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龍慧等人進入可以躲藏的地方後，馬上就有人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他們找到的地方被岩石給圍住，只有前方的一個出口可供出入，整個四周除了岩石山崖之外，就是地上那些跟爬藤很類似的植物。

　　只是在這試煉之地，外面世界綠色的爬藤在這裡卻是一種很特別的紅，不是非常亮麗的那一種紅，有點黯淡，可是色澤很深，表面感覺上似乎已經有一陣子沒吸收水分的微枯樣。

　　「現在應該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亞瑟看著周圍的景致，大概測量了一下現在他們休息的地點跟離開岩石群的路徑，並且讓所有人儘量靠在岩石的這一邊，這樣如果被敵人給發現，至少他們的背後還有所依靠不用擔心會被攻擊。

　　「是啊！我快累死了，這個空間會不會太大了一點，當初要用多少的魔晶石才有辦法打造出來啊！」

　　雖然人類已經漸漸失去創造空間的技術，不過創造空間需要用到魔晶石的這件事情他們還是很清楚，越大的空間需要越高級的魔晶石，這試煉之地大成這樣，他們簡直要懷疑這地方是不是用傳說中聖獸的魔晶石去打造而成的。

　　龍慧搖搖頭。

　　「這個空間不是我們創造的。當初長老的確是想要開闢一個新的空間出來，但是魔法陣還沒完全佈置完，剛做了第一道手續，打開一個能夠穿越空間的通道時，就發現通道的後面已經有一個非常廣大的世界，這世界連佈置都不需要佈置，早就有生物跟自然景物在其中。」

　　「你的意思是指這個地方可能不是單純的空間？有可能是另一個世界？」

　　在飛翔大陸上開闢空間跟另一個世界的理論是完全不同的，開闢空間感覺上就有點像是製造一個空間道具可以在裡面放東西，高級一點的空間更是廣大無比，連生物都可以住進去。

　　可另一個世界的意思，卻是只打開一條通道，通往像是神界或是魔界這樣的地方，在神界或是魔界那樣的地方有自己的版圖、自己的天空，是跟飛翔大陸一樣完整的地方，非單純的空間，能打開到另一個世界的通道，比開闢一個空間更加困難，這也是為什麼魔族擁有強橫無比的力量卻不能一天到晚入侵飛翔大陸的原因。

　　「不，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指這個空間其實是某個生物所開闢的，但是可能被他給丟棄，或是遺忘，然後在意外的狀況下，我們的長老在開闢空間時正好用的是它的門口，結果通道打開，等於是打開了這一扇門，將這個世界重新展現。」

　　儘管長老們從不讓小龍進入試煉之地，但是他們自己卻來過不少次，早已經確定這個地方的性質，也確認了這個空間沒有其他的通道存在，所以很快的就推斷出他說的這個可能。

　　「肯定是古文明的人所創造的，那個年代的魔晶石比現在容易獲得，要創造出這麼大的空間也比較有機會，只是這個空間會不會太詭異了一點，不但沒有半分美感，還有一大堆的怪物。」

　　「我猜是煉金術師創造的空間。」

　　女法師突然說道，她的答案讓龍慧有點訝異，因為他們也是這樣猜測，這個世界的生物跟植物都大異于常，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世界該有的東西，也只有煉金術師才可能弄出這些詭異的事物全部塞在一個空間裡。

　　看來他真的是太小看這些人類了，即使是這個喜歡用自己的美色去撩撥男人的女法師，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們也是這樣猜測。」

　　這個女法師叫什麼名字？他有點忘記了，但是這些人類都喜歡叫她的小名約娜，這個他倒是還記得。

　　「煉金術師啊……」

　　到他們這個時代，煉金術師這個職業已經有點沒落，真正好的煉金術師數量相當的少，而且若不是數百年前據說有個高大英俊的煉金術師遊走飛翔大陸，留下一些學生的話，說不定現在煉金術師這個職業早就滅絕了。

　　「如果真的是煉金術師創造的，那這個空間肯定久遠到我們無法想像。在有記載的?史裡，我不記得有哪一個年代的煉金術師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連這麼大的空間都可以創造出來。」

　　「大約一萬多年前，魔法文明發展相當極致的年代，煉金術師就是門熱門的行業，應該是那一個年代的創造品。」

　　「你知道？」

　　「從大長老的口中大概瞭解的。大長老的年紀已經超過一萬歲，他曾經經?過那一個年代，大長老對煉金術的興趣，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受到那時候的影向。」

