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所有龍要跟著人類一起出發到飛翔大陸本土上的前一刻。

　　龍慧狠狠的瞪著身邊的那一隻龍，非常非常惡狠狠的，好像只要其他龍一個不注意，他就會馬上張口把對方的脖子給咬斷一樣。

　　他當然不會想念！

　　他要跟他們一起離開龍穀的話，天天都見得到面，當然不想念！每天都見得到，想念個什麼鬼！

　　當所有的小龍準備好要跟人類一起離開龍穀的時候，龍慧才發現龍笑竟然也在隊伍之中，而且他竟然讓一個體格比較瘦小有著一張娃娃臉的人類爬上他的背！

　　「為什麼你會跟我們一起？」

　　「因為我也要去?練啊！」

　　龍笑講得非常容易，而且還非常理所當然，一點都不覺得他出現在這個隊伍裡是多麼突兀的一件事情。

　　這個家夥強大到不行，連跟長老交戰他都可以打成平手，他還出去?練個什麼勁？光他一隻龍就可以滅了整個飛翔大陸的所有國家，這個家夥可以接二連三的發出禁咒你知道嗎？是接二連三！不是用了一個禁咒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樣。

　　發出禁咒對龍笑來說大概就只有比喝水稍微難一點，更可怕的是這家夥還會使用禁咒裡最高階的幾種，就是那種一發出來就會有一個國家直接毀滅的那一種，讓他跟他們出來?練？

　　這真的是見鬼了！

　　「你?練個屁！你都幾歲了，?練什麼！而且你明明以前就要求過長老讓你到飛翔大陸上去遊?，飛翔大陸上的所有事情你比這些人類還要熟悉，還?練個什麼！」

　　「龍族幫助人類的限制，只要在兩千歲以內，而且不曾參與過人類的戰爭就可以，我的年紀在龍族裡還算小，所以出去?練好像沒有哪裡不對吧？」

　　「是啊！我也覺得很好啊！」

　　亞瑟在一旁很羡慕的說著，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龍笑的龍形是什麼糢樣，之前有幾次都是隱隱約約看見，要不然就是頂多天邊的一個小黑點，現在這麼近來看，他才知道龍笑的體形有多麼的龐大，尤其跟龍慧相比，真的是超級的巨無霸。

　　「你當然好，有龍笑幫忙，我看你們連戰爭都不用打了！」

　　「不可能。」

　　「沒這回事。」

　　龍笑跟亞瑟一起回答，這種有默契的回答方式讓龍慧更覺得不舒服。

　　「什麼不可能？什麼沒有這回事？」

　　龍慧覺得自己好像處於歇斯底里的狀態。

　　「我說不可能，不可能由我來幫他們結束戰爭，這是人類的戰爭，我沒有權利幫他們結束，這樣的結束方式得不到其他人類的認同，將來亞瑟會相當不好管理。另外，你記得嗎？龍族在外?練有規定，有些魔法力量是不允許使用的，一旦使用，會造成自己的毀滅。」

　　這天地間有一個平衡在，要是隨隨便便就打破平衡，最後死的只會是自己。當龍族一天一天從幼龍成長為成龍時，長老便會不斷的對他們告誡這件事情，而且還會讓他們看見事實，看見一個曾經發生過的事實，擅用龍族力量去試圖統治世界，去和天地抗爭的結果，就是一道任何再偉大的龍都沒有辦法抵抗的天雷打在身上，將這個試圖用力量去摧毀一切的龍族毀滅。

　　這件事情亞瑟不知道，所以有點訝異，不過他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認為不會有問題，他是認同龍笑說過的那一番話，如果他依靠龍笑的力量來得到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世界臣服的是龍笑而不是他們，人類的事情原本就該交由人類來解決，龍族只是一個盟友，只是夥伴。

　　「長老他們會答應讓你出龍穀？」

　　就算龍笑沒有違規，可是以他的力量，龍族長老們應該不會輕易答應才是。雖然說龍族離開龍穀會懂得壓制自己的力量，但是凡事都會有意外，在意外發生時大多數龍族都不會記得要控制力量，這樣一來，就有可能會發生長老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當然，他們沒有阻止我的正當理由，而且，他們欠我的條件可多了，隨便拿一件事都可以抵。」

