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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到反派在搶戲》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韓長生冷冷道:“濫用私刑,這是你們榮山派的規矩?”

 “你!”榮山派大弟子怒道,“我們抓住賊人,懲治賊人,有什麼不對?在場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他是個偷馬賊!你是哪個門派的?你和這賊人是一夥的吧?”

 韓長生道:“門派門派,動不動就問門派,這事和門派可有半點關係?還是你們就是看人下菜,大門派你們便不敢得罪,小門派或是無門無派沒有靠山你們便能任意而為?”

 “你胡說八道!”榮山派大弟子氣得面紅耳赤。

 韓長生道:“口口聲聲偷馬賊,他說了他不是,你們不信,憑什麼?對錯皆由你們說了算?便他真的是偷馬賊,他又不是你們榮山派的弟子,又為何以你們的門規處置?若今天你們抓到的是個佛門弟子,按照佛門戒律,犯下偷誡要面壁思過誦經百日甚至逐出佛門,你們還會執意要打斷他的手嗎?”

 那榮山派弟子幹瞪著眼說不出話來。若這是遇上少林的人,他當然不可能要斷對方的手。

 另一名弟子上前,道:“他不是偷馬賊是什麼?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

 韓長生看了眼那中年人。中年人什麼也沒說,解下背後的琴。一名榮山派的弟子怕他琴裡有什麼玄機,正要上前阻攔。韓長生手中的劍一轉,劍柄敲在那人手上,那人痛呼一聲,將手收了回去。

 眾人見韓長生動手,頓時怒火被點燃,幾名弟子撩起袖子就朝韓長生撲過來。韓長生護在那中年人身前,手中的劍不出鞘,旋轉著擋下那些揮向他的赫赫生風的拳頭。

 四周圍觀的人的表情越來越詫異。七八個人圍攻韓長生一個,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碰到他,他身體雖然左右避讓,腳步卻一步都未動,始終擋在那中年人面前,不讓其他人碰到他。片刻之後,在場眾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但凡懂武功的人,都看出了韓長生武功高強,那七八個榮山派弟子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這時,中年人終於架好了琴,開始彈奏。

 一支流暢的曲子從他指下溢出,韓長生頗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不出,這中年人彈起琴來還挺好聽的。只不過這個時候這傢伙還有閒情逸致彈琴也太不合時宜了吧?要不是怕安元跳出來得罪了這些個榮山派的人,韓長生才沒有心思護著他呢。

 原本那些拴在茶館門口的畜生們已經打鬧受了驚,雖說被繩子拴著,但都已經有了想要掙脫繩索撒歡的趨勢,但琴聲一出,馬匹們全都安靜了下來,乖乖跪伏在地上,頭壓得低低的,安靜地聽著琴聲。

 那匹被榮山派弟子牽著的馬突然朝著中年人走去,榮山派弟子太過吃驚,鬆開了拉馬韁的手,那匹馬走到中年人面前,低□去,用頭頂心輕輕蹭了蹭中年人的臉,大大的眼睛裡流下淚水。

 若只是一匹馬反常,恐怕還沒有人會在意,可從琴聲開始,所有的馬都一反常態,這就不得不令人吃驚了。

 四周的人開始紛紛議論起來:“這傢伙好像能用琴聲控制所有的馬?”“還真挺有一手的,他剛才說的難道是真的?那匹馬是真的不行了吧?”

 榮山派的弟子們累得氣喘吁吁也沒能在韓長生手上討到什麼便宜,看見這反常的一幕,也猶猶豫豫收了手。

 韓長生冷冷道:“看到沒有,這個人既然能用琴聲讓馬臣服,他看出馬的狀況又有什麼不可能?你們一口咬定他是偷馬賊和江湖騙子,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圍圍觀的群眾此時都調轉了口風,紛紛指責起榮山派的弟子霸道。

 榮山派的弟子們臉上登時掛不住了。這裡若是沒有其他人倒還好,偏偏這茶亭處在夾道的彙聚處,有不少武林人士和老百姓都在此處歇腳。方才要是沒有其他人圍觀,他們做事也未必如此霸道,只不過武林大會將近,人人都躍躍欲試想要一出風頭,正巧這時候竟然讓他們趕上了這個狂妄的偷馬賊,他們想要趁此機會樹立威信,讓大家知道他們榮山派做事說一不二的剛硬風格,哪想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突然冒出來壞事,這個偷馬賊居然又彈了一首能讓所有馬都反常的曲子,這下反倒變成他們理屈了。

 榮山派的大弟子臉紅脖子粗,道:“彈一首曲子又怎麼樣?就算那匹馬真的有什麼問題,他不經馬主允許,私放馬匹,還不是他的錯?”

 韓長生冷冷道:“便如此,值得斷他一條手?他也說了願意花錢贖馬,便是情急之下沒帶夠錢,你又怎知他取不到錢?你們榮山派做事,便是這樣霸道的嗎?”

 周圍不少人都開始聲援。

 “就是,方才那人明明解釋了,他們不肯聽,非要打斷別人的手,也太霸道了!”

