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下來的拍攝進展得很快,因為嚴畯出乎意料地聽話,完全按照劉恂排的進度表行事,也沒有那麼天馬行空了。但全程,除了工作之外,劉恂也沒跟嚴畯說過一句話。嚴畯當然知道事態嚴重,但他卻也不知道怎麼補救。
哎呀!我就是怕這樣的事情發生,才一直苦逼地暗戀啊!想不到一時酒後失言,就被發現了這份心意!
——嚴畯長吁短嘆。
嚴畯也不是不想找劉恂把事情說開,但目前卻有工作在手。他也知道,劉恂也是以工作為重的性格,不和他說開,也許就是怕影響工作。於是二人都尋思著等電影殺青了,再來處理私事。
然而,電影的殺青宴,身為製作人的劉恂卻並無出現。嚴畯一臉苦逼地想著他會不會是故意躲著我?於是心煩之下,他又灌酒了,灌酒就算了,還捉著唐棣不斷說自己對劉恂的意淫史。
劉恂在屋裡左右踱步,腦子裡混亂不堪。就在此時,電話響了。
他將電腦調靜音,然後拿起電話:「誰?」
「是我,唐棣。」唐棣回答。
「怎麼了?」劉恂皺起眉。
唐棣說:「這麼晚了還打擾你真的不好意思。」
「有什麼事?說吧。」
「可是……嚴畯醉了。」
「我可不意外。」劉恂聽到「嚴畯」兩個字就頭痛。
唐棣又說:「可他醉得一坨屎那樣了。」
「不然還醉似一朵花?」劉恂沒好氣地說,「你不是跟他很要好?你照顧他吧!」
「要他醉得一坨屎,還就算了,可那是一坨會吐的屎……就有點難辦了,而且我也不知他家在哪兒?我家管教很嚴,不能帶醉漢回去的。」
劉恂略一思忖,又想起唐棣的家教的確頗為嚴謹,看唐棣平日「好好先生」的言行舉止就知道了。而且放著嚴畯不管,他又真的做不到,於是只能嘆了一口氣,說:「你們在哪?」
唐棣將醉鬼交到劉恂手中後就飛也似的逃走了。嚴畯已經醉得摸不清東南西北中發白,只是被劉恂扯起他的頭髮,直接將他的頭往馬桶塞,讓他吐個痛快。
第二天嚴畯當然是在馬桶邊醒來的。
他連忙洗手洗身洗口,蹦蹦跳跳到了客廳,見到劉恂已經煮好了早餐,對他面露不屑,但煮的早餐還是雙人份的。
「你什麼時候能少喝點?我看你遲早死在路邊。」劉恂狠狠地說道。
嚴畯垂頭說道:「對不起!我昨晚在殺青宴上沒見到你,心裡很焦躁,就喝多了。」
劉恂聞言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昨晚本來打算去的。」
「那為什麼不去?」嚴畯頓了頓,「因為我?」
「差不多吧。」劉恂搖搖頭,說,「昨天我閒著無事,就下載了《鹹濕太監俏皇上》。」
嚴畯一口豆漿噴了出來。
劉恂看著黃色桌布上佈滿的豆漿汁液,皺起眉頭說:「你是故意讓我想起它的情節嗎?」
嚴畯忙拿紙巾去吸豆漿,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沒想到……哎呀,你繼續說!怎麼就不去呢?」
「因為我看了這個片子後,根本就不想見你了。」劉恂答。
嚴畯一時懵了。
劉恂又說:「那個皇帝的原型真的是我嗎?我簡直不敢相信。又愛哭又愛鬧,戳一下都要碎的樣子,隨處也可以發情,扭著屁股求歡小至牙籤粗至手臂都能塞進去……」
嚴畯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陪著笑說:「你看得真仔細……」
說完他又後悔了,見劉恂一記眼刀飛過來,立馬噤聲不語。
劉恂突然滿面憂愁地說:「你喜歡的哪裡是我呢?我實在不是那樣的人。」
嚴畯一聽這話,就覺得有點怪異,但直接開口就說:「龍袍play的idea確實來源於你,但那些怪異的劇情我都是為了惡整夏桑菊才鬧的!」
劉恂愣了愣,呆呆看著嚴畯。
嚴畯又十分凝重地握起劉恂的手,說:「我當然是愛你的,愛你原來的樣子……」
說著,嚴畯漸漸將頭湊到劉恂面前,嘴唇越貼越近,劉恂有些發愣,竟然沒將他推開,眼睜睜地看著嚴畯在鼻尖緊貼的距離打了個酒嗝。
「你給我——滾!!!!!!!!」
「對不起啊!我也是控制不到的!」嚴畯就差沒跪地求饒,「我哪知道隔了一夜還能打得出酒嗝啊!」
「你就喝吧,喝死你好了,一輩子抱著酒瓶過活吧!」劉恂將嚴畯推出屋子。