　　龍笑的貢獻在龍族裡是鼎鼎有名的，在他這樣的年紀裡也是讓人驚訝的，所以長老曾經許諾過什麼要求沒有實現，大家都知道。

　　龍慧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亞瑟看了他們一下後，決定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他可以先去找龍舞討論配合作戰的方式。這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可以在天空中飛翔，這跟一般魔法師飛翔的概念很不同，一般的魔法師在空中比較像是飄浮，不像龍族這樣可以飛得又高又遠而且充滿速度感。

　　看見亞瑟離去，龍笑變成人形。龍慧看著他變化，自己也變成人形，這樣說話比較方便，用龍形的糢樣說話，就算語氣再輕，恐怕也是到處都聽得見。

　　「我以為你會很高興我能夠跟你一起到外面去遊?，你以前說過的不是嗎？」

　　小時候的龍慧時常說有一天要跟他一起在飛翔大陸上游?，絕對絕對不可以再丟下他一隻龍，一定要陪著他一起。之前每一次他到飛翔大陸上游?，他遊?多久，小龍慧就會難過無聊多久，有一次他回來，到處都找不到小家夥，後來才在他們的小天地裡發現小家夥正對著元素瀑布掉眼淚。

　　哭什麼他沒問，因為他知道愛面子的小家夥不可能會跟他說，不過從那一次開始，他儘量的減少出去遊?的時間，就算出去也儘量在龍慧沒有發現之前回來，然後他就再也沒看見小家夥獨自偷偷的哭過了。

　　龍慧想起他以前要求龍笑答應的事情，雪白的臉龐紅了起來。

　　其實……知道龍笑要跟他們一起出龍穀，一起當人類的夥伴，那一瞬間他是高興的，是非常非常高興的，他甚至已經想到一離開龍穀後，他要龍笑帶他到哪裡他說過的地方去玩，還有去買他說好吃的東西吃。

　　只是……之前龍笑那樣說，真的害他難過了一下，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差點想把一些珍貴的寶物給亂砸一通出氣，結果現在知道之前的難過都是白浪費情緒，這麼重要的事情龍笑竟然故意瞞著他，整只龍就忍不住火大起來，幾乎可以說是失去理智的對龍笑發洩不滿。

　　「我記得……我沒有不高興……」他才不想承認自己在知道消息的那一瞬間有高興過。

　　「所以你在生氣什麼？氣我之前不告訴你？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也不會承認自己喜歡看龍慧的情緒因自己起伏的糢樣，這要是說了，以龍慧的個性肯定會用一千年的時間來發脾氣不理他。

　　聽起來好像是這樣，雖然明明知道龍笑最會裝，但是看著他臉上溫柔誠懇的表情，剛剛心裡的怒火還是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沒有驚喜到，下次不可以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他都快氣死了。

　　「好，不這樣。」

　　龍慧想說些什麼，結果被人類興奮的叫聲給打斷。一個火紅色龐大的身影如箭矢一般朝天空飛了上去，速度非常的快，紅色的身影上有人在大叫，聽得出來是亞瑟的聲音，也聽得出來他雖是有一點點被嚇到，不過興奮的情感居多。

　　他就知道龍舞跟亞瑟會成為一對夥伴，這兩個家夥當初在選擇夥伴的時候根本一點都不曾猶豫。

　　「請……請問……」

　　娃娃臉男孩從樹林裡出來，他也是一個戰士，雖然看起來不像，但是他的確是一個戰士，而且還是一個不錯的戰士。在他靠近他們兩個的時候，又有龍族載著人類飛了起來，一瞬間天空到處都有龍在互相追逐，還有人類吵鬧到連地面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的聲音。

　　「你的騎士來了。」

　　龍慧翻白眼，他不太懂龍笑為什麼會選這家夥，龍笑可是他們之中最強大的龍，照理說應該是要選一個同樣強大的人類才對，沒想到竟然會選一個娃娃臉，這娃娃臉還有一個像孩子一樣的名字叫迪狄，喊他好像在喊自己弟弟一樣。