　　一萬歲……

　　聽到這個數字，所有人類都有點傻眼，就連精靈也活不到這樣的歲數吧！可是看看他們口中的大長老，人形的糢樣並不老態，很可能還可以活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龍族所知道的煉金術學問，可以教導人類嗎？」約娜眼中閃著渴望，大多數的魔法師對煉金術其實都有一點點的興趣。

　　「教導你們？」

　　「是啊！可以嗎？其實有不少人類想要學習，只是這一門學問有很大的一部分失去傳承，因此想要著手並不容易。」

　　亞瑟也很興奮，要是可以從龍族的口中得到煉金術學，那不管這一次的盟約是不是可以順利簽訂，都已經是一大收穫了。

　　「教你們當然是可以，難的是你們要怎麼想辦法從長老的身上挖時間？他們一年到頭幾乎都在睡覺，而且煉金術要從基礎學起，你們要先有人才，這人才要懂得記憶大量的材料、產地、功能，這樣長老才有辦法教起吧！」

　　龍慧說的很實在，教，沒問題，但是你們有人才嗎？龍族長老不可能花那麼多的時間幫忙從頭教起。

　　「我會想辦法。」亞瑟像是在承諾什麼似的回答。

　　「在想辦法之前，先填飽肚子然後休息如何？想要人家教我們煉金術學，也要我們可以活著出去吧！」

　　納森將烤好的食物遞到亞瑟跟約娜的手中，他身邊還站了一個像是孩子一樣的戰士，看起來比已經不像成年人的納森更像是孩子。

　　可能是兄弟吧！都長得一臉娃娃臉。

　　龍慧猜測，不過他懶得去問，如果將來有機會成為盟友，總是會知道答案的。

　　「謝謝！」亞瑟接過食物，是很簡單的食品，曬乾的肉類跟硬邦邦的麵點，只要用火跟濃湯稍微處理一下，並不難吃，而且也容易儲存又可以放很久。「你們要一起吃嗎？」

　　「不用，我們的食量跟人類不一樣，如果真的讓我們陪你們一起吃，你們所有的食物也不見得能喂飽一隻龍。」

　　「人形時候也一樣？」

　　「人形時候也一樣。」

　　那亞瑟決定自己不問了。

　　「已經想好等一下要怎麼安排休息了嗎？」

　　「已經想好了，龍族可以幫忙嗎？」

　　「當然，我們進來試煉之地的目的就是來幫忙的，如果你有什麼決定，可以吩咐沒關係。」

　　龍族不太會使用分工合作的技巧，這是大自然界很基本的現象，越是強大的生物越是單獨行動，越是弱小的生物才會成群結隊。

　　「那先謝謝了，如果可以的話，從這裡往前，北邊、東邊跟南邊的位置可以各派兩個人員在這幾處，我想請龍族幫忙守衛，因為目前很明顯的我們這一邊的人員比較狼狽一些，可能需要先休息才能夠在等一下的時間裡用最好的精神狀態去戰鬥，所以可以麻煩龍族幫我們守前半夜嗎？」他知道這樣對一個前來幫忙的幫手有點失禮，不過這是讓整個隊伍可以支持更長時間的最好辦法。

　　「沒問題，基本上守一整夜也沒關係，我們龍族十幾天不睡覺也不會有什麼困擾，你大可不用安排下半夜的人選。」

　　龍慧還沒有回答，龍舞已經先說話。對這些人類孱弱的體質她還是有點看不起的，雖然之前人類已經證明了他們的能力，但在龍舞的心中，強者保護弱者是理所當然，根本不用考慮。

　　亞瑟苦笑，不過龍舞這種說話的方式雖然刺耳了一點，卻還不至於讓人討厭，因為她表現在外的神情，就是一副我可以為大家抵擋一切的糢樣，這讓人想要討厭都難。

　　「我知道龍族的體力比較好，不過在團隊裡原本就是應該要互相幫忙，所以我們還是安排一下守夜的人選會比較好，龍族守上半夜。」在這方面，亞瑟比較堅持一點。

　　「那就按照你的決定，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後半夜我也一起和大家守衛可以嗎？我想多一點機會聊聊，知道一下大家的作戰方式跟能力，這樣我會比較清楚要怎麼跟你們配合。剛剛雖然我們很順利的抵擋住敵人的攻擊，可是我相信大家都看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非常的沒有效率，我們用兩倍的力量去對付一倍的敵人，這樣會很難支持到最後。」

