才知道是秦羨生動手幫忙的,她人是有些迷茫的,最後才清楚意識到,秦羨生不願意幫助穆家,就是因為霄月針對顧衾坐下的一系列事情。
至於為何又突然願意出手,或許是父親求了他。
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顧衾在秦羨生眼中是何等存在。
穆敬娟沉默,穆敬昌也進去關了幾天,他人也憔悴不少,這會兒給秦羨生道謝。
秦羨生點點頭,沒說話。
穆老也開口道謝,最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既然穆家人沒事,秦羨生也沒多待,講起來這次穆家的危機真算不上什麼,比起以往的兩次他差點送了命,對方也只是利用了風水上的一些因由做下這種事情的。穆家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螞蟻咬了口,至少對他而言是的。
從穆家出來,天色已經暗了,秦羨生道,「要不我買些菜,去我家做著吃。」
顧衾有些心不在焉的恩了聲。
兩人去超市買菜,去了秦羨生家中,等做完吃罷收拾乾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兩人過去書房,秦羨生坐桌前工作,顧衾隨意的翻看著一本書,心思全然不在上面,書拿倒了都不知曉大明小婢。
過了好一會,她似下定決定,走到秦羨生面前,在他腿上側著坐下,握住他的手,「秦大哥,我有事跟你說。」
秦羨生順勢摟住她的腰身,「衾衾有什麼事想對我說?」
顧衾問道,「秦大哥,你覺得穆家這次事背後的人是誰?會不會是任蔔守?」
秦羨生深色微動,大概意識到衾衾要跟他說她的秘密了,「這個倒是不能肯定,這世間風水師不少,鄂家應該也認識幾個,所以沒辦法肯定。」
「我有。」顧衾直視秦羨生,「秦大哥,我能肯定。」她握著的他的手不禁用了些力。
秦羨生看的出來她很緊張,藏在她心底最大的那個秘密她都準備告訴他了,可見她有多緊張。
「嗯,我聽著在,衾衾不用擔心,全告訴我就好。」
顧衾啞著聲音道,「秦大哥,我夢見你死了,夢見穆家背後的風水師是一個白衣女孩跟任卜守。夢見你沒有幫助穆家,穆家垮臺,夢見流光的消息被他知道,他找上我們,然後,然後你死了……」說到這裡,顧衾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那些夢境太真實,不對,那些本來就是真實的,所以她才如此擔心,甚至不敢再隱瞞下去,她需要他們共同努力。
「沒事沒事的。」秦羨生摟住顧衾,「只是做夢而已。」他的眸光有些暗沉。
「不是做夢,都是真的啊。」顧衾雙眼通紅,「不是做夢的,因為,我有天眼,秦大哥,我有天眼,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怎麼辦……」
秦羨生心中一緊,就算早有猜測,聽到她說出天眼,他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在心底歎了口氣,這世間果然存在著天生天眼的人啊,沒想到還會是衾衾。
「沒事的,別擔心,哪怕都是真的,既已被看破,命就被改,所以沒事的,我不會死的,我還要好好陪著衾衾是不是。」
顧衾胡亂點頭,「秦大哥,我們已經知道是任蔔守所為,接下來要做什麼?對了,那白衣女孩是誰?是他徒弟還是什麼人?」
白衣女孩?秦羨生思考,「我也不敢肯定那女孩是誰,可能是他後來收的徒弟,也可能是他女兒。」
「女兒?」顧衾怔住,「任蔔守有個女兒?」
秦羨生嗯了聲,把顧衾抱緊,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含糊道,「任蔔守有個女兒的,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只不過我從未見過,只是小時候聽他提起過,說是那女孩的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別的地方休養著。」
女兒,那白衣女孩會是任卜守的女兒嗎?顧衾忙道,「萬俟言有見過任卜守女兒嗎?」
「沒見過。」秦羨生道,「衾衾的天眼看不到嗎?」
顧衾搖頭,「說也奇怪,我和你的事情從來不會在天眼裡顯示,那天的夢還是第一次,另外就是萬俟言,我的天眼同樣看不透他的。」
秦羨生沉默了下,「既然看不透他,接下來的事情不用他知道就好,這事也不用告訴他,我會讓九門的人去查任蔔守和那白衣女孩的消息,衾衾能不能先把白衣女孩的畫像畫出來。」這樣九門找起人來也能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