　　「你的騎士也來了。」

　　龍笑指著遠處一直看著這邊等待的身影，那個身影遠遠的就可以感覺到對方沉靜穩重的氣息，雖然他不太高興這個人類會騎上龍慧的背，但是他必須承認龍慧很有眼光，這是一個資質相當不錯的人類。

　　說話間，龍笑恢復成龍形，迪狄看著如此龐大的龍笑，一張孩子氣的臉笑得好不開心，仿佛在他臉上綻放了一朵花一樣，讓龍慧差點想伸手捏住他的臉頰用力掐死他。

　　哼了一聲，轉身走向自己的人類騎士，離開前沒忘記多看一眼迪狄怎麼樣笨拙的爬上龍笑背部的糢樣，心裡更加不爽。

　　他的騎士看見他的到來，似乎知道他心裡正不高興著，一張英俊的臉龐笑得很溫柔，而且很有耐心，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同伴早就都已經飛上天空去遨翔，自己卻還要等待他任性的龍恢復好心情。

　　「我叫做肯傑，你可以叫我肯就好，我的朋友都是這麼稱呼。」

　　「龍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於肯傑的好態度，他很難對他發脾氣。

　　「我知道，你是這裡最漂亮的龍，我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很興奮，希望可以被你選為騎士，本來以為可能會是亞瑟或是娜塔紗，畢竟他們的力量比較強大，技術在我們之中也是最好的，所以我們一直認為你會選擇他們，沒想到你的手指指向我，我真的傻住了。」

　　「我看得出來。」

　　他說的時候，龍慧忍不住想起之前他們在選擇自己的騎士時，當他的手指指著肯傑，他臉上出現的表情實在是有夠經典。

　　沒想到一張英俊的臉也可以看起來那樣傻，要不是亞瑟用力拍了他一下，說不定他還回不過神。在傻過了之後，看起來沉穩的他大聲的叫了起來，臉上滿是高興的神采，讓他的心情也跟著他一起感到快樂，沒想到自己認他當自己的騎士，竟然會給予他那麼大的快樂。

　　那代表著他有多麼的喜歡自己……被人喜歡的感覺，他不否認很好。

　　龍慧的坦率令肯傑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頭髮，黑色的發因此被他弄得有點亂，龍慧有點想要伸手幫他撥整齊，後面卻傳來劇烈的風，他轉頭一看，看見那一個娃娃臉已經順利坐在龍笑的背上，然後在眨眼間飛上天空。

　　「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

　　肯傑肯定的回答，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很久，只是沒想到自己的龍竟然可以美麗如斯。

　　下一刻，龍慧的龍形出現在肯傑的眼前，雖然比起龍笑他們體形小了許多，但是卻美麗得不可思議，一身冰藍色的鱗片在光線下閃爍著七彩的光澤，讓肯傑幾乎要伸手去好好的觸摸。

　　「上來！先說好，不准抓我的鱗片，任何龍的鱗片都是不可以被抓取的，要不然就算你是我的騎士，我也一樣把你從空中摔下來。」

　　「我知道了。」

　　肯傑用比迪狄矯捷不曉得多少倍的身手越上龍慧的背。龍族飛翔上天空的速度相當快，連助跑都不需要，剛用翅膀朝兩側用力?動，龐大的身體已經在瞬間飛到半空中，然後只經過幾次的呼吸，肯傑就看見自己已經身在雲端，那種感覺太不可思議，讓他忍不住像剛剛的亞瑟一樣大叫起來。

　　這就是他的龍呵！

　　他美麗又強大的龍，將來他們會是最好的夥伴，雖然自己不是團體裡最強大的一個，但是他敢保證，他絕對會是對自己的龍最好的一個騎士，絕對！

　　從龍穀飛到飛翔大陸並不久，亞瑟他們很快就發現他們花了老長的一段時間從飛翔大陸到龍谷，結果龍慧他們不過才飛了大概半天的時間就已經越過泰坦城。

　　這個時候的泰坦城已經是獸人的都市，不過之前曾經經?過戰火，因此在這裡的獸人並不算多，聽說他們的國王考慮將這裡變成最堅固的首都，因此正在聚集大量的獸人往這個地方移動。