　　「當然可以。」

　　亞瑟也贊成，原本他是希望自己可以成為與雙方溝通的那一個，但是他現在真的很累，如果不休息一下，那麼等一下要是還有什麼戰鬥的話，很可能他會變成第一個犧牲者。

　　守了上半夜，四周一直很安靜沒什麼問題，龍慧默默的站在原地，等待人類負責守夜的人員過來，結果三個位置，到他旁邊的，竟然是那一個娃娃臉納森。

　　龍慧對納森的感覺很特別，可能是那一張娃娃臉的關係，所以很容易把他給忽視，不認為他的能力足夠，可是剛剛跟敵人作戰的時候，他也注意到納森的作戰方式，幾乎可以說是這一群人類裡頂尖的一個，能跟這樣一個人類討論作戰方式，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他懷疑是亞瑟刻意安排的。

　　納森一到他身邊，龍慧很快的把他心中的幾個問題一次問出來，納森也一一解答，所以沒花太多的時間，龍慧想問的問題就已經都有了答案，但下半夜才剛開始，一直在這裡發獃很奇怪，龍慧乾脆問起剛剛他身邊那一個娃娃臉戰士的事情。

　　「他是我弟弟。」有這樣的問題納森並不奇怪，很多人都問過。

　　「原來如此，怪不得都……」龍慧趕緊停止到嘴邊的話，當面說人娃娃臉好像不太好。

　　「你想說娃娃臉是吧！跟他是我弟弟沒關係，我們沒有血緣上的關係，他跟我是在戰場上相遇的，因為彼此很相像，他個性又單純，年紀比我略小一點，所以我們就認了彼此當兄弟。」

　　「原來如此。抱歉，說你是娃娃臉。」

　　「那是事實，擔任刺殺任務的時候會更方便。」納森並不是很介意這點。

　　這個娃娃臉的印象在他心中變好了，沒想到不但個性直接、做事有條理，而且還有修養，想要看清一個人的心性，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看納森的臉上還留有一些疲累的痕跡在，之前的戰鬥他出力很多，因此乾脆建議納森可以休息一下沒關係，龍族的聽力跟視力都非常好，若連龍族都察覺不出來有敵人來襲，恐怕人類也不太可能察覺得出來。

　　本來納森不是很信任龍族，因為之前的試煉讓他們犧牲了重要的夥伴，心裡有點窩火，但是龍慧的態度讓他很難生氣，他也覺得龍慧看起來是一個負責任的龍族，因此他考慮了一下，覺得可以在這裡休養一下精神。

　　可世事很難預料，都已經決定好要讓納森休息，可是還沒休息到一半，龍慧便聽見似乎有人發出驚叫的聲音，他的耳朵非常的靈敏，因此不認為是自己聽錯了，馬上用最快的速度沖向聲音來源處。

　　原本跟他一起守夜的納森感覺到龍慧的動靜馬上睜開眼睛，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不過他的經驗比龍慧更加豐富，雖然他不曉得龍慧發現了什麼，可是以龍族的能力如此強大，還能讓龍慧表現出這種緊張的神情，那麼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所以他二話不說的就趕緊把最靠近他身邊的夥伴給叫了起來，並且大喊讓所有人注意。

　　人類清醒的速度比小龍還要快，他們馬上張開眼睛取出武器，看著剛剛發出大喊的納森，他指著龍慧前進的方向，很快的亞瑟先撥出幾個人跟上去，他自己也是這一行人之一。

　　因為每一組人員戒備的距離都不算太遠，所以亞瑟他們沒有跑多少步就看到龍慧蹲在地上似乎正尋找著什麼，當他們再往前一點點時，頓時看見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的畫面。

　　地上有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看起來很像是被風乾許久的木乃伊一樣，身上沒有半點的水分，連眼球都乾枯得露在外面像是一條幹扁的菜幹一樣，如果不是他們身上的衣物和自己類似，那麼他們絕對猜不到這兩具乾屍就是自己的夥伴。

　　「這是怎麼一回事！誰殺的！」

　　龍慧搖搖頭。「我正在找。剛剛我聽見很微弱的叫聲，雖然很小聲，但是為了預防萬一，我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跑過來，可是看見的就是現在你們看見的景象，四周沒有任何動手的痕跡，看地面上的腳印，這兩個隊員似乎是在原地被攻擊的，在很短的時間裡就被吸幹了身上的水分而死。」