 “是啊是啊,哪怕那人有錯在先,斷手也過了,原來榮山派的人都是這樣逞兇鬥狠不講道理的嗎?”這些有些其他門派的武林人士,剛才榮山派想出風頭的時候,他們看在眼裡,心裡不悅卻不敢說,如今韓長生跳出來扭轉了局勢,他們便紛紛開始落井下石了。

 “你!”那榮山派的大弟子雖說拳頭硬,卻偏生是個嘴拙的,被韓長生幾句話就嗆得愣是不知該怎麼說,急得面紅耳赤,你了半天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來。

 韓長生從兜裡摸出一塊碎銀,丟給那大弟子:“這匹馬我買下了,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

 榮山派大弟子哪裡肯收他的錢,氣洶洶地把銀子砸了回去。韓長生接住碎銀,在手心裡掂著。

 “我們走!”那榮山派的大弟子待不下去了,掉頭轉身就走。其他弟子們也尷尬急了,連忙跟上。眾人翻身上馬,那大弟子因為沒有馬騎,跟自己的師弟共乘一馬,惡狠狠地剜了韓長生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待榮山派弟子離開後,眾人也都散去了。那中年人對韓長生拱手道:“多謝小兄弟相助,方才若不是你,我這手恐怕已經廢了。”

 韓長生興趣缺缺地看了他一眼:“啊,以後自己小心。”說著就像自己的馬走去,也準備離開了。

 那中年人卻拉住了他,笑道:“小兄弟,你路見不平,仗義相助,我還未答謝你。未請教小兄弟的名姓?”

 韓長生根本不想跟他多做糾纏,道:“萍水相逢,不必在意。”

 中年人眼睛一亮,連連贊道:“好!好!不知道哪家的師父竟能教出如此弟子,簡直令人欽佩!”說完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一塊木牌塞給韓長生,道:“你既不願透露姓名,我也不勉強你,此物你收著,來日若有機會,有什麼我能夠幫的上你的,此物便是一個憑證。只要我能做得到,我絕不推脫!”

 韓長生隨手把木牌塞進袖子裡,壓根就沒往心裡去。這中年人武功又不好,身上連買一匹馬的銀子都沒有,便不是偷馬賊,便是會彈馴馬的琴,想來也沒多大本事,連為天寧教效力的價值都沒有。

 韓長生回到安元身邊,翻身上馬,安元問他:“方才為什麼不讓我出面?”

 韓長生道:“以後這種麻煩的得罪人的事就讓我來,你不用親自出手。”

 安遠問道:“為什麼?”

 韓長生道:“你將來是要有大發展的,少得罪些人總不會錯。”

 安元怔了怔:“你……你是說真的?”

 韓長生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我哄你做什麼?”

 安元臉色古怪,半晌才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韓長生道:“有什麼不可能?你是天定的武林盟主!”

 這番話到了安元耳中,卻成了在韓長生眼中他是個極佳的人。安元臉上有些熱,道:“這……也不能這麼說……”

 韓長生接著又道:“你是天註定要剷除魔教,匡扶正道的。”

 聽了這話,安元一怔,把後面的話都吞了下去。剷除……魔教?

 韓長生已經策馬騎出去了,因此安元並沒有看見他臉上落寞的表情。待想再問,韓長生騎得很快,他遲遲也難以追上。

 先前韓長生就曾說過要幫安元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只因聽來太不切實際,安元還以為韓長生不過是說笑而已,可從明月派的事到今日……韓長生竟然是認真的?!可這人至今連真實的身份都不肯告訴他。難道說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兩人並轡縱馬在路上飛馳,誰也不知道對方的思緒已飛到了何處。

 越靠近昆侖山,遇到的武林人士就越多,兩人一路過去都在打聽天緣山莊的事。只不過天緣山莊畢竟已經消失了十五年了,新一輩的江湖子弟們許多壓根就沒聽說過這個山莊,老一輩的便是聽說過,大多也是知之甚少,或早就忘卻了。韓長生也在暗中打聽秀刀門的事,和天緣山莊一樣,這個門派原本名氣就小,又已經絕了好多年,壓根打聽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到了昆侖山腳下,有不少門派已經到了。人頭攢動,十分熱鬧。幸而武林盟主陸弘化早已為武林人士們備下了許多住處,因此倒也不致無處落腳。

 這天韓長生和安元大清早就出了住處去打聽消息。

 每處客棧驛館裡都有“小靈通”,專門為人打探消息,乃是八卦的集中地,每天有新門派到了、哪個門派和哪個門派的弟子們起了衝突,哪個門派打算在今年武林大會上提出什麼議案等事,這些八卦雜事小靈通們最是精通。昨日他們打聽到了幾個消息最靈通的小靈通,今天就打算去請他們幫忙打聽消息。

 韓長生和安元剛走進小靈通所在的後院,卻見幾個弟子正圍著小靈通說話。韓長生抬腳正待上前,忽聽那小靈通說道:“今早上岳華派也來了!盟主安排他們住進了東邊的客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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