　　由於龍族的氣息相當明顯，雖然瞞得過一般的人類，卻瞞不了視覺跟嗅覺都比人類敏感的獸人，所以當龍族從天空中飛過時，有不少的獸人抬頭往上望。

　　雖然龍族飛得很高，可是他們的糢樣在這大陸上根本沒有多少生物是類似的，因此人類得到龍族説明的消息，很快的就傳了出來，只是不曉得是人類裡的哪一個勢力獲得龍族的幫助。

　　「被知道了有什麼關係，一路轟過去不就好了？」

　　聽亞瑟跟其他的夥伴討論該怎麼樣進攻的策略，所有人提出了一大堆的意見，接著又一個一個的被反駁，到後來那些意見幾乎都沒剩下，還浪費了一大堆的時間。

　　耳朵敏銳的龍舞雖然沒有坐在討論桌上聽，可是還是把人類討論的話全部都聽到耳朵裡去，本來個性急躁的她就不是那種會乖乖待在原地的龍，現在看人類討論了大半天卻連個結果都沒有時，瞬間忘記龍笑的告誡，忍不住直接發飆。

　　發飆的結果，就是不只人類給她怪異的目光，就連龍笑跟龍慧都一臉假裝跟她不是同族的表情。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我有說錯嗎？你們在這裡討論這個討論那個，一點結果都沒有，被知道就被知道，以我們的實力怕他什麼，一路轟過去的話在你們剛剛討論的那一段時間裡，都不曉得已經攻下了多少的土地。」

　　「龍舞，我知道在你們的幫助下，我們這一方的實力的確是比其他地方的勢力更加強大一些，可是目前我們的勢力範圍並不是你打贏我我打贏你就可以結束的局面。

　　現在整個飛翔大陸被分為七個國度，我們只占了其中的七分之一，所以雖然現在看起來是我們比較兵強馬壯，可實際上如果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們擁有龍族的助力，到時候我們很可能會面臨被圍攻的局面。」也只有亞瑟才有那個耐心對龍舞做解釋。

　　龍慧看了看場面上的人類，跟身邊那一群無所謂的龍族，然後回眸看著龍笑。

　　「這裡好無聊，陪我到處看看。」

　　他們在出發前早就有得到長老的告誡，除了龍舞那一個衝動的笨蛋之外，大家都記得人類的戰爭要由人類來結束這一點，所以沒有龍開口去參與什麼討論，大家只能無聊的聽人類說無聊的話，可是他不喜歡太過浪費時間，很可能是從小受到龍笑的影向，雖然龍族的生命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但像這種純粹發獃什麼都不做的方式，讓他受不了。

　　「想去哪裡看看？」

　　龍笑也不喜歡這樣浪費時間，他只是比龍慧更有耐心一點而已，所以才沒有開口說什麼。

　　「隨便，你比我清楚不是嗎？以前跟我說了那麼多人類生活裡有趣的東西，現在終於有機會，你當然要好好的幫我介紹介紹。」

　　「當然可以，不過就這樣出去？」

　　龍笑指著他身上的衣袍。他們才剛出龍穀沒多久，因此大家身上穿的都是龍族固定的衣袍，在龍族裡很平常，可是在人類裡就很特別，因為龍族不太在乎身體暴不暴露的這件事情，所以他們的衣袍除了長老穿的會比較多遮掩外，其他龍族穿的衣服布科都很少，現在龍慧幾乎就是整個胸口跟大腿側邊全露在外頭。

　　「麻煩！你幫我找，哪些衣服在人類面前穿比較適合。」

　　龍慧不太喜歡去計較這些事情，雖然他是一隻細心的龍，但不代表是一隻會注意外在打扮的龍。

　　龍笑拉起他，兩隻龍一起往會議室外頭走，會議室裡的幾個人看見，也不曉得該說什麼，迪狄跟肯傑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很快的追了上去。

　　「你們要去哪裡？」

　　龍族的人形雖然看起來跟人類差不多，可是那一對耳朵跟眼睛實在是太明顯的表徵，他們都決定要先隱藏龍族在他們這裡的事實了，如果讓他們就這樣出去逛，不用多久的時間全飛翔大陸就都知道擁有龍族幫助的人類就是他們。