　　他聽到的那一陣微弱聲向，很可能是他們求救的聲音，只是敵人的速度實在太快，在水分被吸幹的狀況下，讓他們連聲音都沒有辦法完全釋出，因此他聽到的才會那樣微弱。

　　亞瑟同樣四顧周圍，除了岩石跟地面還有那些暗色的藤蔓之外，的確像龍慧說的那樣，完全沒有任何敵人出現的跡象。

　　龍慧看著四周，他想著一個可能性，接著他銳利的目光馬上發現一個不太一樣的地方，這證實了他的想法，所以他很小心的慢慢站起來，慢慢的往後退。「動作不要太大，離這些藤蔓遠一點。」

　　亞瑟一聽，立刻猜到了結果。

　　「你認為是這些藤蔓？」

　　「不是我認為，是一定是這些藤蔓。你看看這兩具屍體周邊的藤蔓跟其他的有什麼不一樣。」

　　龍慧一說，亞瑟等人很仔細的觀察。乍看之下好像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在龍慧的提醒下，他們終於注意到，屍體附近的藤蔓雖然還是一副快要枯掉的糢樣，但是卻比周圍的還要新鮮一點點。

　　「吸血藤？」

　　亞瑟知道魔獸森林裡有一種恐怖的植物就叫做吸血藤，只要有生物碰到它，它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把生物給卷起來，然後將全身的骨頭絞碎，接著吸幹生物的血肉，仿佛把生物當成有果肉的飲料食用。

　　「不是吸血藤，但絕對是類似的植物，它比吸血藤更麻煩一點，因為它進食的速度恐怕比吸血藤快好幾倍，沒有救援的機會，而且看樣子，這些藤蔓有很大的可能會自主移動。」

　　吸血藤必須在生物靠近的狀況下才會攻擊，但是這些藤蔓，他覺得會自己尋找食物，這兩個隊員站立的位置似乎原本沒有這些藤蔓，因為可以看出來周圍有很大的區域是空著的，但是卻正好有兩根藤蔓延伸過來，這非常詭異。

　　「趕快去告訴其他人，速度越快越好，絕對不要靠近這些藤蔓一點距離。」亞瑟學龍慧的腳步，稍微放慢一點，放輕一點，然後他注意到，那兩根延伸的藤蔓尾端似乎動了一下。

　　「是我看錯嗎？」

　　「沒有，你沒看錯，它的確是動了，跑！」

　　直到此刻他們才真正感覺到試煉之地的可怕。跟之前那些不斷攻擊的煉獄生物比起來，這些藤蔓才是真正的大Boss，它們無所不在，而且什麼時候攻擊都不會招呼一聲，龍慧才剛喊出聲而已，原本躺在地上好像快要枯萎掉的藤蔓突然朝著最近距離的亞瑟就沖了上去。

　　「該死！這家夥是不是可以認出龍族的氣味？為什麼不攻擊你先攻擊我們？」雖然他的距離是最近的，但是亞瑟有注意到藤蔓打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他，跟遠近沒有太大的關係。

　　「有可能，上半夜沒有被攻擊就是一個證明，恐怕它很清楚要吸我們的血不容易。」連刀劍都不一定能劃破他們的一層皮，植物有可能傷害得了他們嗎？

　　「那等一下你們主攻？」

　　「沒問題。」說著，龍慧放慢速度，擋在亞瑟的背後，是為了保護亞瑟，也是為了試驗是不是藤蔓真的能認出龍族的氣味。

　　龍慧的行動，讓納森的雙眼亮了一下，似乎對龍慧有著更多的認同。龍族，似乎並不是每一個都很刁鑽。

　　果不其然，當藤蔓對上龍慧的那一刹那，它的動作頓了一下，這頓了一下的動作不是很明顯，不過跟它之前快到幾乎讓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相比，就變得很突兀了。

　　可是，它只是頓了下，龍慧正想著試驗成功，乾脆他立刻沖上去毀掉這些靠近的藤蔓時，它又沖了上來。

　　「快跑！它只是覺得你難咬而已。」

　　「試試才知道。」

　　龍慧沖了上去，手中出現一把刀，可以讓龍族願意握在手中的武器，絕對是精品。龍慧的速度也非常的快，當藤蔓靠近的那一刻，他將武器砍向藤蔓，銳利的刀刃馬上砍斷藤蔓，龍慧以為會噴出一些血水什麼的，結果沒有，被砍斷的切口跟一般植物表面完全不同，表皮的底下竟然出現大量銳利的牙齒，而且牙齒直撲著龍慧而來。