「我不是靠菊花高潮的,用不上酒瓶啊!」嚴畯擋著要關上的門,死活不肯離開。
劉恂一聽這話更是光火:「你滿腦子都是那檔事嗎?」
「不,我滿腦子都是你……」嚴畯叫道,「和那檔事!」
劉恂這下真的不知是好氣還好笑,半晌說道:「滾。」
嚴畯巴巴粘著門板說道:「不滾不滾!是不是我滾了你以後就不再見我了?就算電影也不找我合作了嗎?」
劉恂皺眉,說:「你以為我是怎樣的人?如果題材適合,我一定不會公私不分。」
嚴畯依舊貼著門板,說:「但你就像這些日子以來,除了工作之外什麼話都不說,還一臉冷冰冰的嗎?」
「我是沒那個皇上這麼滿面春風的了。你要說是那是冷冰冰,就是冷冰冰吧。」劉恂依舊致力於將嚴畯推走。
嚴畯說:「能跟你見面卻又還要板著臉,不是更折騰人嗎?你明知我是多麼愛你的!」
「愛我?那你能愛我愛到戒煙、戒酒、拍電影時別把劇情老往GV方向帶嗎?」劉恂很尖銳地問道。
「這最後一點那是藝術,你不懂!」嚴畯又說,「不過戒煙戒酒我可以答應!」
「那你戒了再來找我吧!」
「慢著,你記不記得……我一開始是不怎麼喝酒和抽煙的!」
劉恂想想,說:「是有這麼回事。」
「唸書的時候,我只有去導片子的時候才抽煙喝酒,」嚴畯急急忙忙地解釋,「上學期間從沒喝酒抽煙!只從畢業了,才猛喝起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劉恂愣了愣,問:「為什麼?」
「因為那些時候,你都不在我身邊!」嚴畯大聲叫道,「不和你住在一起,我就太寂寞、太難受了!」
一旦沒有劉恂同住,又想起自己苦戀的感情,嚴畯不禁心有慼慼、J如刀割。
劉恂皺眉,說:「你是想和我同居嗎?」
嚴畯愣了愣,說:「差不多這個意思。」
劉恂說:「所以你以前煙癮酒癮一犯就捉著我和你一齊看A片擼管?」
「不,是色癮一犯無法排解就抽煙喝酒。」
「啊,所以你是打算煙酒過度致陽痿根治色癮?」
「不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嚴畯捉緊劉恂的手,說,「我們擼管吧!我保證不會再酗酒抽煙了!」
劉恂說:「我要為了讓你不抽煙酗酒就和你上床,憑什麼?」
嚴畯垂著眼皮說:「那倒是,讓你發現了這個,你一定把我當變態吧。」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劉恂義正詞嚴地答,「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是個變態。」
嚴畯突然就怒了,說:「你既然由此至終都當我是變態,我不如就別裝什麼君子了!我要做變態的事情!」
劉恂竟然很好奇:「好啊,你要做什麼?」
嚴畯突然全力往前一推,將門撞開,劉恂一個措手不及跌在地上。他還沒起得來,就聽到門嘭地被關上了,嚴畯的身體就壓了上來,劉恂條件反射地去推開他,雙手還沒碰到嚴畯就被一把捉住。這長期煙酒的嚴畯居然還很有力氣,一手就將劉恂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另一隻手則摸向他的褲頭,將他的皮帶脫下。
「喂!你想怎樣!?」劉恂一邊徒勞地掙扎一邊瞪眼看他。
嚴畯冷哼一聲:「當然是做變態的事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最變態的部分。」
說著,嚴畯陰冷一笑,湊到劉恂耳邊說:「你怕了嗎?」
劉恂渾身僵硬,卻瞪著他說:「不!」
嚴畯強行將劉恂的褲子扯爛。劉恂因為常年穿著長褲,因此雙腿分外白皙,又十分修長,卻不會有誇張的肌肉,看起來十分美味。嚴畯嘖嘖兩聲,又拿手指挑起劉恂的內褲,然後微笑著說:「白色內褲啊?」
劉恂冷哼一聲,臉卻已經紅透。
嚴畯將劉恂的內褲緩緩脫下,然後握到手中,邪魅一笑說:「哈哈!我現在就拿著你的內褲到廁所去手淫!你的內褲喔!而且還是去你的廁所喔!在你家廁所用你的內褲來手淫,而且我還不會關門喔!呵呵呵!是不是很變態啊!哈哈哈哈哈!怕了沒有?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