　　「去逛街。」龍慧理所當然的說著。

　　「就這樣？」

　　「當然不是，我們不是龍舞那個笨蛋，我們知道要隱藏。」龍慧沒好氣的說，他雖然忘記衣服的事情，不過在邀約龍笑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想到眼睛跟耳朵該怎麼去掩飾。

　　「那就好，需要我們帶你們四處看看嗎？」肯傑溫和的說著，他很樂意帶他的龍四處遊玩，希望也可以借機培養一些默契跟感情。

　　「不用了，人類的世界我很瞭解，你們還要開會，不要讓其他人有什麼話可以說。」

　　龍笑同樣很溫和的回答，而且回答的方式一副全部為了對方著想一樣，讓兩個人類心裡面感動不已，也讓龍慧在心裡不曉得翻了幾次的白眼。

　　這家夥不但在長老面前很會裝，在人類面前一樣會裝，要是現在讓人類投票所有龍裡最溫和也最沒有龍族傲氣的一隻龍，肯定龍笑榜上有名，他看起來就是一副可以跟人類相處得很好，處處照顧人類的糢樣。

　　「啊！我都忘記這件事情了，那你們好好逛一逛。對了！這個你們帶著，雖然我知道龍族的寶物很多，不缺這一點錢，不過你們那麼久的時間沒有出龍穀，手中用的金幣跟現在的可能會有些不同，如果有想要買的東西，用這些會比較不那麼吸引人注意。」

　　肯傑果然是一個細心無比的人，他想了一下之後，很快的把身上的錢袋掏出來放在龍慧的手中。

　　龍慧看著錢袋，一看就知道這家夥肯定不是什麼有錢的人類，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帶著一個錢袋裝金幣，通常比較有錢的人會選擇用晶卡交易。

　　龍族儘管喜歡亮晶晶的寶物，但那是喜歡不是貪，他們會想辦法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不會去詐取窮人手中的金幣。

　　「不用了，這個你自己收著，金幣我們很多。看！這是龍笑之前就已經有的，而且就算這些不夠，我們有魔晶石可以換取。」

　　「這樣啊……」

　　不能幫上忙，讓肯傑有點喪氣，不過很快他就振作起來，臉上又出現原本沉穩的糢樣，這種很快可以控制自己心情的理智，連龍笑都覺得佩服，雖然他一樣可以做到，甚至做得更好，但畢竟他已經活了很長的歲月，肯傑的歲數在他看來，跟剛出生的小龍沒什麼兩樣。

　　不只龍笑對肯傑多了幾分好感，龍慧也很喜歡，他原本就喜歡這種沉穩的個性，現在看到肯傑可以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更讓他喜歡，不愧是他選出來的騎士，果然是最棒的，他一點都不覺得亞瑟會比肯傑好，亞瑟的個性太軟，他喜歡可以跟龍舞對著幹又不讓龍舞發現的個性。

　　「你們快回去開會吧！我們會帶一些禮物回來給你們。」

　　「真的嗎？我可以要西街最後一家店的糖球嗎？很好吃喔！」

　　聽到他們會帶禮物回來，迪狄眼睛亮了一下，因為他們一天到晚都必須忙一些有關於戰事的事務，因此沒有時間去坊間買一些可能要排隊或是有限量的食物，他又不好意思讓手下去買，所以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買了。

　　「噗哧！」

　　一個沒忍住，龍慧笑了起來，並且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

　　本來這個小家夥爬上龍笑的背讓他很火大，所以對他也不怎麼看得順眼，現在迪狄一要求，他忽然覺得自己跟一個小孩子生氣一點意義都沒有，因此沒了火氣看著迪狄就會覺得這個小娃娃真的很可愛。

　　「我們會記得買給你的。」

　　龍笑也摸了摸迪狄的頭，不過因為他的身高跟迪狄差距太大，因此甚至連抬手都不需要，更像是大人摸孩子的頭，讓龍慧差點又忍不住要笑出來。

　　「走吧！」

　　龍笑可不打算讓龍慧有機會再笑出來，雖然龍慧沒有嘲笑迪狄的意思，但是一個成年人老是被當成孩子看也會不高興，迪狄是他的騎士，他會記得對他好，因此拉著龍慧就走，不讓龍慧有機會在迪狄的面前笑出來，即使自己其實也很想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