　　「可惡，這真的是植物嗎？」

　　眾人聚集的那一頭，大家也開始分頭作戰，亞瑟不用回頭，就可以看見前方的龍舞快速斬掉幾根朝他們衝擊過來的藤蔓，但是完全阻止下了它們的前進，被斬斷的藤蔓看起來更兇猛，銳利的牙齒朝所有人齜咧著。

　　「用砍的作用不大，它們會往地下鑽！」

　　龍慧發現他剛剛砍斷的那一截竟然沒有死亡，朝著地面就往下鑽，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被斬斷的藤蔓部位比蛇還要小，要是它又沖出來攻擊，那絕對是更危險的一種存在。

　　龍舞馬上噴出熊熊大火燃燒這些藤蔓，烈焰巨龍吐出來的火焰比一般的火焰還要灼熱，一般的植物根本忍受不了，但是這藤蔓似乎雖然一樣討厭火焰，卻不是那麼懼怕，火焰在它們的身上燃燒了一陣子之後，只有前面的部分化為灰燼，後面的部分依然完好繼續往前攻擊。

　　「這藤蔓要是出現在飛翔大陸上那就死定了。」會不會太恐怖了一點，能抵擋龍族火焰的植物，看都沒看過。

　　龍慧使出他最大的魔法招式——冰封大地，因為在這裡魔力被壓抑，沒有辦法真的冰封萬里，可是在方圓百步的距離內，還是全部出現堅硬的冰塊冷封大地，這些藤蔓不怕火也不怕冷，火焰只能滅掉它們的一小部分，而冰冷只能讓它們的速度稍微慢上一些。

　　「現在怎麼辦？」

　　「跑！這種怪物不是我們可以應付的！」

　　亞瑟馬上給出答案，怪不得這一個區域連一隻煉獄生物都看不見，原來有這麼可怕的怪物在。

　　納森跑第一個，跟過往一樣，他為所有人開路。

　　龍慧擔心他沒有辦法應付，因此沖了上去，雖然他不敢保證這些藤蔓不會傷害自己，但是至少剛剛證明了它們對龍族比較忌諱一些。

　　果然，每一次對上龍慧，這些藤蔓都會稍微猶豫一下，照理說之前就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應該不會再出現同樣的反應，但這些藤蔓仿佛來自不同的個體，每一次只要跟龍慧對上，就是會遲疑一下。

　　「龍慧！小心，那些牙齒能夠傷害龍族！」

　　亞瑟在後方喊著，剛剛已經有龍族被啃了一下，幸好龍舞的速度夠快，在見到同伴被咬住的同時砍下藤蔓後方，才沒有讓龍血被吸幹。

　　扯掉手臂上的那條藤蔓，的確是在龍族的身上造成傷口，可是不深也不大，要吸血是可以，可是如果要一次迅速地把龍給吸成龍幹，可能性非常小。

　　知道了藤蔓大概的能力之後，龍族成為團體裡的防禦者，他們一路殺出去，只是這些藤蔓的攻擊實在很難捉摸，有時候會從地底突然鑽出來，讓人防不勝防。

　　大家忙得手忙腳亂，突然間聽見約娜的尖叫，大家忍不住把視線往那個方向移動，正好親眼看見藤蔓如何殺死一個人。

　　想要保護約娜的男子護在約娜的前方，一條藤蔓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他連喊叫的機會也沒有，約娜的叫聲剛結束，那一個強健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乾屍被藤蔓棄之在地，連救援的機會都沒有，一點也沒有。

　　這令眾人有一種頗大的壓力感，可以說是只要被沾上就死定了。

　　「大家不要擔心！快出去了！」

　　已經可以看到前方的土地沒有藤蔓蔓延，因此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往外奔跑，中間又聽見有人尖喊的聲音，但是沒有人停下腳步，因為他們終於可以逃離這一個恐怖的地方。

　　一看見納森遠離藤蔓時，龍慧心忖他可以到後面去幫忙，正打算轉身，下一刻就看見納森的頭飛上天際，從頸部噴出來的鮮血灑得他一身都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